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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最后,秦锋合上记录本,深深地看了卫戈一眼:“情况我们基本了解了。卫戈同志,你好好休息养伤。事情…很复杂,我们会秉公调查清楚。”
送走调查组,卫戈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他知道,调查不会这么简单结束。死了四个人,无论什么原因,都是大事。

接下来的几天,病房成了一个小小的信息孤岛,又连接着外界的风暴。
赵大壮第二天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这个粗豪的汉子眼圈发红,看着卫戈身上的伤,又气又愧,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娘的,老子对不住你和老费!马三那个狗杂种,王麻子那几个混蛋,死了活该!老子已经让人把马三从禁闭室提溜出来,押送总场保卫科了。这次,老子看他怎么死!”
从赵大壮口中,卫戈得知了更多的后续:
陈振国雷霆震怒,亲自坐镇总场施压。杨国栋被停职审查,焦头烂额。总场和分场正在进行彻底整顿。
费明远被军区医院最好的专家团队接手治疗,虽然还没醒,但生命体征已经稳定。
那台报废的拖拉机被拖回去了,成了“罪证”之一。
关于卫戈和费明远“敌特”、“偷药”的谣言,在陈振国和军区医院的背书下,不攻自破。
“你小子!”赵大壮看着卫戈,眼神复杂,有着后怕,有着敬畏,“真他娘的是个狠人!一个人…干掉了四个带枪带狗的…老费这条命,是你从阎王爷手里硬抢回来的!”
卫戈沉默着,没说话,只是问:“我能去看看他吗?”
赵大壮挠挠头:“这个…特护病房管得严,陈参谋长交代了,要绝对安静。不过…我去问问。”
在赵大壮的“疏通”下,卫戈穿着病号服,左臂吊着绷带,在护士严厉的目光“监视”下,终于被允许在特护病房外隔着玻璃看一眼。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费明远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身上插着输液管和监护线。他戴着呼吸面罩,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破碎的眼镜被放在床头柜上,旁边放着一本厚厚的书(可能是陈振国带来的)。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仿佛只是睡着了。
看着那张安静沉睡的脸,卫戈心中翻涌的戾气和紧绷的神经,第一次真正地、缓缓地松弛下来。他还活着。这就够了。
回到自己病房不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是陈振国。
他换下了军装,穿着一件深色的呢子大衣,依旧身姿挺拔,但眉宇间带着浓重的疲惫和忧色。他走进病房,挥挥手让门口的警卫员退出去,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在卫戈床边坐下。他没有看卫戈,目光投向窗外飘落的雪花,沉默了片刻。
“老费…情况稳定了。医生说,算是从鬼门关拉回来了。”陈振国开口,“但身体底子毁了,以后…会很麻烦。”他顿了顿,转过头,眼睛直视着卫戈,眼神复杂难明,“卫戈,谢谢你。”
卫戈微微摇头,没说话。
“我看了保卫处的初步报告。”陈振国继续道,语气变得凝重,“也亲自去那个小屋看过了。”他看向卫戈吊着的左臂和脸上的伤痕,“你做的,是男人该做的事。为了护着老费,你…豁出去了。”
卫戈依旧沉默。
“但是,”陈振国的语气陡然转冷,充满了铁血军人的肃杀之气,“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马三!王麻子!杨国栋!还有那些躲在后面煽风点火、见风使舵的魑魅魍魉,一个都跑不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卫戈,望着窗外军区肃穆的景象,声音如同淬了冰:“老费当年蒙冤下放到清源县,我远在边疆,鞭长莫及,没能护住他,是我陈振国一辈子的心病。这一次,他差点死在这些杂碎手里,这笔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承诺,看向卫戈:
“你和老费,安心在这里养伤。外面的事,交给我。”
“你们的身份问题、污名问题、包括这次事件的定性…我来解决。”
“我陈振国,说到做到!”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病房里回荡。卫戈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出鞘利剑般的男人,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权力的重量和庇护。他紧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随即点了点头。
陈振国深深地看了卫戈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感激、承诺、还有一丝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狠厉与忠诚的复杂评估。他用力拍了拍卫戈没受伤的右肩,没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窗外,雪还在下,但军区大院里整齐的口号声和嘹亮的军歌,却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实的力量感。
卫戈靠在床头,闭上眼睛。身体的疼痛依旧清晰,但心头那块压了太久的、名为“生存”和“守护”的巨石,第一次被一只更有力的手稳稳托住。
他知道,风暴远未结束。清算才刚刚开始。
但至少此刻,在这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军区病房里,在这冰冷的真相被权力强行扭转的庇护下,他和费明远,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和…真正意义上的安全。
他需要尽快恢复。费明远需要醒来。
而外面那场由陈振国掀起的、席卷整个农场的滔天巨浪,必将涤荡所有的污秽与不公!

