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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只要双休)


“想你。”
谢镜筠把盒子随手放在桌上,半跪在他腿边,下巴轻轻枕在富有肉感的大腿上:“很想你。”
宁酌放下平板颠了颠腿,唇边噙笑:“俞家主,家里人知道你这样吗?”
这声俞家主跟带钩子似的,勾的人心痒。谢镜筠发麻的揉了揉耳朵,抬头看他:“哪样?”
宁酌顺势挠了挠他的下巴:“才接过主戒和印章就蹲到我这来了?”
“俞家主,家主威严何在啊?”
谢镜筠捉住他手重重亲了一口:“在你面前净是没用的东西,要它干什么。”
宁酌没收手,淡淡道:“今天你是主角,怎么跑这偷懒来了?”
“我来敲门了。”谢镜筠说。
他单手拿过桌上的盒子,按开卡扣掀开,取出里头的戒指套进了宁酌的食指。
和宁家红血石不一样,俞家的家主戒是蓝色的,在白皙的手背上照映出水波色泽。
“……这是什么意思?”宁酌问。
谢镜筠摩挲着他的指根,低低道:“我总觉得,我亏欠你很多。”
“你对我哪来亏欠一说。”
谢镜筠抬头看着他:“因为我一直在说喜欢你,可我做的却太少太少。等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了。我想对你好,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总想着,要是我比你大七岁就好了,再不济和你同岁也好,这样当年我就可以帮你了,不至于让你吃这么多苦。”
宁酌敛眉静默,好半天才动了动唇,道:“多久之前的事了,我早忘记了。”
“而且你小时侯就过得很好吗?就想着帮我?笨。”
“不一样的。”谢镜筠挤进他的腿间,胳膊圈住他的腰,脸埋入温热的腹部,声音发沉:“我小时候身上担子不重,是我非要和争。和那个女人争,和谢栖争,和谢老头争。”
“我痛恨他们对我母亲造成的一切,于是卯足劲不让他们好过。憋着一口气一路争到今天的位置,我并没有目标,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们过得舒服。”
他吻了吻起伏的腹部,接着说:“遇到你后,我经常感到庆幸,还好我争了,还好我的能力不算差,有站在你身边的资格。”
“也有帮助你的能力。”
“我想帮你把宁家主的位置坐的更稳当,更舒服些。”
宁酌抬手揉了把他的后颈,冰冷的戒指硌进皮肉:“所以你把这个给我了?你知道给我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谢镜筠眼里缀着执拗的冷光,“意味着你是俞家最高权力代表。”
“不止俞家,未来还有谢家,我都争来给你。”
忽而,宁酌轻笑出声:“谢二,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又是宁家又是俞家,还要给我谢家,你当家主位置是甩卖的大白菜呢?”
“才不是。”谢镜筠直起身,膝盖抵着沙发,双手撑在他肩侧:“不让你累着,活都我来干,你坐在家享受就行。”
又挪动手掌捧住他的脸,拇指拂过纤长的眼睫:“我之前对宁弦宁昭说过的话,现在我也要对你说一遍。”
“宁家以内有他们,宁家以外有我。”
“往后的每一天你都会幸福的。”
宁酌抬眼看着他,视线里的男人神色认真到过分,极有攻击性的眼睛蓄着一捧化不开的真挚。
他开口问:“如果我把东西接了,把你人踹了怎么办。”
谢镜筠弯下身抱着他笑,胸膛微微震动着:“那我想想我怎么办啊。”
“嗯……死赖着吧。”
“而且我很好用的,什么都能干,宁家主确定不留着我当打工人吗?”
宁酌身体往后倒去,虚虚环着他的肩:“那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表现平平我就给你踹了。”
本来是玩笑话,岂料谢镜筠垂眸,幽深的眸子划过冰冷的弧:
“要是表现平平我自己滚,配不上你留着干什么。”
宁酌:……
倒也不必对自己这么狠。

第103章
宁家最高决策权在宁酌手上, 他几乎每天都要批阅从各房呈上来的文书。临近月中族会,文书和总结报道一起送上来,林林总总在案上几摞了半臂高的纸质资料。
宁弦宁昭今天没出门, 待在家帮宁酌看资料, 确认无误让他签字。
宁昭递出手中确认过的资料, 顺势叉了块西瓜放在嘴里:“最近谢镜筠是不是没来?”
