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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珰(冻感超人)


秦少英嘴唇在卿云颈上游移,“他后日才回,倒很放心你一人在行宫。”
“他把太子带走了……”
一开始说着拒绝话的卿云已抬手保住了秦少英的脖子,任由他越亲越重,低头也不自禁地在秦少英耳朵上轻咬着,“他以为只有太子真的敢……”
秦少英听了这话,几乎是要忍不住直上这妖精的身,他怀中抱着的这个赤裸精怪是皇帝心头最爱,这个念头一进入脑海,便让他愈加难以把持。
“嗯……”
卿云轻轻哼了一声,秦少英的手正在他身前拨动,和皇帝截然不同的手法和力道让他越发明白自己到底正在做什么。
李旻……我恨你……我像恨李照一般同样恨着你……
卿云低下头,找到秦少英的嘴唇,四片唇一碰到便立即打开交缠在了一处。
秦少英早已忍耐多时,难道就只有这几个月吗?难道不是他在溪水间嬉戏时,他便有了这般冲动,却仍想着太子在那般情形下还留了他一条命,此人日后必定大有用处。
他被困住了,他被如何让父亲活着,如何让秦家不倒给困住了,连自己的心也都一并舍去。
他分明最恨皇家无情,却逼着自己也变成那般。
这么多年,他到底都在做什么?
温热的池水中,四肢交缠,秦少英手掌掠过卿云的大腿,猛地将他拉起,盘在自己腰上。
卿云的记忆仿佛回到东宫,他记得他第一次同李照同床,也是先在水中……那时他才十六七,未经人事,怕得要命,也慌得要命……而如今他早已经身百战,他已有过父子两个男人,现在,要有第三个了吗?那么长龄呢,长龄算什么……
一想到长龄,卿云身上绷得更紧,同秦少英不断交换的唇舌也贴得愈加紧密。
这个人,害死了他心爱的长龄,也让长龄永远属于了他……
水中波纹荡漾,秦少英浅浅试探,卿云也随着水波轻轻起伏,他脑海中一片混乱,生命中出现过的几个人,和身体的记忆交错在一块儿,正当他有些出神时……
“唔——”
卿云猛地皱起了眉,一口咬在秦少英的肩膀上,“秦少英,你是畜生吗——”
卿云低吼道。
“是啊,”秦少英声音也哑了,低沉得不像他平素吊儿郎当的模样,“你才知道我是畜生?”
“放松,我知道你这小妖精吃得住……”
秦少英在水中托抱着人,双手用力揉着,“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妖精,还怕这个?我可没忘,那次秋猎,青天白日的,就要了两次水!”
他话音刚落,水波便激烈地晃动起来。
卿云丝毫没有准备的时间,便一下哀声叫了起来。
他越是叫,秦少英便越是狠。
“叫得真好听,”秦少英舔吻着他身前,“继续叫,叫得再大声些,让他们都知道皇帝心爱的内侍在浴池里头正在同人做什么!”
