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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他动作快如闪电,敲开安瓿瓶,用自制的注射器小心地抽吸药液,排掉气泡。然后,他解开费明远腰侧的裤带,露出瘦削的胯部。酒精?没有!他只能用干净的雨水反复冲洗注射部位和自己的手指。
冰凉的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昏迷中的费明远身体猛地一颤。卫戈稳住手,缓慢而坚定地将救命的药液推入肌肉深处。一支…再一支…
打完针,他又撬开费明远的嘴,将两片安乃近硬塞进去,用温水送服。做完这一切,卫戈才像虚脱般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的冷汗早已湿透内衫。他紧紧盯着费明远的脸,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时间在死寂和寒风的呼啸中流淌。也许是盘尼西林的神效,也许是安乃近的作用,也许是卫戈那凶狠的誓言真的起了作用,费明远滚烫的额头终于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不再是之前那种干烧的灼热。紧蹙的眉头也渐渐松开,急促紊乱的呼吸变得稍微平稳悠长了一些。虽然依旧昏迷,但脸上那层濒死的灰败之气似乎被强行驱散了一丝。
卫戈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一股巨大的疲惫感瞬间将他淹没。他靠着冰冷的墙壁,闭上眼睛,听着费明远变得平稳些的呼吸,如同听着天籁。

第38章 得送大医院
与此同时,分场最偏僻角落那间散发着霉味和尿臊气的禁闭室里,马三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在狭窄潮湿的泥地上焦躁地来回踱步。
没有灯,只有高处一个小气窗透进惨淡的月光,照亮他脸上扭曲的怨毒和恐惧。赵大壮的咆哮、卫戈那杀人般的眼神、人群的唾弃…一遍遍在他脑子里回放。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抠进肮脏的土墙,“赵大壮不会放过我…卫戈…卫戈那个煞星…他一定会弄死我…”
极度的恐惧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就在这时,禁闭室那扇破木门外,传来两个巡夜队员压低的交谈声,顺着风飘了进来:
“…听说了吗?仓库里那个费老师,下午被杨科长他们一吓,回去就咳血不止,听说快不行了!”
“真的假的?咳血?那不是肺痨?”
“谁知道呢!赵队长下午急赤白脸地往总场打电话要药,好像要到了盘尼西林…”
“…盘尼西林?那可是金贵东西!能救过来吗?”
“悬!老孙头说那病凶得很,光靠针药怕是悬,得送大医院…可这大雪封山的,怎么送?我看啊,悬喽…”
门外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渐渐远去。
禁闭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马三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只有眼珠子在黑暗中疯狂转动。费明远…快死了?盘尼西林…赵大壮弄到了药?大雪封山…送不出去…
一个极其阴毒、极其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蘑菇,瞬间在他扭曲的心里膨胀、蔓延。
他猛地扑到门边,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破旧的木门,发出“砰砰”的闷响,声音嘶哑而急切:
“来人!快来人!我要见巡夜队的王麻子!我有重要情况报告,关于敌特活动的,快!”
拍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很快,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呵斥:“马三,你他娘的鬼叫什么?找死啊?”
马三把脸挤在门缝上,声音带着谄媚和极度的蛊惑,“快!快叫王麻子大哥!我发现卫戈的重大阴谋了,他要去偷药!偷总场的战略药品,给那个快死的苏修特务用!这是资敌,这是叛国!抓住他,就是大功一件啊!”
门外的看守似乎被“重大阴谋”、“偷药”、“叛国”、“大功”这几个词震住了,沉默了几秒,脚步声匆匆离去。
马三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黑暗中,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扭曲到极致的、混合着狂喜和怨毒的笑容,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卫戈…费明远…”他舔着干裂的嘴唇,声音狠毒,“这次…老子看你们怎么死!”
