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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还有一个就是流光。
裴述命真好。
年年生日都有流光陪着。
庄纵跪在坚硬的地上,膝盖有些发酸,没了话题加持,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还没下去的某处。
“流光……”
庄纵很喜欢他的名字,每次喊的时候,流光两个字都从舌尖辗转而过,像在珍藏什么人尽皆知的秘密,然后再吐出,他喊着他,喊着流光,低声让他踩一踩,求他踩一踩,别玩了。
玉流光这回如他所愿。
鞋尖微动,隔着裤子上好的布料往下,他没有去看这一幕,而是挺直背脊,正经地随手拿过庄纵书桌上的一本数学书,掀开目录页去看。
耳畔有喘息,有窗帘被吹动的风声,风声有些不对,似乎□□了一个大白天的艳阳天终于撤去,要下雨了。
“哐当。”
沉闷的鞋子落地声响起。
玉流光翻书动作一顿,他蹙眉偏头,本来要看,但还是忍住了。褪去鞋后,掌控在脚背上的燥热掌心炙热鲜明,再就是足尖下明朗而硬挺的庞然大物。
庄纵已经彻底不再收敛。
他不满他翻书的手,于是托下去吻他手腕内侧,低着头,腰背俯着,折叠在黑暗中的腿和腰腹很热,喘息声吵得玉流光看不下书。
他合上书本,烦闷地抬腿挣脱开他抚摸在自己踝骨处的手,往下用力一踩。
庄纵脑中似有白光闪过。
兴奋,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他喘息,抬头,恍惚间听见管家在门口喊吃饭了,他没回应,眼里始终只有这个掌控自己喜乐的的青年。
玉流光说:“来了。”
说着准备穿鞋,庄纵在这时反应过来,托住他的脚腕帮他穿上了,玉流光蹙眉,起身时浑身也有些发软,晃了两下,用手撑在数学书上面。
庄纵站了起来。
他嘶了声,跪太久了膝盖也有些酸涩,庄纵慢吞吞说:“流光……我先去洗个澡。”
“……”
玉流光理都没理他。
庄纵慢了将近二十分钟才下楼。
终于洗完,他匆匆下楼时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庄建业讶异地看他,皱眉:“你这……”
玉流光侧头一扫。
庄纵戴了口罩,遮住了脸上的流浪狗三个字。
他的羞耻心倒也没强到什么地步,否则做不出缠着流光玩什么小狗的游戏这种事,就是怕吓着他爸,毕竟上年纪的人了,哪懂他们年轻人的小情趣。
庄纵若无其事地坐下。
接收到众人的目光,他还反问:“怎么了?”
庄建业看他口罩,像是要在上面叮出个洞,“这话该我问才是,吃饭了你戴口罩干什么?”
庄纵:“过敏了。”
他还找了个正经的理由,“红了一大片,怕吓到你们。”
“过敏而已,你用得着这样?”庄建业不懂,今天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他想着,又猜测是不是因为小玉在这?因为不想在心上人面前露出丑态,所以才戴口罩?
还挺有道理,庄建业说服了自己。只是,“那你这样怎么吃饭?”
“我自有办法。”庄纵拿起筷子殷勤给流光夹菜。
很快庄建业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办法了。
片刻后,庄建业表情凝固,欲言又止——他儿子庄纵将口罩往上拎,卡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能露出眼睛和嘴,就是看不见鼻子,然后就这样吃饭。
“……”
像个傻子。
庄建业觉得好丢人。
幸好不是在生日宴这样,如果被别人看到了,他这老脸还往哪里搁?
而且庄纵难道不觉得这样比过敏更露丑态吗?
