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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只要双休)


话没说完, 就被林诉野打断了,他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眼神带着锐利的弧度:“说实话。”
“……”
一片寂静。
“一直。”他沙哑道。
说完后他仿佛再也忍受不了脊骨的重量, 半跪下来弓起身子,额头抵着林诉野的膝头,肩头颤着:“对不起。”
“你不要生我气。”
“我能改的。”
林诉野垂眸看他的发旋,他觉得有必要和沈会词好好聊一聊。
他早就应该发现,这个人对自己太执着了,这份执着一直促使他去做一些不该做甚至带着危险的事。
从港城那次十五楼层的高度说跳就跳就应该发现端倪,而不是等到今天撞破他打人的现场,林诉野有些懊恼。
他有心想了解缘故,故而冷下声音:“为什么?”
沈会词张开五指拽着林诉野的西装裤脚,嘴唇轻颤,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太害怕了。
害怕在这么久以来精心在林诉野面前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
太害怕林诉野就此远离他。
林诉野没动,任由他拽着自己:“沈会词。”
他心头咯噔一声:“……嗯。”
“如果你不说,你可能很难再往前一步了。”
这句话钻入耳膜后,沈会词应激般惊恐仰起脸,眼球爬上细密的血丝,攥住布料的手指隐隐发白,好半晌才无力垂下头。
“我说。”
闭着眼睛趴回林诉野的膝头,闷声道:“你知道,我是沈家人。”他自嘲一笑,继续说:“你应该也知道,沈家是个什么状况。”
他小的时候,是对沈家有过期望的。但许明珠嫁给沈老是为了钱,对他这个孩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喜爱之情,只能说一句源于母亲的天性,并不至于讨厌他。
沈老就更不多说,把每个孩子排个号,一天轮换一个,半个月都轮不上他。
久而久之,他也学着不再对这个“家”抱有期待,也不再掺和着沈家一切事宜。
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沈家的代名,想要在这个家守护着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必须有依仗——沈老或者是母亲。沈会词并不想依靠他们任何一个人,许明珠不会帮他,而沈老的偏爱今天给他,明天就能给另外一个孩子。
所以沈会词的依仗是他自己,也只能是他自己。
他半点没收着,以几近狠辣的手段对付任何一个消想他私有物的人。他知道,如果他不展现出自己的凶狠,那必将什么都留不住。
畸形的生存环境是他暴戾本性的根本之源。
这份本性在他离开沈家后收敛了很多,直到遇见林诉野。
可林诉野不是和沈润争抢的那块蓝玫瑰吊坠,从来不是他的所有物。他无法顺理成章的占有,或者说……
他只能等待林诉野的选择。
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他焦灼,他难耐,他恐惧。种种情绪的滋生让他深深压制着的本性再次释放,可他没有办法像一把火烧掉沈润房子那样给那些觊觎亦或伤害林诉野的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只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撕下那些人的皮肉。
“对不起。”他说,“我可以改的。”
“你不要害怕我,更不要讨厌我。”
林诉野久久没有讲话,心中却已然明了,纵使不是他有心,沈会词现下这副模样多少有他的原因。
“能改?”
沈会词连连点头。
“怎么改?”
他不说话了。
林诉野极轻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瞬间让沈会词的心提到嗓子眼,对外永远淡然的冷静荡然无存,语无伦次起来:“我……我能的。我真的……我真的能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再也不打扰他们。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半分,我……”
“我只在你允许的范围内活动,好不好?”
“我还……我还可以……”
一阵轻柔温和的力道落在他头顶,让他登时僵硬如石雕不能动。
“……小野?”
林诉野的掌心带着暖意,从他的头顶慢慢地,慢慢地往后滑,落在后颈。
“你让我不怕,但其实是你在害怕。不是吗?”
沈会词的声带好似被人掐紧,同时又有人捂住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张口,又呼吸不能。
“我不是说了,让你插队。”
“你在怕什么呢?”
