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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他正在讲解一道极其复杂的电磁学综合题,结合了粒子在复合场中的运动与能量转换,是费明远压箱底的难题,也是他认为高考物理可能出现的“拉分杀手”。
“所以,当粒子进入磁场区域时,洛伦兹力提供向心力,有qvB=mv2/R…”费明远的声音沙哑、急促,额角的汗水不断滚落,滴在报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擦汗,动作却牵动了胸腔深处,一阵熟悉的、撕裂般的隐痛骤然袭来!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呛咳毫无征兆地爆发。费明远猛地弓起身体,手死死按住胸口,破碎的眼镜几乎跌落。咳嗽声撕心裂肺,带着破风箱般的哨音,在闷热的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揪心。
卫戈肩上的麻袋“咚”地一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两步抢到桌边,动作飞快。
“药!”卫戈的声音低沉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费明远咳得说不出话,脸色瞬间由潮红转为一种病态的灰白,只是颤抖着手指,指向床头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小药包——那是陈振国托人辗转送来的最后一点盘尼西林粉末和消炎药片,是他们最后的保命符。
卫戈迅速取出药片,倒了半碗凉开水,扶起费明远,让他靠在自己坚实的臂弯里。费明远身体滚烫,咳得浑身都在颤抖,每一次剧烈的呛咳都像要将肺腑撕裂。他费力地吞咽下药片,喝了几口水,过了好一阵,那骇人的咳嗽才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粗重而艰难的喘息,犹如离水的鱼。
卫戈扶着他靠回床头,看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看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背心勾勒出的、依旧单薄得令人心惊的肋骨轮廓,看着他唇边因剧烈咳嗽而残留的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血色水痕…拳头在身侧无声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道左臂的疤痕,在闷热的空气中隐隐作痛。
“没事…老毛病…”费明远喘息稍定,勉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破碎的眼镜重新扶正,试图掩饰眼中的疲惫和惊悸,“刚才…讲到哪了?对,临界点在于磁场边界处的速度分解…”
“闭嘴!”卫戈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里满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强硬。他一把夺过费明远手中的炭笔,啪地拍在桌上。冰冷的眼神宛如实质的钢针,刺向费明远强撑的镇定,“躺下!现在!立刻!”
那眼神里的凶戾和不容抗拒,让费明远心头一颤。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在卫戈那燃烧着担忧与暴怒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顺从地躺下,闭上眼睛,胸口的闷痛和刚才咳出的那丝血腥味,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身体的警报并未解除。
卫戈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门口。他弯腰,解开刚刚扛回来的麻袋。里面不是粮食,而是几大捆晒得半干、散发着浓烈苦涩药香的植物根茎和枝叶——车前草、鱼腥草、蒲公英…这是他这些天顶着烈日,在田间地头、水沟渠边,凭借前世模糊的记忆和向老农打探,一点点搜寻来的。他知道盘尼西林珍贵且所剩无几,他需要后备方案。
他动作麻利地挑拣、清洗、折断根茎。屋内没有像样的锅灶,只有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炉子。卫戈将炉火捅旺,架上一个边缘豁口的破瓦罐,倒入清水,将处理好的草药一股脑丢进去。很快,一股混合着苦涩和植物清气的味道弥漫开来,冲淡了屋内的霉味和汗味。
瓦罐在炉火上咕嘟作响,药汤翻滚着,颜色渐渐变得深褐。卫戈蹲在炉边,像是守护着最后的希望,眼神专注而冷硬。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砸在滚烫的炉壁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瞬间蒸发。他时不时用木棍搅动一下药汤,动作虔诚而专注。
