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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简陋的屋顶也开始告急。几处隐蔽的破口如同开了闸,浑浊的雨水如同小瀑布般倾泻而下。浑浊的水流砸在地上,溅起肮脏的水花,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
“桶!水桶!”卫戈眼疾手快,一把将那个好不容易提上来的水桶推到一处最大的“瀑布”下方。浑浊的雨水立刻灌入桶中,发出咚咚的闷响。他又抓起角落一个破瓦盆,冲向另一处漏水点。
费明远也想帮忙,但刚迈出一步,胸口的闷痛骤然加剧,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他连忙扶住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里,带来刺痛的酸涩。
“别动!坐回去!”卫戈的吼声穿透雨幕。他像一头在暴雨中守护巢穴的孤狼,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用一切能找到的容器——破碗、甚至那个煮药的瓦罐——去接屋顶漏下的雨水。泥水溅满了他的裤腿和赤裸的上身,那道狰狞的疤痕在闪电的映照下格外狰狞。
油灯的火苗在狂风中疯狂挣扎,最终“噗”地一声彻底熄灭。陋室内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窗外惨白的闪电不时撕裂夜幕,照亮屋内两个在风雨中奋力搏斗的身影,如同定格的黑白剪影。
费明远摸索着坐回那张光板床边,冰冷的雨水浸湿了床板,寒意刺骨。他蜷缩起身体,听着头顶狂暴的雨声、卫戈急促的脚步声和容器接水的咚咚声,感受着陋室在风雨飘摇中的无助。巨大的疲惫和无力感包裹住了他。身体像被掏空,冰冷、疼痛、虚弱…知识在自然伟力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就在这绝望的冰冷和黑暗中——
“嚓!”
一簇微弱的、橘黄色的火苗突然在屋子中央亮起。是卫戈!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那个视若珍宝的火柴盒,小心翼翼地护着,点燃了半截不知何时藏起来的、粗短的蜡烛头。
摇曳的烛光驱散了浓重的黑暗,虽然微弱,却无比坚定地照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晕里,卫戈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不断滴落。他脸上沾着泥点,左臂那道疤痕在烛光下泛着水光。但他挺立如松,眼神恰似锤炼过的冷钢,毫无半分慌张,唯有一份磐石般的沉稳。
他将那截珍贵的蜡烛稳稳地立在三条腿的破桌中央,烛火跳跃着,顽强地抵抗着从缝隙里钻进来的寒风。
“拿着。”卫戈的声音响起,带着雨水的湿气,却异常沉稳。他将怀里那本紧紧护着的、干燥完好的深蓝色笔记,塞进费明远冰凉的手中。
笔记本的硬质封面触手微凉,却仿佛带着卫戈胸膛的温度。费明远下意识地牢牢搂住它,犹如抱住了风暴中仅有的浮木。
卫戈没再看他,转身继续与屋顶的漏洞搏斗。他扯下自己身上那件唯一还算厚实、但此刻也已湿透的旧外衣,团成一团,奋力塞向一处顽固的漏水点,用着一股野蛮的狠劲。
每一次他奋力堵漏时肌肉的贲张,每一次他接满一盆水倒掉时沉稳的动作,都像无声的鼓点,敲打在费明远的心上。
胸口的闷痛依旧,冰冷的雨水浸透了衣衫,简陋的小屋在风雨中呻吟。但抱着怀中这本干燥的笔记,看着烛光下那个如同礁石般抵御着惊涛骇浪的身影,费明远心中那片冰冷的绝望之海,正被一种更强大、更温暖的力量缓缓填平。
知识是力量,足以改变命运。
窗外,雷声依旧轰鸣,暴雨如注。陋室内,烛火摇曳,微光如豆。两个被命运抛掷到绝境的身影,在这狂暴的雨夜里,被这一豆烛光和一本笔记,紧紧地系在了一起。

第82章 晨光
暴雨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戛然而止。只留下屋檐滴水的嗒嗒声,敲打着劫后余生的寂静。陋室内,积水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灰蒙蒙的天光,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枯草和泥屑。空气里弥漫着湿土、霉味和蜡烛熄灭后的淡淡焦糊气息。