沈会词的胳膊像发条脱落的玩偶,颤颤巍巍地环住他的腰:“我怕你后悔。”
“你是特别好的人……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诉野揉了揉他的后颈,温声道:“如果你改不了的话……”
“我帮你,好不好?”
他呆滞张嘴:“帮我?”
“嗯……我想想。”林诉野边说边动,温热的指尖从后颈摸到耳尖,又来到下巴轻轻挠了挠,“这样。”
“如果你成功控制自己一次,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你定。”
沈会词急急仰头:“什么都可以?”
林诉野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比如呢?”
他试探着开口:“……想…要亲你也可以吗?”
狭长的眸子一弯,带着无法言说的引诱:“你可以试一试。”
没人懂沈会词此刻心中的大落大起,他把一颗心完完全全交给林诉野,做好了对方将它肆意揉搓按压的准备,没想到迎来的是一阵轻似春风的抚摸。
让它此刻依旧完好的、鲜活的在胸腔跳动。
他支起僵硬的身体往上凑,手也不自主扣住林诉野的后颈,离那片绯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在咫尺之时林诉野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
他的声音含着笑:“但是你刚刚表现不好。”
“没有得到奖励。”
怎么会这样呢?他一整颗心,所有的情绪都被一个人死死抓住,心脏再也不听使唤只因他跳动,情绪也被他牵引只为他起伏。
但是偏偏他甘之如饴。
他问:“哪里表现不好?”
“随意打人,还试图骗我。”
沈会词哑口无言。
他伸手握住林诉野的手,得寸进尺地十指相扣:“那小野,我以后表现的好,可以吗?”
“看你表现。”
“小野小野。”
“嗯?”
沈会词眼神幽深:“你选择了帮助我,就永远甩不开我了。”他的声音带着惊人的执拗。
“你接受了这样恶劣不堪的我,会被我纠缠一辈子的。”
林诉野声音平静:“嗯。”
沈会词胸口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夸张,却万分克制地垂首,以一个臣服的姿态吻了吻他的指节:“我好喜欢你。”
林诉野指尖微动,没有抽出:“我知道。”
“琴湾那个晚上,我就知道了。”
那番真心剖白太过沉甸甸,他没忍心打断,一字一句都听进了耳朵里。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惊扰了现下暧昧,两人齐齐抬头,看见出现在走廊尽头的安戚。
林诉野想起来,安戚母亲安置的医院也是在这里。
沈会词脸上的深情转化成了厌恶,刚想发作就想起来了和林诉野的约定,生生忍了下去。
安戚停在一个很礼貌的距离,忽然面朝林诉野鞠了一躬:“林总,打扰了。”
“请给我五分钟,我有些事想单独和您说。”
林诉野猜测是关于解除协议的事,站起身:“好。”
沈会词周身的气息一瞬间变的低沉无比,相扣的手用力:“小野,我想和你一起。”
“刚刚答应我什么了?”林诉野看他。
他咬了咬唇,不情不愿松开手。
林诉野提步往前走,没走出两步又被拉住。
沈会词:“你说了,成功控制住自己一次会有奖励。”
林诉野一时没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顺着道:“嗯。”
“他刚刚出现的时候,我特别想打他。”
说完还怕不可信,补充着:“真的,拳头都硬了。”
“但是我忍住了。”
铺垫结束后沈会词道出真实目的,说:“所以,你回来后我可以亲你吗?”
“……”
谁教他这么活学活用的?