禁闭室外,寒风卷起地上的雪沫,打着旋儿,呜咽着扑向仓库的方向,如同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奏响的序曲。
拖拉机引擎粗暴的嘶吼撕裂了三分场死寂的夜。没有开灯,只有黯淡的星光照着泥泞扭曲的小路。卫戈弓着腰,全身的肌肉绷死,每一次颠簸都让他齿关紧咬,握着冰冷操纵杆的手青筋暴起。费明远蜷缩在他身侧那个用破麻袋和稻草临时垫起的狭小空间里,像个被抽走了骨头的布偶。
他烧得像个火炉,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引发一串破碎的咳嗽,带出血沫子溅在卫戈沾满泥污的裤腿上,暗红刺眼。破碎的眼镜早不知掉在哪里,苍白失焦的眼睛半睁着,空洞地望着驾驶室顶棚剧烈震颤的铁皮,嘴唇无意识地翕动,吐出滚烫又破碎的气音:
“…书…笔记…不能…烧…”声音微弱得被引擎声碾碎,却固执地重复。
一股冷冽的力道骤然攥住卫戈的心,像被生锈的铁钳死死扣住,紧接着又是一阵翻搅的剧痛。他猛一打方向,拖拉机咆哮着碾过一道深沟,巨大的震动让费明远身体猛地弹起,头重重磕在旁边的铁支架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彻底没了声息。
“费明远!”卫戈低吼一声,腾出一只手狠狠掐住他冰冷的手腕。脉搏还在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不能停!绝不能停!
拖拉机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在黑暗中狂奔。卫戈死死盯着前方模糊的地平线,那是通往场部边缘、靠近铁路线的方向。他脑子里只有那张揉得发皱、浸透了汗水的简易地图——赵大壮那晚偷偷塞给他的唯一生路。
刚驶出分场范围不久,一道刺眼的手电光柱猛地从侧面土坡上横扫下来,伴随着一声变了调的厉喝:“停车!哪个队的?半夜开铁牛去哪?”
是巡夜队!光柱晃动着,能隐约看到坡上两三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慌乱地拉动着老套筒的枪栓。
卫戈心一横,非但没减速,反而一脚将油门狠狠踩到底。拖拉机发出濒死般的咆哮,排气管喷出浓黑的烟,速度猛地提升,像一头发狂的铁牛,朝着手电光柱直直撞了过去!
“妈的!疯了吗?停下!”坡上的人惊叫着,手电光乱晃,显然被这不要命的架势吓住了。枪栓拉响的“咔哒”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子弹撕裂空气,打在拖拉机后轮旁边的泥地里,溅起一蓬浑浊的泥水。
卫戈伏低身体,将费明远死死按在草垫子上,冰冷的金属操纵杆几乎被他捏弯。拖拉机巨大的身躯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然冲过土坡下的路口,将那几个惊魂未定的巡夜队员和那声迟来的枪响狠狠甩在身后弥漫的烟尘里。
拖拉机最终在一片远离道路、长满半人高荒草和稀疏小树林的洼地熄了火。引擎盖下冒出滚滚白烟,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它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彻底趴窝了。
死寂瞬间包裹了一切,只有远处隐隐的狗吠和费明远愈发急促灼热的喘息。

第39章 死亡率极高
卫戈跳下车,后背的棉袄被冷汗和夜露浸透,紧贴在皮肤上。他迅速扒开茂密的荒草,将昏迷的费明远从驾驶室里拖抱出来。入手的感觉轻飘飘又滚烫,卫戈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半拖半抱着费明远,深一脚浅一脚地钻进洼地深处,找到一处被几丛茂密灌木半包围的凹陷处。地面潮湿冰冷,他迅速脱下自己那件还算厚实的破棉袄铺在地上,将费明远小心地放上去,又扯过随身带来的、那块浸透了冰冷露水的破麻袋,盖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费明远毫无反应,身体间歇性地抽搐,每一次抽搐都带出一串压抑在喉咙深处的、破风箱般的咳喘,血沫子不断从嘴角溢出。皮肤烫得吓人,呼吸微弱而急促。
卫戈单膝跪在他身边,借着微弱的星光,手指颤抖着去探他的颈动脉。跳得又快又乱,像是随时要崩断。他撕开费明远被冷汗和血污浸透的衣襟,露出瘦骨嶙峋、布满旧伤疤痕的胸膛。肋骨根根分明,随着艰难的呼吸微弱起伏,皮肤下是微弱却紊乱的心跳。
他需要药!需要针!需要能救命的东西!可这里只有冰冷的荒草和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卫戈。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不能!他绝不允许!这个把他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用脑子里的星辰大海照亮他前路的男人,绝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熄灭在这片烂泥地里!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猛地转身,扑向那个他一路紧紧护在怀里的、沉甸甸的帆布工具包。
包里没有药,没有针。只有冰冷的钢铁——他自制的几件简陋工具,一把磨得极其锋利的钢片刻刀,一小卷韧性极好的铁丝,还有…一个用厚油纸层层包裹、裹得严严实实的硬物。
卫戈粗暴地撕开油纸。里面露出的,是一本厚实、边角卷起的《赤脚医生手册》。封面是那个年代特有的工农兵形象。这是他前些天用省下来的粮票和两个修好的锄头,跟邻村一个胆大的赤脚医生偷偷换来的。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着微弱的星光,疯狂地翻动书页。纸张发出哗啦啦的脆响。他跳过那些“战天斗地”的口号,跳过“批林批孔”的篇章,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目录——
“高烧”、“肺炎”、“咯血”、“急救”……找到了!
