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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背水一战?带着濒死的费明远,在这狭小的木屋里,面对未知数量、很可能带着枪的新敌人?绝无生路!
跑?费明远现在的状态,根本经不起任何移动!外面是茫茫雪原和刺骨寒风,出去就是活靶子!
进退维谷!十死无生!
卫戈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着身体各处伤口传来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阵阵眩晕。他看着壁炉里跳跃的、温暖却无力的火焰,又看向身边费明远因高烧和痛苦而微微扭曲的、毫无血色的脸。费明远的手无意识地蜷缩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最后一点星火,骤然在卫戈绝望的心底亮起。
他猛地扯开自己破烂棉袄的衣襟,手指颤抖着,探进最里层的内衬——那里,藏着那本用厚厚油纸包裹、承载着费明远所有智慧火花的袖珍笔记。
他小心地取出那个小小的包裹,一层层剥开油纸。深蓝色硬皮、边角磨损的笔记本在火光下显露出来。封面上隽永的俄文花体签名,如同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卫戈将笔记本紧紧贴在胸口,感受着那硬质封面的冰冷触感。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笔记本塞进了壁炉里。不是烧毁!而是塞进了壁炉内侧、靠近烟道入口、火焰暂时舔舐不到、但高温依旧能烘烤到的、一堆尚未充分燃烧的木柴和灰烬深处。
火光映照着他沾满血污和汗水的脸,眼神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和一种冰冷的希冀。
脚步声和犬吠声越来越近!已经能清晰地听到踩断枯枝的脆响,甚至能隐约听到人声!
“…这边!有火光!”
“…小心点!可能有情况!”
“…快!跟上!”
卫戈最后看了一眼笔记藏匿的位置,确认它暂时不会被火焰吞噬。他猛地抓起那把染血的钢刀,用尽全身力气,踉跄着冲到门口。
他没有出去,而是背靠着门板内侧,钢刀反握,刀尖斜指地面,做好了迎接最后冲击的准备。
小屋外,风雪更疾。
新的脚步声踏碎了积雪,踩断了枯枝,伴随着低沉而充满威胁性的犬吠,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清晰无比地停在了小屋门口。
火光在卫戈布满血丝的眼中跳跃,映照着门板上那道越来越清晰的、被外面人影遮挡的缝隙。

第46章 救他
卫戈的左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那里别着从王麻子尸体上搜刮来的、冰冷的、沉甸甸的“54式”手枪。他不会用,但此刻,这是唯一能带来一丝虚假安全感的凶器。右手紧握着那把沾满血污的钢刀,做好了迎接与闯入者一同毁灭的准备。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沉重的呼吸声隔着门板清晰可闻。
一只穿着厚重翻毛皮靴的大脚猛地踹在破旧的木门上。
“砰!”
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栓断裂,猛地倒地。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沫狂涌而入,瞬间吹得壁炉里的火焰疯狂摇曳。几道被厚重棉大衣包裹、带着风雪气息的高大人影,如同地狱里冲出的魔神,堵在了门口!
他们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带着绝对的死亡威胁,立即锁定了门后阴影里的卫戈。
卫戈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维,他握枪的左手猛地抬起,枪口颤抖地对准门口。右手的钢刀也本能地护在身前。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到极致的低吼,字字都咬着寒意:“别动!”
杀意!冰冷的、实质般的杀意,从他每一个毛孔中迸发出来!小屋内的血腥味、硝烟味、死亡气息,与他身上散发出的、刚刚经历过惨烈搏杀的凶戾之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门口那几个持枪的身影显然也被屋内的景象和卫戈的凶悍震慑住了!火光跳跃,照亮了门口为首那人帽檐下刚毅冷峻、却带着惊愕和难以置信神情的脸。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高大挺拔,即使裹在臃肿的棉大衣里,也透着一股军人的铁血气质。目光扫过地上横陈的三具巡夜队员尸体、王麻子还在微弱抽搐的身体、角落被咬死的狼狗,最后定格在门后阴影里那个浑身浴血、如同地狱修罗般持枪握刀、眼神凶戾欲择人而噬的年轻人身上。
震惊!极度的震惊写满了他的脸!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擦枪走火的死寂瞬间——
“老费?”门口那为首的高大男人,目光猛地越过杀气腾腾的卫戈,锁死在壁炉旁草堆上那个毫无生气的、胸前裹着染血布条的身影上。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法置信的惊骇和一种撕心裂肺的焦灼,“费明远!”
