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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非法集会?反动材料?”卫戈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混不吝的嘲讽,“杨科长,您说的‘集会’,是不是指我们几个知青和老乡,晚上找费老师请教点种地修机器的本事?是不是指费老师整理的那些拖拉机图纸和农药配比表?那些东西要是‘反动’,那咱们三分场就别种地了,等着饿死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猛地指向周围渐渐聚拢过来的人群——老烟枪、小王、赵小柱,还有其他几个学员,以及一些被惊动、不明就里但满脸担忧的知青和农民。
“杨科长,您问问他们!”卫戈的声音如同炸雷,“问问老烟枪,他是不是来找费老师问过怎么算工分不被克扣?问问赵小柱,他是不是来问过怎么看农药瓶子上的字,怕打错了药把苗烧死?问问小王,他是不是来问过怎么记个账,省下点钱寄给家里老娘?我们学点种地活命的玩意儿,这也叫“非法集会?也叫反动?”
人群被卫戈的话点燃了。老烟枪第一个站出来,梗着脖子,脸上带着豁出去的愤怒:“杨科长,卫戈说得对,我们就是来找费老师学点实在东西。学认字,学算账,学看农药瓶子,这犯哪门子王法了?难道让我们当睁眼瞎,等着饿死、等着被药死才不反动?”
“就是!”小王也鼓起勇气喊道,“费老师教我们,是帮我们!他整理那些图纸,是为了修好拖拉机,这有什么错?”
“杨科长!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赵小柱的声音带着哭腔,“费老师是好人,卫哥也是好人!”
人群开始骚动,议论声嗡嗡作响,看向杨国栋和马三的眼神充满了质疑和不满。杨国栋没想到卫戈反应如此之快,更没想到这些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知青农民,此刻竟敢集体站出来。
马三一看形势不对,急得跳脚,指着卫戈尖叫道:“杨科长,别听他狡辩!他们有油印的东西,就是反动传单,就在他们身上,搜,搜出来就是铁证!”
“油印的东西?”卫戈猛地回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马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马队长,你说的是这个吗?”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卫戈竟然真的从自己那件沾满油污的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油印纸,纸张边缘还沾着黑色的机油。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唰”地一下将纸抖开,高高举起!
惨白的日光下,纸张上清晰可见工整刻印的标题:《三分场实用农技速成讲义(三)》。内容赫然是——《常用农药安全稀释速查表》!下面详细列着几种农场常用农药的名称、瓶装规格、兑水比例、适用作物和注意事项,旁边还配着简笔画的喷雾器操作示意图。
“杨科长!各位乡亲!”卫戈的声音如同洪钟,回荡在仓库前的空地上,“这就是马队长口中所谓的‘反动传单’!这就是费老师和我们晚上‘密谋’印的东西!上面印的是怎么配农药不烧苗,怎么打药不中毒!是为了让大家少犯错,多打粮!是为了活命!”
他猛地将目光转向脸色煞白、目瞪口呆的马三,一字一句,如同冰锥:“马队长,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密码符号’,是‘反动内容’,那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念念!告诉我,这‘敌百虫’兑水1:1000,喷棉花蚜虫,怎么个反动法这提醒‘喷药时戴口罩,站在上风口’,又怎么个危害国家了?”
