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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但这短暂的平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诡异的宁静,反而让卫戈的神经绷得更紧。吴主任的贪婪和与农场保卫科可能的勾连,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阴影里,随时可能再次噬咬。
费明远身体稍好,精神也恢复了些。他开始重新翻阅他那本染血的厚书和油纸包裹的笔记。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成了病房里唯一规律的背景音。
他偶尔会抬起头,看着窗边或门口那个沉默守护的身影。卫戈的侧脸线条冷硬,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费明远能感觉到卫戈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紧绷感,比他自己受伤时还要强烈。他心疼,却无能为力,只能更加专注地调养身体,让自己尽快好起来,不再成为卫戈的拖累。
卫戈的“暗线”编织得更加隐秘而高效。
秦芳成了他埋在护士站的一颗活棋。几块奶糖和精准的“责任归属”分析,让这个小护士在恐惧和一点微妙的“同谋感”驱使下,成了可靠的信息传递者。
她会在换药时,用只有卫戈能懂的细微动作(比如多按一次消毒棉球),暗示今天是否有异常人员靠近病房区域,或者吴主任是否又来过护士站。
老张头那边的“情报”价值更高了。几两劣质白酒下肚,老张头的话匣子就关不住。
“嘿,那吴胖子这两天脸拉得老长!”老张头一边往炉膛里铲煤,一边压低声音,锅炉的轰鸣成了最好的掩护,“听说昨天被后勤部他姐夫叫去训话了,好像有人把他卡药的事捅上去了。虽然没明说,但肯定挨了呲儿!”
“还有啊,那批新到的盘尼西林…啧啧,”老张头咂咂嘴,露出鄙夷的神色,“吴胖子不敢明着扣了,怕再被捅。但他把库房钥匙看得死紧,登记簿也藏得严实。我估摸着…哼,他肯定有鬼,指不定想偷偷倒腾出去换钱呢!这孙子,心黑着呢!”
盘尼西林!这是比费明远现在用的进口消炎药更高效、副作用更小的强效抗生素。费明远肺部感染反复,身体底子又差,如果能用上这个,恢复速度绝对能大大加快。
老张头最后那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卫戈眼前的迷雾。“偷偷倒腾出去换钱”…吴主任贪婪成性,又刚被敲打过不敢明着克扣,他很可能铤而走险,利用职务之便私藏甚至倒卖这批紧俏药品。
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瞬间在卫戈脑中成型。像在风雪小屋中决定放手一搏时一样,没有犹豫,只有冰冷的计算和孤注一掷的决心。
深夜,军区医院陷入一片死寂。走廊的灯光调到了最暗,只有护士站还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值夜班的护士趴在桌上打盹。窗外的风声似乎也倦了,只剩下零星的雨丝敲打着玻璃,淅淅沥沥的,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在窗上晕开一圈圈细碎的水痕。
卫戈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他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外面罩着一件深色的旧外套(从老张头那里“借”来的),动作轻捷得如同狸猫,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地板接缝。
左臂的夹板和绷带限制了他的动作,但他早已习惯了带着伤痛行动。他贴着冰冷的墙壁移动,眼睛注意着每一个角落,耳朵捕捉着最细微的动静。
目标明确——医院后院的药库。

第61章 成功了第一步
药库是一排低矮的平房,位置偏僻,紧邻着锅炉房和废料堆。老张头提供的内部路线图清晰地印在卫戈脑中。
他避开有灯光的主路,绕到药库后面。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铁门和墙壁高处几个小小的通风口。通风口装着老旧的铁栅栏,锈迹斑斑。
卫戈从口袋里掏出两样东西:一小段从病房窗帘杆上拆下来的、磨得异常锋利的细铁丝,还有一小块用油浸过的软布。
他像最精密的工匠,将铁丝小心翼翼地探入锁孔,屏息凝神,指尖感受着锁芯内部细微的簧片结构。黑暗中,他的动作稳定得可怕,只有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暴露着高度集中的精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死寂中只有风的低吟和卫戈自己几乎微不可闻的心跳。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簧弹动声响起。卫戈眼神一凛,手腕极其缓慢地转动。沉重的铁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了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消毒水、西药和淡淡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卫戈侧身闪入,反手轻轻将门虚掩。
药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眼睛适应黑暗,耳朵则捕捉着库房内是否有其他呼吸声。
确认安全后,卫戈才从另一个口袋摸出一个用黑布蒙住的手电筒——光线被限制在极小的一束。微弱的光柱扫过一排排高大的药架,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种药品箱子,标签在光线下模糊不清。
他的目标极其明确:盘尼西林(青霉素)。这种特效药,在这个年代,绝对存放在最核心、最安全的位置。光柱扫过库房深处一个独立的、带锁的铁皮柜。柜门上贴着醒目的标签:“特供药品”。
就是它!
