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如此一句,万俟修再说不出阻止的话。
他站在原地,看着青年朝着村中央走去的背影,夜里风大,拂过他宽大的袖袍,过腰的长发,他还盲着眼,身子又羸弱,若是出了意外,怎能、怎能——
万俟修鼻腔一哽。
他转头回柴房拿了劈柴刀,然后疾跑着朝青年而去,“澜影!”
佩佩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原是和朋友们玩话本子里的故事,她扮演大侠,狗蛋扮演小喽啰,铁柱扮演大恶人,翠花扮演可怜之人。
谁知刚扮到一半,她都快将翠花解救出来了,头一抬,便见着一狼头人身的妖怪抬着爪子看她,背对月夜,眼瞳猩红,状若林中的恶鬼,吓得甫一尖叫,佩佩便觉自己整个人都悬空数米,她被这狼妖抓在爪子里,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几乎喘不上气。
佩佩哭着喊:“爹!娘!叫你们欺负万俟修,报应来啦——”
“你这妮子!”
爹娘急得要死,徘徊在下面不敢走又不敢留,所幸那狼妖及其同伙未曾注意到他们,可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被抓着遛狗一般驱赶,时而迫近,时而给出喘息时间,眼见尖叫的惊恐之声越来越大,那狼妖似乎终于玩尽兴了,目光落在爪子里的佩佩身上,红瞳闪烁。
佩佩吓哭了,不停挣扎,“走开!别杀我……你完了!你会有报应的!就像我……哇呜呜!”
佩佩看着狼妖的血盆大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似乎都闻到了那腥臭的肉沫味,绝望和惊恐交加,佩佩呼吸不上来了,蓦然闭眼,发着抖等待死亡降临。
不知仙人哥哥跑没跑。
她爹娘走了吗?
铁柱翠花狗蛋还好吗?
她是不是被咬碎了?怎么都不疼的,周围为什么忽然这么安静?
难道她已经死了吗?可为什么还有意识……呜呜她还不想死,她真的想当大侠,爹娘不是说大师给她算了,她有修仙的天赋吗?
“佩佩!”
爹娘的惊叫吓得佩佩骤然睁开眼,脑中懵然,只闻到一阵好闻的风扑来,下一瞬,天旋地转。
她尚且不知发生何事,可周围人却看得真真切切,大风四起,电光火石之间,那被万俟修藏在家中的公子不知何时来到这处,御风腾空,本是极钝的木剑在他手中仿若开了灵智,变得极其锋利,只消往那狼妖的颈部一插,狼妖便整个人往后倒。
扑通,狼妖跌落在地。
风猎得青年衣袂都在翻飞,他接过迅速降落的佩佩,宽袖几乎将佩佩完全笼罩,一片黑暗之中,佩佩整个人蜷缩,蜷缩在这个小天地间,抽抽鼻子,忽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对方的心跳,还有呼吸间,属于他衣袂的幽幽芳香。
作者有话说:[比心][比心]

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地面的,手软,腿也软。
爹娘将她搂进怀里,她满脸泪痕,大脑嗡嗡,只想好好大哭一场,可嘴一瘪,哭声没出来,整个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追到那仙人哥哥身上。
看着他掠去的背影,带着风。
森亮的月夜之下,狼妖、虎妖、蛇妖,都足有三个成人那般高。
可转瞬之间,这样庞大的妖都倒在地面。
木剑刺入脖颈,刺入脑门,斩蛇七寸。
未见血,只见声,锋如寒冰。
剑剑利落,身姿清越,月光落在青年那雪白的侧颜上,鼻梁落下淡漠的阴影。
这一切在凡人眼中足矣致命的东西,全部死在青年剑下,那样轻飘飘,那样无足轻重。
衣摆甚至未沾鲜血,仍然干净,在风中微晃。
若世间有仙,当如他这般,救万民于水火。
惹人追矣,惹人……信仰。
这一夜倏忽的荒唐,便也这样荒唐至极地落幕了,村民们呆呆地看着,只觉得耳边还响着那惊惧的尖锐叫声,有多少人觉着自己今夜会命丧于此?