“我我”马三被问得哑口无言,看着那张清晰无比的农药配比表,看着周围人群愤怒鄙夷的目光,他浑身发抖,冷汗涔涔而下。
杨国栋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死死盯着那张油印纸,上面的内容简单、实用、毫无政治色彩,甚至可以说完全是为了生产服务!他带来的干事也面面相觑,枪口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杨科长,”卫戈的声音放低了些,却带着更沉重的力量,他指向紧闭的仓库门,“费老师身体不好,上次在您那儿回来就咳血,赵队长和卫生所的老孙头都知道。他经不起吓,也经不起折腾。您要搜查,可以,我卫戈就在这里,您尽管搜我!仓库里,全是场部让整理的技术资料和维修图纸,您也可以进去看!但请您动静小点,别惊扰了病人。要是费老师今天再被吓出个好歹,耽误了拖拉机维修,耽误了春耕…”卫戈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力。

第35章 毒蛇
“杨科长!”赵大壮洪亮而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终于从人群后传来。他显然是得到了消息,急匆匆赶来的,额头全是汗。“这到底怎么回事?闹这么大阵仗?卫戈说得对,费明远在给我整理重要资料,春耕耽误不起!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
杨国栋骑虎难下。眼前这张油印的农药表,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马三的举报信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周围愤怒的人群,赵大壮的施压,还有卫戈那毫不退让、甚至带着悲愤的眼神,都让他明白,今天这“现行”,是抓不成了。强行搜查,只会激起更大的民愤,坐实他迫害技术骨干、不顾生产的罪名。
他阴鸷的目光在卫戈脸上、在紧闭的仓库门、在赵大壮身上、在愤怒的人群脸上扫过,最终,那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狠狠舔过已经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马三。
“哼!”杨国栋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猛地一挥手,“收队!”
他看也不看地上的马三,转身就走。几个干事也如蒙大赦,赶紧跟上。
一场看似雷霆万钧的围捕,在油墨的清香和一张农药配比表面前,如同撞上礁石的潮水,狼狈地退去了。
人群爆发出压抑的欢呼和议论,看向卫戈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感激。老烟枪等人赶紧围了上来。
卫戈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紧绷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看也没看瘫软在地、如同烂泥般的马三,只是对赵大壮点了点头,然后猛地转身,推开了仓库那扇沉重的木门。
仓库内光线昏暗。费明远并没有睡在小平台上。他靠坐在角落一堆麻袋旁,脸色比纸还白,破碎的眼镜歪斜着,一只手紧紧捂着嘴,指缝间,刺目的鲜红正缓缓渗出。
他显然听到了外面所有的动静,那双温润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惊魂未定的余悸、深重的屈辱,以及…看向门口卫戈时,那无法掩饰的、劫后余生的复杂光芒。
卫戈的心脏像是被那抹血色狠狠刺穿。他大步走过去,在费明远面前蹲下,没有言语,只是伸出手,用自己那件沾满油污和汗水的袖子,极其笨拙却又无比用力地、去擦拭费明远嘴角和手上的血迹。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
费明远没有躲闪,只是看着他,身体微微颤抖,破碎镜片后的眼睛,慢慢蒙上了一层水光。
门外,夕阳的余晖透过门缝,将仓库内弥漫的灰尘染成一片血色。马三像死狗一样被几个愤怒的知青拖走,咒骂声隐隐传来。赵大壮站在门口,看着仓库内无声的两人,重重叹了口气,眼神复杂难明。
危机暂时解除,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油墨味交织在一起,预示着更深的旋涡并未平息。杨国栋临走时那怨毒的一瞥,如同毒蛇的烙印,深深烙在了卫戈的心头。
他擦血的动作没有停,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都要暴戾。
知识构建的护身符,挡住了明枪。
但暗箭,已淬毒待发。
而那条不断吐出毒信的毒蛇,必须被彻底拔除!

第36章 难道看着他死?
