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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从炮灰到首富(一战组合)


“找到了!”马三狂喜地尖叫起来,一把将那本俄文书抓在手里,像捧着胜利的旗帜,激动地挥舞着,“赵队长,看!铁证!苏修的反动书籍。费明远,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就是你里通外国的罪证!”
赵大壮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这本俄文书的存在,是他无法回避的硬伤。他看向费明远,眼神复杂。
费明远看着马三手中那本承载着他无数留学记忆和学术追求的书,心如刀绞,脸色白得透明。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这只是一本普通的《理论物理导论》,但在“苏修”二字面前,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
仓库里沉重得只有马三粗重的喘息和民兵拉动枪栓的轻微咔哒声。冰冷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

第25章 彼此的心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一直佝偻着腰、看似痛苦虚弱的卫戈,却突然抬起了头。
他脸上呛出的泪水还未干,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他捂着依旧有些不适的喉咙,声音嘶哑地开口,目标直指那本被马三视为王牌的俄文书:
“马队长…咳咳…您手里那本…好像…不是上次那本吧?”
“什么?”马三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手里的书。
卫戈艰难地清了清嗓子,指着那深蓝色的封面:“我记得…上次那本…是棕色的皮…薄一点…这本…厚…蓝色的…”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仿佛只是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
马三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咯噔一下。他上次收缴时只是匆匆一瞥,记得是外文书,哪里记得清具体颜色厚薄?他急忙翻开书页,里面密密麻麻的俄文和复杂的数学公式看得他眼花缭乱,头昏脑涨。
“你…你少狡辩!都是苏修的书!都是罪证!”马三色厉内荏地吼道。
“是吗?”卫戈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丝奇异的穿透力。他不再看马三,而是转向脸色铁青的赵大壮,指着被民兵翻出来、扔在地上的另外几本书——几本中文版的《机械原理》、《柴油机构造与维修》和《高等数学》。
“赵队长…咳咳…费老师…是在整理这些…农场自己的技术资料…”卫戈艰难地说着,目光扫过地上那些被翻乱的中文技术书,“那本外国书…是他用来…对照里面…图表的…有些图…中文书没有…他得对着看…才能弄明白…怎么修拖拉机…省柴油…”
卫戈的解释合情合理,甚至巧妙地利用了赵大壮最关心的生产问题,将一本敏感的外文书,硬是掰成了“技术参考工具”。而且,地上散落的中文技术书籍,成了最好的佐证,说明费明远确实在整理、研究这些。
赵大壮的眼神剧烈地闪烁起来。他看看那本天书般的俄文书,又看看地上那些中文技术书,再看看卫戈“痛苦”但“坦诚”的样子,还有费明远那苍白绝望的脸庞。生产、拖拉机、省油!这些关键词最终压倒了政治猜疑。
“够了!”赵大壮烦躁地一挥手,打断了还想争辩的马三,“一本书而已,翻也翻了,搜也搜了,除了耗子啃的灰,还有什么‘反动图纸’、‘密码符号’?马三,你的证据呢?”
马三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指着地上的灰烬:“都…都被他烧了!”
“烧了就是证据了?”赵大壮厉声喝道,“我还说是耗子啃的呢!无凭无据,捕风捉影,扰乱生产秩序,我看你的思想觉悟才有问题!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写检查,写不完不准上工!”
“赵队长!我…”马三还想挣扎。
“滚!”赵大壮彻底怒了,指着门口咆哮。
马三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怨毒无比地瞪了卫戈和费明远一眼,尤其是卫戈那看似虚弱实则暗藏锋芒的眼神,让他恨得几乎咬碎牙齿!他狠狠地将那本俄文书摔在地上,带着两个民兵,灰溜溜地冲出了仓库。
赵大壮看着一片狼藉的仓库和惊魂未定的两人,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复杂:“费明远同志…以后…注意影响。这些外文书…尽量…收好。卫戈,你…看着点他。”说完,他也转身离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仓库里终于只剩下两人。
死一般的寂静。
费明远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软软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着,额头上全是冷汗。刚才那短短几分钟,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卫戈也缓缓直起腰,脸上痛苦的表情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平静和眼底深处的一丝疲惫。他走到那本被摔在地上的俄文书前,弯腰捡起,拍掉上面的灰尘,走到费明远面前,递了过去。
费明远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本失而复得、却又如同烫手山芋的书。他紧紧抱着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破碎的镜片后,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涌了出来。是屈辱?是后怕?还是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他自己也说不清。
卫戈默默地看着他无声地流泪,没有安慰,也没有离开。他走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资料堆旁,蹲下身,开始一张一张,默默地、仔细地整理那些散落的中文技术书籍和图纸。他的动作很慢,异常专注,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仪式。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无声流泪,紧紧抱着被视为“罪证”的书籍;一个沉默整理,将被践踏的知识重新归位。仓库里只剩下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和费明远压抑的抽泣声。
过了许久,费明远终于止住了眼泪。他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向那个在狼藉中沉默整理的高大背影,声音嘶哑哽咽:
“…为什么…要吞掉它?很危险…”
卫戈整理书籍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响起,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
“烧不掉,就只能吃掉。”
“你画的,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简单、粗暴、却重若千钧的理由。
费明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看着卫戈宽阔而沉默的背影,看着他沾着煤油和草汁的衣角,看着他布满伤痕却稳定整理书籍的手。昨夜强行渡药的苦涩,指尖相触的微温,今晨仓库里的无声关怀,还有此刻这近乎自残的守护……
冰冷绝望的心墙,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一种滚烫的、酸涩的、混杂着巨大感激和更深沉情愫的洪流,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和矜持。
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冲到卫戈身后,在卫戈愕然转身的瞬间,张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这个如同磐石般守护着他的男人!