卿云死死地抱着秦少英的肩膀,一头湿发在水面快速浮动,他已无法再对秦少英放狠话,张口除了哀鸣,便是口涎渗溢。
秦少英察觉到了,俯身激烈地吻他,他要他的命,他一向都是这么说的,如今也是这么做的。
在水中始终飘动施展不开不够尽兴,再加上温泉太热,秦少英见怀中娇人已通体泛出淡淡的粉色,一副快要在热浪中晕厥过去不胜承受的模样,便哗啦一声先将人推了上去。
卿云浑身高热,躺在玉石砌成的微凉地面不由一阵舒爽地轻蹭了蹭。
秦少英见他情状如此妖媚动情,眼眸半开半闭,婉娈可人,立即也双手撑着池边上去,俯身便拉了他的脚踝拖近,重又上了他的身。
身下微凉的石面很快便也热了起来,卿云哀哀地叫着,秦少英却是大开大合,浴池内回荡着二人交欢时的脆响,叫卿云不由面红耳热,骨酥体软。
秦少英靠在他耳边,粗喘道:“你若是女子那便好了,咱们可以一块儿混滑龙种,以图江山。”
卿云不住摇头,“别说了……你闭嘴……”
分明他正迎合着他,神色之间却仍是痛苦羞愤,仿佛他有多恨他似的,不,他是恨他的,若给他机会,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弄死。
秦少英一阵发狠,卿云叫声已渐低了,他实在叫不动了,只双手垂在头顶,手指无意识地一曲一直。
随着几记清脆爽快的响声,秦少英伏在了卿云身上,将他张开口中的舌尖重重一卷。
二人几是同时一阵抽搐战栗,在身体的余韵影响下,紧紧地缠抱在了一起。
秦少英仍还恋恋不舍般地含着他的舌尖,“不够……”他手指轻轻拨动,卿云在他掌心一抖一抖,“今夜将那些宫人赶出寝殿,别将窗户关死。”
“滚……”卿云哑声道,“我不会给你留窗户的。”
“不留我就撞门。”
秦少英用力抱住他,“乖,他后天便要回行宫了,我们至多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你可以杀我,用你这儿……”
卿云软哼了一声,仍是咬牙道:“你滚,在你死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完事便不认账?”秦少英轻轻在卿云耳边亲了一下,“给我留窗,我答应你,有朝一日……”秦少英重重地压了下他的小腹,又引起了卿云的一声尖叫,耳畔吹拂过热气,“……一定死在你手上。”

第130章
行宫的寝殿很大,亦很空旷,那些名贵摆件都华丽而冰冷,分明是酷暑盛夏,整个宫殿却还是给人鬼气森森之感。
卿云坐在镜前梳理自己的长发,银色镜面照出他的面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有几分眉眼含春的意思,他的面容有变化了吗?会泄露不该泄露的秘密吗?
卿云梳头的动作渐慢,一手抚上自己的脸,他觉着皇帝开始老了,而他也和刚开始入东宫时变了许多。
这张脸,这般神情,在镜子里头猛一看,他几乎是感到了陌生,真叫他回忆从前,从前的记忆也仿佛都是模糊的。
卿云放下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发尾。
他原就寝时便习惯屏退宫人,实则,他最喜欢一个人睡,那样令他觉着最舒服。
卿云并未给秦少英留窗,他同秦少英到底算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权就当只是孽缘吧。
卿云起身上榻,放下床幔,他如今有些习惯也被皇帝影响了,想到皇帝,卿云心上却又是一阵不自在。
侧躺着望向榻内,他抬手轻摸了下皇帝常躺之处。
兴许也还是有的吧,所谓动心,哪怕只是一点点,一个瞬间……可那又有何用?
卿云收回手指,抓住自己寝衣的衣襟。
“原来你对他,也不是全无感情?”
卿云猛地坐起身,长发随之披散而下。
床幔被手臂掀开了一角,秦少英身着劲装,竟就立在外头,卿云也不多意外,他虽未给他留窗,但此人一贯神出鬼没,若真想来,总找得到法子。
殿内烛火已熄,只留了几盏,昏暗烛光之下,秦少英道:“我一向以为你是冷心冷情,长龄不过是个意外,原来你竟真是个多情人么?”
秦少英语气竟多了几分柔和。
卿云冷冷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满脑子都是阴谋算计,自以为高贵,实则无比下作。”
秦少英双手抱在身前靠在床边,“你这话说出来不亏心吗?我可是亲眼瞧见你在玉荷宫中如何收集试验毒药的。”
“那是被你们这些人给逼的,”卿云淡淡道,“如今想想,确实没那个必要,便是真的为主子豁出命来又如何?主子想舍,便也舍了。”
秦少英沉默了许久,低声道:“你既想得如此透彻,为何还要对他动情?”
“我为何不能动情?”
在秦少英这个生死仇人面前,卿云忽然少了许多负担,连日来困扰他之事竟如流水一般瓦解,他垂着眼看向自己的手,这双手受过很多伤,最终也都恢复了。
“我想动情便动情,管他是谁,自然,我想收回便也收回,我上一刻爱他,下一刻便又恨他,那又如何?”