上一次出现这种事,还是在二十年前,万俟修他娘惹来的祸事。
大伙奔逃,逃那江湖中人,逃那不眨眼的冷刀,长宁村的人啊逃了大半,留下来的几个壮丁早几年活得小心,生怕那些江湖中人再来。
直到现在,那些刀光剑影之事才叫人渐渐忘却,可他们待万俟修,终是无法给予好脸色。
周遭无声静默了片刻。
莫过于一场默剧。
“你——!!”
最后最先出声的,竟是那狼妖。
不,不是狼妖,村民们才发现这狼妖落地后竟化作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
他身旁的虎妖、蛇妖,也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三个陌生男人,趴在地上惊惧不已地看着玉流光,像是想不明白他是从哪冒出来的,这儿又怎会有这样的高人。
没人注意到,万俟修看见这三人的面孔后神情变了一变。
他迅速挤出人群,看向那狼妖,“……李任?”
再看向虎妖,蛇妖,“柳天宇、贺齐?”
村民们觉出不对,看向万俟修,“你认得他们仨啊?”
这个猜测一出,周围人看万俟修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当年他娘惹出祸事,留下的万俟修又惹出祸事,他们生来便是来克长宁村的吧?若这事当真与万俟修有关,那——
“万俟。”
嘁嘁月色中,青年忽然出声唤万俟修。他手中拿着万俟修的木剑,顺手往地上一扔,遇巧,木剑竟直直插入尘土中,掀起飞沙,仿若入了剑鞘,吓得李任慌忙将腿一拔,才好险避开,没伤及要害。
他咬着牙,读懂青年这一举措的目的。
要想活命,就得谨慎说话。
该死,难怪万俟修不肯待在宗门了,这是上哪结识的真仙人?
柳天宇率先忿忿道:“谁认得这人?我们今日来是瞧你们几个不顺眼。”
手指一一指向几个村民,“你、你,还有你,讨碗水喝都不乐意!不是活该吗?”
村民想到白日之事,霎时怒道:“你们几个蒙头鬼祟,讨水跟抢钱似的,谁知来做什么的?!滚!你们也瞧见了,我们村可是有仙人庇佑的!”
李任忍气吞声,爬起身顺势就走,贺齐险些没忍住骂回去,若非两个同伴用力将他拽走,他非叫这些村人好看。
万俟修走过去,将木剑从土里拔了出来。
他低头看了眼,这木剑的木头是他在后山随意砍的一棵树所制而成,又花了些银子送予宗门,弄所谓的“附灵”,开光。
开没开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澜影今日使用了这柄木剑,那么木剑便当真已开光了。
思及澜影,万俟修心里头忽然涌上些沉闷的情绪来,心下滋生了隐秘的恐慌,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与澜影之间似乎不只是富贵与平凡的差距。
万俟修用袖子擦拭着木剑上的泥土,转头,怔然地望着被村人团团围起的青年。
“仙人哥哥!你能收我为徒吗?我给你跪下了。”
“仙人!敢问尊姓大名?今日家中杀了只肥嫩的鸡,您不若来尝尝?”
“走开,仙人怎会吃这等俗世之物,唉等等!佩佩你别挤过来,仙人怎会收凡人为徒。”
这世间当真有仙人么?万俟修幼时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人人说有,可他从未见过。
就像人人都说世间有妖,可他也只见过一次,便是当初入宗那日,所谓的宗主放出一只蛇妖,叫那“大师兄”表演一番,如何诛蛇。
那时万俟修不过十五六。
他向往修仙,向往那未触及之地,或许能解开心中的困惑,虽时至今日,时移世易,已不再有那些空想,但十五六的万俟修,见那蛇妖被诛灭,也是真真带着盼头在努力修炼的。
现如今一想,那蛇妖怕只是幻术罢了,就像今日的李任、柳天宇、贺齐。
这几位皆是宗门中心人物。
万俟修低着头,手指捻着衣袖,将这木剑擦得几乎泛了光,忽而一阵芳香袭来,他下意识抬首,瞧见澜影盲眼摸索的模样,迅速扶住他。
万俟修才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天地浩大,月光森亮,万俟修凝着青年昳丽的容颜,有诸多想问的,可最后开口只道了一句:“我们……先回去吧?”
“好。”青年微微侧头,轻问,“方才可有受伤?”
