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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他抓紧,抓得很紧,“我错了。”他忽然意识到流光是因为摸到这个疤,所以才突然对自己那样冷淡的,“我那次是没控制住……答应你的我都记得,我不会再有这种行为。”

不远处就是医学院大门。
住宿的位置在医学院教职工社区,和学生宿舍仅距离两百米,两人一间,经过谢相白的暗箱操作,他取代了另一位和流光同住的医生,又可以像五六年前那样和流光住在一起了。
和银耀医学院初步交涉完,双方分开,往各自的方向走。推开宿舍大门,里面打扫得一尘不染,家政机器人龟缩在角落,它身侧的架子上就是十字医药箱。
玉流光将其取下,走到桌前一放。
修长高挑的身形比例完美,落下的阴影笼罩谢相白,谢相白凝视他,他则垂目,并没有动手,而是微抬下颌,眼尾微翘的狐狸眼掠过药箱,“自己上。”
谢相白打开医药箱。
绷带、药剂、消毒……他取出消毒剂,单手撬开盖子,然后就不动了,抬眸注视眼前的青年。
玉流光道:“不用看我了,我不会给你上的。”
“……”谢相白叹了口气,低头放下消毒剂,将被攥得几乎脱落的疤撕下来。
褪去最薄那层血肉,属于科洛地安蛇人的蓝色血液从他掌中滑落,嘀嗒,谢相白凝了下眉,苍白着脸将药剂一股脑涂到血肉模糊的掌中。
一阵芳香忽然袭来。
他眼前暗下来,腕骨被一只柔软的手心抓住,接着,青年将纸巾用力按在他模糊的伤口处,几乎是顷刻,血液浸透整张纸,谢相白粗喘了声,整条手臂的青筋都紧绷着,“……你看,我真的不会上药,还是得你来,玉医生。”
玉流光:“科洛地安蛇人对疼痛很敏感,你没感觉对吧?”
谢相白想否认。
可他屡次自残,甚至病态诡异地享受这种疼痛,似乎否认起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玉流光面无表情看着他,按紧了指下的掌心。隔着濡湿的纸巾,谢相白有种自己的刀痕被人生生剥开,模糊进血肉的错觉。
分明是这样极端尖锐的刺痛。
可谢相白不知怎么的,反而苍白着脸色,整个人近乎沸腾着愉悦起来,他零帧起手地说:“流光,我们复合好不好?”
明明是有感情的。
如果当初不是谈清峥近水楼台,他们不会分手。
玉流光松开手指。
谢相白又喘了口气,他垂下虚焦是眼眸一看,整只手血淋淋,像是从科洛地安蛇人地盘的曼罗河捞出来的——曼罗河是一条神秘悠久的蓝色河流,和他们血液的颜色一模一样。
“重蹈覆辙而已。”玉流光往洗手间走。他看着手上沾到的血液,不舒服地拧眉,反复洗了三次才将那奇怪的血液味洗干净。
关上水龙头回头,谢相白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他的手垂在身侧,正嘀嗒嘀嗒往下滴着血。
洗手间没开灯,谢相白的神情映在昏暗中,有些模糊,他说:
“不会重蹈覆辙的,那时候我不成熟,才会反复关注你的位置……除了怕有人接近你外,你当时在的那颗星球有战争,很危险,我也怕你受伤,一天四五次通话如果真的算过分的话,以后我减少到一天一次,这样好不好?”
玉流光:“我要结婚了。”
谢相白安静几秒,“啊,和奥凯西?”
不,这并不是他应该问的问题。
谢相白改口:“你可以用别的理由,比如告诉我你就是对我没感情。”
玉流光朝外走。
他靠在窗边,掀开窗帘朝外看,银耀天气恒温,很少下雨,温度通常位置在二十二到二十九度,算时间,再有两三天奥凯西的易感期就结束了。
他放下窗帘。
对谢相白,只能迂回。
玉流光回头,想了想问:
“你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谢相白像在回想,过了会儿才说:“大概下个月吧,怎么了?”
“下个月我大概要结婚。”玉流光道,“我没法再安抚你了,你自己打针。”
“……”
谢相白看着他。
当年还在军校念书的时候,还没那么多乱事。他们经历过最危险的事还是那年剿了红日总部的窝点。
那时候学校委派给单兵机甲系的任务和红日没有关系,是流光发现红日总部有概率就在这颗星球,阴差阳错之下,带着他们一群单兵机甲捣了这个窝点。
也不是没有危险。
红日的首领是名Alpha,人身死了,还有一半精神悬挂在机器上。那时候整个红日窝点都被捣毁,安静到诡异,只有机器人盘桓在尸体与尸体之间,没有任何人发现这只机器的异状——除了流光。
谢相白记得,单兵机甲同学们都在商量,这件事过后能得到多少军功。
虽然都是学生,可他们军校毕业后大概率是要参军的,谢相白也不例外,他的母亲是科洛地安蛇人,而这只种族因为历史原因,在永曜帝国地位低下。
母亲希望他参军,能在帝国乃至获得话语权——如同蔺际蔺家那样,开创自己的世族,让科洛地安这支血脉在帝国占据话语权。
可谢相白对这些从来都没有兴趣。
对机甲没兴趣,对参军也没兴趣。
红日逝去当天,他想到的不是母亲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样的反应,而是流光是医生,能拿到什么荣誉。
什么样的荣誉能令他百世流芳,被所有人知晓,谢相白觉得自己真怪,虚荣心不放在自己身上,全放在了流光身上。
谢相白当时也这么问他:“我不太了解你们医生,但我知道红日的含金量,等回校,你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军衔吗?”