卫戈迅速靠近铁皮柜。柜门上的锁是更精密的弹子锁,但这难不倒他。细铁丝再次探入,这一次更快。不到一分钟,“咔哒”声再次响起。
柜门打开。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箱贴着“青霉素钠”标签的纸盒。卫戈的心跳微微加速。他迅速拿起一盒,掂了掂分量,又凑近闻了闻。没错!
但他没有立刻拿走。时间紧迫,目标明确。他飞快地扫视着库房其他角落,光柱最终停留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堆满过期文件和杂物的破旧木箱上。他走过去,掀开盖子,里面果然散乱地丢着一些废弃的登记簿和单据。
卫戈迅速拿起一本最新的药品入库登记簿,借着微弱的光线翻到记录盘尼西林的那一页。他眼神锐利地扫过登记的数量、入库日期、经手人签名(正是吴主任那熟悉的潦草字迹)…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极细的铅笔头和一小片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飞快地将关键信息誊抄下来:入库数量、批号、登记日期。
做完这一切,他将登记簿小心地按原样放回木箱,盖上盖子。整个过程快如鬼魅,没有留下任何翻动的痕迹。
回到铁皮柜前,卫戈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码放整齐的盘尼西林药盒中,抽出了最底层的两盒。他选择底层,是为了最大限度延缓被发现的时间。
他将两盒药塞进宽大的旧外套内袋里,仔细抚平衣服褶皱,确保看不出异样。然后,他仔细地将铁皮柜里剩下的药盒重新码放整齐,恢复原状,轻轻关上柜门,落锁。
最后,他再次确认库房内一切如常,没有留下任何自己的痕迹,这才悄无声息地退到门口。他侧耳倾听门外,确认安全后,推开虚掩的铁门,闪身而出,反手将铁门重新锁好。
料峭的冷风裹着细碎的雨丝扑面而来,卫戈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他贴着墙根,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潜行在黑暗中,迅速远离药库区域。外套内袋里那两盒盘尼西林,此刻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不是简单的偷窃。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吴主任心中有鬼,不敢声张;赌的是这两盒药能及时用在费明远身上,挽救他岌岌可危的身体;赌的是他抄下的那些证据,将成为悬在吴主任头顶的利剑!
当他如同鬼魅般重新闪回病房,轻轻关上房门时,病床上,费明远似乎动了一下。
“卫戈?”黑暗中,费明远的声音带着睡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嗯。”卫戈应了一声,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他走到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着费明远朦胧的轮廓,“吵醒你了?”