小林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半是好笑半是无奈。他没回绝,反而眨眨眼吐出两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字眼:
“等着。”

安戚在休息区停下脚步, 卸下背上的书包拿出一份合同:“林总,这是陈秘书给我的解约协议,我已经签字了。”他把一册薄薄的资料放在桌上, 继续道:“违约金我会给您的, 但是……”
“但是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希望您能允许我按月还款。”
陈理在拟定的时候林诉野就可以看过了, 他在休息站台拿了一支笔, 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恭喜宿主, 任务进度推进百分之五,当前总进度百分之六十。】996的电子音适时响起。
他手下动作一顿,名字的最后一笔晕开浅浅墨渍。
安戚心口五味杂陈,他方才去看妈妈的时候,发现了床头已经枯萎了的百合花。
妈妈说那是他前段时间带来的所以她没舍得扔, 可是他比谁的都清楚那个送花的人不是他。
他喉间哽了一块巨石,强稳住声音开口:“林总, 对不起。”
林诉野回过神来,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讲话。
安戚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似的倒豆般将心里所有的话都讲了出来:“对不起。”
“我不该在协议签订之初用最坏的恶意揣测您,不该自作多情认为您对我别有所图,不该在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因为自己微小的自尊心而企图伤害您。”
他垂下头, 把背脊压地很低:“对不起。”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继续说:“我最不应该……”
“最不应该在明知道是错的情况下, 还是答应了霍蘅在网上扭曲事实中伤您。”
和林诉野相处过的人都说他为人和善,但他始终不是一个过分大度不计较的人, 听着安戚这一番话他只觉得好笑, 也确实笑出声:“确实不该。”
安戚弓着身子背脊不住战栗, 身侧的双手几乎要把牛仔裤抓烂。林诉野对他这副宛如丧家之犬的模样无动于衷,缓缓道:“协议解除后,你不再是林娱的人。”
“同时我会封杀你在娱乐圈所有的道路。”他不咸不淡说着, “你有怨言吗?”
“没有。”
这是他做错事应当承受的代价。
“违约金在一年内付清,有问题吗?”
那是一巨额违约金,一年内还清意味着他这一年十二个月得毫不停息的赚钱还债,眼睛都不敢闭。
“……没有。”
“还清后离开,不许踏入云市一步。”
安戚动了动,嗓音沙哑:“好。”
林诉野收回目光不欲多留,想到什么停止脚步:“你的母亲的医药费,我还是会出。”
“但不是因为你。”
眼泪夺眶而出,砸在地面上发出名为愧疚后悔的刺耳哀鸣。
他往后的每一天,看见母亲的脸都会沉浸在无休无止的煎熬中,这是他无法同任何人开口倾诉的无尽痛苦。
“我……”
“对不起……还有谢谢您。”
林诉野往回走的步伐很轻快,负着在他身上沉重的枷锁化为一把灰烬消失不见。
996看着他的脸高兴之余萌生了几分不舍:【宿主。】
【嗯?】林诉野顿了顿,猛然想起一些事情来,【小九,你是不是要走了?】
【我会走的。】996说,【但不是现在。】
我想看见你幸福了再走。
它在心里默默说。
原著线的主角攻经过协议解除事件后,真正和主角受在一起,但996却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点幸福。他只在主角受需要时出现,他自身的生活让人窥探不到半点。996无法判断他在这样的生活里是否开心,是否快乐。
好似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主角受幸福,从而配得上他绝世好攻的头衔。那他自己呢,幸福没有。
996无从知晓。
它放心不下,一定要等亲眼见证林诉野幸福了后再走。
它不关心林诉野是否符合“好攻”的判定,那一点也不重要。
它只想让他的宿主往后的每一天都被爱着,幸福美满。
林诉野听它这么说放下心来,他还没有做好和金光团子告别的准备。
他回去的时候沈会词还原地等,站桩似的一寸未动,见到林诉野回来又急急迎了上去。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做什么了?”
“为难你没有?”
林诉野摆了个停的手势:“沈老师,你对我这是多大滤镜?你觉得他能拿我怎么办吗?”
沈会词泄了口气伸手抱住他,头埋进他颈窝闷声道:“担心你。”
小林总心说这人怎么动手动脚越来越熟练了,到底还是没推开,顺势拍拍他的后背,说:“我没事,只是把那个破协议解除了。”
“哦。”沈会词蹭了蹭他的颈窝,磨蹭半天抬起头,小声说:“那个……”
林诉野心知肚明,偏要装傻,轻轻扬眉:“什么?”