这声石破天惊的呼喊,让卫戈浑身剧震,握枪握刀的手猛地一僵。老费?他认识费明远?不是追兵?
门口那高大男人根本没看卫戈手中的枪和刀,也顾不上满地的血腥和尸体。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同伴,一步就跨了进来。他冲到壁炉旁,魁梧的身体带着风雪的气息,半跪在费明远身边,带着一种与他气质不符的小心翼翼。
“老费!明远!醒醒!是我,陈振国!”他伸出戴着厚皮手套的大手,想触碰费明远滚烫的额头,却又不敢落下,声音因为巨大的惊怒和担忧而嘶哑变形,“操!怎么会搞成这样?赵大壮那个王八蛋!老子扒了他的皮!”
火光下,他看清了费明远毫无血色的脸、干裂灰白的嘴唇、胸前那刺目的、不断渗血的包扎布条…还有那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一股狂暴的怒火瞬间席卷了他的双眼,他猛地抬头,怒视着依旧持枪戒备的卫戈。
“你!是你干的?”陈振国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杀意。他身后的同伴立刻哗啦一声,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再次抬起,冰冷地指向卫戈。
卫戈的心脏狂跳,陈振国?赵大壮?他瞬间明白了,这就是赵大壮电话里搬来的救兵!是费明远的朋友,不是敌人!
巨大的冲击和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一松。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他握枪的左手再也支撑不住,“哐当”一声,沉重的“54式”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右手的钢刀也无力地垂下。
“咳…”卫戈身体晃了晃,一口带着铁锈味的腥甜涌上喉咙,被他强行咽下。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救他…快…感染…高烧…”

第47章 彻底失去意识
陈振国看着卫戈瞬间脱力、摇摇欲坠的样子,又看看地上那把枪和刀,再看看卫戈身上多处狰狞的伤口和满身的血污(既有他自己的,也有地上那些尸体的),眼中的狂怒和杀意迅速被惊疑和一丝了然取代。
他不是傻子,眼前这惨烈的景象,分明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杀!而这个年轻人,显然是在保护费明远!
“老周!快!”陈振国不再看卫戈,猛地对身后吼道。
一个同样穿着厚重棉衣、戴着眼镜、气质斯文却动作极其麻利的中年男人立刻应声上前,迅速打开随身背着的、印着红十字的沉重药箱。
他动作飞快地检查费明远的瞳孔、脉搏、呼吸,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那染血的布条。当看到伤口红肿流脓、散发着腐败气息的惨状时,他倒吸一口凉气。
“严重感染,脓毒血症前期症状,高烧,必须立刻处理伤口,注射大剂量抗生素!否则…”老周语速极快,脸色凝重。
“打!用最好的药!”陈振国毫不犹豫地低吼,眼神如刀,“不惜一切代价!”
