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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天骄(香叶桃子)


一行人颇为热闹,涌到门口,送走客人。
回来的时候,他们从体贴周到的状态迅速调整回目中无人,快步地往回走。
阮子燃站起来,刚刚有样学样地叫了一声“赵总”。他们已经走了过去,按下电梯的按键。
阮子燃只好又叫了一声。
黑脸男人没有理睬。旁边的随从扭过头,看了阮子燃一眼。
前台小姐走过去,跟他们低语几句。
随从西服男走过来,跟阮子燃握了一下手。
阮子燃问他贵姓,他开口说:“赵总是我们董事长,不见客人。我是副经理。我们的业务跟部队向来没有交集。这两天很忙,感谢你来了解我们公司。”
一股脑说完之后,他就放下手。
副经理用手理了一下头发,步入电梯,追随赵总回到云端世界。
阮子燃看一眼手表,一下午算是浪费掉,好在捞了一份彩页。阮子燃算是充分感受到士兵遭受的白眼,以及为什么他们总是心情不好。赶快回去的话,天应该还不会黑。
阮子燃站起来,准备离开。
他起身往外走时,前台小姐追上来,递给他一个信封。
前台小姐轻声道:“我们经理说,来一趟不容易。这是给你的。”
阮子燃带着疑惑,停下脚步,拿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大约有一万块钱。
阮子燃感到奇耻大辱,后悔刚才没有打那个经理一个嘴巴子,让他跑掉。阮子燃一言不发地丢下信封,转身去找自己的驾驶员。
回去的路上,阮子燃快要赶回营地的途中,看到叶彬青亲自驾驶一辆车,出来迎接他。
叶彬青说:“子燃,你怎么去了一整天?”
阮子燃的脸色稍霁,答道:“有点事,我已经办好了。”
回到屋里之后,叶彬青替他倒水洗脸。
阮子燃这才告诉叶彬青,这个团里有些历史问题,他算是大致调查清楚。一些原因造成他们不听指挥,散漫无序。
阮子燃把他带回的彩色活页简介给叶彬青看。
叶彬青也很惊讶,强龙不压地头蛇。好在阮子燃并不是普通人,这个问题应该难不倒他。
叶彬青忍不住说:“只有驾驶员?我可以跟你去。”
阮子燃解开外衣,吩咐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在营地呆着。我让你走的时候,你才能走。”
叶彬青已经明白,不管自己什么想法,他只能无条件服从阮子燃。否则,能量只能内耗掉。
叶彬青好脾气地拿起阮子燃脱下的军服,帮他挂起来。
阮子燃对叶彬青说:“让厨房准备晚饭。”
阮子燃躺到床上,放松四肢。叶彬青很想帮他按一下腿,但是不敢造次。
叶彬青坐在阮子燃的旁边,宽慰道:“子燃,没什么要紧的。只要训练得好,一切都能解决。”
阮子燃歪过头,看着叶彬青:“我当然不要紧,你小心点,不要离开营地就行。”
说着,阮子燃拽过一块毛巾毯,盖在身上,说:“你去吃饭吧。我先歇歇,等会再吃。”
叶彬青依依不舍地离开阮子燃的房间。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叶彬青感觉,阮子燃特意一个人去处理棘手的麻烦。上一任营长的结局并不好。阮子燃不希望自己出现,不愿意自己被邪恶的人伤害。
叶彬青的心在暗处跳动。
不知道,阮子燃是否察觉到,自己依然爱着他,但是他还在提防,不愿意让自己触摸到……

银叶菊在草丛里开了,紫色的花,银色的叶,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叶彬青陪着士兵,在桥边忙活。
士兵们在更换路砖,叶彬青望见山涧里的花,不由自主多看几眼。花草极多,头顶的树上也有一窝嫩嫩的白花。花瓣落了下来,像是美人跳水一样,往水里飘去。
谁能想到,这样美的地方是贫穷的。
叶彬青欣赏一会,决定买一些活鱼回去。山涧里的水清澈见底,带胡须的鱼儿在里面忽隐忽现,吃着花瓣。
阮子燃在他的屋里写一份报告,要求上级进一步调查之前团里的问题。完成之后,他决定派人交给师里。
阮子燃怀疑自己有点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这么一摊子麻烦,他需要好点的环境。
晚饭的时候,鱼汤端了上来。
阮子燃尝了一筷子鱼肉,不由自主地点头。
叶彬青笑道:“这里还是有优点的,对不对?”