卫戈靠坐在墙角,背抵着冰冷潮湿的砖墙,头颅低垂。湿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遮住了紧闭的双眼。
他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均匀而深长。赤裸的上身残留着泥水的痕迹,左臂那道狰狞的疤痕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目。他的一只手还虚握着几枚新做的、末端锋锐的鱼钩,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搭在膝头,指节上带着磨破的血痕。
费明远蜷缩在光板床靠墙的一角,身下垫着那块唯一还算干燥的旧麻袋片。他怀里紧紧抱着那本深蓝色的笔记,破碎的眼镜放在枕边,镜片碎裂得更厉害了。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身体也因寒冷和胸口的隐痛而微微瑟缩。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过分瘦削的轮廓。唇色依旧苍白,但昨夜那惊心动魄的咳血似乎并未重演。
一缕微弱的、带着雨后清冽气息的风,从被麻袋片和木板勉强堵住的破窗缝隙里钻了进来,拂过费明远冰凉的脸颊。他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先是模糊一片,只有灰暗的光影。他摸索着戴上破碎的眼镜,世界才勉强有了轮廓。映入眼帘的,是狼藉的室内,浑浊的积水,以及墙角那个浑身湿透、疲惫沉睡的身影。
卫戈…他守了一夜。
一股混杂着愧疚、心疼和无法言喻的暖流瞬间冲上费明远的鼻尖,眼眶微微发热。他挣扎着坐起身,冰冷的湿衣贴在皮肤上,激得他打了个寒颤,胸口的闷痛也随之加剧。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眩晕,扶着冰冷的墙壁,极其缓慢地、悄无声息地挪下床。积水冰冷刺骨,漫过脚踝。
他不能惊动卫戈。这个沉默的男人已经透支了太多。
费明远注视着屋内。那个豁口的瓦罐里接了半罐浑浊的雨水。他小心翼翼地端起它,步履蹒跚地挪到门口,将脏水倒掉。然后,他走向那个被卫戈视若珍宝、固定在窗框上的滑轮组。
麻绳湿漉漉的,带着雨水的重量。费明远深吸一口气,忍着胸口的抽痛,将空桶挂上钩子。他抓住麻绳,用力向下拉拽。滑轮发出生涩的吱嘎声,水桶摇摇晃晃地升起,越过窗台,悬在窗外。清晨微凉的风灌了进来,带着水渠边特有的、湿润的青草和泥土气息。
成了!虽然手臂酸软,胸口闷痛,但看着水桶悬在窗外,随时可以去更远的地方取相对干净的水,费明远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知识,终究改变了些什么。
他扶着墙壁喘息片刻,目光落在墙角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炉子上。炉膛里积着冰冷的灰烬和昨夜接漏的浑浊雨水。他找来几根相对干燥的细柴枝和一把枯草,学着卫戈的样子,用最后几根宝贵的火柴点燃引火物。浓烟呛得他连连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但他固执地、小心地吹着火苗,直到橘红色的火焰终于艰难地舔舐着柴枝,发出噼啪的轻响。
炉火燃起,微弱的暖意开始驱散室内的阴寒湿气。
就在这时,墙角传来轻微的响动。
卫戈醒了。
他猛地抬起头,动作快得像警觉的野兽。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扫过整个房间——积水中倒映的晨光、悬在窗外的水桶、炉膛里跳跃的火焰、以及那个站在炉边、脸色苍白、被烟灰呛得微微咳嗽、破碎眼镜片后却藏着笨拙成就感的费明远。
卫戈的目光在费明远身上停留了几秒,从他湿透单薄的衣衫,到他扶着炉壁微微颤抖的手指。没有质问,没有责备。他沉默地站起身,动作因疲惫而略显僵硬。积水在他脚下发出哗啦的轻响。
他径直走到床边,扯下自己那件虽然湿透、但相对厚实的旧外衣。然后,他走到费明远身边,不由分说,将那件带着他体温余热(尽管是湿的)和浓重汗味、泥土味的外衣,强硬地裹在了费明远不住发抖的肩膀上。动作霸道,却又在披上时,下意识地将衣襟拢紧了些。
湿冷的布料贴上皮肤,激得费明远又是一颤。但这冷意很快被衣服里残留的、属于卫戈的体温和气息覆盖。费明远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湿漉漉的衣襟,耳根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
