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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只要双休)


三位当事人齐齐发声,将已经被盖棺定论的协议包。养一说打上了问号。沈会词牵扯出了清源科技,从娱乐圈打工人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少爷,在他身上的揣测轻而易举被打破消散。陈羡放出了早已签订的合同,白纸黑字一清二楚。于这种直白的澄清对比,徐向南的发言就有意思了 。
在他的发言里,林先生的形象和安戚文中林先生的形象完全对立。前者无疑是光明磊落温润的正面形象,后者却是截然不同的资本主义的险恶嘴脸。徐向南最后一句话更是值得深思,捏造事实者指向的是谁,就差没有点名道姓了。
这下就更热闹了,网友自发分成两派,一方看着抛出的声明势头陡然消散,偃旗息鼓。另一方却是蹦跶的更欢快,转头把矛头对准林诉野和安戚协议本身这件事。
毕竟人命关天,从安戚的只言片语中网友只窥探到了一个弃人命不顾的黑心资本家形象,这一点不得到回应,便永远能成为抨击林诉野最有力的一点。
沈会词看着网上不降反升的讨论度站起身走到林诉野身边,轻声问:“小野,你准备怎么做?”
“我可以帮你吗?”
林诉野轻轻摇头:“你应该能看出来,现下网络上对我的攻击都是就着一句‘协议提前作废,同时撤销医疗援助’为瞄点展开。”
“安戚这条微博想来应该有霍蘅的示意,他足够了解我,知道以我的性格不会说出导致协议提前作废的私人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嗤笑一声,接着道:“因为那个所谓的私人原因太过上不得台面,他也料定我不会这些破事牵扯出江为止。”林诉野顿了顿,解释着,“江为止就是你见过的那个长发男生。”
“我帮助安戚是因为他,合约作废也有他的原因。”
沈会词不做声,其实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江为止出现在林老爷子生日宴没多久他就把他查了一遍,查着查着发现了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就停了手,他觉着林诉野知道后会不高兴。
也不得不承认,霍蘅这个人对林诉野确实是有几分了解,他绝对不会因为想让自己脱身而透露出江为止的分毫信息。
“正因为如此,他觉得我百口莫辩,我无从解释那个所谓的私人原因,网友就会给安戚套上楚楚可怜的受害人形象,自然而然不会放过我这个黑心资本家。”
林诉野支起手肘懒懒撑着脑袋,语气是浓浓的嘲弄。
“不过他们可能都没有想到一件事。”
沈会词:“什么?”
林诉野垂眸,忽然轻轻笑了一声,狭长的眸子微弯。沈会词看着他勾起的嘴角,却无法从这个笑里感受丝毫开心的情绪,他所感知到了是一股嘲讽和……微小但无法忽视的悲伤。
“他们都没有想到……”
“我根本没有收回对安戚母亲的帮助。”
沈会词倏地瞪大双眼,记忆迅速倒带回林爷爷生日那个晚上。林诉野的面色发冷,在月光的笼罩下冰冷又不近人情,薄唇微张吐出几近绝情的话语,他说“你母亲后续的治疗我不会再插手,你好自为之”,他还说“如你所见我就是那样一个人,狠心又不留情面,一条人命说不帮就不帮”。
但林诉野现在就这么随意撑着额角,浅色的瞳氤氲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处在风暴中心的台风眼却轻飘飘地道:“我根本没有收回对安戚母亲的帮助。”
沈会词喉咙发紧,常年扣在微笑假面里的阴暗因子丝丝缕缕冒出,缠绕。
“……为什么?”
林诉野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下捶。
他其实在宴会第二天,就去医院拜访过安戚的母亲。
安母被他安排同林氏有合作的私人医院里,她病的很严重没有治愈的可能,现存的医疗手段只能强行吊着这位形同枯槁般老人最后的生命。
林诉野在一个暖和的午后抱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敲响这位老人的病房,这段时间安戚已经很久没来医院看过他的母亲了。老人神智不清,把进入病房的人看成了自己的孩子。
满是褶皱的脸上堆起笑,浑浊的眼球泛着泪光轻轻抓住林诉野的手:“好孩子,你来看妈妈啦?”