第50章 只在乎那个人
军区医院的走廊总是过分安静,脚步声都带着空荡荡的回响。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冰冷地渗入每一寸空气。
卫戈靠在特护病房外的长椅上,左臂的夹板和绷带还没拆,但身体里那股被透支到极限的虚弱感已经退去不少。他闭着眼,看似在休息,耳朵却像最敏锐的雷达,捕捉着病房门内传出的任何一丝细微声响。
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如同生命流逝的倒计时,又像是坚韧心跳的证明。已经三天了。自从陈振国那如同军令状般的承诺之后,费明远的情况一天天稳定,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走廊尽头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是陈振国。他穿着笔挺的军装常服,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他走到卫戈身边,没有坐下,目光透过门上的观察窗,落在里面那个沉睡的身影上。
“体征平稳,脑电图也没问题,”陈振国开口,声音低沉,似有一丝疲惫,“军区最好的脑科专家也看过了,说…是身体启动了深度保护机制,需要时间。”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卫戈,“赵大壮那边有消息了。”
卫戈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等着下文。
“马三死了。”陈振国吐出四个字,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在押往总场保卫科的路上,囚车翻进了冰河。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冻硬了。初步认定是…意外。”
意外?卫戈扯动了一下嘴角。冰天雪地,押送路线…太“巧”了。但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杨国栋,停职,隔离审查。他屁股底下不干净,滥用职权、打击报复、包庇纵容…够他喝一壶的。王麻子那几个死鬼,定性为‘持械追捕、意图伤害技术骨干’,死有余辜。总场和分场几个跟着杨国栋上蹿下跳的,该撤的撤,该查的查。”陈振国的话语简洁有力,带着铁腕的冷酷,“你们的档案,‘流氓罪’、‘历史问题’,正在走程序撤销。费明远的身份,会恢复。”
他看向卫戈:“至于你,卫戈。自卫反击,保护重要人才,功过相抵。等老费醒了,你们…想去哪?”
卫戈沉默了几秒,声音嘶哑却清晰:“听费老师的。”
陈振国点了点头:“也好。外面的事,基本平了。安心等他醒来。”他拍了拍卫戈的肩膀,力道很重,带着一种军人的认可,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风暴平息了吗?卫戈看着陈振国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权力的雷霆扫荡了表面的污泥,但那些蛰伏在阴影里的、更深的旋涡,真的就消失了吗?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门里面那个人。
时间在消毒水的气味和仪器的滴答声中缓慢流逝。卫戈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像一头沉默守护着巢穴的头狼。护士送来干净的病号服和食物,他机械地进食,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扇门。
直到第四天深夜。
仪器规律的滴答声…似乎…停顿了一下?
极其微弱!
卫戈瞬间睁开眼,身体绷直,他屏住呼吸,耳朵紧紧贴着冰冷的门板。
滴…答…滴…答…
声音恢复了,但…节奏似乎有了极其细微的不同?不再是那种机械的平稳,好像多了一些…生命本身的律动?
紧接着,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羽毛拂过般的呻吟,穿透了门板和仪器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卫戈的耳中。
是费明远的声音!
卫戈毫不犹豫,猛地推开了病房门。

第51章 醒来
病房里光线柔和。费明远依旧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管线。但不同的是,他紧闭的眼睫在剧烈地颤抖,像是挣扎着要破茧而出的蝶翼。
他醒了!或者说,正在从深沉的昏迷中挣扎着醒来!
卫戈几步冲到床边,动作快得惊起一阵风,却又在靠近时猛地顿住,仿佛怕惊扰了这脆弱的苏醒。他俯下身,注视着费明远颤抖的眼睫和紧蹙的眉头。
“费明远?”卫戈轻声唤着。
似乎是听到了呼唤,费明远眼睫的颤抖更加剧烈。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掀开了一条缝隙。那双温润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迷茫的血丝,瞳孔在柔和的灯光下缓慢聚焦,仿若溺水者重回水面般的茫然和脆弱。他的视线没有焦点地游移着,最终,模糊地定格在床边那个高大的、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轮廓有些熟悉的身影上。
“…卫…戈…?”费明远的声音干涩沙哑,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破碎的眼镜不在鼻梁上,让他的眼神显得更加茫然无助。
“是我。”卫戈的声音依旧低沉,让人心安。他看着费明远那双终于重新映出光芒、却依旧被高烧和剧痛折磨得涣散的眼睛,心里又酸又涩。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那滚烫的额头,却在半空中僵硬地停住。
“水…”费明远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喉咙里传来干涸的摩擦声。
卫戈立刻转身,动作麻利地倒了一杯温水,插上吸管,小心地递到费明远唇边。费明远虚弱地含住吸管,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喉咙艰难地滚动。温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也似乎带回了一丝清明。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的迷茫褪去了一些,聚焦在卫戈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
“我们…在哪?”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微弱。
“军区医院。”卫戈言简意赅,“安全了。”
“安全…”费明远重复着这个词,仿佛在确认它的真实性。他试图转动脖颈,环顾四周。洁白的病房,身上的输液管和监护仪器,他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在努力回忆那破碎而痛苦的片段——风雪、颠簸、撕裂的剧痛、窒息的高热、还有…卫戈那双在黑暗中燃烧着孤狼般凶戾的眼睛…