老周立刻行动起来。他先拿出酒精棉球,快速清理伤口周围污血。然后,在卫戈几乎屏息的注视下,他拿出了一支细小的玻璃安瓿瓶和一支崭新的注射器。
盘尼西林,而且是比赵大壮弄到的更高级的制剂,卫戈的心猛地一颤。
老周手法娴熟地敲开安瓿瓶,抽吸药液,排掉气泡。他找准费明远臀部的肌肉位置,酒精消毒后,针头精准而迅速地刺入。昏迷中的费明远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药液被缓缓推入。
接着是另一支,然后是清理伤口,重新消毒,撒上白色的消炎药粉,用干净的纱布和绷带重新包扎。
做完这一切,老周又拿出体温计塞进费明远腋下,同时撬开他的嘴,喂了几片白色的小药片(可能是退烧或强心的)。
“暂时稳住了,但情况非常危险,必须尽快转移到有条件的医院进行系统治疗!”老周摘下听诊器,语气凝重地对陈振国说。
陈振国脸色铁青,拳头紧握。他点点头,目光再次转向倚着墙壁、脸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的卫戈。
“你,叫什么名字?”陈振国的声音低沉,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卫戈。”卫戈努力挺直脊梁。
“这些,”陈振国指了指地上狼藉的尸体和狗尸,“是你干的?为了护着他?”
卫戈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失血和脱力带来的眩晕感越来越强,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屋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粗豪的、带着极度焦虑的吼声:
“人呢?找到没有?老费!卫戈!”
是赵大壮,他终于带着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冒着风雪赶到了。
赵大壮魁梧的身影猛地冲进小屋,当看到屋内的景象时,他也瞬间呆住了。满地的尸体、浓重的血腥、昏迷不醒的费明远、摇摇欲坠的卫戈…还有那个站在屋中央、如同铁塔般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陈振国。
“陈…陈参谋长!”赵大壮惊得舌头打结,随即看到费明远的惨状,眼睛瞬间红了,“老费!他娘的,怎么会这样!卫戈,你小子怎么样?”
他几步冲到卫戈身边,看着卫戈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和惨白的脸色,又惊又怒:“操!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陈振国冷冷地扫了赵大壮一眼,那眼神让赵大壮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汉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怎么回事?”陈振国声音冰寒刺骨,“赵大壮!老子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的?嗯?被人下黑手,被人追得像狗一样,差点死在这冰天雪地里!要不是老子来得快,还有这个小子拼死护着…”他指着卫戈,又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老费现在就是一具冰尸了!”
赵大壮被骂得满脸通红,又急又愧,猛地看向地上王麻子的尸体,瞬间明白了大半,一股邪火直冲脑门:“马三!王麻子!操你祖宗!老子非活剐了你们不可!”他咆哮着,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
“站住!”陈振国一声厉喝,如同惊雷,“先把人弄走,老费需要立刻送医,还有这个小子。”他指着卫戈,“老周,给他处理伤口!”
老周立刻拿着药箱走向卫戈。卫戈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下来,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软软地顺着墙壁滑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他模糊的视线里,是陈振国蹲在费明远身边那焦灼而沉重的背影,是赵大壮又急又怒的吼叫,是老周拿着药箱奔过来的身影…还有壁炉里,那跳跃的、温暖的火焰深处——他亲手藏进去的、那本承载着费明远星辰大海的蓝色硬皮笔记本,在火光映照下,安然无恙。

第48章 四人的死因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刺鼻,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和药味,构成了军区医院特有的、冰冷而严肃的气息。
惨白的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光线均匀地洒在光洁的水磨石地面上,反射出冷硬的光泽。
卫戈睁开眼,短暂的迷茫后,剧痛和虚弱感将他拉回现实。左臂被狼狗撕裂的伤口、肋下被木棍砸中的闷痛、后背的擦伤…每一处都在火辣辣地叫嚣。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僵硬而迟钝。视线聚焦,首先看到的是自己身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以及左臂上缠绕的厚厚纱布和固定夹板。
单人病房。窗外天色灰白,飘着细碎的雪沫,能看到远处操场上穿着军绿色棉衣、喊着口号跑操的士兵身影。
记忆碎片汹涌回潮——废弃小屋的搏杀、风雪中的逃亡、费明远滚烫的身体和胸前涌出的脓血、陈振国那声石破天惊的“老费”…还有…那本被他塞进壁炉深处的笔记!
费明远!
