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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句话啊(昭南南南)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Oliver的下身,语气轻描淡写,“现在看来,成色不怎么样嘛。难怪你父亲派你出来,是觉得你反正也废了,不如最后发挥点余热,当个碰瓷的诱饵?”
这话像毒针一样精准刺入Oliver最痛处,他瞬间暴怒,疯狂挣扎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闭嘴!我要杀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年轻人直起身,又咬了口苹果,“一个被家族半放弃的疯子,一个功能不全的复仇者,一个……自以为很重要的可怜虫。”他歪了歪头,像是在欣赏Oliver的丑态,“你继续吼,这里的隔音效果,你喊破喉咙也没用。而且……”
“你最好祈祷我心情一直不错。毕竟,我对废物通常没什么耐心。”
“Iwon'tletyougo.I'mgonnakillyou.”
Oliver的怒吼在冰冷的密闭空间里回荡,却像撞在棉花上一样无力消散。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依旧带着几分懒散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我要是你,就会把力气省下来,想想怎么让自己少受点罪。”
“你到底要做什么。”
“唔,刚才不是说了吗?”年轻人随意拿起一把薄如柳叶的手术刀,在指间灵活地翻转,刀光在他平静的眉眼间跳跃,“看看你的成色,顺便……”他顿了顿,抬眼看向Oliver,“帮你父亲教育一下儿子。虽然他大概也懒得再管你了。”
“你认识我父亲?”
“算不上认识。”年轻人放下手术刀,“知道一些旧事,比如,他当年为了脱身,把北美的烂摊子和一个怀了孕的情妇一起扔给了对手。可惜啊,他以为的弃子,最后反倒活了下來。”他说话时,目光再次扫过Oliver,带着一种解剖般的审视意味。
Oliver浑身一僵,父亲从未提过这些!
年轻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嘴角勾了勾,“看来你不知道?嗯,也正常。你们家族擅长的不就是遗忘和利用吗?用完了,就像垃圾一样丢掉。”
“不过你放心,我暂时没打算把你怎么样。只是有人不喜欢你在别人的地盘上乱吠,惹得大家都不安生。所以我来……”他走到Oliver身后,冰凉的金属探头轻轻抵在Oliver的太阳穴上,“给你做个小小的‘净化’。”
一阵极强的恐惧瞬间攫住了Oliver,他拼命挣扎,“拿开!别碰我!”
一周后晏子洲听说Oliver的父亲死了,而且是被Oliver亲手杀死的,随后Oliver也自杀了。
“李晋阳!你听说了吗,Oliver死了。”
“嗯。”李晋阳轻声应了声,在晏子洲给他打电话的前一秒,他刚收到一条短信,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蔚蓝海水,年轻人趴在冲浪板上,对镜头比耶,背后夕阳像融化的金箔。
短信只有三个字:
还清了。
李晋阳嘴角牵起一个无奈的弧度,那个家伙,总是这样。把最血腥的场面处理得干净利落,然后把最张扬的“纪念照”塞给他。
“你知道什么内情?”
“大概猜到些。”
“那个人到底是谁,能让Oliver对他的父亲下手。”
“晚上想吃什么。”
对于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晏子洲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Oliver的事情解决了,我们搬回原来的房子吧。”
搬回去?晏子洲反应了一下,之前问李晋阳要了保险柜的密码他还没有打开过,“好啊。”
“我下了班去别墅接你。”
“嗯,我先简单收拾一下。”
东西收拾好李晋阳还没有下班,晏子洲心血来潮想着最后把整个别墅再逛一圈。不逛不知道,原来这个别墅有这么大!得有晏家老宅一倍了。
“嗯?奇怪,这儿怎么上锁了?”