“怎么问这个?”宁酌握着钢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随口接话, “白天确实没来, 但每天晚上都来了。”
“咦惹。”宁大小姐表情扭曲一瞬,“他可真有精力的。”
宁昭说:“哥你可能不知道,谢家最近出了点事。谢镜筠在谢家仪事会的时候当众宣布他要进入继承人的行列,虽然他是谢家主的亲生儿子之一,但从没人想过他会加入家主竞争。”
“他这么一闹, 谢家不少人的计划都打乱了,闹成一锅粥了。”宁大小姐在宁家走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但二十二岁的小姑娘心里头那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本性未脱,笑得眉眼弯弯,“给谢家主气坏了,去医院报道了。”
“还有一件事, 哥你绝对想不到。”
宁酌扭头看她:“什么?”
宁昭神神秘秘道:“谢栖也掺进了家主竞争, 我说最近为什么在宅子里没瞧他。眼下啊,谢家, 是真的一团乱麻了。”
宁酌眉梢轻挑, 这两件事他都不知情。一来他最近忙了点没踏出宁宅一步, 二来这种事不需向他汇报,谢镜筠也没提一个字,只有宁昭会当八卦讲出来给他听。
“那他确实挺有精力的。”宁弦淡淡评价, “俞家的事要管,谢家的权要争,每天还能准时准点报道。”
准时准点的谢二少今晚也不例外,宁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洗好了?我帮你吹头发。”
宁酌站在原地没动,沉默地盯了他半晌。
宁家主眼睛生得漂亮,配上纤长的睫毛几乎让人见之不忘,就是没有情绪的时候显得冷冽,像一弧无法触及的弯月。
谢镜筠心脏猛然一紧,三两步走向去,声音发紧:“我干错什么事了吗?”
“还是有什么地方让你不高……”
“谢二。”宁酌随意拽下脑袋上的浴巾,平静开口:“接吻吗。” !
紧绷的心脏收缩的愈发迅速,整个胸腔像一只不断蓄气的气球,轻轻一戳就会炸开来。他不是没亲过宁酌,甚至前天才强要了一个吻来。但是……但是那哪里是宁酌主动开口能比的?
谢镜筠咽了咽口水,又问:“我是干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吗,为什么突然奖励我?”
宁酌轻笑一声,弯月似映入湖面,水波粼粼:“嗯,所以要不要。”
“要。”他道。
谢镜筠的吻一如往常的强势,他往前走了两步,把人抵在透色的磨砂门上。西装裤下的膝盖挤进宁酌两腿之间,把他紧紧禁锢在怀里。
手指插入湿润的发间,冰冷的水滴顺着鼓起的青筋滑落留下蜿蜒的水痕。明明是带着凉意的水,所到之处却像是点了火,一路灼的皮肤发痛。
可能是宁酌主动提的缘故,谢镜筠今晚格外兴奋,落下的吻像是真的要把人活吞入腹般地凶狠,怀中的人腿软也没松开的架势。
他抄起宁酌的膝弯把他抱起来架在腰侧,仰头掠夺。
宁酌下意识收紧腿圈住他的腰,胳膊随意搭在他宽阔的肩,垂头敛眉仍他予取予求。
这一点回应像是榨干理智最后的导火索,谢镜筠顺着唇角吻到修长的脖颈,尖锐的牙齿叼住雪白的皮肉缀上鲜红的印记。
宁酌偏过脑袋,手指微微收拢,穿进他的发间。
淡淡的,温和的,裹挟着抚慰气息的昙花味倾泄而出。
谢镜筠动作倏地僵住,他仰起头,呼吸发沉:“……特意给我闻的吗?”