阮子燃笑了一声,把烦恼抛到脑后,尽兴地吃了一顿晚饭。
叶彬青问:“士兵的训练是在山地里进行,还是平地上?”
阮子燃说:“平地。”
阮子燃告诉叶彬青,他决定亲自抓一抓士兵的训练。叶彬青只要做好后勤保障,处理好跟地方居民的关系就行。
良好的山地条件,为什么不搞特战练习呢?叶彬青心想,但是炮兵团的平地训练也很必要,他们还没有认真搞过。
叶彬青在村落旁边修筑工事,把军事用地跟居民分开,悠闲地晒着太阳,留下一大片区域给阮子燃指挥。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也是意想不到。

第65章
叶彬青在村落旁边修筑工事,把军事用地跟居民分开,悠闲地晒着太阳,留下一大片区域给阮子燃指挥。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也是意想不到。
起先,士兵们把各种火炮摆在场地里,迫击炮、加农炮、榴弹炮等等,重火炮摆在最佳位置,炮崽子们左右林列,体型纤巧的藏在草丛里打配合。昂扬的炮管散发出金属的气息,大家的精神为之一震,认真地做了几天炮操。按照阮子燃的要求,他们摆出几种阵型,训练了半个月。
阮子燃感觉,士兵的状态还可以,改成每天一个连队练习火炮的操作,其他连队做一些常规训练。毕竟,他们没能力搞实弹练习,差不多就行。
发生意外的那天,阮子燃跟平日一样,观看士兵的练习。太阳没有露面,天空漂浮着很多云朵,反射着鳞片般的银光。这种柔和的光线伴随着晚风,散发出恬淡的气息。
结束训练的时候,八个炮手将一台重炮拆开,一部分夹在腋下,一部分放进盒子里。他们拆好之后,将沉重的零件放到一辆小卡车上,准备让一个伙伴拉回去。
阮子燃举起茶杯,喝了几口水,眺望远处。
这片用来训练的沙石地还算平整,远处有一条河道,有点陡峭,不知能不能用来训练……
正想着,阮子燃的视野中出现一辆黑色的汽车,速度很快,进入了他们的训练区域。
阮子燃放下茶杯,趋前几步。
叶彬青不是在修筑工事?怎么跑进来这么大的目标。
有士兵对着黑色汽车吆喝,叫它掉头,但是这辆车好像喝醉了一样,走着一种不可思议地八字路线,径直向他们人多的地方冲来。
有士兵在躲闪,有士兵在看热闹。
运炮材的破卡车发动了几次,终于发动起来,开始慢吞吞地起步。那辆黑色的汽车,不速之客,好像看准了这是一个老残兵,恶狠狠地撞上去,将卡车撞飞起来。
卡车以顺时针的方向打了一个旋,勉强没有散架,但是失去了控制,歪歪斜斜地扭着,车门敞开。
驾驶的士兵脸色发白,喊道:“报告!报告——刹车失灵了!”
阮子燃指着卡车,命令道:“快!谁去把车停下?”
连长们愣愣地望着团长,吕继辉和马启国也是一脸问号,没有反应过来。阮子燃没空等他们,亲自追上去,攀跳到车上。
卡车上有火炮零件,价值不菲,还有一个活的士兵,发生意外可不是小事。
三分钟之间,阮子燃已经跳上卡车,动手帮士兵降低车速档位,想要化危为安。连长们全副精力看着他们,士兵们也在看他们,紧张地看着。
恰在此时,像是抛锚的黑色汽车重新发动,野驴打滚一样窜了起来,再次撞向卡车。
快要停下来的卡车在这沉重的一击之下,炮材掉落下来,还有一些零件。
士兵受到惊吓,放弃方向盘,抱住团长。阮子燃也放弃降速,转而增速提档,发动车子,想要躲得远一点。
卡车在沙石地上跌跌撞撞地行驶着,载着团长,还有一个士兵。黑色汽车在后面追着,一鼓作气又撞了两下车屁股,差点把他们顶飞起来。
连长们都感到一阵绝望,一阵心悸。
几分钟之前,一切都还正常,谁知道飞来横祸。本来损伤一个士兵就结束了,没想到团长跳了上去……谁能料到,这辆贼车没安好心,就是要闯祸的……
吕继辉跟马启国他们急得要命,徒步又追不上,好在叶彬青开着吉普车朝他们驶过来。
当士兵汇报,有一辆汽车不听阻拦,进入他们的训练区域时,叶彬青没想到事情会很复杂。本着负责的精神,叶彬青还是开车过来,看到异常混乱的场面。
他们的小卡车快要散架一样,正在朝远处奔逃。不速之客在后面追着,似乎想要碾它。
叶彬青刚刚打开车门,瞬间窜上来四个连长,告诉他:团长在卡车上!上面还有士兵!