“你…你受伤了?”费明远的目光落在卫戈吊着的左臂和脸上尚未完全消退的伤痕上,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一种深重的自责。他记得混乱中卫戈将他护在身后的样子。
“小伤。”卫戈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就在这时,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被仪器细微的报警声惊动,急匆匆地赶了进来。一阵忙碌的检查,听诊器冰凉的触感,血压计的缠绕…费明远虚弱地配合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卫戈。
“费教授,您醒了真是太好了!”主治医生松了口气,脸上带着笑意,“生命体征稳定,意识恢复清晰,这关算是闯过来了!但肺部炎症和旧伤还需要长时间静养恢复,千万不能劳累激动。这位同志,”他看向卫戈,“你也需要休息,伤口还没好利索。”
医生护士叮嘱一番后离开了,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两人。
短暂的沉默。费明远靠在升起的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重新焕发神采的眼睛,如同拨开迷雾的星辰,静静地注视着卫戈。劫后余生的庆幸、对卫戈伤势的担忧、对自身病弱的无力感、还有那些无法言说的、在生死边缘滋生的复杂情愫…种种情绪在他眼底交织流淌。
“卫戈,”费明远的声音清晰了许多,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认真,“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的命。”他顿了顿,破碎的眼镜不在,让他此刻的眼神显得格外坦诚和深邃,“还有…连累了你,让你受伤…对不起。”
卫戈看着他,看着那双盛满了真诚、感激、愧疚和更多复杂情绪的眼睛,心脏深处某个坚硬冰冷的角落悄然融化了一大块。他移开视线,声音依旧硬邦邦的:“不用谢。你脑子里的东西,还没教完。”
这别扭的回答,让费明远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那笑意很淡,却如同初春融雪的第一缕阳光,瞬间点亮了他憔悴的面容。
“笔记…”费明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下意识地想抬手,却牵动了胸前的伤口,疼得他发出一声闷哼,眉头紧蹙。
卫戈立刻上前一步:“别动!”他按住费明远的肩膀,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有不容置疑的强势,也有小心翼翼的笨拙。
费明远被他按住,停止了动作,抬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轮廓分明的侧脸和紧抿的唇线,感受着那只按在肩上、粗糙而温热的大手传递来的力量。一股莫名的热流涌上心头,耳根微微发烫。
“笔记,没丢,我收好了。”他没有说藏在哪,也没有说如何收好,但那份笃定,让费明远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下来。他相信卫戈。只要他说在,就一定在。
费明远松了口气,重新靠回床头,目光却依旧落在卫戈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暖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卫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收回手,转身拿起床头柜上一个红彤彤的苹果——那是护士送来的。
他拿起那把放在果盘里的、消过毒的水果刀,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动作有些笨拙但异常专注地开始削皮。锋利的刀刃贴着苹果光滑的表皮游走,削下一条细长、不断裂的红色果皮。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上还带着搏斗留下的伤痕和老茧,此刻握着小小的水果刀,却有种奇异的和谐感。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刀锋划过果肉的细微沙沙声,和两人之间无声流淌的、劫后余生的宁静与温暖。
费明远静静地看着他削苹果。看着他那低垂的、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看着他紧抿的、线条冷硬的唇,看着他专注而沉稳的动作…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安心、温暖和更深沉悸动的情绪,如同涓涓细流,悄然浸润了他那颗被冰封太久、伤痕累累的心。
他苍白干裂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却无比真实的弧度。

费明远苏醒的消息,在军区医院高层溅起了水花。
主治医生和几位专家再次进行了详细的会诊,结论和陈振国转述的差不多:命是保住了,但身体根基受损严重,尤其肺部炎症和旧伤缠绵,需要长期静养,恢复期漫长且充满未知。
费明远自己也感觉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虚弱,稍微多说几句话都会气喘,咳嗽时胸腔深处传来的闷痛更是时刻提醒着他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
卫戈成了病房里沉默的影子。他不再被允许长时间守在特护病房外,但在费明远清醒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
他话极少,只是安静地削苹果、倒水,或者只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像一尊凝固的守护神像。偶尔,当费明远因疼痛皱眉或咳嗽不止时,那双沉静如寒潭的眼眸深处,会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紧绷。
费明远的精神在缓慢恢复。他惦记着他的笔记和书,卫戈便将他那本被血浸染又小心晾干、封面卷角的厚书和几本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笔记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
看到这些承载着心血和尊严的“伙伴”安然无恙,费明远眼中总会流露出感激的光芒,看向卫戈的目光也愈发复杂,依赖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悄然滋长。
卫戈削苹果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长长的果皮打着卷落下,病房里弥漫着苹果清甜的香气,这成了两人之间一种无声的、带着暖意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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