卫戈没看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蹲下身,拿起那几枚新做的鱼钩和一小团麻线,走到窗边。他取下悬着的水桶,将麻绳的末端解开,动作利落地将鱼钩系牢。
“我去水塘。”声音里带着一夜鏖战后的疲惫。他提起水桶,目光扫过费明远肩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属于他的宽大湿外衣,又补了一句,语气硬邦邦的,“你,守着火。”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推开门,大步走进了雨后初霁、湿漉漉的晨光里。单薄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泥泞小路的尽头。
陋室内,只剩下费明远一人,裹着卫戈湿冷的外衣,站在跳跃的炉火旁。衣服宽大得几乎将他整个人罩住,残留的体温透过湿冷的布料,一点点渗透进来,奇异地驱散着体内的寒意。他低下头,鼻尖萦绕着衣服上那股属于卫戈的、混杂着泥土、汗水和铁锈的气息,并不好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如同大地般坚实的质感。
他走到窗边,推开被麻袋片堵住的破洞。雨后清新的空气带着草木的芬芳汹涌而入。晨光熹微,将农场湿漉漉的田野镀上一层柔和的淡金色。远处的水塘方向,一个模糊而挺拔的身影正逆着光,提着水桶,步伐沉稳地走向水边。
费明远的目光追随着那个身影,破碎的眼镜片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胸口的闷痛依旧清晰,身体的虚弱也未曾远离。但裹在肩头这件湿冷的外衣里,看着窗外那个走向水塘的、沉默而坚定的背影,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如同炉膛里渐渐旺盛的火焰,温暖而有力地,充盈了他那颗曾被绝望和冰冷浸透的心。
知识可以改变环境,滑轮可以提水。
而这件湿透的、带着体温的外衣,和那个走向水塘的背影,则是在这冰冷泥泞的世间,为他撑起一方晴空的、最坚不可摧的堡垒。
他紧了紧肩头的衣襟,转身回到三条腿的破桌旁。桌上,那本深蓝色的笔记静静躺着。他拿起炭笔,深吸了一口雨后清冽的空气,在昨夜被雨水打湿、又被烛火烘烤得微微发皱的报纸边缘,重新落笔。
笔尖沙沙,如同破晓的序曲。这一次,他的字迹里,少了几分被病痛和绝望压榨出的急促,多了几分沉静的、向着晨光而生的力量。

第83章 时光飞箭
时间在东北平原上被压缩成最简洁的符号。夏末的溽热被一场场愈发凛冽的秋风扫荡干净,田野褪去最后一丝绿意,露出辽阔而肃杀的褐黄底色。
枯草在寒风中伏倒,霜花在清晨的窗棂上凝结出锋利的图案。转眼间,天空便沉下灰色的脸,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冬雪,似细密的盐粒,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泥泞、沟壑和三分场低矮破败的屋顶。
陋室内,景象已与数月前判若云泥。
那扇破窗,如今被厚实的草帘从内侧严严实实堵住,只留下一条狭窄的缝隙用于透气。墙角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炉子被擦拭得露出些许金属本色,炉火终日不熄,燃烧着卫戈从更远的林地边缘砍来的硬柴,将干燥而稳定的暖意源源不断送入室内。
屋顶几个顽固的漏点,被卫戈用能找到的最厚实的油毡和木板死死钉牢,再大的风雪也休想渗入一滴。滑轮组静静悬挂在窗框内侧,麻绳被摩挲得油亮光滑。
空气里,曾经弥漫的霉味、药味和绝望的气息,被一种更为凝练、更为锋利的东西取代——那是纸张被无数次翻阅摩擦的微尘气,是炭笔划过粗糙纸面的沙沙声,是长时间高强度思考后大脑散发出的、金属般的锐利气息。
三条腿的破桌被垫得稳固。桌面上,费明远那本深蓝色的硬皮笔记几乎被翻烂,边角卷起,书页间夹满了各种用废报纸、香烟盒甚至枯叶写成的演算草稿。
笔记旁边,高高垒起的,是卫戈的“战利品”——总场油印室废弃的“学习简报”空白页,此刻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推导、英语单词和政治要点。字迹时而凌厉如刀劈斧凿(卫戈),时而隽永流畅(费明远),交织在一起,布下一座由智慧构筑的森严堡垒。
卫戈盘腿坐在唯一的一把垫着厚厚稻草的破椅子上,脊背挺直如标枪。他赤裸的上身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单衣,左臂那道狰狞扭曲的深色疤痕暴露在炉火的暖光里,像一道永不磨灭的勋章,又像一把已收入鞘中的凶刃。