就这么一会功夫,卡车已经快开到河道旁,面临无路可逃的境地,旁侧就是土丘。黑色汽车离卡车有段距离,正在蓄力,想要继续撞它,把它撞进河里。
叶彬青命令其他人坐稳,他要立即加速。话音未落,他脚下狂踩油门,吉普车狂飙突进。
马启国用一种颠簸的声音问:“营长,你要干嘛?”
叶彬青坚定地说:“我要去撞它。等它停住,你们下车,把里面的人控制住。”
马启国差点说:卧槽!你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一件武器都没拿。
好在吕继辉他们带着长枪,开始动手把枪上的刺刀支棱起来。
看见增援赶来,阮子燃的内心稳定不少。他把方向盘重新交给士兵,叫他打起精神,先前后腾挪着,躲避对方的撞击。
阮子燃从腰里取出手枪,将子弹上膛。
黑色汽车猛然冲来,阮子燃对着车轮开了几枪。
士兵急速打方向盘,卡车往回倒转半圈。
黑色汽车扑了一个空,只蹭坏他们的车头。阮子燃跟士兵被震得晃了几下,头晕目眩。卡车基本报废,档位被卡住。
黑色汽车的前轮也瘪下去,但是它没有停下。后撤一截距离之后,黑色汽车疯狂地向卡车的驾驶室撞去,用最大功率,直到把卡车的驾驶室挤压到变形……
撞了一下还不够,它还准备撞第二下,第三下……
叶彬青驾驶的吉普车没有让它得逞,对着它的车尾狠狠地击了一下,让它偏离方向,打了个旋。
防止这个灾星负隅顽抗,叶彬青又对着黑色汽车的侧面猛然一击,把自己的车头都撞变形了。
当三辆汽车都冒着青烟,不能动弹的时候,连长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吕继辉几人带着武器,下车后,他们把黑色轿车的门卸下,把里面的两个男人捉住。
见识过对方的凶残,吕继辉二话没讲,先对着他们的腿来两刀。
叶彬青带着马启国,去救援卡车里的人。
马启国将车门扯开后,看见团长跟士兵都缩在里面,像压缩饼干一样贴在另一边的铁皮上。两人都在喘气,车中有血迹,不知伤势如何。
叶彬青细心地查看,发现士兵垫在后面,他的手臂多半骨折了,痛苦地吸着气,腿在流血。阮子燃在前面,四肢没有明显的伤势,只是脸色不好。
叶彬青放下心来,对马启国说:“快找担架!还要联系医生。”
马启国跑回去,张罗担架。
叶彬青伸出手,想把阮子燃扶出来,再把受伤的士兵抬出来。奇怪的是,他伸出手,阮子燃没有扶上去,好像看不见一样。
叶彬青唤了一声:“子燃?”