“奖励……”他声音放的很轻,“能兑现吗?”
他双臂收的很紧,身上也在发烫。林诉野往后仰着身体,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灼人烫意。
“要亲我?”
沈会词点点头,追着往他身上靠。
林诉野笑,笑的薄薄的眼皮都覆上一层红。
他说:“我没答应。”
“你……”
沈会词细想之下,发现林诉野确实从来没有答应过他可以亲。
他说的是“你可以试试”。
“小野——”沈会词牙痒痒,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上前咬一口吞进肚子里,“你别老折磨我了——小野——”
他眉眼下垂,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小野小野——你不能这样——”
他的“控诉”还没完,忽然间,就感受到了轻如羽毛、温热的、湿润的触感擦过他的嘴唇,一触即离。
“碰”的一声,在他意识到那是什么后,一阵电流迅速传遍全身,带着勾人心脾的酥麻让他灵魂都在颤抖。
那是一个吻。
林诉野主动给他的,一个吻。
那副卖可怜的神态一扫而空,小臂的青筋鼓起蔓延到手背,他用一只胳膊紧紧箍住精瘦的腰肢,另一只手精准扣住林诉野的后颈,仰头吻了上去。
双唇噙住渴求已久的绯色唇瓣,舌尖试探着舔过唇缝,感受到林诉野的顺从后毫不犹豫探入。陌生的愉悦顺着脊柱窜上来,他吻的很凶,又很急切,同之前卖乖的样子判若两人。
林诉野被亲的舌根发麻,睫毛胡乱颤着,呼吸也被另一个人吞噬,受不了这般强烈地攻势他抬手抵住他的肩,皱着眉往后躲。
他躲一寸,沈会词就进一尺。
直到喉间再也不能发出一声完整的喘气,才堪堪被放过。
沈会词拇指轻轻摩挲他被吻到红肿的嘴唇,和他额头相抵,鼻尖蹭鼻尖。
“小野宝贝。”他声音裹着沙,带着浑浊的哑,“喜欢你。”
林诉野嘴唇红,眼尾也红,低低道:“混蛋。”
“嗯。”沈会词胸腔震动,又低头含着他的嘴唇厮磨,贴着他的唇面说:“我混蛋。”
林诉野咬了咬他的下唇:“蹬鼻子上脸。”
沈会词吃痛蹙眉,圈着他顺毛:“我错了。”
下次还敢。
林诉野不理他,他现在多少了解这人的脾性,多半是我错了但下次还做。
他把下巴搁在他颈窝,阖着眼:“送我回家。”
“遵命。”
嘴唇上的红一时半会消不掉,林诉野自然不会顶着这副尊容回公司,罪魁祸首十分有眼力见的护送到他家门口,但赖着不走。
看着给他开门的江为止,林诉野两眼一闭,这还不如回公司。
江为止盯着他的嘴唇,意味深长在他和沈会词之间扫荡。
“阿野,这是被什么咬了,看着还挺毒。”
“是…是啊。”林诉野抬头看天。
江大设计师好心不拆穿,似笑非笑:“对了,我和君哥一起回来的。”
“……”
“……你们回来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江为止:“怕你担心。”
云市航班一通,两个人马不停蹄往回赶。江为止看着林诉野的脸,看他状态很好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虽然,出现了一点别的小意外。
他难得起了一点看戏的心思,眨眨眼:“君哥在客厅等你。”
林诉野面无表情推了沈会词一把:“你走吧,我要回家了。”
沈老师大言不惭:“不要,我要陪你。”
小林总一哽,随他去了,反正他哥舍不得说他一句重话,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连夜回国的奔波让林诉君脸上多了几分灰败,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看见这幕林诉野什么都忘记了个干净,连忙走过去,问:“哥哥,你不舒服吗?要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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