费明远躺在简陋的木板上,听着瓦罐里药汤翻滚的声音,感受着药气在闷热的空气中弥漫。他没有睁眼,但破碎的眼镜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胸口的闷痛依旧,但卫戈那不容置疑的强硬和此刻沉默的守护带来的安心感将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疲惫汹涌而至。他竟在苦涩的药香中,沉沉睡了过去。

第79章 改善环境
卫戈小心地将熬好的药汤倒进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里,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浓烈的苦味。试了试温度,还有些烫。他放下碗,目光落在费明远沉睡中依旧微蹙的眉头和毫无血色的唇上,眼神沉凝。
他走到那张三条腿的破桌旁。费明远咳血时被匆忙推开的报纸还摊在那里,那道未讲完的电磁学难题旁边,是费明远清晰却略显急促的字迹。
卫戈的望向那些复杂的公式,大脑如同精密的仪器,瞬间将刚才中断的思路重新接续。他拿起那半截炭笔,没有犹豫,在费明远推导的步骤旁,空白处,笔走龙蛇。
他的字迹与费明远的隽永截然不同,具有一股刀劈斧凿般的凌厉和力量感。他直接跳过了费明远预设的、较为繁琐的矢量分解路径,另辟蹊径,引入了一个极其巧妙的能量-动量联合守恒模型,结合几何关系,将原本需要复杂积分运算的轨迹问题,简化成了几个清晰的代数方程。步骤简洁、逻辑严密、直指核心。
写完,他放下炭笔,看着自己推导出的那几行冰冷而优美的公式,似是一柄刚刚淬炼完成的利刃。知识,就是力量。这力量,必须用在刀刃上。
他走到门后,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一个用油纸层层包裹的、扁平的小册子。打开,里面赫然是几张折叠起来的、边缘磨损的纸张——总场油印室废弃的“学习简报”空白页。这是卫戈的“战利品”。
几天前,他借着去总场卫生所“拿点止痛片”(实则是观察地形和人员)的机会,在总场唯一那台嘎吱作响的油印机旁,“顺手”塞进怀里一沓刚切下来、印歪了作废的空白页。没人会在意几张废纸。但这几张废纸,在卫戈眼里,却是承载未来计划的载体。
他将其中一张空白页铺在桌上,拿起炭笔,没有写字,而是飞快地勾勒起来。线条简洁而精准,很快,一个简易的、可以固定在窗框上的滑轮组结构跃然纸上。
旁边标注着尺寸和所需材料:废旧轴承、铁丝、麻绳、木棍。这是他构思的,用来改善屋内通风、同时能提拉重物(比如一桶水)的小装置。知识,同样可以改造这恶劣的环境。
滑轮在粗糙的窗框上发出细微的吱嘎声,带着新生的、令人愉悦的摩擦感。麻绳绷紧,水桶平稳地越过窗台,被卫戈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放在屋内相对阴凉的角落。一股清冽的水汽混合着窗外雨后泥土的腥甜气息,瞬间涌入这间被溽热和草药味统治了太久的陋室。
费明远靠在床头,破碎的眼镜片后,疲惫的双眼微微亮起一丝光芒。他看着卫戈将水桶安置好,又利落地将滑轮组另一端固定在屋内一根坚固的木柱上,动作沉稳而精准。这套简陋却有效的装置,如同卫戈性格的具象——没有花哨,只有直指核心的实用和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
“成了。”卫戈拍了拍手上的灰,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眉宇间那刀劈斧凿般的冷硬线条,似乎被这小小的成功磨平了棱角。
费明远轻轻吸了一口带着湿意的空气,胸腔深处那顽固的闷痛似乎都减轻了一分。他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滑轮组上:“杠杆原理结合定滑轮,省力效果不错。绳子绕法…是双股复式?”他习惯性地用专业术语去解析眼前的事物。
卫戈“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个缺口的粗瓷碗,从新提上来的水桶里舀了半碗相对清澈的水,递到费明远面前:“喝。”
碗底依旧有细微的泥沙沉淀,但比起之前浑浊的水,已是天壤之别。费明远接过碗,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他小口啜饮着,感受着清冽的水流滋润干渴的喉咙,驱散着体内的燥热。这水,是卫戈顶着烈日,往返更远的、相对干净的水渠取来的。每一次提水,都意味着他需要耗费更多的体力,承受更毒的日头。
“上午那道题,”卫戈没看费明远,目光落在桌上那张被血沫晕染过、又被炭笔新公式覆盖的报纸上,“你预设的路径,计算量太大。考场时间紧。”
费明远放下水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张破旧的报纸上,自己的推导步骤旁边,是卫戈用凌厉笔触写下的几行新公式——一个简洁到近乎冷酷的能量-动量联合守恒模型,如同庖丁解牛,精准地避开了繁琐的矢量运算,直抵核心。步骤清晰,逻辑缜密,有着战场指挥官般直取要害的效率。
“能量守恒切入,结合几何约束…”费明远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虚空中比划着,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思索和激赏,“…妙!确实比我的思路更优!计算量至少缩减三分之一!”