他不忍直视,收回视线,都不敢去看小玉的表情。
小玉本人:“……”
玉流光沉默几秒。
他挡住碗,阻止庄纵再夹菜。
然后转头,让自己离裴述近一些,庄纵夹菜的手顿住,发现了,觉得自己这下是真流浪狗了。
最好再戴个小丑红鼻子,小丑流浪狗。
他将口罩放下来。
“不吃了。”口罩下的声音有些沉闷,“吃饱了。”
庄建业也没劝。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吃这顿饭。
要不就偷偷吃,要不就不吃。
搞这种……
庄建业去扫小玉的面无表情的脸,在心底叹气。
虽然两人搬出去了,但属于他们房间仍然在,庄建业吩咐过管家,这俩房间的东西都不能动,还得让人隔几天来打扫一次。
所以房间连灰都没有。
玉流光洗完澡,并没有在自己房间住下,反而去找了裴述。
裴述听不见敲门声,他自己去输密码,开门,推门而入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浴室的灯亮着,他心里有数。
庄纵:【流光你人呢。】
庄纵:【我来找你了,腹部还没写字呢。】
庄纵:【你是不是在裴述那里啊。。。】
玉流光:【是。】
对方正在输入中。
十分钟后,庄纵简短地发来一句话,【我知道了。】
玉流光没看到这条消息。
几分钟前裴述就从浴室出来了,两人手语交流一会儿,就关了灯。
手机被他放在书桌上,静音。
裴述在流光手上写字,【开个小夜灯好不好?想跟你交流,太黑了看不清手语。】
写字很慢。
他写完这串字,还得玉流光从这微妙的一笔一划中去翻译意思,折腾下来几分钟都过去了,小夜灯才顺理成章打开。
裴述打手语,对他说现在和他们初吻那天很像。
那也是个冬夜。
房间开着空调,温度二十二度左右,换了个环境,换了个年纪,是同样的冬夜,可这一次他们不用再挨着睡,也不会冷,裴述一时不知道该惋惜还是怎么,打手语的手悬在被子外面,安静了几秒。
在他准备继续诉说时,身侧的人朝着他挨近了。
隔着睡衣,贴着,裴述把手收回被窝,去牵他的手,小夜灯并不明亮,光有些昏暗,这夜灯是很多年前的那个,他从那个老旧的出租房带回来了。
裴述有些守旧。
这房间里很多新兴的东西是他用不上的,无论是百万级别的装饰品钢琴,还是靠着墙放着古今名著的书架,到头来还是从出租房带回来的笔和小夜灯用的最多。
裴述不打手语了。
他在流光手心写字:【流光,晚饭的时候,庄纵为什么要戴着口罩,还那样吃饭?】
那时对话的人太多。
他没来得及分辨口型。
玉流光懒得写字。
分辨完裴述写的什么,他才慢吞吞说,“他说是过敏。”
裴述盯着他的嘴,写字:【原来是这样。】
写完,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伸手去搂眼前人,纤细的腰线被他手腕贴着,玉流光半闭着眼,气息柔软,被裴述贴着唇偷了一些,最后气息不够,还是裴述继续吻他,给他氧气,抵着鼻尖嘬吻他的唇心。
愤怒值降到差不多的地步,玉流光就没太刻意去管了。
一月十号左右,薇尔放了一个月寒假,这一个月每天都有人来找他,不是季昭弋就是时而消失时而现身的季昭荀,除了气运之子们还有些同学,有个给了他薇尔论坛的网址。
玉流光想登录,结果要学号和密码。
他不清楚密码是什么,试了试大多数账号的默认密码 123456 也登不上。
原本想可以问季昭弋,可过年来人太多,又和裴述回了庄家两天,一来二去也就忘了。
从庄家回来,玉流光将兜里装不下的红包往沙发一扔。
他皱眉,打开手机问庄纵在红包里装了什么,那么硬。
庄纵:【嘿嘿,车钥匙。】
庄纵:【送你辆车!全国限量十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提,可以选择喜欢的颜色,新年快乐宝宝。】
庄纵:【过几天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出国玩到或者哪都行,我都行,我出钱。】
玉流光:【冷。】
玉流光:【哪都不想去。】
最近温度已经到了零下。
这座城市开始下雪,每天两眼一睁外面就是成积的雪,入目一片白茫茫。
玉流光不想出门。
庄纵:【有些城市没下雪。】
庄纵:【南城没下雪,你还没去过我读书的城市,我们一块去好不好?】
隔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的庄纵又生硬地补充一句:【那个裴述也可以来。】

经过一番攀扯,庄纵最终还是得偿所愿,可以和流光进行南城寒假游。
……可他宁愿自己没有得偿所愿!