温热的泪水,浸透了卫戈肩头单薄而脏污的衣衫。
卫戈清晰地感受到费明远身体的颤抖和压抑的呜咽,感受到那滚烫的泪水透过布料灼烧着他的皮肤。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动了动,最终,缓缓地、带着一丝迟疑和生涩,却无比坚定地,回抱住了怀中这具单薄、冰冷、却在此刻向他毫无保留敞开脆弱与信任的身体。
昏黄的煤油灯,将两人紧紧相拥的影子投在布满灰尘和散落书页的地面上,拉得很长,很长。
仓库外,夜色深沉。
风暴暂时退去,留下满目狼藉。
但在这片狼藉的中心,两颗饱经摧残的灵魂,却在无声的泪水和生涩的拥抱中,第一次真正地、毫无保留地贴近了彼此的心跳。
守护与被守护的界限,在这一刻,彻底模糊。

那个拥抱,短暂却如同烙印,灼热地烫在两人的灵魂深处。
费明远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在卫戈僵硬而坚定的回抱中,在那滚烫的泪水浸透对方衣襟的瞬间,巨大的羞赧和一种更深沉的恐慌攫住了他。他猛地松开手,踉跄后退一步,破碎的眼镜歪斜着,苍白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窘迫的潮红和未干的泪痕。
“对…对不起…”他语无伦次,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不敢再看卫戈的眼睛,慌乱地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书籍,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东西。
卫戈的身体也恢复了惯常的紧绷。他收回手臂,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对方单薄身体冰冷又滚烫的触感,以及那细微却清晰的颤抖。他看着费明远慌乱逃避的背影,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一丝无措,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全然信任和依赖后,油然而生的、沉甸甸的责任感。
“收拾。”卫戈的声音低沉,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没有追问,也没有安慰,只是同样弯下腰,沉默而迅速地开始整理满地狼藉。动作利落,仿佛刚才那个拥抱从未发生,只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混杂着泪水和煤油的气息,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惊涛骇浪。
两人无言地整理着散落的中文技术书籍和图纸,将那些被践踏的知识重新归位。昏黄的灯光下,只有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和彼此压抑的呼吸声。一种奇异的、紧绷的宁静笼罩着仓库。
当最后一本书被放回架子,费明远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卫戈则走到他那个小平台边,拿起那个缺口的瓦罐,倒了半碗相对干净的雨水,默默地递到费明远面前。
费明远睁开眼,看着瓦罐里微微晃动的水面,又看了看卫戈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接过瓦罐,冰冷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清醒。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卫戈,”费明远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郑重,“你…过来。”
卫戈依言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费明远没有看他,而是颤抖着手,解开了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最里面的纽扣。他的手探进衣服内侧,摸索着,似乎在撕开一个极其隐秘的内衬。片刻后,他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用厚厚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那东西不大,只有巴掌大小,却被他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这个,”费明远抬起头,破碎的镜片后,目光灼灼地看向卫戈,带着一种托付生命般的决绝,“给你。”
卫戈没有立刻去接,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费明远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剥开油纸。里面露出的,不是预想中的金条或票证,而是一本极其袖珍、只有巴掌大小、封面是深蓝色硬皮、边角已经磨损起毛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面上,用流畅而隽永的俄文花体字书写着一个名字——费明远。旁边还标注着日期,是十年前的。
“这是我留洋时…最核心的笔记。”费明远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带着追忆的微光,“没有公式,没有数据。是思考的碎片,是前沿物理和工程学思想的碰撞火花,是…关于未来技术可能性的…一些天马行空的推演和猜想。”他轻轻抚摸着笔记本磨损的封面,如同抚摸一段逝去的青春和梦想。
“它很小,藏在内衬里,才躲过了无数次搜查。上面…没有‘苏修’的敏感内容,只有…一个学子的思考。”他抬起头,直视卫戈的眼睛,眼神清澈而坦诚,“但里面的东西,放在现在,可能比那本俄文书更‘危险’…因为它太超前,太不合时宜。”
他将笔记本郑重地放在卫戈摊开的、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掌心。
“你脑子转得快,看得远。它在你手里…或许…能有点用。”