他抬起头,看向卫戈,苍白的脸上因为思维的兴奋而浮起了红晕,“你怎么想到的?”
卫戈没有回答这个关于“灵感”的问题。他只是拿起那半截炭笔,在报纸边缘一块空白处点了点:“这里,边界条件。如果磁场是渐变非均匀,而非理想突变,你的模型还能用吗?我的解法需要怎么调整?”他的问题精准地刺向下一个可能的陷阱。
费明远精神一振,立刻被拉入了纯粹思维的战场。他拿起另一截炭笔头,身体微微前倾,破碎的眼镜几乎要贴到报纸上:“非均匀场…关键在于洛伦兹力做功不再为零,能量守恒方程需要修正,引入磁矢势A的路径积分项…”他飞快地在空白处勾勒出几个积分符号和新的变量,笔尖沙沙作响,全然忘记了身体的虚弱和胸口的隐痛。
两人头几乎碰到一起,围绕着那张承载着智慧与求生意志的破旧报纸,低声而快速地交流着。一个抛出一个刁钻的假设或变种,另一个立刻给出拆解和应对。像是黑暗中擦亮的燧石,思维的火花在闷热的陋室里无声碰撞。知识,成了对抗这恶劣环境最坚硬的铠甲。

第80章 并肩的战友
夕阳熔金,将简陋的小屋涂抹上一层暖色。滑轮组静静地悬挂在窗框上,麻绳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
卫戈蹲在角落,面前是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炉子。炉火重新燃起,比往日更旺一些。炉架上,豁口的瓦罐里翻滚着的不再是苦涩的草药汤,而是切成小块的嫩藕——那是卫戈在水渠淤泥里摸到的意外收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甜的藕香,驱散了长久以来的药味和霉味。
他小心地用木棍搅动着,防止糊底。火光跳跃,映照着他专注的侧脸和手臂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疤痕在火光下似乎也柔和了一些。
费明远靠坐在床头,腿上摊着那本深蓝色的笔记。他没有再看复杂的公式,而是翻到了前面相对基础的部分,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熟悉的字迹,仿佛在触摸过往的知识脉络。破碎的眼镜片反射着炉火的暖光。胸口的闷痛依然存在,但在滑轮带来的微风、清水的滋润、食物的香气,以及下午那场酣畅淋漓的思维交锋后,那痛楚似乎不再那么尖锐难熬。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卫戈忙碌的背影上。那宽阔的、带着伤痕的脊背,像一道沉默的山梁,为他隔绝了外界的风霜雨雪,也撑起了这方寸之间仅存的希望之地。要是没有卫戈,他早已是孤魂野鬼了。
卫戈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他没有回头,只是用木棍从滚烫的瓦罐里叉起一小块煮得软糯的藕,吹了吹,然后极其自然地、反手递了过来,动作流畅,好似训练过千百遍。
“尝尝。”声音依旧硬邦邦的,听不出情绪。
费明远愣了一下,看着那块冒着热气、散发着清甜气息的藕块,又看看卫戈依旧背对着他的、线条冷硬的侧影。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触碰到卫戈粗糙的手指,带着炉火的余温。
藕块入口微烫,软糯清甜,带着泥土的芬芳,是久违的、属于生活的滋味。费明远慢慢地咀嚼着,一股暖意从舌尖蔓延,甚至驱散了几分胸口的寒意。
“甜。”他轻声说,似是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卫戈没有回应,只是拿起另一块藕,放进自己嘴里,用力地咀嚼着。火光映照下,原本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没那么紧了。
窗外,暮色渐浓。农场远处的田野里传来几声模糊的蛙鸣和归巢鸟雀的啼叫。陋室内,炉火噼啪,藕香弥漫。滑轮组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晃动。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在这片由滑轮、方程和一块清甜藕块构筑的、短暂而珍贵的宁静里,汲取着继续前行的力量。
复仇的火焰在心底深处依旧燃烧,清源县的名字如同烙印。但此刻,在这被滑轮和知识稍稍改善的一隅之地,他们只是两个在命运泥沼中互相搀扶、共同求生的旅人。前路漫漫,荆棘密布,但至少此刻,有风,有水,有食物,有并肩的战友。
这就够了。

第81章 狂暴的雨夜
滑轮组带来的那丝清凉,恰如投入滚烫油锅的一滴水,短暂地缓解了陋室的酷热,却终究敌不过七月末东北平原积蓄了整个白昼的、近乎蛮横的溽气。