“小安,妈妈很想你。”
老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林诉野的脸,继续说:“怎么好像瘦了?”她皱着眉,“不要工作起来就忘记吃饭,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
林诉野静静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她自知时日无多,也深知自己的病拖累了孩子。孩子工作太忙也没时间来探望她,于是她把每一次相见都当成最后一次看,期期艾艾,满目不舍和担忧。
林诉野沉默半晌,抬手握住自己脸上那只干瘦到只剩骨头的手,温声道:“好。”
“我知道了,您也是。”
她笑,笑着笑着眼泪从眼眶滚出砸在枕头上,颤抖着开口:“小安。”
“你要好好谢谢林先生,知道吗?”
“他是你的贵人,也是妈妈的恩人。”
“你要好好报答他。”
“……”
见“孩子”没有回答,老人有些着急,抓住的手也下意识用力了些:“小安,回答妈妈。”
林诉野心头被淋了盘浓郁的墨,泛着难言的苦。
老人眼睛瞪的很大,浑浊的眼球颤抖着,发出支离破碎的气音:“小安,回话。”
“……好。”林诉野说。
她这才放下心,松了手中的力道。老人精神头很差,这茬过去眼皮眼睛开始打架。
“您睡吧。”
她有些不舍,深深凝视病床前模糊的人影,好似要把他刻进脑子里,好让往后仅存的日子也能翻出来回味。
“我还会来看您,您睡吧。”林诉野又说。
得了这个承诺,老人才安心闭上了眼。
林诉野站在床头没有急着离开,把那束开得正艳的百合花挑出几只最漂亮的稍稍打理放进花瓶,给这个配置封顶却毫无人气的病房添了一丝生气。
轻手轻脚关上门后他打通了医院负责人的电话,声音清淡:“八楼VIP病房的病人往后的开销依旧由林氏报销,有什么情况直接采取最优治疗方案,费用都由林氏来出。”
安母的身体是用钱吊着的,就安戚赚的那三瓜两枣,零头都不够。
倘若他真的收手,老人活不了多久了。
林诉野平静讲述完看着沈会词:“并不是当什么老好人,更不存在同情心泛滥。”
“我把安戚和他的妈妈分的很清楚,只把她当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看待,我没给她按上安戚母亲的标签。”
“那时候我看见的只是一个……需要我帮助的老人。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帮助她,我会后悔,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沈会词偏头不去看他的眼,只感觉一颗心脏被人反复揉捏又捋平,一时间喘气都艰难。
他大方承认,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不牵扯到自身在乎的东西,面对一切都能抱着看戏的态度冷眼旁观,甚至还有闲心上去放两把火。
碰到他在乎的东西就更不用说,沈润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胆敢肖想我的东西,那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所有。
沈会词长吁一口气,猛然认识到他和林诉野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他侧回头,如初见那般撞入那双清透到半分杂质似琥珀的眼睛。被死死压抑的阴暗彻底蔓延而出。
这正好,往后林诉野不想做的事情他来,让林诉野不快的人他动手解决,所有给林诉野带来负面情绪的人和事,他都一一斩切。
真好,沈会词暗沉的眸子染上几分怪异的喜色,天生一对。
云市的风雨没有停歇下来的趋势,网上的舆论如同野草被火燎连了天,站出来发声的林氏员工俨然给这场舆论添了一把火,不仅没有奏效,还尽数湮没在广大网友的围剿下——
【洗白也洗的太过了,你说他又是发员工福利又是员工补贴的,隔这白日做梦呢】
【我读书的时候贫困生补助都有黑幕,你说大老板挨个调查员工家庭情况?编料也不走心一点,让人发笑。】
【你们是信一个大资本家的善心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拜见大王。】
在吃瓜浪潮达到顶峰的时候,当事人终于站出来。林诉野只字未言,只在林氏管微放了三张图。