晏子洲伸手推了推门,指关节叩在厚重木门上,发出低沉的闷响。门把手是旧式的铜质旋钮,表面覆着一层细尘,显然很久没人动过。更奇怪的是,整栋别墅里所有房间都装了电子锁,唯独这一扇,用的是一把沉甸甸的黄铜挂锁。
他蹲下来,指腹擦过锁身,指腹沾上一层极细的金属屑。他回头看了眼走廊尽头——李晋阳还没回来,别墅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晏子洲犹豫了两秒,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这是当时在医院李晋阳给他的,说是也可以打开保险柜。钥匙齿形复杂,看起来和挂锁并不匹配,但当他把钥匙插进去时,意外地“咔哒”一声轻响,锁弹开了。
晏子洲愣住,“原来保险柜的钥匙,不止开保险柜。”
他推开门,阁楼里没有灯,只有西墙的百叶窗透进一线灰白的天光。
空气里混着旧纸、樟脑与一点点潮味。他往里走,木板在他脚下发出轻而脆的抗议,像某种迟到的提醒:别再往前。
可晏子洲还是往前了。
最深处是一张矮脚木柜,没有上锁。晏子洲蹲下身,拉开了柜门。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三本硬皮笔记本,最上面那本鼓出一角,像被什么偷偷撑开。
晏子洲伸手,指尖碰到微硬的相纸抽出来,是一张拍立得。
照片里的自己十八的岁,头发比现在短,T恤领口洗得发白,背后是盛夏浓绿的球场围栏。他正低头系鞋带,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撮阴影。
阳光太亮,以至于曝光在边缘晕出一圈雾白。可照片背面,有人用黑色签字笔写了一行小字:“想把全世界都给他,却怕他不要。”
2006.3.8
今天升旗,晏子洲站在我左手第四个位置,他抬手挡光,腕骨凸出,像一段被海浪打磨过的白珊瑚。
我想把这截珊瑚据为己有,又怕海水突然涨潮,把他连光一起带走。
2007.5.6
晚自习停电,整栋教学楼炸成一锅粥。我趁乱把随身听塞给他,耳机里放的是《Yellow》。他侧过脸,我想告诉他,歌是我挑的,词是我要送的。终究没说,只说:“听听看,前奏33秒很好听。”
他笑着点头,说确实很好听。
那一瞬,全世界只剩33秒。
2008.11.23
他今天打篮球崴了脚,我背着他去医务室。他趴在我背上,呼吸落在我颈窝里。我没敢回头,怕他看到我脸红。
医务室老师给他涂药时,他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跟我开玩笑。我蹲在旁边帮他揉脚踝,手指轻轻碰着他的皮肤,突然想:要是他的脚能一直好不了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能跟别人打篮球,不能跟别人跑闹,只能待在我身边,让我帮他拿东西、送他回家。每天我都能跟他待在一起,他的时间全是我的,多好。
后来他脚好了,又能跟同学在球场上跑,我站在旁边看,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还是崴脚的时候,他更依赖我。
2009.1.25
今天除夕,我想和他单独过,可总有人要往他身上凑。想把他关起来,这样他就只能看到我,只能陪着我。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还不止一次。
他知道一定会离我远远的吧……
2012.5.28
今天是小少爷生日,他在那跟人合影。闪光灯亮起那一秒,我突然明白:如果此刻不冲过去吻他,此后一生,我只能在别人的照片里吻他。
可我只是转身,走进洗手间,用冷水冲脸。
晏子洲,我要先离开了。
啪嗒,一滴水落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墨色。晏子洲愣了愣,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眼泪。
他慌忙去擦,却越擦越花。
“子洲!子洲?”他听到楼下传来李晋阳的声音,晏子洲抹了把眼泪,拿着笔记本就出了阁楼。
“李晋阳!”