夜幕低垂,没有星辰,厚重的云层像是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沉地压在农场低矮的房舍之上。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沙砾。
费明远坐在那张三条腿的破桌旁,破碎的眼镜片在摇曳的煤油灯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晕。他面前摊开的不是深蓝色笔记,而是一张被炭笔反复涂抹、几乎看不出原色的旧报纸。
纸上列着一长串复杂的经济学名词和公式:边际效应、供需曲线、恩格尔系数、索洛增长模型…旁边是他用细小字体标注的、结合当下时代背景的批判性思考——如何在计划经济框架下理解这些概念?它们对即将到来的经济变革有何预示?
汗水顺着他清瘦的鬓角不断滑落,滴在纸上。胸口的闷痛如同背景噪音,持续而顽固,被这闷热放大了数倍。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咳咳…”一阵压抑的轻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立刻用手捂住嘴,强忍着,喉头滚动,将那丝翻涌的腥甜咽了回去。不能咳,不能惊动卫戈。
卫戈此刻正背对着他,蹲在角落的铁皮炉子旁。炉火早已熄灭,炉膛里只剩下冰冷的灰烬。他手里拿着几根用铁丝仔细弯折、末端打磨得异常锋锐的钩状物,还有一小团揉搓得极其坚韧的麻线。这是他在油灯下耗费了半宿的成果——几枚简陋却致命的鱼钩。
水渠边摸到的嫩藕带来的清甜早已成为记忆。盘尼西林粉末也已耗尽。想要补充蛋白质,改善费明远那虚弱得令人心惊的体质,卫戈只能将目光投向更远、更深的水域。他需要工具。
窗外,一道闪电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浓墨般的夜幕,瞬间将陋室内外照得一片惨白。紧接着——
“轰隆隆——!!!”
如同万千面巨鼓在头顶同时擂响,狂暴的雷声震得破旧的窗棂簌簌发抖,连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费明远被这近在咫尺的惊雷震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捂紧了耳朵,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破碎的眼镜滑落到鼻尖。
几乎在雷声炸响的同一瞬间,卫戈他根本没有思考,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两步便跨到费明远身边,高大的身躯状如一堵墙,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费明远与那扇在狂风中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被撕裂的破窗户之间。
豆大的雨点紧随而至,狂暴地砸在屋顶的铁皮和窗户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噼啪声。狂风裹挟着雨气,从窗户的破洞和缝隙中疯狂涌入,瞬间将桌上的报纸吹得哗啦作响,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曳,几近熄灭。
“窗户!”卫戈低吼一声。他一手死死按住那张承载着费明远心血的报纸,另一只手迅速抄起桌上那本厚重的、深蓝色封皮的笔记,紧紧护在怀里。那是费明远的命根子,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费明远也反应过来,强忍着心悸和眩晕,挣扎着起身。两人手忙脚乱地去堵那扇漏风的破窗。卫戈从墙角扯过一块硬邦邦的、带着霉味的旧麻袋片,费明远则抓起桌上一块相对厚实的破木板。雨水夹杂着冷风从缝隙里飚射进来,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和头发。
“这边!用力!”卫戈用肩膀死死顶住木板,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有些变形。费明远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麻袋片塞进另一处更大的破洞。雨水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冻得他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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