除了那次宁酌易感期,他再也没有闻到过昙花味的信息素。他也和宁弦一样在办公室种了盆昙花,可惜还没开花,市面上的昙花香香水也远没有宁酌的信息素好闻,乍然闻到这股日思夜想的味道让他狠狠恍惚了一阵,疑心自己忙昏了头在做梦。
宁酌嘴唇被咬破了皮,脖颈上也尽是交错的牙印和吻痕。这些凌乱的痕迹丝毫没有消弱他此刻的神圣感,头顶的冷白的灯光镀了层细纱,穿过发丝在他脸上落下稀疏的淡影。眉目低垂,鸦羽似的长睫盛满了透亮的光点,微微掀动便落了满地。
“嗯。”
“给你的。”
“好闻吗。”
和易感期锋利如刃的信息素不一样,S级主动释放的安抚信息素温柔似水将人紧紧包裹其中。
因耗费心神拉紧的心弦猝不及防地松懈下来,谢镜筠动了动僵硬的脖颈,把脸埋入他的胸口,声音隐入衣料有些发闷:“我能就这么抱着你给你吹头发吗?”
“你好香。”
宁酌道:“又开始得寸进尺了吗,俞家主?”
谢镜筠忽而扬头,幽黑的瞳孔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嗯,其实你不同意我也不会放你下来的。”
“那你问我做什么。”
“意思意思。”
谢镜筠胳膊用力把他往上搂了搂,抱着他往沙发走去,熟练打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胳膊抬高点。”宁酌坐在他腿上,人高出了半截,“是你非要这么吹的,但是要是吹到我的脸了你就再也别想抱我了。”
“怎么可能。”
话虽这么说,宁酌还是微微弯下了腰,冷不丁来了句:“你今天回去早点睡。”
谢镜筠手上动作未停:“怎么了?”
宁家主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黑眼圈拉到下巴了,丑。”
谢镜筠:……
“而且三天后各家要去工地进行材料视察,届时会有官方媒体介入跟拍,你真的要顶着这副尊容去?”
“……我今天晚上早点睡。”
谢镜筠自然是没有早睡的机会,俞家的事还好说,毕竟家里不止他一个人工作。谢家就相对棘手了点,谢栖突然横插进来是他意料之中的意外。
那天医院过后,他猜到谢栖会有所动作,没想到会在明面上和他争抢谢家。他没把谢栖放在眼里,毕竟除了谢老头的偏心,他在他面前不占一丝一毫的优势。
谢镜筠今晚加班加的很愉快,从主院走之前他向宁酌讨了个晚安吻,身上的若有若无的昙花香也让他很舒心,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用俞家主的身份从谢家旁支手里连抢三个项目,熬到天边泛白才睡去。
胜在谢二少年轻身体恢复的快,赶在媒体拍摄前好好休息了一晚上,不至于在镜头前损坏俞家形象。
材料视察的日子和宁家族会的时候撞了,不过开完会再过去也能来得及,谢镜筠就在宁宅等着宁酌准备和他一块过去。
宁酌从议厅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神情恹恹地,瞧着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
宁酌道:“没什么,有人不服管,闹事。”
几个月前他把四房全赶出了宁城,特别是他还把宁正德的儿子送去了以“乱”为名的澳城,听说宁兴然在那边饱受折磨,宁正德焦心的厉害几次谈判未果精神崩溃,仗着人在分城回不来在屏幕那边和他撕破脸皮大吵一架。
宁昭今天也要跟去视察,她把包狠狠摔进车里:“什么没什么?!宁正德完全疯了,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谢镜筠眉头一皱:“他说什么?”
宁昭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他诅咒我哥?他竟敢诅咒我哥?!”
宁正德在会上跟个疯子一样,指着宁酌说他坏事做尽活不过三十岁。听到这句话宁弦宁昭险些把挂着的大屏砸个粉碎。
“好了,别气了小昭。”宁酌捏了捏山根,眉眼间蓄着浅浅的疲惫,“他说就说是了,也不会成真。”
宁昭虽然没说,谢镜筠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诡异地沉默下来。车子在马路上奔弛,内里的气氛压抑地可怕。
谢镜筠嘴唇动了动,打破一室沉寂:“你刚刚说的宁正德,是宁家四房,对吧?”