“没有…”费明远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又陷入了昏睡。但卫戈却敏锐地捕捉到,费明远放在被子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卫戈站在黑暗中,手伸进外套内袋,握紧了那两盒冰冷的、却承载着滚烫希望的特效药。药库的黑暗与冰冷仿佛还萦绕在身周,但胸腔里那颗搏动的心脏,却因为手中这份“盗”来的生机,变得无比坚定。
暗夜行动,成功了第一步。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吴主任,还有他背后可能存在的阴影,绝不会善罢甘休。卫戈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幕,如同孤狼亮出了淬毒的獠牙。

第62章 不在场证明
两盒冰冷的盘尼西林,如同两块烧红的烙铁,藏在卫戈旧外套的内袋里,紧贴着他剧烈搏动的心脏。
病房内一片死寂,只有费明远沉睡中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黑暗里清晰可闻。
卫戈站在床边,状若雕塑,灵敏的感官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走廊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弓弦,紧绷欲断。
直到窗外天际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鱼肚白,确认药库那边没有传来任何骚乱的动静,卫戈紧绷的神经才悄然放松。
吴主任没有立刻发现,或者发现了却不敢声张——这正是卫戈赌对的第一环!
天光渐亮,军区医院开始苏醒。走廊里传来护士换班时压低的交谈声、推车滚轮的轱辘声。卫戈如同蛰伏的猎豹,静静等待着最佳时机。
查房时间快到了。卫戈将两盒盘尼西林从内袋取出,塞进枕头底下,然后拿起暖水瓶,如同往常一样走向水房。他需要制造一个短暂的不在场证明,同时观察护士站的动静。
水房里,他“偶遇”了刚来上班、打着哈欠的秦芳。
“秦护士。”卫戈的声音依旧低沉。
秦芳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卫…卫同志!”
“费老师昨晚咳得厉害,体温好像又有点反复。”卫戈面不改色地说着,目光却带着深意扫过秦芳,“麻烦你一会儿查房时,跟医生特别提一下。我看他精神很差。”
秦芳对上卫戈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心脏怦怦直跳。她立刻联想到卫戈之前让她在记录上“做手脚”的事,下意识地以为卫戈又在暗示她“夸大”病情。她紧张地点点头:“好…好的,我记住了卫同志!”
卫戈打完水,拎着暖水瓶,不紧不慢地跟在秦芳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走向费明远的病房。他瞥了一眼护士站——李护士长不在,只有几个年轻护士在忙碌。
时机到了!
当秦芳推开病房门,准备进去做例行检查时,卫戈也恰好走到门口。他像往常一样,侧身让秦芳先进去,自己则拎着暖水瓶站在门口。
病房里,费明远已经醒了,靠在床头,脸色比昨天更显灰败,呼吸带着明显的哮鸣音,显然是昨晚的煎熬又加重了病情。看到秦芳和卫戈进来,他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秦芳看到费明远的状态,心里咯噔一下,卫戈果然没说谎!她连忙上前量体温、测脉搏。
就在秦芳背对着门口,专注地记录体温时,卫戈动了!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诡异的静谧。他一步跨到床边,借着身体的遮挡,左手闪电般探入费明远枕头底下,精准地摸出那两盒盘尼西林,看也不看,直接塞进了秦芳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护理托盘底层,上面盖着几块消毒纱布和棉球。
整个过程发生在转瞬之间,快到连近在咫尺的费明远都只感觉枕头轻微动了一下,根本看不清卫戈做了什么。秦芳更是毫无察觉。
卫戈做完这一切,仿佛只是调整了一下站姿,重新拎起暖水瓶,走到窗边放下,动作自然流畅,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秦芳记录完体温,忧心忡忡:“费老师,您体温又上来了,38度5。咳嗽听着也更深了。您别急,医生马上就来查房。”她说着,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护理托盘,准备端走。
就在这时,主治医生带着几个实习医生走了进来。

“费同志,感觉怎么样?”主治医生看着费明远糟糕的气色,眉头紧锁。
秦芳立刻汇报:“报告医生,费同志昨晚咳嗽加剧,今早体温38度5,听诊肺部哮鸣音明显,精神很差。磺胺…效果似乎还是不太理想。”她最后一句,声音低了下去,但足够医生听见。
主治医生上前仔细听诊、检查,脸色越来越凝重。“炎症控制不住,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升级抗生素!”