第62章
李晋阳手里还提着顺路买回来的晏子洲最爱吃的那家甜品店的纸袋。他闻声抬头,看到晏子洲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手里紧紧攥着那几本眼熟到让他心脏骤停的硬皮笔记本。
李晋阳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被窥破最深层秘密的苍白和僵硬。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多年缄默的习惯铸就了一道无形的枷锁。
晏子洲几步就从楼梯上冲了下来,动作快得像一阵风。他一把将最上面那本摊开的日记拍在李晋阳的胸口,笔记本滑落,掉在光洁的地板上,摊开在那页写着“想把他关起来”的纸页。
“李晋阳!”晏子洲揪住他的领带,力道大得几乎让李晋阳窒息,但他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垂着眼,任由晏子洲将他狠狠按进客厅的沙发里。
沙发柔软地陷下去,晏子洲居高临下地跨坐着,膝盖抵着他的腿,不给他丝毫逃脱的空间。
虽然李晋阳根本就没想逃。
“喜欢我?想锁着我?”晏子洲笑得又野又甜,眼眶却还是红的,“你他妈倒是张嘴说啊!当什么闷声发大财的变态!”
李晋阳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着复杂至极的情绪,震惊、狼狈、被看穿后的无措,以及那被日记彻底暴露的、深不见底的偏执爱欲。
“是你那狗屁暗恋守则重要还是我重要!白长一张嘴!”晏子洲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砸在李晋阳心上。
他揪着领带的手又收紧了些,迫使李晋阳抬起眼,直视着自己灼灼的目光,一字一句,不容置疑地命令,“现在,把当年没说的、不敢说的,全给我补回来。”
空气凝滞了几秒,只剩下两人交错的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李晋阳看着身上的人,那双他描摹了无数遍的眼睛此刻正倒映着他自己慌乱的样子。心底那座用十几年时间筑起的高墙,在这一刻,被晏子洲用最直接、最凶猛的方式轰然推倒。
枷锁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喉结再次滚动,眼底的惊涛骇浪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堤防,所有压抑的、隐忍的、疯狂的情感找到了决口。
他开口,声音低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颤抖,“晏子洲,我需要你……”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要确认这不是梦,然后更坚定地,一字一句地剖开自己,“一直需要你。从过去,到现在,到我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每一个未来。”
晏子洲揪着他领带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但眼神依旧紧锁着他,像是在说“还有呢”。
李晋阳深吸一口气,那些在日记里写了千百遍却从未奢望能宣之于口的话,终于挣脱了束缚,“我爱你。”
他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晏子洲的眉眼,像是要将这一刻刻进灵魂深处,“从过去到未来,只爱你。”
汹涌的爱意赤裸裸地摊开,再无遮掩。
晏小少爷眼底的火气终于被这话浇熄,漫上一种满意又带着点心疼的柔软光泽。他松开了领带,转而用指尖轻轻划过李晋阳滚烫的耳垂,然后俯下身,带着一种近乎奖赏的意味,亲了亲李晋阳微微颤抖的唇角。
“嗯,”晏子洲的声音放软了,带着一点鼻音,听起来格外勾人,“真乖。”
这个轻柔的吻,这个带着宠溺的肯定,瞬间击溃了李晋阳所有的防线。他猛地抬手,紧紧箍住晏子洲的腰,将人彻底按进自己怀里,仿佛要揉进骨血之中。
他把脸埋进晏子洲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对方的气息,闷声问:“不怕我吗?”那些阴暗的、充满占有欲的念头,他都写在了纸上。
晏子洲哼笑一声,回抱住他,手指插入他后脑的头发,轻轻抓了抓:“怕你什么?怕你爱惨了我?怕你十几年前就想着怎么对我好?”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却更清晰了,“李晋阳,你个傻子。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啊……你以为我会不给吗?”
李晋阳身体猛地一颤,抱得更紧了。
夕阳的最后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地板上,那本摊开的日记静静躺着,那些曾经只属于黑暗和秘密的心事,终于曝晒在了阳光下,并被它的另一个主角,温柔地接住了。
阁楼的锁从此不必再挂上。
良久,李晋阳才稍微松开了手臂,但依旧圈着晏子洲的腰,仿佛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像幻觉一样消失。他抬起头,眼底的红血丝还未完全褪去,目光却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清晰而专注地落在晏子洲脸上。
“你怎么会想到用那把钥匙……”
“我瞎试的啊。”
李晋阳无奈地笑了笑,晏子洲见李晋阳一脸无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你把钥匙给我,说是保险柜的钥匙,但这钥匙也能开阁楼。”
“李晋阳,你是不是……为了让我能打开那扇门,发现你的秘密基地?”