他死死盯着那些描述症状的文字,又猛地抬头看向地上气息奄奄的费明远。肺痨(结核)?肺炎?大叶性肺炎?书上的描述与他眼前的情况惊人地吻合:持续高热、剧烈咳嗽、咯血、胸痛、呼吸急促衰竭……
书上“急救处理”几个字下面,列着几个刺目的选项:
1.青霉素肌注(80万单位,皮试!)
2.链霉素肌注(0.5g,皮试!)
3.物理降温……
4.保持呼吸道通畅……
5.速送医院!
卫戈的目光死死钉在第一条和第二条上,然后猛地扫过四周——只有荒草、寒风和费明远濒死的呼吸。
没有医院!没有青霉素!没有链霉素!
他的视线往下移,落在“物理降温”和“保持呼吸道通畅”上。他做过,在仓库里,用冷水,用酒精。但此刻,费明远的身体像一个正在崩塌的火炉,那些杯水车薪的物理降温,根本挡不住体内肆虐的炎症风暴。
书上关于“肺炎”的预后描述,冰冷得像刀子:“…病情凶险…若治疗不及时…可迅速发展为呼吸衰竭、中毒性休克…死亡率极高…”
“死亡率极高”!
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卫戈的视网膜上。他猛地合上书,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一拳狠狠砸在身边的湿泥地上。
冰冷的泥浆溅起,沾满了他血迹斑斑的手背。
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绝不!
卫戈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费明远因高热而痛苦扭曲的脸,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钻入他的脑海,带着冰冷的、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第40章 孤注一掷
没有药!没有医院!只有这荒野、寒风和一本写满“速送医院”却毫无用处的书!
“咳咳…噗…”费明远身体猛地弓起,又一口暗红的血喷在灰黄的棉袄上,刺目惊心。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破碎的眼镜早不知去向,失焦的瞳孔在星光下如同蒙尘的玻璃珠,倒映着无边的黑暗。
卫戈的心像是被冰冷的铁爪彻底攥碎。他猛地扑到费明远身边,手指再次死死掐住他冰冷的手腕——那脉搏微弱得如同蛛丝,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断!
“费明远!”卫戈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和一种孤狼般的绝望嘶吼,“给老子撑住!听见没有!”
没有回应。只有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和身体间歇性的、濒死的痉挛。
卫戈的目光猛地钉在费明远袒露的胸膛上——那瘦骨嶙峋、布满旧伤疤痕的胸膛,每一次艰难的起伏都牵动着肋骨的轮廓,皮肤下是微弱却紊乱的心跳。手册上关于“急性肺炎”、“肺淤血”、“窒息风险”的描述如同魔咒般在他脑中回响。物理降温无效!呼吸道被淤血和痰液堵塞!
一个冰冷、血腥、带着原始兽性的念头,如同淬毒的冰棱,瞬间刺穿了他最后的理智。
他需要空间,需要空气,需要让那口堵死的浊气排出来!
