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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是很奇怪。
他无可否认。
青年将被子又往上卷了一些。
他闭眼,下半张脸藏在被子里,没有再说话,季昭荀这一夜就这样看着他,没再做什么,也没有离开。
可残留的问题不解决,就一直跨不过去。
又是一夜,这一夜青年和裴述睡在一起,季昭荀飘在窗子边,听他和裴述聊天。
聊的是换个房子。
除了裴述,季昭弋等人当然也想同居,所以是其中一人说到了流光眼前,而流光没有拒绝,选择回来和裴述聊,或者说商量更合适。
季昭荀垂眸聆听,最后的结果是裴述松口。
他觉得荒谬。
裴述怎么会松口。
表面上的和平能维持下去已经很难得,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在这种极占优势的情况下,让家里多出几个碍眼的人。
如果是他,如果他还活着。
一夜过去接着一夜,时间飞逝,季昭荀现在不太能分辨日期,是十一月?还是另一年了?天应该是冷了,流光换上了长袖。
今晚两人难得又能聊天。
季昭荀跟他说:“昨天遇到了寺庙的工作人员,卖能驱邪的手串,我就站那,没觉得被驱了。”
玉流光说:“那你还算不上邪祟。”
季昭荀说:“是夸赞吗?”
“不是,实话。”
玉流光说:“如果你是邪祟,现在就消失了。”
两人有段时间没聊消失这个话题了。
时间一久,季昭荀偶尔会产生自己或许永远不会消失的念头。
他垂下黑瞳,看着在平板上作业的青年,过了会儿用叙述的语气说:“我就算消失了,对你也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玉流光放下平板。
他侧头,彻底留长的发丝扎起在后颈,季昭荀看着他,听见他说:“可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没有影响?”
季昭荀盯着他。
“还是有一点的。”视线里容貌过分昳丽的青年,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这句话,也不说是什么影响,“你消失后,我会记你很久。”
“就算消失了,你也会是我人生中印象最深的那个人,明白吗,季昭荀。”
明白吗,季昭荀。
【提示:气运之子[季昭荀]愤怒值-10,现数值 5。】
“……?”
还给他卡五。
季昭荀在想,是什么样的影响?
不,其实什么影响都没有。
他只是说个好听的,挑个他爱听的话回应他,其实什么影响都不会有,他消失了也就是真的消失了,就像最初是怎么死的,最后也不会在这个人生命里留下任何浓墨重彩的波澜。
……可他为什么要说这种好听话给他听?
或许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是真的呢。
学期末,玉流光的学业繁忙起来。
多项考试接踵而至,一直持续到两周后,季昭荀有段时间没和他聊天了,平时偶尔跟着他到学校,也不说话,青年不知道他在跟着。
除此之外,季昭荀有时会自己出去走走。
他又遇到上次那个摆摊卖驱邪手串的寺庙人员。
季昭荀停留了一会儿,看着这些古色手串,不知在想什么。
天黑了,手串被人卷铺盖带走,他往“家”的方向飘,路灯连绵,这条以往熟悉的路忽然变长了许多,他似乎飘了很久,穿透墙壁,思绪散乱,直到停留在熟悉的房间,看见暧昧的一幕。
季昭荀停下。
他飘在窗口,月光下,看着和裴述接吻的青年。
不少见。
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撞见这种画面。
大多时候他不出声,青年也不知道他在,或许也知道,只是不在意。
季昭荀以为这次也一样,亲个几十分钟也就作罢。
但渐渐的,他发现事情朝着没预想的方向走。
“啾。”
含混的接吻声在黑夜里无限放大。
一截雪白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是裴述率先试探。
他亲吻他,手指勾着流光腰侧沾着温热的衣角。
或许是得到默许,事情便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
燥热、潮湿,室内的温度不断攀升。
玉流光轻蹙着眉,唇齿半张着轻喘,眼睫湿漉,他不太受得了裴述的攻势,喊他慢一些。
可裴述却指着耳朵,然后俯身亲他,听不见,又怎么会知道他这会儿气息颤抖,几近趋于崩塌边缘。
多少也是故意的。
听不见,可怎么都能感觉到他贴着自己的柔软身躯在痉挛似的紧绷,可裴述却没有放慢一点,搂着他去舔他的唇瓣,觉得他被自己欺负得湿淋淋的样子好迷人。
玉流光侧过头。
发红的指尖覆在裴述的脊背上,留下触目痕迹。
季昭荀从发现事情不对劲起,就飘到了门口。
他想往墙上靠,却穿过墙壁,再次听见那些清晰的声音,明明都已经死了,是鬼魂,季昭荀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力气被抽空的感觉。他闭上眼睛,就像城市里六点下班布满汽笛的公路,大脑里忽然响起一些纷杂的声音。
“如果最开始我是真的死了,或许还会好一些,你觉得呢?”