“没有。”万俟修抓紧他的手往前,这条路越走越远,只剩下二人身后的幽幽倒影,行过一段路,万俟修的后半句才吐出来,“……应是我问你,我很担心你,澜影。”
“万俟,我想起一些事。”
“好,若你想说,便慢慢讲与我听。”
二人越走越远,身影消失在这条小路上。
无人注意到,一双魔紫色的眼瞳正悄然凝视着这一幕,在那房瓦之上,月光之下,黑衣暗沉,叫人不敢直视。
“那是……万俟翊吗?”
黑衣男人身后的下属看着下方,惊讶道:“殿下,万俟翊不是死了吗?”
惊意远:“他不是。”
“那他……”
“是转世。”惊意远在瓦房上站起身,盯着那道离开的背影,眼底透露着深深的执拗,“今日来时我试探过……此人毫无灵力,若他是万俟翊本体,那时怕是早与我打起来了,想不到……连万俟翊的转世,他都能这般喜爱。”
下属听出最后一句话中深深的嫉妒之心。
他低着头一时不敢说话。
当初他也不解,魔尊为何会喜欢欺辱自己的人。
传闻魔尊当年夺位失败,流落四象宗被那澜影仙尊所带走,整整两年,澜影仙尊都在欺辱失忆的魔尊殿下。
只因四象宗向来与魔界不合。
按常理说,魔尊受到这等欺辱,应当复仇才是。
谁知他竟在日复一日中爱上澜影仙尊,时至今日。
下属当初不解。
后来亲自见了那仙尊,一切疑惑便都引刃而解了。
可惜……世事无常,后来也不知是谁传出,澜影仙尊与魔界魔尊有所勾结,以此抨击他,以至后来一系列发生的事,好端端的天之骄子忽而就陨落了,仙骨被剔,甚至了无踪迹。
惊意远可谓费了功夫才找到凡界,找到长宁村,找到……失了忆的澜影仙尊。
仿若因果倒置,当年是惊意远失忆,如今是澜影仙尊失忆,不过,从不会变动的是,澜影仙尊永远能影响魔尊惊意远。
“那您要如何做?”下属不由问,“左右这万俟翊如今没有记忆,神魂也未归位,我们不如将他杀了,失了一魂,万俟翊再归位也只能是痴傻儿,之后您可以将澜影仙尊带回魔界……”
“不。”
惊意远收回视线。
再回首,他在下属眼中看到惊惧之情,月光森然,惊意远那双魔紫色的眼瞳状似流露怪异的笑,他嗤了声,“既是失忆的万俟翊,我何不利用他的身份?”
下属万万没想到,魔尊转个身就化作了万俟翊的模样!
属于万俟翊的那张脸,露出惊意远惯常的讥讽表情,有些突兀,有些怪异,可偏偏……他此刻就是万俟翊,谁都无法否认。
“所以您是要取代万俟翊的身份,陪在澜影仙尊身边?”下属吞咽唾沫,“可是您不会介意……”
惊意远小心眼,当年在四象宗时,他尚且失忆,便整日与澜影仙尊的徒弟万俟翊不对付。
一有机会就动手,嘲讽,次次下死手。
眼里也容不得沙子,怎会心甘情愿当一个替身,而且还是,他最憎恶之人的替身。
惊意远未作应答,踩着房瓦飞掠而下。
他追上了二人离去的背影。
长宁村再次归入寂静,属于小孩的哄睡之歌经过今晚,再增添了一个版本,无人再敢出门。
森亮的月光终被云层所隐匿。
回到屋中,万俟修将木剑放回原位,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时辰很晚了,万俟修想说的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拉过青年的手检查,确保他没有受伤。
——其实本也是多此一举。
那些人,从始至终未近过青年的身。
万俟修却为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握着澜影的手,近距离凝视他。
看他的眉眼,看他雪白的鼻尖,想他那时在月下的风姿,远如天上月。
“澜影……”
尽管万俟修从不愿开口讲这些话,可此刻,他还是抵着青年的鼻尖,低声哑气说:“若你彻底恢复记忆,大抵会后悔同我在一起,与你相比,我实在普通,若你未经历这些事,我们或许一辈子都遇不着,也可能,你会与和你相配之人结缘。”
“可没有如果。”
青年声音轻轻,听了万俟修这番自贬的话,他未曾反驳,只是告诉他事实,“这是我的路,我走到这里,遇见你,是我们的缘分。”
“何必要想那些未曾发生的事?”