卫戈心头猛地一紧,挣扎着想坐起来,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别动!伤口刚缝合!”一个清冷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卫戈猛地转头。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戴着护士帽的年轻女护士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记录本和体温计。她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军人特有的干练。
“费明远呢?”卫戈的声音带着急切。
“隔壁特护病房。”护士言简意赅,拿起体温计,“张嘴。”
卫戈顺从地张开嘴,冰冷的玻璃棒塞进口中,目光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他…怎么样?”含着体温计,声音含糊不清。
“高烧退了,感染控制住了,还没醒。”护士一边记录一边说,“命是捡回来了,但肺部和旧伤损伤很大,需要长期静养。你,”她拔出体温计,看了看,“37度8,低烧。失血过多,多处软组织挫伤和撕裂伤,需要静养至少两周。你是卫戈?”
卫戈点点头,心思全在隔壁。
“陈参谋长交代了,让你安心养伤。”护士收起东西,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点,“一会儿有人会来问你情况。”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动作干脆利落。
病房里恢复了寂静。卫戈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飘落的雪沫,思绪翻腾。陈参谋长…陈振国…费明远的朋友,能量很大。赵大壮呢?马三和王麻子他们…死了四个巡夜队员,这事绝不会轻易了结!
没过多久,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两个穿着笔挺军装、表情严肃的军官。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面容刚毅的少校。另一个是上尉,拿着记录本。
“卫戈同志?”少校的声音沉稳,带着军人的威严。
“我是。”卫戈平静地回应。
“我们是军区保卫处调查组的,我姓秦,秦锋。”少校自我介绍道,“关于三分场废弃林场护林点发生的…事件,有几个问题需要向你核实情况。”
来了!卫戈的心沉静下来,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冷硬。他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询问特别严肃。秦锋的问题极其精准、犀利,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当晚你为何带着费明远教授驾驶拖拉机离开三分场?”
“途中遭遇巡夜队拦截,为何不停车反而加速冲卡?”
“废弃护林点小屋内的四名死者(王麻子等巡夜队员)和一条狼狗,是否全部由你一人击杀?使用什么武器?具体过程?”
“你身上的伤,是否在搏斗中所致?费明远教授的伤情是如何造成的?”
“你是否认识陈振国参谋长?之前是否有联系?”
卫戈的回答极其简练、清晰,没有任何修饰和情绪波动,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费明远高烧咳血,濒死。卫生所无药。赵大壮队长暗示北边铁路线可能有办法,但来不及了,我开拖拉机送他去找药。”
“巡夜队开枪阻拦,子弹打在拖拉机旁。情况紧急,不能停。”
“是。钢刀、木棍、刺刀。他们带狗闯入,意图不轨,我被迫自卫。过程记不清了,只记得要护住身后的人。”
“是。搏斗中被狗咬、棍砸。费明远的伤,是我在荒野里用刀放的脓血,为了救他命。”说到最后一句时,卫戈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不认识。当晚第一次见。”
秦锋和旁边的上尉记录官听得眉头紧锁。卫戈的叙述逻辑清晰,细节残酷却合理,尤其是为了救人而自行放脓血的操作,简直骇人听闻!
但结合费明远当时的伤情和军医的诊断报告(严重感染性肺炎、脓毒血症),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是唯一能暂时保住性命的方法!这份在绝境中爆发的狠厉和决断力,让久经沙场的秦锋都感到心惊。
“关于三分场的马三,以及他与王麻子等人对你的指控和追捕,你知道多少?”秦锋换了个方向。
“马三因诬告被赵队长关禁闭。王麻子带巡夜队追捕我们,声称我们是敌特叛逃,要偷药资敌。”卫戈言简意赅,“他们想置我们于死地,夺功劳。”
询问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秦锋的问题几乎涵盖了事件的每一个角落。卫戈始终冷静应对,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任何推诿或辩解,只是陈述事实,眼神坦荡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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