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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你想走?”
离开医院,意味着失去相对安全的屏障和持续的医疗保障,风险剧增。
“不是逃走,是战略转移!”费明远纠正道,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卫戈,你之前说过,要带我去一个能养好身体的地方。现在,是时候了!与其在这里被他们用软刀子一点点磨死,不如我们主动离开。拿着陈参谋长的批复文件,光明正大地离开。去一个他们手伸不到、或者伸过去代价更大的地方。”
卫戈的眼中爆发出慑人的精光,费明远的想法,与他心中那个越来越清晰的计划不谋而合。主动出击,跳出这个被敌人围困的孤岛。
“去哪里?”卫戈的声音低沉,带着考究。
“回农场!”费明远语出惊人。
卫戈的眉头猛地一蹙。农场?那是他们噩梦开始的地方,是杨国栋、马三那些人的地盘!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第71章 回农场
“听我说完,”费明远看出卫戈的疑虑,语速加快,“第一,农场虽然偏远艰苦,但那里是我们‘身份’的原始档案所在地。陈参谋长当初施压,也是在总场层面。
我们回去,是以‘继续疗养’的名义,拿着军区医院的诊断证明和陈参谋长的批复文件。杨国栋被停职审查,总场现在由赵大壮代理场长,他对我们有愧,也忌惮陈参谋长。
只要文件在,他不敢明着对我们怎么样,反而可能因为愧疚和忌惮,给我们一定的空间。”
“第二,农场有卫生所,虽然条件简陋,但基础的消炎药和护理还能保证。更重要的是,那里天高皇帝远!王干事背后的人,手再长,想伸到偏远农场去搞小动作,成本和风险都会大大增加。总场保卫科的人,赵大壮还能压一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们必须回到‘原点’,回到我们‘身份’被钉死的地方——农场总场。卫戈,我们的身份问题一天不解决,就永远是悬在头顶的刀,陈参谋长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必须靠自己!
而要彻底洗刷‘流氓罪’,拿到我们真正的自由,关键就在农场总场的档案室和那些经办人身上。只有回到那里,回到事件被‘坐实’的地方,才有可能找到当年案卷的漏洞,或者撬动经办人的口供。
杨国栋虽然倒了,但总场保卫科、当年处理案子的干事,他们还在。只要找到一丝缝隙,就有翻案的可能,否则,我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永远背着‘待审查’的枷锁,永远会被像吴主任、王干事这样的人拿捏!”
最后一点,在卫戈心间炸响。回农场,不仅仅是为了躲避眼下的驱逐,更是为了彻底斩断过去的枷锁,为了复仇,为了夺回属于他们真正的自由和尊严!费明远看得比他更远,更狠!
卫戈看着费明远苍白却因激动而泛起一丝红晕的脸,看着他镜片后那双燃烧着智慧与决绝火焰的眼睛,胸腔里一股滚烫的热流奔涌不息。他的费老师,在绝境中,终于淬炼出了属于自己的锋芒。
“好!”卫戈只吐出一个字,却重逾千钧。他站起身,走到床边,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拿起那个已经有些风干的红苹果。这一次,他没有切,而是将整个苹果递到费明远手中。
“吃了它。你需要力气。”他的目光如同磐石般坚定,“我去办出院。”
“出院?”费明远一愣,“可是他们…”
“不是求他们批准,”卫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锋利的弧度,“是通知他们,我们走。拿着陈参谋长的文件,堂堂正正地走。”
他转身,走向门口,步伐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气势。临出门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费明远一眼:“收拾好东西。等我回来。”
病房门关上。费明远握着手中那个微凉的苹果,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卫戈掌心的温度。他看着窗外依旧阴沉的天空,心中却再无半分迷茫和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悲壮与希望的激越。
主动离开这看似安全的牢笼,回到那充满苦难记忆的起点。这无疑是一场豪赌,赌的是赵大壮的忌惮,赌的是农场山高路远,赌的是能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找到王翠花的破绽,撕开翻案的口子。
他将苹果送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酸涩的汁水瞬间盈满口腔,带着一种近乎疼痛的清醒。他用力咀嚼着,仿佛在咀嚼着过去的苦难,也咀嚼着未来的希望。
卫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的目标明确——不是医生办公室,也不是保卫科,而是锅炉房的方向。
老张头,将是他们离开计划中,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他需要一张通行证,一张能让他们“合理”离开军区、返回农场的通行证。而在这个年代,有些东西,未必需要按部就班的申请。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前路荆棘密布,但两颗淬火的心,已无所畏惧。

第72章 走了
锅炉房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混杂着煤块燃烧的噼啪声。热浪裹挟着煤灰扑面而来,与医院走廊的冰冷消毒水味截然不同。