流光并没有回答他。
而是盯着他的身后,谢相白耳畔传来机器人嘎吱走动的声音,他安静下来,正要回头,一颗尖锐的子弹就擦着他的发梢掠过。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漆黑枪口,从中闻到了硝烟的味道,还有流光身上的味道,有瞬间以为时间回退到他们初见那天,也是一束激光从耳畔飞过。
来不及说更多。
机器人变成了机甲,瞬间腾空数百米,尽管谢相白对机甲不感兴趣,可不能否认的是,他向来是单兵机甲系的优秀学生,他的机甲“银虎”操控难度极高,可他恰好精神力又超群。
谢相白带上了流光。
红日首领的机甲很小。
毕竟是机器人变作,负隅顽抗而已。
谢相白突发奇想,让流光来试试自己的机甲。
他则站在一旁,盯着青年那雪白的侧脸。
银虎锋利的利刃划过“红日”,刺眼闪光将其一分为二,所有单兵机甲同学都抬头望着天,他们不知道此刻操控机甲的人是谁,只觉得这银虎横空一斩的姿态真他爹的帅。
银虎疾掠而下,就像在空中盘桓捉鸡的老鹰,“砰”的一声,“红日”在炮轰下化作一团碎片,从半空中纷纷扬扬落下。
谢相白说:“你如果是机甲师就好了。”
玉流光:“医生怎么你了?”
“没怎么。”
谢相白心脏跳动速度很快。
他其实是有些厌世的,这一点从小就心知肚明了,所以有时候碰到危险,会刻意不躲,就像两人初次见面那天。
可自从认识流光,他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变得惜命起来。
谢相白恍惚地按住跳得他耳疼的心脏,一字一句说:“不管流光是什么职业,都是很优秀的。”
不管流光是什么职业,都是很优秀的。
谢相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结婚”这个问题了。
因为优秀,所以藏不住。
玉流光道:“包扎吧,这个别叫我了,刚洗了手的。”
谢相白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
“还有,记得把地拖了。”
谢相白拿起绷带,给自己缠伤口。
然后使唤机器人,将被血液濡湿的地板擦干净。
机器人嘀咕一句什么,老老实实开干,不时说一句这么多血,是不是凶杀案,需要报警吗?
这是家政机器人的初始程序之一。
谢相白拍拍机器人,将它退了出去。
“我想过了,流光。”
玉流光将医药箱收好,把行李推过去让他整理,谢相白闭了下嘴,只好先给他收拾行李,铺床单。
伤口隐隐有些开裂。
他看了一眼,安静半晌问:“流光,你愿意跟他结婚吗?”
玉流光坐在床边。
他抬起眼眸,谢相白重复问了他一遍:“你愿意跟奥凯西结婚吗?当时在红日总部的时候,你明明说过不会结婚的。”
玉流光:“过来。”
谢相白看着他的神情。
他走了过去,一言不发吻住他的唇瓣,玉流光刚要说“我允许……”还没说完,这个吻就堵住了一切未尽之言。
允许,允许什么?这个想法只在谢相白脑中过了一秒就被他抛下,他垂下眼瞳含住青年柔软的嘴唇,细细地用唇瓣摩挲,分开一秒放轻声音说:“我到时候去抢婚吧?”
玉流光轻轻呼吸了下。
他往后撤,抬眸眯眼望着谢相白。在这个距离下,这双清凌凌的狐狸眼总能轻易掠夺一个人的注意力。
谢相白看着他的眼睛,耳边又听到了那句熟悉的“我允许”,这次他听到了下文。
“我允许……你来抢婚。”
无法形容的性感。
他觉得玉医生看着自己,狐狸眼尾部勾起的弧度,高挺精致的鼻梁,说这话时的语气和模样,都令人心动到一发不可收拾。
谢相白呼吸不由微滞。
而后,他托住眼前人柔软温热的后颈,低头用力吻了上去。
【提示:气运之子[谢相白]愤怒值-5,现数值 95。】
【提示:气运之子[谢相白]愤怒值-5,现数值 90。】

奥凯西已经锁在禁闭室将近六天。
这六天里,他无数次攥住颈间的抑制颈环,拉扯力度极重,又无数次松开青筋鼓起的手,睁着布满血色的眼靠在冰冷墙面上。
睡不着。
一闭眼就会梦到从前,梦到假设的将来。
“殿下还在里面吗?”