杨国栋的摩托挎斗卷着泥浆和屈辱的烟尘消失在分场尽头,仓库前的空气却并未轻松下来。夕阳的余晖是冷的,泼洒在卫戈沾血的袖口和费明远惨白的脸上,凝固成一种无声的控诉。
卫戈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臂弯里这具滚烫又冰冷的躯体上。费明远靠在他怀里,身体筛糠般颤抖着,破碎的眼镜滑落到鼻尖,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哨音,指缝间涌出的鲜红刺得卫戈眼睛生疼。
“回…回去…”费明远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
卫戈喉结滚动,一个字也没说,手臂用力,几乎是将人半抱半拖地架回了仓库。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残留的喧嚣和窥探的目光。仓库里弥漫着油墨、机油、灰尘和新鲜血腥混杂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他将费明远小心地放回那个铺着厚厚干草的小平台。刚躺下,费明远就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压抑不住的剧咳如同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每一次痉挛都带出更多的血沫,溅在身下灰黄的干草上,晕开一片片刺目的暗红。
“咳咳…咳咳咳…呕…”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回荡,带着生命被急速抽离的绝望。
卫戈半跪在旁边,那双能拆解最精密零件、能刻印最工整蜡纸的手,此刻却僵硬地悬在半空,竟不知该往哪里放!
他能闻到费明远呼吸里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和灼热的腐败气息,那是肺腑在燃烧的信号!绝望的冰水顷刻淹没了他。赵大壮!对,找赵大壮!必须弄到药!
他猛地起身,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暴兽,撞开仓库门冲了出去,朝着赵大壮的办公室方向狂奔。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赵大壮压抑着怒火的咆哮和马三带着哭腔的辩解。
“…队长!我冤枉啊!我是被蒙蔽了…我是为了分场的安全…”
“安全你娘个腿!安全就是让你差点把老子分场唯一的铁牛和脑子都整没了!”赵大壮的吼声震得土墙簌簌掉灰,“马三!老子告诉你,这次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从今天起,滚去禁闭室给老子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准出来!再敢生事,老子亲手崩了你!”
“队长!饶我这次!饶我…”马三的哭嚎被粗暴的拖拽声打断。
卫戈在门口刹住脚步,正撞见两个壮实的知青像拖麻袋一样把涕泪横流的马三从办公室里拽出来。马三看到门口如同煞神般的卫戈,瞳孔倏然缩成针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剩下的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怨毒。他想说什么,却被卫戈那双毫无温度、只余暴戾的眼睛盯在原地,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被拖死狗般拖走了。
卫戈一步跨进办公室。赵大壮正烦躁地背着手在屋里踱步,看到卫戈,脚步一顿,眼神复杂。
“赵队长,”卫戈的声音嘶哑,“费明远不行了,咳血,高烧,得用药!盘尼西林,或者…能退烧消炎的针!”
赵大壮眉头拧成了疙瘩,重重叹了口气:“卫戈,我知道。刚才…我都看见了。姓杨的狗东西!马三这个祸害!”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药…卫生所老孙头那儿,只有点甘草片、土霉素,顶个屁用!盘尼西林…那是战略管制药品,整个总场卫生所库存都有限,批条子比登天还难!杨国栋那王八蛋肯定卡着不放!”
“那就看着他死?”卫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戾气,一步逼近赵大壮,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赵队长,拖拉机趴窝我能修!春耕耽误我能抢!人死了,你能给我变一个出来?他脑子里的东西,值多少台拖拉机?值多少张批条?”
赵大壮被卫戈逼人的气势和话里的狠意震得后退了半步,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年轻人,再想想仓库里那个咳血的费明远和那台离不了卫戈的铁牛,一股巨大的烦躁和无力感涌上来。他猛地一跺脚:“他娘的!老子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
他冲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摇把,拼命地摇了起来,对着话筒几乎是吼:“接总场卫生所,找孙所长!…老孙,我赵大壮!…废话少说,给老子搞两支盘尼西林!…什么?没有?放你娘的屁!…老子分场的技术骨干,大学教授,咳血快死了!耽误了春耕,老子拉你一起垫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天黑前必须给我送来,不然老子带人去你卫生所门口上吊!”
赵大壮“啪”地一声摔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看向卫戈,眼神带着一丝疲惫和破釜沉舟的狠劲:“听见了?老子尽力了!能不能送来,看天意!你…先回去看着他,稳住!”