一张是同安戚的协议,一张是安戚在林娱的净收入,一张是医院流水图,流水图最近一笔资金流动源自今日上午十一点。
安戚靠着出租屋的墙面安静听着外面呼啸的风雨,他的面色发白,眼睛却很平静。一动不动,宛如被按下禁止键的游戏npc。
紧捏的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他愣了愣,神情呆滞地点开。
其实在被霍蘅找到要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明白,这是霍蘅和林诉野两个人的斗争,自己则是被利用射出这第一箭。
这是错的,他明白,但是他没得选。
自打那天从林家出来后他就浑浑噩噩,林诉野那句你连当我的玩物也没有资格让他彻底清醒,终于明白林诉野所给予他的一切他都是可随时收回的,他始终只是这段关系的下位者。
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一刻也不敢停歇,因为能接到的戏不多,《踏雪行》结束后他会进入很长的空窗期,没有钱妈妈的病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去和以前一样去打工赚取医药费,他不敢停不敢去医院,更害怕收到医院的催款通知。
妈妈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亲人了。
好在直到今天医院也没有给他发账单,可能是妈妈最近情况还不错。但他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那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永远高悬在他头上。所以霍蘅来找他,说会帮他的时候,他可耻的答应了。
安戚麻木地点开林氏官微,点开那三张图——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消失殆尽,他不可置信放大那张流水图,手抖的拿不住手机。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林诉野说了,不会再帮他母亲了。
怎么会是这样。
他看着那一笔笔巨额的医疗花销,狼狈的像一条丧家犬一样缩在床脚不住流泪。
原来妈妈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好转,原来迟迟未到的账单是因为有人提前付款。
手机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苦痛地弓起身子,喉咙间发出阵阵哀鸣。
那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没有坠落,此刻,他还是感觉自己被宣告死刑。
林诉野一个字也没说,那三张照片却如同三个响亮的巴掌扇在所有人脸上。
【稍等,等我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安戚给林娱带来的净收入不过一百个,林诉野给他妈妈付了七位数的医药费,是这个意思吗?】
【然后安在上午九点发博,林在十一点还在给付医药费,是这个意思吗?】
【?安戚不是说林诉野要他赚够一千万才帮他妈妈治病吗?】
【安戚还说林诉野已经撤销对他妈妈的帮助呢,十一点那笔70w是花给鬼了吗?我请问呢?】
【妈的,敢耍我?】
憋着一口气的林氏员工终于翻身,对先前质疑的网友一阵拳打脚踢——
【不知道啊,我说我司员工福利无敌有人非得说我白日做梦,这只是活动三等奖,顺带提一下,这种活动拿下一个大项目就有一次】
配图某水果牌全家桶。
【不知道啊,我说我司有员工补贴,有人非得说我编料不走心】
配图每月补贴资金流水一张。
【我更不知道了,我说我司老板人美心善顶呱呱好,有人非说自己是秦始皇】
996看着反转比小孩变脸还快的舆论大跌眼镜,扑腾扑腾飞过去:【宿主,你什么时候去找的主角受的妈妈?】
林诉野慢悠悠喝了口水:【你上次说能量不够,反正没有剧情走先休眠一段时间的那次。】
996:……
睡觉真耽误事!
怪不得宿主说都是小打小闹呢!宿主还说就算沈会词三人全都倒戈他都有办法,更别说那三个人都站出来帮他说话。
那岂非这一上午宿主就跟看跳梁小丑一样看跟风网友?!!