“我不像你们,前怕狼后怕虎,我谁都敢恨,也谁都敢爱,爱谁都不后悔,恨谁也恨到底……”
卿云的话淹没在秦少英忽然俯身下来的吻中,秦少英手掌便是像掬着一汪水,他轻柔地吻着卿云,就像是吻了人间最奇异的一个精怪。
二人四目相对,秦少英低声道:“我从很久以前便开始喜欢你。”
卿云浑身一震,眼睫震颤着垂下,“我知道。”
浪荡狂放之人的真心难道便不是真心吗?卿云知道,他对他轻佻,他救他出水,他问他要不要跟他四处游历……他早便喜欢了他的,只是秦少英没那么喜欢,他也没那么相信。
是长龄第一个叫他体会到人间是有真情的,是尺素令他解开了身世的心结,原不是他的错,他们那般待他,是因他的出身,而并非因他天生倒霉,注定来承受这世上所有的苦痛。
他并不好,却也并不坏,他只是人世间飘浮在天空中普普通通的一片云。
那片云也想要阳光,想要雨露,想要清风……哪怕经历诸多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他仍旧期盼着这人间的美好会降临到他身上,他相信会的,他值得这一切。
秦少英手背轻轻掠过卿云的面颊,他到底是聪明还是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真的叫他的心变得很乱很乱……
秦少英双手猛地捧起卿云的脸,近乎痴迷地吻他,卿云张开唇,毫不避讳地接受了他的吻。
生死仇人又如何?身份不许又如何?他想要便要!
劲装落地,秦少英放下床幔,双手利落地扯了内衫系带,他胸膛上还残留着白日里卿云抓伤留下的痕迹。
将内衫铺在卿云身下,秦少英跪坐在卿云两侧,俯身轻柔地吻上卿云。
卿云双手垂在身侧,如同青涩处子般一动不动,任由秦少英在他面上落下雨点般的吻。
直到秦少英越吻越下,他才抬手抚上秦少英的头发,四周全是龙涎香混合檀香的味道,李旻现在正在带着李照在祭天祈福,而他却在和他共寝的床上同他的仇人交欢。
卿云慢慢提起膝盖,秦少英舔得他很舒服,他的唇舌很有力,几乎可以让他忘记一切,只享受此刻。
等到正经入巷后,秦少英也不似白日那般粗鲁,而是款款慢行,极尽温柔,二人之间甚至可以算是温情脉脉,他们原是那般互相仇视,眨眼之间却如同这世上最亲密的爱人一般。
秦少英的汗滴落在卿云锁骨,他吻着他的嘴角,低低道:“你若现在杀我,我也甘心了。”
卿云朦胧地睁眼,看向秦少英的面庞,“照这般说来,我是不是早早便该诱你上床?”
秦少英手掌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嘴唇在他那下巴柔滑的肌肤上蹭着,“你不必诱我,我一见你,便想上你的榻了……”
秦少英动静很小,大约是外头侍卫离得并没有那么远,幸好这大床结实得很,无论二人如何在上头翻云覆雨,也不出一点动静,唯有清脆的碰撞之色。
“说真的,”秦少英俯身慢慢贴近,卿云闷哼一声,“谁弄得你最爽?”
没等卿云回答,秦少英便先道:“你这人感情用事的很,先排除长龄,他、李维摩、我……应当没有别人了吧?苏兰贞没那个胆上你的身。”
卿云一面慢慢迎着他,一面哑声道:“反正不是你。”
秦少英低低笑了笑,自从父亲死后,他已经很久没笑了,心里的苦漫过了一切,只有在卿云面前,他才能这般笑一笑。
“那看来,我是要努力,多多操练了……”
卿云面色潮红,秦少英在床上的习惯和李旻截然不同,便是说的荤话也是,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也都露骨,只秦少英更荤素不忌。
“你里头水这么多,到底是天生的,还是被他调教出来的?”
卿云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秦少英铜皮铁骨,丝毫不在意,鼻尖在卿云深深嗅了一下,“身上也是,越来越香,真要人命。”
“你能不能闭嘴?”
“不能,下一回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秦少英看着卿云的侧脸,“他把你看得很紧,他也知道自己老了,很快便满足不了你了。”
卿云伸手狠狠在他手臂拧了一把,秦少英却只是笑,“怎么,还不乐意听?这么维护他?你什么时候也心疼心疼你四相公?别成天只想着杀我?”