卫戈深深看了赵大壮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谢。”转身冲回了仓库。

第37章 救命药
仓库里,死寂得可怕。只有费明远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像破旧风箱最后的呜咽。
他蜷缩在草堆里,身体间歇性地抽搐,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却干裂发紫。额头上那块卫戈之前盖上去的湿布早已滚烫。
卫戈冲到他身边,再次浸湿破布,拧干,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冰水的刺激让费明远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无意识地扭开头。
卫戈的心猛地一缩,像被无形的锁链死死勒住,又冷又沉。他强迫自己冷静,再次撕下相对干净的里衣布条,沾着冰冷的雨水,一遍遍擦拭费明远滚烫的脖颈、腋窝、手臂内侧。
“撑住…药…快来了…”卫戈的声音低沉沙哑,像在给费明远打气,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费明远毫无反应,意识似乎已经沉入了无边的灼热和黑暗。他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吐出破碎模糊的音节:
“…冷…好冷…”
“…妈…书…笔记…别烧…”
“…卫…戈…跑…快跑…”
断断续续的呓语,像冰锥一样刺进卫戈的耳朵。“冷”和“烧”是身体在崩溃边缘的混乱信号,“妈”是意识深处最原始的呼唤,而“书…笔记…别烧”和那一声带着惊惶的“卫戈…跑…”,则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卫戈的心上。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费明远在昏迷中,潜意识里最恐惧的,是被焚毁的知识火种,以及…他卫戈的安危!那声“跑”,不是为自己,是为他卫戈!
一股混杂着巨大酸楚和狂暴怒火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卫戈所有的理智堤坝!他猛地俯下身,凑到费明远滚烫的耳边,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低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生生抠出来的:
“听着,费明远!”
“你的书,你的笔记,老子替你守着,谁也烧不掉!”
“你的命,老子也要定了!”
“阎王爷敢收你,老子就掀了他的破殿!”
“听见没有?给老子撑住!”
这根本不是安慰,而是最凶狠的誓言,带着卫戈特有的、混不吝的霸道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宣告,费明远的命,连同他守护的一切,都归他卫戈罩着了。
或许是这凶狠的誓言真的穿透了意识的重霾,费明远剧烈抽搐的身体竟然真的微微平复了一些,紧蹙的眉头似乎也松开了一点点,只剩下那微弱而艰难的喘息。
卫戈不敢松懈,继续一遍遍擦拭着物理降温。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天色彻底黑透,寒风开始呼啸。
不知过了多久,仓库外终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嗓门的呼喊:“卫戈!卫戈!药来了!”
是赵大壮!他亲自来了,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小的、贴着红十字标签的纸盒,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卫戈一下子弹跳起来,拉开仓库门。赵大壮把纸盒塞到他手里,声音急促:“快!两支盘尼西林,还有几片退烧的安乃近。老孙头偷偷匀出来的,省着点用,千万别说出去!”
卫戈看着手里这救命的纸盒,又看看赵大壮脸上毫不作伪的焦急和汗珠,心头那根紧绷的弦,第一次对这个粗豪的队长产生了一丝松动。他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
“费老师怎么样?”赵大壮探头往里看,只看到草堆里那个蜷缩的身影和微弱的气息。
“还吊着口气。”卫戈声音嘶哑。
“唉!造孽!”赵大壮重重叹了口气,“你…你赶紧给他打上!老子…先回去了,一堆破事!”他摆摆手,转身匆匆消失在寒夜里。
卫戈关上门,立刻回到费明远身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盒,里面躺着两支细小的玻璃安瓿瓶,装着透明的药液,还有几片白色药片。盘尼西林,他前世只在影视剧里见过这东西,知道它在这个年代意味着什么——真正的救命药!
没有注射器!卫戈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翻找自己那个帆布工具包。在最底层,他摸到了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长条硬物——是他之前用一段废弃的自行车辐条、一小块软木塞和玻璃滴管磨制的简易注射器。粗糙,但能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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