卫戈找到老张头时,老头正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地往炉膛里铲煤——六月的天,锅炉房已是酷热难当。
“张师傅。”卫戈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噪音。
老张头回头,看到是卫戈,抹了把脸上的汗和煤灰,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哟,卫小子!伤好利索了?又来帮俺老张搬煤?”他对这个话不多但力气大、偶尔“漏”点小酒的年轻人印象不错。
“搬煤不急。”卫戈走近,借着炉火的掩护,将一小卷用油纸仔细包好的东西塞进老张头沾满煤灰的工作服口袋,“托您打听的事,有信儿了吗?”
老张头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下,锅炉房的巨大噪音是最好的掩护。他快速摸出油纸包,打开一角,里面是几张崭新的“大团结”和一小瓶贴着标签的“二锅头”(自然是卫戈用最后一点积蓄换的)。
老张头眼睛一亮,迅速揣好,凑近卫戈压低声音:“问着了!跑长途的老王头,就那个开‘解放’卡车的,他明天一早出车去北边拉木材,正好路过黑河农场那片儿。俺跟他说了,有两个‘病号’想搭个顺风车回三分场养病,手续都全乎,他答应了。不过…”老张头搓了搓手指,做了个点钱的动作,“这年头,汽油金贵,空车跑也费钱…得意思意思,一人…五块!”
一人五块!这对身无长物的卫戈来说,几乎是天文数字。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从贴身口袋里摸出最后一张皱巴巴的“大团结”——那是他最后的家当,也是费明远藏在笔记夹层里、侥幸躲过多次搜查的保命钱。
“十块。我们两个人。”卫戈将钱塞进老张头手里,语气不容置疑,“明早五点,医院后门小胡同。车不到,钱退我。”他眼神里的冰冷和狠厉,让见惯了世面的老张头心头一凛,连忙点头:“放心!老王头讲信用。五点,准时!”
通行证,搞定了。
卫戈回到病房时,费明远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妥当。那本染血的厚书和油纸包裹的笔记,被卫戈用一件破旧但干净的衬衣仔细包好。破碎的眼镜用胶布加固后,小心地收进眼镜盒。几件换洗的病号服叠得整整齐齐。东西少得可怜,却承载着他们所有的过去和微薄的希望。
“车找到了。明早五点,后门。”卫戈言简意赅。
费明远点点头,没有问细节,只是拿起床头柜上最后一个苹果,用小刀仔细削好,切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卫戈:“吃。明天要赶路。”
两人沉默地分食着苹果,咀嚼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空气凝重,却不再有绝望,只有一种破釜沉舟后的平静和对前路未卜的坚毅。
这一夜,无人入眠。
卫戈闭目假寐,耳朵却如同最灵敏的雷达,捕捉着走廊里每一次巡逻的脚步声,每一次靠近病房的动静。
费明远则靠在床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最后一次翻看着他的笔记,手指拂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注解,眼神沉静如水,仿佛在汲取着智慧的力量,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准备。
凌晨四点,天色依旧漆黑,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冷雨,带着六月东北特有的凉意。卫戈悄无声息地起身,将收拾好的小包袱背在身上(左臂的夹板让他动作有些僵硬,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利落),然后走到床边,俯身,低声道:“走了。”
费明远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盘尼西林强大的药效压制了炎症,但身体的虚弱和胸腹间伤口的隐痛依旧存在。他咬紧牙关,努力稳住有些发飘的脚步。
卫戈没有搀扶,只是伸出一只手臂,让费明远可以搭着借力。两人如同默契的战友,无声地推开病房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惨白的廊灯映着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他们避开护士站的方向,沿着最僻静的走廊,如同两道融入阴影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走向医院后门。冰冷的雨气从门缝里渗入。

第73章 归程
推开沉重的后门,一股带着泥土和雨水气息的凉风扑面而来。狭窄的后巷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一盏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摇曳。
一辆老旧的解放牌卡车,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静静地停在巷子深处,发动机盖下隐约传来柴油机预热时低沉的轰鸣。车斗用厚厚的帆布盖得严严实实。
驾驶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裹着厚棉袄(六月东北早晚温差大)、戴着旧军帽的干瘦老头探出头,正是老王头。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朝卫戈和费明远招了招手,压低声音:“快!上车斗,钻帆布底下去。下雨了,路上颠,捂严实点,别出声!”