卿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双眼通红,“什么四相公,你去死吧你——”
他话音刚落,秦少英便结束了那磨人的慢,如白日那般又快又狠了起来,卿云手很快便抬不动,只能无力地落下,秦少英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如人偶般托起贴近。
“我说错了吗?”
“长龄算是你的大相公,怎么样,我可是顾虑到了你的心意,若真要算,李维摩才是你的大相公,不过我做大做小都无所谓,反正留在最后的才是最好的。”
卿云不明白为什么秦少英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还能说这么多话,气息也只是微微凌乱而已,全身都硬邦邦的,这人真是个畜生!
秦少英将那濡湿的内衫披上身时,卿云默默移开了眼。
“你不好叫水,在这儿等着,我用湿帕子替你擦洗一下,免得你明日梳洗时露馅。”
秦少英俯身过来,撩起卿云的长发亲了下他的面颊。
卿云无甚反应,只道:“没有下回了。”
“有没有下回,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卿云瞥眼,“你真不怕我告诉他?”
“你告诉他,他也不会要我的命,你也不过是更心寒一些,又何必呢?”
秦少英一面穿靴一面冷道:“他还指望靠我替他驻守边境,只这一点,我就死不了,”他回头看向卿云,“你等等吧,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在战场上身受重伤,到时我一定拼了命赶回京城,让你捅最后一刀。”
他说罢,又俯身在卿云嘴角亲了一口,“当然,若你是光着身子骑在我身上捅,我定会含笑九泉的。”
卿云道:“滚!”
秦少英没有食言,带了热帕子进来帮卿云净身。
“这帕子,还有我身上的内衫,”秦少英道,“我以后要垫在棺材里。”
卿云脸一阵红一阵白,“你现在就去死,我送你一身寝衣裹你的尸。”
“送寝衣是个好点子,你如今跟着他,也学了一身富贵做派,寝衣恐怕有上千件,你哪日将穿过的旧寝衣送我一身,我夜里也好安枕。”
卿云懒得同他再多话,只催促道:“快走,等会儿天亮了,我看你如何收场。”
“好吧,”秦少英目光从卿云身上掠过,最后停在他面上,“你那些内侍倒是靠得住,只是暗处的钉子很烦,等我找机会拔了他们,我们便在六部见面。”
“拔了他们?”卿云道,“什么意思?”
拔了那几个钉子又如何?皇帝还会派新的人监视他,而且那些都是禁卫中的高手,能杀他们的也没几个,秦少英若是除掉他们,几乎等同于暴露自己的身份?
秦少英微微一笑,抬手过去摸了下卿云的头发,“这些腌臜事,你就别操心了,好好保重自己,我等着你来取我性命。”
秦少英人不知从哪又出了殿,他来无影去无踪,还说他是精怪,这才是精怪吧?
卿云将寝衣穿上系好,检查了一下床上,痕迹倒是没什么,便是味道很浓,只能拉开床幔,让那味道散了出去。
独自静躺在榻上,卿云竟感到了久违的轻松,好似又卸下了什么担子,罢了,先不去想了。
后日,皇帝祈福回来,神色当中难掩疲倦,卿云见了便吩咐人去端一早便熬好的补气养神的汤药来。
皇帝摆手,“不必。”
“什么不必,”卿云从宫人手里接过,“不喝我就上吊,”亲自舀了一勺喂到皇帝嘴边,皇帝余光瞥向他,“喝嘛。”卿云撒娇道。
皇帝抬手搂住人,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与其喝这些汤汤水水,还不如让朕多抱抱你。”
“皇上可以抱着我喝的。”
卿云锲而不舍地将羹匙推过去,皇帝还是喝了。
“这才乖。”
卿云一面说一面舀了第二勺,“全都喝完,陪你睡觉。”
皇帝抿了,瞥眼看向卿云,手掌在卿云背上摩挲,“怎么忽然对朕这么好?是不是……”皇帝眼光定在卿云面上,“做什么对不起朕的事了?”
“只有皇上对不起我的,哪有我对不起皇上的,”卿云充耳不闻,板着脸又舀第三勺,“皇上别想靠胡说八道逃了这汤药,快乖乖喝完,一国之君,喝药还要人哄着,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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