多一个裴述也就算了,反正裴述是个哑巴怎么吵也吵不过他,基本可以当做透明人,可,庄纵眼睛暗下来,似有若无地朝季昭弋和蔚池递过去眼刀——
可是这两人怎么也跟来了??
马上要登机了,庄纵忍来忍去,用手指摸了下脸上已经消失得差不多的流浪狗三个字,他放寒假时间比流光晚一周,回学校不太方便戴口罩,最后是用创可贴去遮住这些痕迹的。
创可贴不够大,粘碾处贴着字迹笔墨,一来一回这字迹比之前消失得快许多,庄纵总想着再找个时机让流光再给自己写个,除了刺激之外,这东西确实能有效抑制他的嫉妒欲。
比如此刻,他很想把季昭弋和蔚池赶走。
这么做的后果肯定是这趟旅行不欢而散,还会招惹流光生气……庄纵只能碰这堪比纹身效果的流浪狗三个字,想到流光那天居高临下给自己写字的模样,他深吸,冷静下来。
他得到的还是挺多的。
至少别人没有这字,怎么不算一种关系亲密的证明?
广播开始督促登机,庄纵回过神,飞速上前去牵流光的手。
落后一步的季昭弋脚步一顿。
蔚池看向流光空着的另一只手。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玉流光慢吞吞将另一只手塞进兜里,这下空气中暗潮汹涌的情绪霎时散了,几人不约而同遗憾地走到他身侧。
南城多雨,温度湿冷,好在来之前庄纵问过南城本地的同学,也看过天气预报,这几天南城天天出太阳,温度在五度左右,不管怎么着都比天天下雪没法出行的这儿好多了。
几个小时的飞机,落地后庄纵十分稳重地表示已经预约好酒店了。
“哦不过就预约了两间房。”
庄纵若无其事地扫过几个情敌,乐呵呵说:“这家酒店要提前预约才让住的,你俩到点后自己找别的酒店吧。”
季昭弋在心中冷笑,问他:“酒店什么名字?”
“我家开的。”庄纵的潜台词是你就算找人暗箱操作也没用。说完也不看季昭弋的脸色,他带着流光去前台拿房卡。
庄纵和前台交涉时,玉流光回了头,目光扫向季昭弋和蔚池。
——他们的愤怒值都处理干净了,不过谨慎起见,防止有三周目的可能,他收回视线,用不轻不重的语气对庄纵道,“没法再开两间房吗?”
庄纵顿住。
他抓了下头发,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片刻后才说能,然后就臭着脸让前台再开两间,前台知道他的身份,入职培训认过人的,所以在小庄总这自然就没什么要预约才能住的规矩了,麻利开好房后,前台微笑着将房卡递过去:“您收好。”
庄纵看了眼房卡,留下双床房的,其余的随便扔给几人。
“流光,走吧。”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诡异。
忽然就没有任何人说话了。
几乎是一路沉默,一路走进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合上,青年站在中间,双手塞在浅棕色风衣的衣兜里,身形挺直,几乎是被人围住。
偏偏他的表情坦然自若。
仿佛根本没有发现空气中暗流涌动的火药味。
季昭弋站在左下的位置。
随着电梯上升,他抓握住掌心咯人的房卡,黑瞳落在青年人披散的黑色长发上,按庄纵的个性,不出意外今晚流光是跟他住在一起。
随着一次次糟糕的经验,季昭弋很清楚知道自己不能出这个头。
不能做第一个嘲讽庄纵,挑起这场战役的人,他倒有些希望是蔚池按捺不住了,如果蔚池先开口去争风吃醋,那么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不会成为主犯。
可他知道蔚池一向能忍,一向能熬。
去年蔚池明知道男朋友和别人有暧昧往来,还一副全然不晓的模样,最后如果不是论坛那些有关流光感情方面的言论爆发,他大概能一直装下去,这种局面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打破。
季昭弋压着唇线。
他转动生涩的眼瞳,木然扫过裴述……烦躁收回,这个哑巴毫无攻击性,也没法利用。
季昭荀呢?