卫戈猛地抽出那把一直贴身藏着的、磨得极其锋利的钢片刻刀。冰冷的刀锋在黯淡星光下闪过一道微弱的、却足以令人胆寒的厉芒。
没有酒精,没有消毒,他甚至没有时间犹豫!
他左手猛地按住费明远因剧痛而紧绷的左侧胸腔,精准地压住两根肋骨之间的缝隙——那是他记忆中肺叶的位置。右手紧握钢刀,刀尖向下,对准那个位置,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和一种决绝的专注。
“忍住了!”卫戈对着昏迷的人嘶哑低吼,仿佛对方真能听见。然后,他手臂肌肉贲张,猛地发力。
嗤——!
锋利的刀尖没有丝毫阻碍,瞬间刺破费明远单薄的皮肤和皮下组织。一股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猛地喷溅出来,溅了卫戈半张脸。是血!暗红粘稠!
剧痛让昏迷中的费明远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如同濒死般的呜咽。
卫戈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丝毫颤抖。他手腕极其细微地一旋、一挑。刀尖在皮下划开一个不足半寸、却足够深的小口。他没有丝毫停顿,拔出钢刀。
一股暗红色的、带着细小气泡和粘稠血丝的脓血混合物,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猛地从那个小小的刀口里涌了出来,带着腐败和灼热的气息。
成了!卫戈的心脏狂跳。他立刻丢掉钢刀,双手并用,用尽全身力气挤压费明远左侧的胸腔。动作粗暴却精准,每一次挤压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
“噗——咳咳——呕——!”
更多暗红粘稠、混杂着坏死组织和脓液的污血,如同决堤般从刀口和费明远的口鼻中喷涌而出。费明远被这剧烈的刺激激得身体猛地弓起,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这不再是濒死的呜咽,而是身体在剧痛和窒息边缘爆发的、求生本能的挣扎!
他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呕出堵在肺腑深处的淤血和脓痰。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那个小小的刀口,鲜血随之涌出,但他呼吸的哨音却奇迹般地减弱了,那如同破风箱般的窒息感,被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
卫戈死死盯着费明远因剧痛和呛咳而扭曲的脸,看着他口鼻中喷涌的污血,看着他胸前那个不断涌出暗红液体的刀口,眼中没有丝毫放松,只有更深的凝重和冷酷的专注。
他继续用力挤压,直到涌出的血液颜色从暗红变得相对鲜红,直到费明远剧烈的呛咳渐渐平息,只剩下痛苦的喘息和细微的呻吟。
他立刻撕下自己里衣相对干净的布条,用冰冷的雨水浸透,死死压在费明远胸前的刀口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布条,但他按得极稳,用布条缠绕几圈,打了个死结。暂时止血!
做完这一切,卫戈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冰冷的湿泥地上,后背靠着粗糙的灌木丛。他大口喘息着,脸上、手上全是粘稠温热的血——费明远的血。冰冷的夜风吹过,带起刺骨的寒意,冻得他一个激灵。
他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暗红,看着费明远胸前被血色布条缠绕的伤口,还有他胸口那虽然微弱却终于不再窒息的起伏…
成功了?暂时…成功了?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庆幸、后怕和浓重血腥味的虚脱感席卷而来。他扯过那块冰冷的破麻袋,胡乱擦掉脸上手上粘稠的血污,又撕下另一块布条,浸了冰冷的雨水,再次覆在费明远依旧滚烫的额头上。
费明远似乎从濒死的窒息边缘被强行拉了回来,意识依旧模糊,但身体不再剧烈抽搐,只剩下因剧痛和高热带来的本能颤抖和细微呻吟。他破碎的眼镜早已丢失,那双温润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惨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嘴角还残留着血污的痕迹。
卫戈靠坐着,剧烈的心跳缓缓平复,疲惫感随之而来。他不敢闭眼,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无边的黑暗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狗吠。这里不能久留!刚才的动静和血腥味,随时可能引来野兽或者…更危险的东西。
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更隐蔽、更安全的地方,让费明远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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