李晋阳笑笑没有说话,晏子洲嗤笑一声,“李晋阳,你真是……”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最终只是凑上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对方的嘴唇,“闷骚到极致了。”
李晋阳受了他这一下,嘴角却几不可见地弯了一下。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过晏子洲还有些湿润的眼角,“哭了?”
“放屁!”晏子洲立刻否认,耳根却有点热,“谁哭了?那是……灰尘太大呛的!”
李晋阳没有戳穿他,只是眼神更软了些。他目光扫过掉在地上的日记本,那页关于“关起来”的字句依旧刺眼。他沉默了一下,说:“那些想法……很糟糕。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
晏子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无所谓地耸耸肩,“是挺变态的。”
感觉到搂着自己腰的手臂瞬间收紧,他立刻补充道,“但想想也没什么,我十八岁的时候,还想过要把我最讨厌的那个数学老师的假发偷走扔进厕所呢。想法而已,你又没真把我怎么样。”
他顿了顿,忽然笑起来,带着点狡黠和挑衅,“再说了,你现在倒是试试看啊?看是谁锁谁?”
李晋阳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恐惧或厌恶,只有全然的信任和甚至……一丝跃跃欲试?他心底最后那点不安和阴霾终于被这眼神彻底驱散。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晏子洲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融。
“不会锁你。”李晋阳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像是在许下一个最重要的承诺,“以后都不会再瞒你任何事。”
晏子洲满意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他动了动,从李晋阳身上爬起来,顺手也把他拉起来,“走了,回家。这别墅太大,空荡荡的,还是我们原来那个小窝舒服。”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日记本,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非常自然地把三本日记都塞进了李晋阳提回来的那个甜品纸袋里,和精致的马卡龙挤在一起。
“这个,”晏子洲晃了晃纸袋,“没收了,我要带回去,慢慢看,逐字逐句审阅。李总,没意见吧?”
李晋阳看着那承载了他十几年心事的本子被如此随意又珍重地对待,心底一片滚烫。他摇摇头,“都是你的。”
包括写日记的人,早就是你的了。
两人回到他们原先同居的公寓,一开门,是熟悉的气息和格局,远比那栋空旷的别墅更有生活的实感。
晏子洲踢掉鞋子,赤着脚啪嗒啪嗒走进去,把那个装着日记本的甜品纸袋往客厅茶几上一放,动作随意得像里面只是几本普通杂志。然后他整个人瘫进柔软的沙发里,长长舒了口气,“还是这儿好。”
李晋阳跟在他身后,弯腰将两人的鞋子摆正,又把外套挂好。他看着晏子洲毫无防备陷在沙发里的样子,眼神柔软得像一池春水。这里每一寸空间,都曾是他渴望不可及的梦中之境。
“饿不饿?”李晋阳问,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只是看向晏子洲时,眼底多了几分不再掩饰的专注和贪恋。
“饿~”晏子洲拖长了调子,摸了摸肚子,眼睛却瞟向那个纸袋,“但先不急着吃。李晋阳,过来。”
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
李晋阳依言走过去,坐下,姿态依旧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秘密被骤然揭开,即使得到了最意想不到的接纳,习惯性的谨慎仍刻在骨子里。
晏子洲却没那么客气,他直接伸手从纸袋里抽出了最上面那本日记,哗啦啦地翻着,指尖点着某一页,“这里,2007年5月6号,晚自习停电。你塞给我那个随身听放了《Yellow》,你说想送给我的歌词是那句?”
“Doyouknow?YouknowIloveyouso.”李晋阳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时隔多年终于能将心事诉诸于口的沙哑和郑重。那句歌词,在他心底反复咀嚼了千万遍,早已刻入骨髓。
晏子洲的心像是被这句低语轻轻烫了一下,他看着李晋阳,对方微微垂着眼,侧脸线条在客厅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柔和,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哦~”晏子洲拖长了声音,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原来是这句啊。李总,挺会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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