“万一…万一再出事,把它…吞掉,或者烧掉。别犹豫。”费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卫戈低头看着掌心那本小小的、沉甸甸的笔记。笔记本的硬皮带着费明远的体温。他能感受到这份馈赠的分量——这不仅仅是知识,更是费明远埋藏最深、最珍贵的思想火种,是他用生命守护过的最后净土,如今,却毫无保留地交到了自己手上。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震撼、责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激荡情绪,在卫戈胸腔里汹涌澎湃。他猛地收紧手掌,将那本小小的笔记紧紧攥住,仿佛要将其融入自己的骨血。
“嗯。”卫戈只回了一个单音节,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没有说谢谢,但那紧握的手势和眼中骤然亮起的、如同发现稀世矿脉般的锐利光芒,已胜过千言万语。
费明远看着他紧握笔记的手,看着他眼中那熟悉的、对未知领域的贪婪光芒,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极其微弱的笑意。他知道,交给卫戈,或许是最正确的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仓库的夜晚变得更加深邃而灼热。
费明远的身体在卫戈无声的“圈养”下(干净的温水、相对厚实的食物、避免重体力劳动)慢慢恢复,虽然依旧清瘦,咳嗽也时有发生,但脸上那层灰败的死气褪去了。他依旧整理那些枯燥的技术资料,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对卫戈更深层次的引导上。
卫戈则一头扎进了那本袖珍笔记的浩瀚世界。笔记用的是俄文夹杂着英文和德文,还有大量只有费明远自己能懂的符号和缩写。卫戈看不懂文字,但他能看懂那些精妙绝伦的思维导图、概念草图和逻辑推演链条!
费明远成了他最权威的“翻译”和“解读器”。
当卫戈指着一幅描绘“信息流通过电信号远程传递”的抽象草图时,费明远会解释这可能是对“远程通信”和“未来信息网络”的一种超前构想。
当卫戈对一幅画着“微型化精密机械臂”的简图皱眉时,费明远会阐述“自动化控制”和“精密制造”在未来工业生产中的革命性意义。
当卫戈被一幅描绘“利用硅材料进行能量转换”的推演所吸引时,费明远会深入浅出地讲解“半导体”的物理特性和其在“新型能源转换设备”(太阳能?)上的潜在应用前景……
这些概念对七十年代的中国农村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但卫戈来自未来,这些模糊的概念与他脑海中残存的现代科技碎片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和印证!他像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瞭望者,透过费明远十年前的思维火花,看到了一个更加清晰、更加激动人心的未来图景!
他的提问不再是“怎么做”,而是“为什么能”、“未来会怎样”、“现在能做什么准备”。他的思维开始主动地跳跃、连接、甚至超越费明远笔记的范畴,提出一些让费明远都感到震撼的、基于时代背景的“应用雏形”。
“费老师,您说那个‘硅’…如果…我是说如果,能找到纯度高点儿的沙子…再想办法弄个小炉子,高温…是不是有可能…弄出点能导电的‘石头’?哪怕一点点?”卫戈指着笔记上关于半导体的段落,眼神灼灼。
费明远被这个大胆而粗糙的想法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眼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理论上…可行!但工艺…纯度控制…环境…太难了!几乎不可能!但…这个思路…卫戈!你简直是个天才!”他激动得忘了咳嗽,抓着卫戈的胳膊,像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孩子。
仓库里,昏黄的灯光下,两个灵魂在超越时代的知识海洋里忘我遨游。费明远倾囊相授,卫戈贪婪汲取,思想的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知识不再是求生的工具,而是点燃未来的火炬。一种超越师生、超越伙伴的、基于对智慧共同崇拜的深刻默契,在无声中滋长。
卫戈看向费明远的眼神,除了对知识的渴求,更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尊重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珍视。而费明远看着卫戈那充满无限可能的、如同未琢璞玉般的思维,眼中除了学者的欣慰,更涌动着一股深沉而复杂的情愫——有敬佩,有依赖,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倾慕。
然而,在这片知识圣殿的阴影之外,怨毒的种子正在疯狂滋长。
马三被勒令写检查,暂停了监工职务,被发配去干最脏最累的掏粪积肥的活。刺鼻的恶臭和旁人的指指点点,像毒液一样日夜侵蚀着他的自尊。他将这一切屈辱,都归咎于卫戈和费明远!尤其是卫戈!
“卫戈…费明远…老子要你们死!”深夜,在散发着恶臭的窝棚角落,马三用捡来的半截铅笔头,在偷来的、一张皱巴巴的烟盒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什么,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怨毒的光芒。
他写下的,不是检查,而是一封更恶毒的“举报信”。
信中,他不仅再次污蔑费明远利用外文书绘制反动图纸、书写密码,更添油加醋地“揭发”卫戈——这个来历不明的“流氓犯”,拥有极其高超的机械技能和格斗身手,远超普通知青和农民。他很可能不是简单的“流氓”,而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敌特分子!潜伏在农场,伺机破坏。他修复拖拉机是假,博取信任、窃取国家重要农机技术是真!他与费明远这个“苏修特务”内外勾结,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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