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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没…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赵大壮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和讨好,“陈参谋长的文件就是命令。疗养!必须好好疗养!”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扫过费明远胸前那虽然被厚外套遮掩、却依旧能看出包扎轮廓的地方,心有余悸,“费老师这身子骨…唉!都是我的错,当初没护住…快,快进屋,这鬼天气!”
他转身引路,走向场部最边上那间相对独立、门窗还算完好的红砖房。那是以前技术员住的,后来技术员调走了,一直空着。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屋里只有一张光板木床、一张三条腿的破桌子、一把瘸腿椅子,墙角堆着些废弃的农具零件。
“条件差了点…我马上让人送床铺和炉子过来。”赵大壮搓着手,脸上堆着歉意的笑,眼神却有些闪烁,“你们先歇着,歇着。”
卫戈没说话,只是将包袱放在那张唯一还算干净的破桌子上,环顾着这间陋室。费明远则扶着门框,微微喘息,打量着这个他们未来一段时间的“家”,眉头微蹙,但眼神沉静。

第75章 学!
赵大壮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两个年轻力壮但表情木讷的知青,顶着雨抬来了一张还算结实但布满污渍的木板床和一捆散发着霉味的旧稻草。接着又搬来一个锈迹斑斑、带着长长烟囱的铁皮炉子,以及半麻袋湿漉漉的煤块。
“被褥…被褥我让人去找!马上就送来!”赵大壮指挥着,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还有吃的,我让食堂单独做点病号饭。”
“赵场长,”卫戈开口,打断了他的安排,“费老师需要静养,最好不要有太多人打扰。吃的我们自己解决。”他不想让农场食堂的人过多接触,避免麻烦。
赵大壮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好!好!静养,我懂!我懂!”他连忙点头,又看了一眼费明远惨白的脸色,低声道:“卫戈,费老师这伤…卫生所的老孙头还在,要不要让他来看看?他那还有点土霉素啥的…”
“不用。”卫戈拒绝得很干脆。老孙头那点东西,对费明远现在的状况杯水车薪,反而可能引来不必要的窥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赵场长,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尽管说!”赵大壮拍着胸脯。
“帮我打听个人。”卫戈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神冷得像冰,“王翠花。她现在在哪?嫁给谁了?过得怎么样?”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刻骨的寒意。
赵大壮浑身一激灵,瞬间明白了卫戈的意思。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和了然,连忙点头:“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打听,保管给你查得清清楚楚。”他不敢再多待,交代了几句“有事尽管找我”,便匆匆离开了这间气氛压抑的小屋。
门被关上。屋外的风雨声被隔绝了一些,但屋内依旧阴冷潮湿。费明远走到那张光板床边,缓缓坐下,胸口的闷痛让他微微蹙眉。他看着这间简陋、散发着霉味、连窗户玻璃都缺了几块的屋子,嘴角却勾起了极其细微的弧度。
“至少…空气是自由的。”他轻声说,破碎的眼镜片上蒙着一层雾气。
卫戈没说话,开始动手。他动作麻利地将那捆湿稻草摊开晾在地上,然后开始清理炉膛。炉子锈得厉害,烟囱也堵了半截。他找来几块破砖头垫在炉子下面,用铁条通着烟道,又从墙角翻出一些废弃的油棉纱引火。刺鼻的焦糊味和浓烟弥漫开来,费明远忍不住咳嗽起来。
卫戈看了他一眼,动作没停。火,终于艰难地生了起来,橘红色的火苗在炉膛里跳跃,驱散着刺骨的阴冷和湿气。他将费明远带来的唯一一床薄被铺在木板上,又将自己那件厚外套盖在上面。
“你睡床。”卫戈的声音不容置疑。
“那你…”
“我睡地上。”卫戈指了指地上那摊晾着的稻草,语气平淡。
费明远看着卫戈忙碌的背影,看着他熟练地处理着这些最底层的生活琐事,看着他左臂还吊着夹板却依旧沉稳有力的动作,心里暖暖的。这个一直庇护他的青年,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和支撑。
卫戈将炉火烧旺,屋子里渐渐有了些暖意。他走到那张三条腿的破桌子旁,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最上面,是那本用衬衣仔细包裹的、深蓝色硬皮笔记。他一层层打开,将笔记放在桌子上唯一平整的地方。接着,是那本染血的厚书。
最后,他拿出一个用油纸层层包裹、沉甸甸的小包。打开,里面是几块硬邦邦、掺着麸皮的玉米面窝头,还有一小块用纸包着的、颜色发暗的咸菜疙瘩。这就是他们所有的食物了。
卫戈拿起一个窝头,走到炉边,用铁条串好,放在炉火上烤着。冰冷的窝头在火焰的舔舐下,渐渐散发出微弱的谷物焦香。
“卫戈,”费明远靠在床头,看着炉火映照下卫戈冷峻的侧脸,看着桌上那本承载着他所有智慧火花的笔记,轻声开口,“我们开始吧。”
卫戈翻转窝头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费明远。炉火的光在他眼中跳跃。
“开始什么?”