卫戈没有废话,一手托住费明远的腰,几乎是半抱着将他先送上高高的车斗,自己也利落地翻身而上。
车斗里堆着些麻袋和杂物,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和机油混合的味道。两人迅速钻进帆布覆盖下的空隙,紧紧挨在一起,用麻袋做掩护。帆布隔绝了大部分雨水,但湿冷的潮气和颠簸的寒意依旧从身下传来。
引擎的轰鸣声陡然增大,卡车缓缓启动,颠簸着驶出了小巷,融入了黎明前雨幕笼罩的黑暗中。
军区医院那幢巨大的、象征着短暂庇护与无形牢笼的建筑,在雨刮器不断摇摆的后视镜里,迅速变小、模糊,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他们离开了。以一种近乎逃亡的方式,却又带着陈振国签发的、盖着军区医院红章的疗养文件,以及破釜沉舟的决心。
卡车在被雨水泡软、泥泞不堪的土路上艰难前行,颠簸异常。每一次剧烈的摇晃,都牵扯着费明远尚未痊愈的伤口,疼得他额头渗出冷汗,脸色发白。但他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将身体更深地蜷缩在麻袋和卫戈身体的缝隙里,汲取着那一点微薄的暖意和支撑。
卫戈将唯一一件厚实点的旧外套裹在费明远身上,自己则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和一件旧毛衣。他背靠着冰冷的车斗铁皮,将费明远护在相对避风的里侧,警惕的目光透过帆布的缝隙,扫视着外面飞速掠过的、被雨水冲刷的田野和稀疏的树林。天色在连绵的阴雨中艰难地亮起,灰蒙蒙一片。
车内柴油机的轰鸣、车外车轮碾过泥泞的噗嗤声、雨点敲打帆布的噼啪声,还有身体随着颠簸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潮湿而漫长的归途交响。
费明远在剧烈的颠簸和湿冷中,意识有些昏沉。伤口在隐隐作痛,呼吸着带着土腥味的湿冷空气也带着不适。但他心中却一片奇异的澄明。
离开了那个充满消毒水味和无形恶意的牢笼,尽管前路是更艰苦的环境和更凶险的斗争,他却感到一种久违的、属于自由的呼吸感——哪怕这自由,需要用命去拼。
他侧过头,看着卫戈在昏暗光线中棱角分明的侧脸。冰冷的湿气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冷峻。他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但费明远知道他没有。他那挺直的脊背,如同永不弯曲的标枪,为他撑起这方寸之间仅有的庇护。一股混杂着依赖、感激和藏得更深的情愫的热流漫上心间,将些许钻骨的湿寒冲淡了些。
“卫戈…”费明远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和引擎声吞没。
“嗯?”卫戈立刻睁开眼,低头看向他,眼神锐利而清醒。
“谢谢你。”费明远轻声说,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三个字。
卫戈看着他苍白脸上那抹真诚的微光,沉默了几秒。然后,他伸出手,不是言语,而是用那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极其笨拙却又无比坚定地,拂去了费明远额角被冷汗黏住的一缕碎发。
“睡会儿。”卫戈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路还长。”
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费明远心中一颤,一股暖流瞬间冲垮了所有寒冷和湿重。他顺从地闭上眼睛,将头轻轻靠在卫戈坚实的臂膀上,感受着那令人心安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在解放牌卡车粗犷的颠簸和雨水的敲打中,在这充满潮气的简陋庇护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卫戈保持着护持的姿势,一动不动。他低头看着费明远沉睡中依旧微蹙的眉头和毫无血色的唇,眼神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愫。