去年年初的问题,他没有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现在季昭荀自己有了答案。
答案是:是的。
他骨子里就不大方,塑造他的环境没教他妥协,哪怕是故作大方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不如一开始就死了。
“我会记住你的。”
“就算消失了,你也会是我人生中印象最深的那个人,明白吗,季昭荀。”
明白吗,季昭荀。
听见了吗。
无数声音回荡。
隔着一面墙,季昭荀逼退现实里那些令人嫉妒又贪恋的声音,几乎是将“我会记住你的”这六个字镌刻在灵魂上,所以他情愿是死了,抱着这句顺耳的话死在这一刻,消失在这一刻,至少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实的。
他会成为他人生中印象最深的那个人。
万分之一的可能。
【提示:气运之子[季昭荀]愤怒值已清空。】
【任务已完成!恭喜!请自行选择脱离时间!】
裴述对掌心的每一寸肌肤都很关注。
所以敏锐发现,流光有一瞬间出神了。
他跟着停下,用目光问他是不是疼?玉流光咬了下被吻得几乎没感觉到下唇,湿漉漉的狐狸眼转开,没说什么,只是抓紧了裴述的肩。
生理性水光从眼尾落入乌黑发丝中。
任务完成得过于突然,玉流光想了一段时间,不太明白这五点愤怒值是怎么降下去的。
人类真难懂。
他想不清楚,索性不想。
后台再次弹出是否脱离世界。
玉流光没做任何选择。
而是任由选择键挂在后台,不紧不慢生活,以确保不会有三周目的可能。
又是一年寒假。
这一年他们从南城回到熟悉的城市。
冬雪凛冽,新春吉祥。
外面在放烟花。
玉流光检查后台,任务已完成这个标志在后台挂了两年,铁板钉钉,“咻”又是一簇烟花升空,他转过头,静静看了半晌。
【系统。】
夜幕中,耀眼的烟花一簇一簇绽放,烟花的碎光落在他眸底,身侧是几道忽略不掉的目光。
系统道:【我在。】
【脱离位面。】
裴述似乎感应到什么。
他忽然去牵他手。
视野里的一切像是镜子一般光怪陆离地碎裂,烟花被切割成一块一块,脱离世界中,玉流光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喊了自己一声“流光”,他阖上眼,耳边声音太杂了。
系统机械程序音也在同一时分响起。
【位面已脱离成功,欢迎宿主回到XN区域空间!】
【已回收加注位面之力!】

永曜帝国,联邦军区总医院。
从昨天下午两点开始,到现在凌晨五点,手术室已经持续闭门十六个小时。
这次救治的是刚从前线带回来的机甲兵,前线战况混乱而激烈,机甲兵躲避不及时,导致连人带机甲爆破在一场火焰中。
得益于该兵身上多处器官是器械防火制的,这才给医护人员留有一线喘息,终于在凌晨五点半,十六个小时后,这场手术宣告胜利,而彼时天刚蒙蒙亮。
手术室紧绷的氛围终于散了,医疗机器人将机甲兵推入观察室,助理也去换下无尘服。
永曜帝国地处帕洛神星系,而军区总医院又地处永曜主星,这里昼长夜短,小助理换好衣服后去掀窗帘,一看,果然才这么几分钟,外头的天就已经白了一大片。
上午总是寒冷,他搓搓手哈了口气,精神疲惫不堪。
他都这样了,主治医师应该更累吧?