万俟修滚动喉结,“是我钻牛角尖……”
“你可知我今日究竟想到些什么?”玉流光打断。
“什么?”
“其实不是什么详细的记忆。”
“只是想到一些灵气功法,剑法,格外清晰。”
“若你想修仙,或许我能助你。”
——灵气功法,剑法。
话落到这,万俟修忽然不知该如何再往下想,不敢再想他究竟是何身份。
澜影说,何必想那些未曾发生的事呢?
是,他不能再想了。
“万俟。”
青年闭着眼,似乎感应到万俟修动荡的心情,手指不由抚过他眉上的疤,“不知该如何同你说了……你便,吻我吧。”
万俟修当真吻了上去。
一双手掌捧住青年的脸,用力地吻在他的唇上,青年眼盲,未曾觉察这一瞬间的举动,因而轻轻“唔”了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往身后的木桌上倒,万俟修环住他的腰,气息湍急,粗重地去□□他的唇。
他万俟修足够幸运了。
捞到月,哪怕只一个时辰,一炷香的时间,也足够了。
哪怕澜影最后放弃他,也是情有可原,他追随在他身侧终有白头那日。
凡尘俗世不过百年,他爱他百年,直到死,便放他再去爱另一人。
玉流光没想到万俟修吻得这样重。
他喘着气,只觉得唇瓣都是湿的麻的,外衫被万俟修那双手搓揉得落在肩头,露出雪白的里衣,还有交领处柔腻的肌肤、锁骨。
他的舌尖也被万俟修狗一样叼住,舔咬,喉咙里一些湿润暧昧之声被逼得藏不住,控制不住的水液覆在唇齿间被万俟修舔舐了个干净,活像百八十年未喝过水的凡人,要榨干净他身上每一处的水源似的。
原只是吻,后来这个吻从衣衫尽褪开始有了变化。
万俟修未曾细看过玉流光的身子。
平素为他沐浴,根本不敢多看。
那方帕子只敢往他身上擦,眼睛躲着,擦干净他身上的水,再帮他穿衣,从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时般,两人坦诚相待。
青年便撑着被褥,整个人泛着嫩红,长发散在身后,眉目情态,轻轻喘气。
那修长的手臂和垂在榻边的双腿,分布匀称,雪白细腻。
万俟修方才喝了很多水。
此刻却还是口干舌燥。
他跪了下来,在青年雾蒙蒙又显得可怜的盲眼下,几乎从他的双足开始吃。
炙热的唇舌掠过一处,便烫过一处,细嫩下的血管被热得清晰几分,看他去躲,却因为盲眼怎么都无法预判万俟修下一步的动作而轻颤。
青年原是习剑之人。
腰身劲瘦,浑身优美得处处恰好,薄而白,生了汗也发香,怎么舔都不够。
以至于彻底到顶峰时,万俟修控制不住用双掌紧紧捏着青年的饱满,低着头去舔他修长而仰起的颈部,舔去那落下的水珠。
他的力道极重,不论是抓着他的手掌,还是某一处,青年在他怀里几乎控制不住颤抖,所以最后,万俟修挨了一巴掌也觉得自己不冤。
他反而滚动喉结,想到那天亲吻他时,被他拍脑袋的力道。
那时万俟修未曾想明白其中的奥妙,如今,当下却是明白了。
原来这便是澜影的另一面。
万俟修拿挨了一巴掌的脸去贴他,摸索着将澜影的绸带往他手腕上挂,又觉得这样不便澜影着急时掌他,于是干脆攥在自己掌中,黏密地吻向他。
这一夜,折腾不知多久。
后来半夜起风,吹得窗户都哗啦作响,玉流光恍惚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中,一道形状鲜明的灰影伫立于此,像在观摩,在偷瞧。
再看,又似是错觉,外头黑漆漆,风声遮住了亲密之声。
他低下头,蹙着湿热发红的眉眼无力道:“……够了。”
作者有话说:[黄心][比心][比心]

怕那三人再来,怕当真有嗜血妖兽,战战兢兢一夜未敢睡。
好容易天亮,村民们默契地推开窗往外瞧,瞧见那刺眼的晨阳,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