“学习。”费明远推了推破碎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着光,“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书房,也是战场。”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笔记冰凉的封面,“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恢复体力,而你…卫戈,你需要知识,需要一张能让你光明正大离开这里、改变命运的门票。”
卫戈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他明白费明远的意思。他在医院想对策时跟费明远提到过,他在收音机听到政策动向,推测今年冬天会恢复高考(实则根据后世记忆,他编的)。
高考,那场即将改变无数人命运的风暴,正是他卫戈脱离“待审查”身份、真正获得自由的唯一通途!也是他们积蓄力量、向王翠花和所有加害者发起致命反击的起点!
窝头在火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焦香弥漫。卫戈将烤热的窝头掰开一半,递给费明远。自己拿起另一半,狠狠地咬了一口。粗糙、干硬、带着苦涩的麸皮,在齿间被用力咀嚼。
“好。”卫戈的声音如同磐石相击,带着铁与火的重量,“学!”

第76章 “神仙打架”
接下来的日子,这间弥漫着霉味、煤烟味和烤窝头焦香的陋室,成了隔绝外界风雨的孤岛,也成了孕育风暴的核心。
费明远成了最严厉也最专注的老师。他强忍着伤口的隐痛和身体的虚弱,每天准时“开课”。
没有黑板,桌子就是讲台;没有粉笔,烧黑的木炭条在破旧报纸上演算;没有教材,那本凝聚着他毕生所学和最新思考的笔记,就是唯一的圣典。
他讲得极快,也极深。从最基础的初中数理化开始梳理,如同搭建一座通天之塔的基石。公式推导、定理证明、概念解析…他的思维清晰得可怕,语言简洁精准,直指核心。每一个知识点,都被他拆解、重组,融入最精炼的框架中。他了解这个年代教材的局限,更了解卫戈需要什么——不是按部就班的填鸭,而是直指高考核心的、最高效的应试精华!
卫戈则如同一块干涸了太久的海绵,爆发出惊人的贪婪和专注。他盘腿坐在冰凉的地上(费明远坚持让他坐唯一的瘸腿椅子,被他拒绝),面前摊着费明远用炭笔写满公式和注解的旧报纸。他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忘记了窗外农场的喧嚣和潜在的恶意,忘记了王翠花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费明远清晰有力的声音,只剩下眼前那些跳跃的符号和冰冷的逻辑。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每一个步骤。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理解、记忆、推演。前世碎片化的理科知识、模糊的应试技巧,在费明远系统而高屋建瓴的讲解下,被迅速唤醒、串联、夯实、升华!他不再是被动接受,而是主动追问,每一个卡点,每一个疑惑,都被他精准地捕捉、提出,直到彻底贯通。
“这里,动能定理和动量守恒的联合应用,临界条件如何界定?”
“化学平衡移动,勒夏特列原理的适用边界在哪里?压强改变对气体反应的影响如何定量分析?”