他果断地对身后的实习医生说道,“立刻通知药房,给费同志上盘尼西林。特殊申请我来签,不能再拖了!”
“可是医生,”一个实习医生迟疑道,“盘尼西林是特供药,库存紧张,而且需要皮试…”
“我知道!”主治医生语气严厉,“先做皮试,药的事我去协调,救人要紧!”他显然也承受着压力,但医者的本能让他选择了强硬。
就在这时,正在整理护理托盘、准备去拿皮试用具的秦芳,手指无意间碰到了托盘底层那硬硬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掀开纱布和棉球——
两盒崭新的、贴着“青霉素钠”标签的药盒,赫然躺在托盘底部。
“啊!”秦芳吓得惊叫一声,手一抖,差点把托盘打翻。
“怎么了?”主治医生和所有人都看向她。
秦芳脸色煞白,指着托盘底层,声音都在发抖:“药…药…盘尼西林…在这里!”
一瞬间,整个病房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两盒凭空出现的盘尼西林上。
主治医生一个箭步上前,拿起药盒仔细查看。批号、生产日期、密封完好。“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惊疑不定地看向秦芳,又看向同样“一脸茫然”的卫戈,最后看向病床上同样露出惊愕表情的费明远。
“我…我不知道啊!”秦芳快哭出来了,她真的不知道这药怎么跑到她托盘里来的!“我刚才…刚才就放在这里整理东西…它…它自己就在下面了!”她语无伦次,这解释连她自己都不信。
“难道是…药房的人送药过来,看我不在,就放护士托盘里了?”卫戈适时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猜测”和疑惑,“秦护士刚才出去打水了?”他看向秦芳。
秦芳一愣,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对!我刚才…刚才去打水了,可能…可能是药房的人来过!”她虽然觉得这解释也很牵强,但总比自己“偷药”要好一万倍!
主治医生拿着药盒,眉头紧锁,眼神在几人脸上扫过。这药出现的太过诡异。药房送药不可能不通知护士站,更不可能偷偷塞进护士托盘。但眼下,药是真的,病人危在旦夕,追究来源似乎显得不合时宜。
“先救人!”主治医生当机立断,不再纠结药的来历。他看向秦芳,语气不容置疑:“立刻准备皮试。这药,先用上!”
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此刻,救命高于一切。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窗边、面无表情的卫戈,没有再多问。
皮试结果:阴性。
当那泛着淡黄色泽的、象征着强大生命力的盘尼西林药液,缓缓注入费明远的静脉时,病房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卫戈站在床边,看似平静,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冒险,都赌在了这一刻。他死死盯着费明远的脸,捕捉着他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费明远紧蹙的眉头,似乎在药液流入后,极其缓慢地、极其微弱地…舒展了一丝?他急促而痛苦的呼吸声,那如同破风箱般的哮鸣音,似乎也…减弱了那么一点点?
这微小的变化,在卫戈眼中却被无限放大,成了最振奋人心的信号。
主治医生也敏锐地观察到了这细微的好转迹象,他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有效,起效了!快,记录!密切观察!”
病房里凝滞的空气仿佛瞬间流动起来。护士们忙碌起来,记录生命体征,调整输液速度。秦芳心有余悸地收拾着护理托盘,眼神复杂地偷偷瞟了一眼卫戈。
费明远靠在枕头上,感受着药液带来的冰凉触感在血管中蔓延,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异的、仿佛深入骨髓的舒缓感。那一直死死扼住他呼吸、灼烧他肺腑的枷锁,似乎真的在松动!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一滴滚烫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劫后余生的庆幸、对那两盒“天降神药”的惊疑、还有对身边那个沉默男人无尽的感激与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脆弱的心防。
卫戈看着费明远眼角那滴泪水,胸腔里那颗高悬的心,终于重重地落回了实处。赌赢了!这盗来的生机,终究是续上了费明远微弱的生命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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