雨水拍打着帆布,发出沉闷的声响。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此刻,怀抱着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羁绊,卫戈心中那匹孤狼,仿佛找到了必须守护到底的巢穴。
卡车在六月的冷雨和泥泞中一路向北,驶向那既是苦难起点、也将是决战战场的——黑河农场三分场。

第74章 未来一段时间的“家”
卡车最终在泥泞不堪的土路上停下,柴油引擎不甘地嘶吼几声,终于熄了火。老王头敲了敲车斗铁皮,声音被雨声打得模糊:“三分场场部,到了!”
卫戈掀开沉重的、浸透雨水的帆布一角。外面天色灰白,雨势小了些,却更添几分黏腻的阴冷。
眼前是熟悉的、在风雨中显得破败而压抑的农场场部:几排低矮的砖瓦平房,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雨水顺着屋檐形成浑浊的水帘;泥泞的空地上,几台锈迹斑斑的农用机械如同搁浅的巨兽;空气中弥漫着牲畜粪便、湿土和植物腐烂的混合气味,与军区医院的消毒水味截然不同。
一股寒意,混合着旧日的阴影,无声地包裹上来。
费明远挣扎着坐起,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苍白的额角,破碎眼镜后的眼神带着一丝重回故地的恍惚和警惕。卫戈先跳下车斗,泥水瞬间没过了脚踝。他回身,伸出没受伤的右臂:“下来。”
费明远搭住他的手臂,借力往下跳。落地时,虚弱的身体一晃,牵动了胸腹间的伤处,一阵闷痛让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脸色又白了几分。
“能走?”卫戈的声音低沉,带着审视。
“能。”费明远咬牙站稳,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强迫自己挺直那依旧单薄的脊背。回到这里,软弱即是死亡。
两人刚站稳,一个穿着深蓝色旧工装、套着破胶鞋的身影就顶着雨,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旁边一间办公室跑了出来。是赵大壮。他显然提前接到了信儿,或者老王头在路上就找人传了话。
“卫戈!费老师!”赵大壮几步冲到近前,脸上表情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深深的愧疚,还有一丝忌惮和后怕。他的目光在卫戈吊着的左臂、脸上未褪尽的伤疤,以及费明远苍白虚弱却异常平静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两人身后那辆沾满泥浆的卡车和简陋的包袱上。
“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军区医院养伤吗?”赵大壮的声音带着急切和不解,“这…这伤还没好利索,路上折腾啥啊!”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扶费明远,却被卫戈不动声色地挡开半步。
“赵场长,”卫戈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直接点明赵大壮现在的身份,“军区医院那边,有人觉得我们‘身份不明’,不适合继续待着。疗养期还没满,陈参谋长的批复文件还在。”他拍了拍自己背着的包袱,“我们只好回来,继续在三分场‘疗养’,履行上级命令。赵场长,没问题吧?”
赵大壮的脸瞬间涨红了,又迅速褪成一种难看的灰白。他当然听懂了卫戈话里的意思——军区有人容不下他们,他们是拿着“尚方宝剑”回来找地方“避难”的!而他赵大壮,这个刚刚被总场临时提上来、屁股还没坐热的代理场长,就是他们唯一的、被迫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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