毕竟要持续集中精神十多个小时。
助理这样想着,打开光脑忙活了会儿,就推开门朝里喊:“玉医生,我刚预订了早餐的,我们一块去吃吧?”
这是一间单人诊疗室。
很干净,也很冷清,桌面的文件规则摆放,看起来很久没有打开过。而助理的目光除了第一下掠过了办公桌外,很快就停留在窗口。
他口中的玉医生,此刻就站在那。
长身玉立,乌发半扎,换下了沾满污血的手术服,现在身上穿的是件新的白色工作服。
腰身收束,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只看背影,任谁都觉得这会是个美人。
当然,也确实是美人。
说起这位,助理觉得实在传奇。
永曜帝国赫赫有名的贵族,继承人奥凯西的前未婚夫,在军校学医五年毕业后没有进医院任职,而是选择成为机甲部队的随行军医。
两年后他才回到军区总医院任职,本来应该安定下来,可又去了母校医学系任教一年,归来也才二十七岁。
还是个Beta。
助理心想,他绝对没有瞧不起Beta的意思,只是当今社会由Alpha把控,上位者多为Alpha,Beta也不是没有,就是少。
毕竟Beta精神力平庸。
除了难以控制高阶机甲外,很多职位都需要用到精神力,属于他们的岗位大多是中层岗,像学医,如果精神力不够强大,光靠意志也很难持续一场需要耗时几天的手术。
助理不太了解这位的精神力是什么样的评级。
总觉得就算是Beta,也有可能媲美最强大的Alpha。
他对这位有极大的信心。
“玉医生?”
助理疑惑,对方似乎没有听见他在说话。
喊了第二声,视野里的青年这才动了,他站在窗前,微微回过头,助理首先看到的是他雪白的侧脸,还有那半垂着的眼睫,遮住瞳孔,一时竟有些看不分明他的情绪。
“不了。”
他回应了,清淡的嗓音,就像他此刻的形象,“我带了营养液。”
助理挠头:“营养液有什么好吃的?最近医院新开了家餐厅,您……好吧,我的意思是,您需要再叫我。”
助理礼节性关上门。
呼,好险,差点忘了玉医生是Beta。
这场手术十六个小时,他还好,玉医生大概是累了,需要休息。
助理打算带份吃的回来。
他转身朝外走,踏上悬浮航线时,正好碰见一个“熟人。”
“蔺上将。”
蔺际刚从前线下来。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深色军服衬得他俊朗的眉眼威严而冷漠,高大的身形匆匆下来带起一阵风,听见助理的尊敬性称呼,他这才停下,紧扣手腕内侧的纽扣,侧头看了眼。
似乎是在分辨助理这张脸是谁,几秒后,他想起来了,颔首道:“是你,手术结束了?”