“这道几何证明,辅助线为什么这样添?有没有更优解?”
他的问题往往刁钻、直接,直击知识的薄弱点和高考可能的陷阱。费明远不仅不恼,反而眼中闪烁着惊喜和赞赏的光芒。他喜欢这种挑战,喜欢卫戈这种刨根问底、追求极致的狠劲。
两人的思维在简陋的陋室里激烈碰撞,擦出智慧的火花。往往一个复杂的问题,在卫戈的追问和费明远深入浅出的剖析下,被拆解得明明白白。
学习强度大得惊人。除了必要的进食、休息和处理伤口(卫戈坚持自己给费明远换药),几乎所有时间都沉浸在书山题海之中。昏暗的煤油灯常常亮到深夜。
费明远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带着疲惫的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仿佛燃烧着生命的烛火在照亮前路。卫戈则像一块被反复锻打的精铁,眼神愈发沉凝锐利,身上那股在搏杀中淬炼出的凶悍之气,逐渐内敛,沉淀为一种更可怕的、属于智慧的专注与冷静。
赵大壮来过几次,每次都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慰问品”——几个蔫巴的萝卜、一小袋发黄的米、甚至有一次是半只风干的野兔(不知从哪弄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屋里的气氛,看到两人头碰头伏在破桌上,一个讲得投入,一个听得忘我,炭笔在旧报纸上沙沙作响,满屋子都是公式和符号,不由得咂舌,放下东西就赶紧溜走,生怕打扰了这“神仙打架”。
一天傍晚,赵大壮再次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一种探听到秘密的紧张和邀功的神情。

第77章 好命的王翠花
“卫戈!打听到了!”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王翠花那娘们儿…真他娘的命好!”
卫戈放下手中写满公式的报纸,抬起头,眼神瞬间冰冷如刀。费明远也停下了讲解,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静而锋锐。
“说。”卫戈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赵大壮咽了口唾沫,“你们走之后没多久,她就攀上高枝儿了,嫁到你们当地县城里去了。男人是县供销社的一个副主任,姓刘,叫刘德贵。听说有点实权,管着紧俏物资呢!”
供销社副主任?管紧俏物资?卫戈的瞳孔微微收缩。这确实出乎意料。王翠花竟然跳出了泥潭,攀上了县城里掌管物资命脉的实权人物?难怪能逍遥法外。
“她现在在县里,住着青砖大瓦房,穿金戴银的,听说还给她那个便宜男人生了个大胖小子,地位稳着呢!日子过得…啧啧,别提多滋润了!”赵大壮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滋润?卫戈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眼底深处,是冻结的寒潭和即将喷发的熔岩。
费明远轻轻按住卫戈放在膝盖上、已然攥紧的拳头。那拳头硬得像铁。
“知道了。”卫戈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听不出任何情绪,“赵场长,辛苦。”
赵大壮被他这平静的反应弄得心里发毛,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你们…你们继续,继续!”他放下带来的两个干瘪的土豆,逃也似的离开了。
门关上。
炉火在铁皮炉子里噼啪作响,映照着卫戈雕塑般冷硬的侧脸,和他眼中那翻腾的、足以焚毁一切的黑色火焰。
王翠花,这个名字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灵魂最深处。原主临死的绝望与不甘,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穿金戴银?青砖瓦房?好一个滋润!这每一分“滋润”,都浸透了原主的血泪和他卫戈被迫背负的枷锁!
费明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卫戈。他能感受到卫戈身体里那压抑到极致的、火山般的暴戾。过了许久,久到炉火的光芒在卫戈眼中跳动得如同实质的火焰,费明远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夹着一种能穿透怒火的沉静力量:
“供销社副主任…管紧俏物资…”他推了推破损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锋芒,毫不费力地切开愤怒的表层,直指根本:“这是她的依仗,也是她的软肋。
卫戈猛地抬眼,看向费明远。
费明远迎着他燃烧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而冷静:
“仇,要报。血债,必须血偿。”
“但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要扳倒她,扳倒她背后的靠山,需要力量。绝对的力量。”
“这力量,”费明远的手指,重重地点在桌上那本摊开的、写满密密麻麻公式的深蓝色笔记上,“就在这里!”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决绝:
“卫戈!抬起头!看着这些符号,看着这些逻辑,看着这改变命运的可能!”