996又道:【宿主,你还会处理霍蘅和主角受吗?】
林诉野眼中划过一丝锐利的闪光,不紧不慢道:
【平白无故被疯狗咬了一口,我连他主人一块打。】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结局如何不用再说,已经显而易见。发现被戏耍的网友一股脑涌入安戚的微博,怨气呈倍数上涨, 骂了他个狗血淋头。
林诉野没去看那些辱骂让自己解气, 也没去看那些反过来夸他的言论。网友上网多是图个乐呵, 且多数人墙头草两边倒, 夸不当真骂不去看就好。
他打开工作大群一连发了十几个大红包安慰气的上蹿下跳的员工, 又讲了几句的安抚的话才放下手机。
眼前的事处理完静下来后林诉野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一丝微妙, 他仰头看着撑着书桌垂眸一错不错盯着他瞧的沈会词,慢吞吞道:“……谢谢你沈老师。”
“我没做什么。”
“你来陪我了。”
沈会词微顿,笑了笑:“作为追求者,做这点小事是应该的。”
说起追求者这事林诉野就一阵头大,刚刚不少人在群里@他, 问他和沈会词是怎么回事,八卦的心都要凑到他跟前了。
他无奈道:“你在网上胡说什么。”
沈会词故作无辜:“我哪有胡说, 我说的实话。”
“……”小林总一噎,“那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影响你拍戏了怎么办?”
沈老师虽然嘴毒不饶人,行事也诡异到神鬼莫测。经常是正主嘴在前面跑, 粉丝跟在后面擦屁股, 粉丝一个没注意就又捅出个大篓子来。但胜在一张脸长得不错业务能力更是顶尖,也有大不少颜粉事业粉前仆后继。
“小野是在担心我吗?”沈会词眉目间染了几分笑意, 弯下身凑近, 瞬间缩短的距离让两人呼吸紧紧缠绕, 窗外雷声轰鸣,书房却静的只余耳畔的呼吸声。
996电子屏腾地飞出两团红霞,用蝶翼做遮挡死死挡住眼睛。
难得的, 林诉野并没有躲,反而旋身转动坐着的办公椅和他面对面,懒懒散散地环抱起手臂,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眼睛。
“沈老师觉得呢?”
沈会词怔愣片刻,呼吸间裹挟着淡淡的香,不是先前闻见的雪松香水味,是沐浴露的香味。
清淡飘渺,从居家服下裸露的皮肤中倾泻而出。
他没由来地觉得有些热,细小的火苗顺着经脉涌动在四肢百骸。眼皮颤动视线随着下坠,扫过林诉野的眉眼、鼻尖、最后停留在色泽红润唇瓣,登时烧地骨髓都在发痒,口干舌燥起来。
沈会词藏在睫毛下的眸光幽深,喉结滚动,声音涩哑:“我想是,我想是你在担心我。”
林诉野还是没躲,眼睫弯了弯:“好啊,那就是。”他嗓音混着笑,把语调拖的很长。
沈会词心里咯噔一声,撑在桌沿五指收紧。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他怎么觉着……林诉野是故意的呢?
故意在钓他呢?
那可不妙啊,要是林诉野躲着他还好,他还能厚着脸皮往前凑。要是这样的话……他可真没有反制手段了。
“小野,我……”
他心脏变得极快,一下一下几乎要顶破胸口,肺里的空气稀薄的可怜,连带着呼吸也乱的一塌糊涂。
沈会词控制不住弯下背脊,和椅子上的人越靠越近。
“只能到这,不许再往前了。”清冽的声音响起。
林诉野两指并拢,抬手屈指抵着沈会词的胸口,轻轻往后推了推。
沈会词脑袋清醒了些,他大概明白了。
现在林诉野允许他靠近了,但这个靠近的界限,只能由他来定。
怎么感觉被这人当狗逗了,说停就要停,说到这就只能到这,往前一寸都不行。狗都不带这么听话的,关键他自己还挺乐意。
算了,这不正好说明他在林诉野心中的位置提升了,而且刚刚那个位置……沈会词回想鼻尖萦绕的淡香和温热的气息,他还挺满意的。
出息!沈会词狠狠唾弃了一把自己,反手握住那只抵在他胸膛的手。
“小野。”他说,“这是不是表明我在你心里,稍稍,稍稍上升了一点点位置。”
林诉野掀了掀眼皮看他,不咸不淡道:“不是你说想插队。”
“……”
沈会词自觉被人当头打了棒,惊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周身的空气好似被掠夺了个干净,由他怎么喘气都觉得身体在发麻。
“你……你听见了?”
林诉野神色无澜,点了点头。
“……都听见了?”
他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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