这种“团建”,季昭荀不来?
电梯门打开了。
几人的房不在同一层,庄纵按的是自己跟流光的那一层,他迅速出来,有些担心流光会开口说想一个人住,颇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好在玉流光并没有这么说。
他往外走,然后回头看。
酒店走廊很安静,他那说不出是关切还是偏心的话语,几乎让现场所有人心里一紧,“裴述房号是多少?他没法说话,一个人住不方便。”
庄纵:“……”
爹的,裴述你命真好啊。
庄纵忿忿地打了个电话给前台,说了些什么,最后裴述的房间换成了他们隔壁的,而彼时,季昭弋和蔚池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蔚池拉了个群,方便交流。
在退群和改备注之间,庄纵第一个把备注改成流光的男友,之后返回聊天页面,庄纵眼一顿,眼睁睁看着季昭弋和蔚池的昵称变成了流光男友一号和流光男友二号。
“……”
玉流光:【。。。】
看到三个句号,几人老实把昵称改回名字。
闹是没闹起来,可随时要吵起来的氛围依然在,群里,庄纵故意问流光想吃什么,明明流光人现在就在他对面沙发坐着,季昭弋还是忍不住站出来在群里嘲讽了一句:【流光爱吃什么你不知道?这还要问?】
庄纵当然知道。
预约酒店的时候他早就跟经理说好了三餐的菜式,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跟流光住一起而已,谁知道季昭弋把话题拐到这里,他眼皮一抽,下意识抬头去看眼前人。
青年坐在沙发扶手边,低头撑着脸,房间开了暖气,他也就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雪白的高领毛衣,衬得冷白的肤色干净得像雪。
他没看手机,闭着眼睛像在休息。
庄纵于是在群里唇枪舌战,【呵呵人总得尝试新鲜事物,有爱吃的和没吃过的菜这并不冲突,还是说你是嫉妒我跟流光住在一起?】
季昭弋:【嫉妒,你?】
季昭弋.【流光又不是没跟我住过。】
庄纵又抬头看了一眼,确定流光短时间不会看手机,于是在群里跟季昭弋吵起来了。
消息一刷就是几百条,他们从互相扎心吵到流光最后会选择谁,裴述这个没法说话的哑巴打字还挺快,也加入了群战,在群里认真表示流光最后会选择自己,流光上次亲口说的。
这庄纵能信?
他不信,季昭弋也不信,蔚池在群里说:【流光谁都不会选。】
这条消息一出来,群里可疑地安静了一分钟,再没有消息刷新。
一分钟后,是季昭弋率先出来打破沉默,【流光是不是没在看手机?】
他很聪明,知道庄纵敢吵一定是因为玉流光没看群。
所以上面那些聊天内容,他没收敛,嘲讽了庄纵很多句。
庄纵:【呵呵。】
没回答这个问题:【裴述你说清楚,什么叫流光亲口说会选择你?他原话是什么?】
裴述不需要怀着什么打击他的心思。
他只需要实话实话,就足以战胜一切,【哦,流光说以后会一直跟我同居。】
特意加了一句:【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
庄纵毫无预兆开始刷屏。
用力点按表情包,将上面的战乱全部刷上去。
几秒后,季昭弋也开始刷屏。
几百上千条表情包一刷,再多消息也看不见了,庄纵迅速放下手机,若无其事去看睁眼放空的青年,“流光,你困啦?”
玉流光拉长嗓音“嗯”了声。
随后打开手机,看到群聊消息九十九加,他点了进去。
全屏都是表情包。
往上翻了几十下,除了表情还是表情包。
玉流光皱眉。
“我们在斗图。”庄纵看见他的动作,镇定地说,“友好斗图,以我表情包最多结尾,没有吵。”
玉流光:“是吗?”
庄纵:“是的……吧?”
玉流光似乎弯了眉眼弧度。
庄纵被那双洞彻的狐狸眼注视着,见他笑,原本底气十足的姿态突然就没了,玉流光这时懒洋洋道:“我很有空,可以花上几分钟钟去翻聊天记录,或者倒序从第一条开始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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