“你的战场,不在县城那个供销社,不在那个女人的瓦房里!”
“你的战场,就在这里!在这张破桌子上,在这本笔记里,在即将到来的高考考场上!”
“用你的脑子,用你学到的知识,考出去!考到省城,考到北京,拿到那张文凭!站在她和她男人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那时,你才有资格,才有力量,让她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让她跪在尘埃里,偿还欠下的血债!”
费明远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卫戈被仇恨和怒火充斥的心海中炸响。是啊,愤怒只会蒙蔽双眼。王翠花攀附的那个供销社副主任,在县城或许算个人物,但在更大的格局里,在真正的知识、权力和未来的经济浪潮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他需要一个更高的起点,一个更强大的平台!高考,就是那块登天的基石!知识,就是那柄斩断枷锁、劈向仇敌的开山巨斧!
卫戈眼中翻腾的暴戾火焰,如同被注入了一股冰冷的、名为“理智”和“目标”的洪流,渐渐平息、内敛、沉淀。最终,化为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可怕的决心。那是一种淬炼了仇恨、融合了智慧、只为最终毁灭而积蓄的绝对力量。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那张三条腿的破桌前,拿起那支烧得只剩下半截的木炭笔。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冰冷的笔身,然后,他弯下腰,在费明远刚刚讲解的那道复杂力学综合题旁边,空白处,用尽全身力气,写下了一个字。炭笔划破粗糙的报纸纤维,发出沙哑的摩擦声。
那是一个力透纸背、饱含着无尽杀意与决心的字——
“杀!”
写完,他抬起头,看向费明远。眼中再无迷茫,再无失控的怒火,只剩下冰冷的、如同万年玄冰般的坚定。
“继续讲。”卫戈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志,“这道题,我要最优解。”
费明远看着报纸上那个触目惊心的“杀”字,又看向卫戈那双重归冷静、却深藏着焚天之志的眼睛,胸中激荡着欣慰与豪情。他知道,那个在风雪中搏杀、在军区医院隐忍的孤狼卫戈,此刻,终于将所有的凶性与狠厉,都聚焦到了书与犁的战场上!
炉火噼啪。窗外,六月的冷雨不知何时停了。夜色深沉,陋室里,炭笔划过报纸的沙沙声再次响起,比以往更加沉稳,更加有力。笔尖游走的,是通往复仇之路的、冰冷而精确的坐标。

第78章 后备方案
六月的尾巴带着滚烫的溽热,蛮横地撕碎了最后一丝雨后的清凉。阳光仿若熔化的金汁,泼洒在农场广袤的田地上,蒸腾起肉眼可见的、带着土腥和腐殖质味道的氤氲热气。土路上的泥泞早已被烤干,龟裂成狰狞的网纹,车轮碾过,便腾起呛人的黄尘。
卫戈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热浪如同实质的墙壁,猛地撞了进来。他赤着上身,精悍的肌肉线条在汗水的浸润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左臂的夹板早已拆除,留下一道狰狞扭曲的深色疤痕。他肩头扛着半麻袋沉甸甸的东西,脚步沉稳地走进屋内。
陋室如同蒸笼。唯一的窗户敞开着,却灌不进一丝凉风,只有灼人的暑气。费明远只穿着一件洗得发黄的旧背心,瘦削的脊背汗湿一片,紧紧贴着布料。
他伏在那张三条腿的破桌上,破碎的眼镜滑到了鼻尖,眉头紧锁,全神贯注。手中的炭笔在最后几张勉强能写字的旧报纸上飞快地滑动,发出急促的沙沙声。桌上摊开的深蓝色笔记被翻到了后半部分,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注解在汗水的洇染下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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