他左手压着写满题目的草稿纸,右手握着半截炭笔,笔尖在纸面上急速移动,发出沙沙声响。那是一道极其复杂的有机化学合成路线推断题,需要同时考虑反应条件、空间构型和副产物干扰。
他的眼神锋利,瞳孔深处跳跃着冰冷的逻辑火焰。几个月地狱般的锤炼,早已将现代灵魂残留的模糊记忆、前世积累的碎片化经验,彻底熔铸、提纯。费明远倾囊相授的、远超时代教材深度的知识体系,如一套精密的锻造锤,将他这块顽铁反复锻打。
此刻的他,思维已摒弃了一切冗余,只剩下最纯粹、最高效的解题路径。每一个化学键的断裂与生成,每一步反应的选择与优化,都在他脑中瞬间建模、推演、验证。炭笔所过之处,答案清晰、简洁、有力,有着一种冰冷的、属于绝对理性的美感。
偶尔,笔尖会停顿。眉头微蹙。那是遇到了思维的硬结。
“这里,硝基还原成氨基后,直接进行酰化反应,产率会受邻位效应显著影响。先上乙酰基保护氨基,再进行硝化,是否更优?”卫戈的声音低沉,没有抬头,目光依旧锁死在纸面上,仿佛在对着无形的敌人发问。
费明远靠坐在炉火旁的床沿——那里铺着卫戈用新割的干草和厚麻袋片精心垫成的“软榻”。
他穿着一件同样洗得发白、但浆洗得格外干净的旧衬衣,外面松松套着卫戈那件宽大的、袖口磨破的旧棉袄。破碎的眼镜被仔细修补过,镜片后的目光依旧睿智,只是眼下的青黑和脸颊病态的削瘦,无声诉说着持续的消耗。胸口的隐痛并未消失,只是被炉火的暖意和全副心神的高度凝聚暂时压制。
听到卫戈的问题,他几乎不需要思考,手中用来取暖的搪瓷缸子微微一顿,流畅的解题思路便已成型:“可行。但需考虑两步反应带来的总产率损失及成本增加。关键看目标产物纯度要求。若要求极高,保护策略必要;若可接受部分杂质,直接路线效率更高。权衡点在…这里。”他用手指在虚空中一点,精准定位到卫戈推演中的关键点。
卫戈的炭笔立刻在纸上划出一条新的辅助线,标注上权衡条件。短暂的思维碰撞,火花迸溅,障碍贯通。沙沙声再次响起,速度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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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他们几个月来的常态。交流已无需过多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停顿,甚至气息的微妙变化,对方便能精准捕捉到思维的卡点,瞬间提供最关键的助力或最锋利的破局思路。知识在两人之间高速流转、碰撞、融合、升华。费明远是深不见底的智慧渊海,卫戈则是能将这渊海之力凝聚成无坚不摧之刃的绝世匠人。
炉火在铁皮炉膛里发出持续的、令人心安的噼啪声。窗外,寒风卷着细雪,敲打着草帘,呜咽作响。屋内,只有炭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炉火的轻响,以及两人均匀而深长的呼吸。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对知识堡垒的反复冲击与加固。
“砰!”

第84章 报名的事儿
陋室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被一股粗暴的力量撞开。寒风裹挟着雪粒子猛地灌入,吹得桌上草稿纸哗啦作响,炉火也剧烈地摇曳了一下。
赵大壮裹着一件臃肿的旧棉袄,带着一身寒气站在门口,脸上堆着一种混合着焦躁、为难和刻意挤出的“关切”。他搓着手,目光在屋内巡视了一圈,落在伏案疾书的卫戈和靠坐床沿的费明远身上,干咳了一声。
“卫戈,费老师,打扰了哈!”他嗓门很大,试图打破屋内那种沉凝的气氛,“那个…有件事,得跟你们说说。”
卫戈的炭笔在纸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突兀的直线。他没有抬头,只是缓缓放下笔,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水。冰冷的水滑入喉咙,浇熄了被打断思路的瞬间戾气。他这才抬眼,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向门口的赵大壮,像是看着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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