Alpha之间自带信息素威压。
对面站着的又是从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上将,顶级Alpha,助理忍不住后退半步,压力小了些才尊敬点头:“是的是的,半个小时前结束,对了,玉医生似乎很累,大概要休息。”
他不敢明着让蔺际别打扰玉医生休息。
只敢旁敲侧击。
助理觉得蔺上将会听的。
毕竟……外界盛传蔺上将和他们的玉医生有不同凡响的往来,事实也是,这位住在前线的大忙人经常抽空来找他们的主治医师,听说几年前玉医生随行的机甲部队就是蔺上将部下一支。
两家都是贵族,又都各有绩效,确实也配。
蔺际听到他说玉流光似乎很累,表情不明显顿了顿,敛下眼眸思索,片刻后他点头,言简意赅,“嗯,回见。”
助理松了口气,踏上悬浮航线。
蔺际朝总医院走。
他来过这里很多次,对每条路都了如指掌,三楼,右拐第一条走廊,第六间,门上挂着主治医师的介绍。
玉流光,军区总医院任职医师,帕洛神星系联邦高等军校临床任教教授。
蔺际盯着这个门牌,扫了眼光脑呈现的实时时间。
他坐在病房门口,打算等三个小时。
“吱呀。”
办公室门从里面推开,蔺际俊朗眉眼一抬,转头,正好和倚在门边垂眸看向自己的青年对上视线。
青年双手放在白色衣兜里,左胸前佩戴着工作牌,他确实很优秀,头衔颇多,又年轻,蔺际记得自己跟他第一次见面,就因为这人太年轻而产生过微妙的争执。
说争执其实也不合适。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玉流光21 岁那年。
永曜帝国和阿瓦隆帝国爆发战役,需要从总医院挑选合适的医生随行,而玉流光那年刚从军校毕业,他十六入学,至那年五年,寻常人21 岁还在深造,而他却从中脱颖而出,经由直系老师将名字上报到总医院,成为随行军医中的一员。
蔺际蔺上将那年到总医院走过场。
他过手军医名单,在其中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和一个年轻到青涩的年龄。
21 岁,联邦高等军校优秀毕业学员,玉流光。
他抬首,场中军医都在。
他不认识玉流光。
但抬眼那瞬,第一眼便从场中注意到那个容貌过分昳丽的年轻人。
身形纤瘦,骨架小,符合 21 这个年纪,就是太羸弱可欺了些,看起来敌不过他一只手,不像Alpha,倒像Omega。
蔺际垂眸。
这位第二性别那一栏,写着Beta。
他合上名单,俊朗的眉眼无波澜抬起,对场中的老师说:“谁是玉流光?”
那老师愣了下,大概是觉得蔺际要找麻烦,语气有些生硬,“蔺上将,您找他?”
蔺际:“二十一岁,是怎么报上来的?”
星际人均年龄五百岁,二十一岁,太小太小了。
事实证明,蔺际对天才二字的了解还是不够,接下来那老师以“您不能对年轻人有偏见”为由,全方位向蔺际介绍她学生的优秀。
“我们医学系前两年跟隔壁单兵机甲系合作处理了以‘红日’为首的星盗团,蔺上将您应该对这件事不陌生吧?流光那年十九岁,和单兵机甲系的谢相白等成员深入敌营,他们是主要功臣。”
“那年谢相白同学受了重伤,危在旦夕,流光救回来的,这事还编进了我们医学教科书里,是经典案例。”
老师的欣赏之意话里话外体现得淋漓尽致,“流光绝对是医学上的天才,他记性好,胆子大,不惧血腥,知识储备充足,就差实战经验。”
“谢相白那次,是他第一次个人处理这种手术,我这次给他报名就是想锻炼他的实战经验,说不定在军事上他也能帮上什么呢?别小看他,他真的,真的,非常聪明。”
极其高的评价。
蔺际从不小看任何人。
“红日”他有印象。
这支星盗团人员庞大到覆盖到隔壁银耀星系,主要成员行踪难以琢磨,联邦派出的军队没有一次能将这支星盗一网打尽。
蔺际也多次受联邦请求去剿灭这支星盗,可他有自己的事,阿瓦隆战役不停,他抽不出空。
他后来派了手下去。
败战而归。
当年“红日”被剿,蔺际看过相关新闻,知道是军校学生做出的壮举。
他那时只想后生可畏,将来可以从这一届单兵机甲系学生中挑个人重点培养。
没在报道中看到过玉流光的名字。
他们的聊天,似乎终于吸引到话题主人公的注意。
“老师。”
年轻人走近,蔺际的目光停留在他面上,停留了超过十秒,这不太礼貌,他后知后觉移开视线,隐隐嗅到些像信息素的白玉兰气息,同时听到年轻人用冷淡的语气对自己说:“上将,你是认为我这个年纪不配当随行医生吗?”
蔺际否认:“不是。”
用不着“不配”这种尖锐的用词。
他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他认为对方也是懂的。
这只是谨慎而已。
可对方却似乎不懂。
和他讲话夹枪带棒的。
“哦,那你是要划掉我的名字吗?”
蔺际居高位已久。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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