阮子燃勉强伸出手,在近处摸了几下。鲜血从他的头发里渗出来,淌到眉骨上面。
叶彬青的心猛然一沉。
他的头被碰到了。在撞击的时候,他是站着的。
叶彬青上前一步,搀住阮子燃,让他放松点。
阮子燃喘了几口气,血滑过眉骨流到他的眼睛里。他只能紧紧闭上眼睛,在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叶彬青用袖子擦去阮子燃脸上的血迹,让士兵将他慢慢地抬回去,跟伤员一起等待医生。
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叶彬青决定隐瞒他受伤的情况。团长负伤之后,权威可能会受损。709团的前科在先,叶彬青不想功亏一篑。
好在军医检查之后,确诊阮子燃只是脑震荡,加上一点外伤,先静卧几天输液。
阮子燃躺在卧室输液的时候,叶彬青接到师里的消息。
师里驳回阮子燃提出的要求,回复他709团之前的问题已经处理过,不会再调查。团里士兵训练中出现事故,阮子燃要尽快汇报事故原因、事故损失。
叶彬青放下文件。
看来阮子燃的要求有点多,麻烦就多起来。
叶彬青亲自去师里一趟,说明情况,押上两个嫌犯。
师里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两个嫌犯羁押起来,告诉叶彬青,可以给阮子燃一个月的假期,用来疗养。
其他什么都没有。
叶彬青带着一颗沉重的心回到团里。
两个肇事的男子明显都是瘾君子,精神状态异常。抓住他们,并没有很大用处。黑道流氓跟地方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好断根。
叶彬青摇摇头。
没办法,你是军队的人。如果你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你就忍受着。师里还准备靠你呢,大家还准备靠你呢,你想靠谁啊。
没有追究团里的事故,批准阮子燃去疗养,算是给他面子。不做更多追责。
军队是一个优胜劣汰的地方,自从叶彬青参加工作,他就有了明确的感受。709团的环境恶劣一些,这一点就更加突出。
阮子燃还不是团长,他是代团长。任何一个士兵出现事故,训练场所出现事故,他都很难收场。
叶彬青心想,黑道不至于有胆子谋杀军官,要他的命。黑道的方法很直接,他们想撞残一个士兵,搞出一场事故,让你们混不下去。一箭双雕的事情,他们没有那么周全。
阮子燃的运气一直不错,这次他走了背运,跳上那辆车。
叶彬青回到阮子燃的卧室,问他感觉怎么样。
阮子燃忍着疼,回答道:“我还好,就是眼睛看不清。有点睁不开。”
叶彬青询问军医,团长是否需要住院。骨折的话,骨头还能长好。眼睛是娇嫩的器官,不能出现问题。
军医大而化之地说:“不碍事!他的视网膜没有脱落,仅仅受到颅内出血的影响。”
叶彬青一时不知是该信他好,还是不信。这里没有阮金生那样的名医,士兵们一向只有死马当活马医。
紧接着,军医又说:“一定要让他静养,三个月不能剧烈运动。”
阮子燃抬起一只手,对叶彬青宽慰道:“休息几天再说。”
让伤员颠簸来颠簸去,确实不利于恢复。叶彬青帮阮子燃盖好被子,让他在屋里躺着。
为了稳定局面,叶彬青动身赶往连队。虽说他有心理准备,叶彬青还是被气个半死。
连长们关心的都是“团长会不会瘫痪”、“还会换团长吗”、“我们会不会撤编”等等,千言万语,呼之欲出,反正他们是没有反省的。
要不是叶彬青具备多年带小兵的经验,从军校就开始带,又经过八十二军的烂摊子折磨,他真的会一拳捶死他们,像锤烂一包饼干似的。
叶彬青提醒道:“现在重要的是修筑好隔离工事,恢复训练!”
吕继辉跟马启国他们眨巴着眼,疑心重重地盯着营长。
师里多半是指望不上的,除非是政策性要求,叶彬青都习惯了,但是这么糟糕的军队内部管理,完全突破了底线。首先,士兵出现危险,连长跟班长一个都不管他。其次,团长去救援负伤,他们一点反省都没有,意识不到自己的失职,还想要保住编制。
叶彬青没有想到,手下气人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上级。
叶彬青的理智一下子熔断,心里浮出一个清晰的念头:算了,把他们一个个掏死算了。留着没有用处,全他|妈是祸害!
尽管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的时间不长,只停留了一小会,场面还是立即肃静下来。
连长们好像意识到一些问题,不敢吭声。
叶彬青淡淡地说:“目前,团长的伤势还好,只是轻微脑震荡,不会影响履职。师里没有安排,我们继续日常工作,没有必要等待。”
听见这一通话,连长们的状态松弛一些。
叶彬青笑笑,又说:“将来的情况,会不会让我们继续降级,这个也很难说。就算团长换人,我应该还在这里。你们的表现,我是不太满意的,想要顺利转业或者有什么打算……暂时是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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