宁昭正在气头上,倒豆似地往外说:“嗯,把他儿子分到了澳城不服气,本就是个酒囊饭袋。仗着自己是Alpha,好几次因为在公共场所释放信息素被举报,四房不知道保了几回人了,这种人就该待在澳城。”
“小昭。”宁酌看过去。
宁大小姐闭了嘴。
他又看了安静得不正常的谢二少一眼:“你也老实点。”
谢镜筠没讲话,只“嗯”了声作为回应。
这次材料视察其实算项目开工前在官方和民众面前交的一份“答卷”,将本次项目使用材料透明化,同样也是项目开工前最后一道工序。
在场的媒体已经在工地拍了一圈,采访了现场工人。宁酌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媒体采访各家负责人的点,带队记者看见宁家来人,带着三两个人围了上来。剩下的记者们也各自分散,采访其他负责人。
“听说本次跨海建桥宁家自讨腰包提升了项目本金是吗?”
宁酌道:“是,用于科技人员的聘请和材料资源的提升。”
带队记者是参加过发布会女记者,她一笑:“果然在印证您当时在发布会说的话呢。”
“那边的材料……”
带着记者们转了一圈,回答几个关于项目的期许这场采访也就接近尾声了。女记者问完最后一个问题低下头开始收东西:“好的,感谢宁家主的解答。”
她带了好几个话筒,宁酌看着她弓着腰忙活了半天也没时候好,便也低下头帮她收拾。
头顶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紧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的:
“哥!!”
“躲开!!”
宁酌抬起头——
坠落的钢板遮住头顶的日光,投掷下一片浓厚的阴影。
宁昭双目赤红,奋力往那个的方向奔跑,脚下的高跟鞋重重杵地发出钻心的疼痛。她眼前朦胧一片,大脑几乎要爆炸。和她一样提步跑过去的还有今天跟着谢家主来的谢栖,可明明只有短短几步的距离,此刻像是拉长无数倍一样。
用于展示的钢板并不大,但这个高度掉下来一定会砸死人的。
这个认知让两人几欲崩溃,面前的一切都视线里变得缓慢。
他们看见急速坠落的钢板,看见被猛力推倒出来的记者,看见重物砸向地面掀起漫天尘土。
宁昭像是痴傻般地轻喃出声:“哥……哥哥……?”
宁酌在谢镜筠怀里睁开眼。
倒映在他瞳孔里的是男人沾满灰尘的肩,和一片湛蓝的天空。
这个怀抱太紧太紧了,紧到他呼吸困难,喘进胸口的气体尽是谢镜筠急促、滚烫、沉重的吐息。
宁酌在这短暂的一瞬想到了很多。
宁宅很大,他幼时住的房间的大到令人发指,空荡沉寂。爸爸妈妈很爱他,但他们总是很忙,留他一个人在屋子里睡觉的次数数不胜数,他那个时候太小了,难免生出害怕的情绪。
所以小时候他喜欢用被子蒙着脑袋睡,直到有一次被噩梦惊醒,宅子里空到心慌,只能听见他的呼吸。颤抖的呼吸声慢慢变成低低的啜泣,随后闯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是妈妈回来了。
母亲冲到床边紧紧抱住他,力道很大,呼吸像是被搅碎了一般不成调,又急又沉,声音也抖:“对不起,小酌乖宝,妈妈回来晚了。”
那以后爸爸妈妈总会留一个哄他入睡。
他也再没做过噩梦。
再后来爸爸妈妈不在了。
幸好那时他早就不再怕黑。
他十八岁那年宁家很乱,宅里的每个人都像是被剥夺了微笑的权力,有的只是压碎人五脏六腑静默。
宁酌记得清楚,他拉拢萧家成功回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往屋子里走的时候路过花园,听见了一声压抑的哭声。里头坐着一个很小的孩子,看起来才四五岁的模样,抱着小熊玩偶哭得眼睛都红了。
他于心不忍,放缓脚步走过去蹲在小孩面前:“小朋友,你怎么了?”
小男孩哭得更凶,跳下石凳子扑进他怀里:“我想爸爸妈妈。”
宁酌问:“爸爸妈妈呢?”
小孩摇摇头,把他抱得更紧:“我不知道,他们好久没回家了,呜呜他们老说家主不喜欢他们,他们要做更多的事情让家主喜欢。”
“我想去找家主让他把爸爸妈妈还回来,但,但家主也不喜欢我。”
“家主一点也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哥哥,我想他们。”
宁酌看着小男孩悲痛欲绝的模样,心头像打翻的墨汁,又涩又苦。
无论再怎么争,小孩子也不该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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