奥凯西转动生涩的眼珠。
他听出这道声音,他的母亲,帝国的王后。
王后看着铁门上装置的狭小玻璃,里面很暗,像夜间波澜不惊的海面,往下是深渊,看不真切。
她有些担心奥凯西的精神状态。
护卫队将手置于胸前行礼,而后答道:“是的,殿下还在里面,这六天里一切正常。”
王后说:“……一切正常么,奥凯西.贾尔斯?”
奥凯西没有回应。
他垂下虚焦的眼瞳,随便抓着个什么撑起身子,“哐当——”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是装置抑制剂的包装,因为掉在地上,盖子正好被弹开,在地上滚了两圈。
奥凯西跟着盖子走了两步,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要拿抑制剂,奥凯西转头,冰冷粗大的针头扎进胳膊,他又摘下抑制颈环,给自己戴上另一个相对来说能量更足、力量更大的。
王后听到动静,也就知道奥凯西还清醒着了。
她对护卫队道:“你们先出去。”
护卫队们齐声:“是!”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隔着一扇门,王后思忖几秒,对奥凯西说:“还有两天你易感期就结束了,奥凯西,再忍忍。”
奥凯西仍然没有回应。
他不想说话。
他精神状况不稳定,一开口或许会像泄洪的闸,说出一些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极端言语。
奥凯西闭着眼睛,额头青筋紧绷着,再有两天,两轮日月,出去后他就可以去银耀星系找流光。
然后,结婚。
“奥凯西,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王后见他不说话,于是直白道出了自己这趟的目的,“你把玻璃打开,是流光的衣服,放心,拿之前我征得了流光的同意。”
其实她觉得最后这句解释多此一举。
因为奥凯西很显然不会那么有道德,几乎是话音落下,铁门中央的小块玻璃就被人哐当一声打开了,王后将手中柔软的布料递过去,“我不好进流光的卧室,东西是他的机器人拿给我的。”
奥凯西嘶哑道:“他上次来的时候,都不肯施舍我一件衣服。”
他终于开口了。
嘶哑的嗓音像含着血腥气,“他愿意安抚蔺际,安抚谢相白,就是不愿意安抚我。”
王后道:“这个话题我不参与。”
奥凯西无所谓。
他龟缩到角落,掌心抓着这件柔软带香的上衣,将整个脸都埋入其中。很香,是白玉兰的味道,是流光身上的味道,令人不满的是洗衣液的味道一定程度覆盖了这些,奥凯西需要用力嗅闻,才能从中汲取到一些安全感、满足感。
他赤红着瞳眸,将上衣展开,小小一块,怎么会这么小,他抓着衣角,神经质地咬了一口柔软的布料,如果口中的是流光的腺体就好了。
一段时间后,王后竟还没离开,开口道:“我走了,你是储君,要有分寸。”她隐约觉得奥凯西的理智或许不足以支撑到离开禁闭室,“流光目前在银耀星系,差不多五天左右才回来。”
奥凯西闭着发烫的眼。
脚步声渐渐消失,手中的布料不知何时被撕成几块,他昏昏沉沉无所觉,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休眠的都不知道。
梦和易感期来回交替,奥凯西说不清这是自己在幻想还是做梦了,他用鼻头抵着柔软布料嗅闻,却觉得这是流光的肌肤,因此吻得放肆,还和他说话,问他下个月月初结婚好不好?
不回答,那就是好。
这场梦酣畅淋漓,像置身于潮湿闷热的热带雨林,奥凯西倏尔睁开眼,打开光脑看见时间是凌晨四点二十三分,他拽了一下束缚的颈环,抬步走到门口拍拍铁门,“陈甄!”
护卫陈甄回头,讶异地隔着玻璃看奥凯西,“殿下?”
喊得小心翼翼,生怕他要出来。
所幸奥凯西还是有理智的。
他最后的理智就是将自己关在这间禁闭室,发号施令,“集结小队,去银耀星系,找流光,把他带回来。”
陈甄犹豫:“什么时候出发?”
“立刻。”奥凯西似乎做了个好梦,尽管下颌上都是血,整个人看起来阴郁而冷酷,可他的语气却整体呈现上扬趋势,他说,“做了个梦,我要和流光下个月月初结婚。”
陈甄:“……”
陈甄很想说,您这会儿不清醒,要不就别聊这个吧。
可奥凯西的命令不容置喙。
他只能低头称是:“好的殿下。”
奥凯西叮嘱:“一定要把流光带回来。”
“是。”
门口换了批人把手。
奥凯西回到属于自己的角落继续龟缩,他捡起流光送自己的抑制颈环,握在手里,用衣袖细致地擦拭上面的血迹。
可惜衣袖上也都是血。
越擦,越脏。
奥凯西忽然面无表情,将颈环套回自己颈部,易感期中的Alpha情绪就是这样反复无常,阴晴不定。
上一秒他因梦而愉悦,下一秒却又因为想到别的事而阴郁。
流光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奥凯西捞起成碎块的布料,放在怀里,闭眼。在做什么?在和谁亲近?他和别人亲近的那三十秒里有想过远在主星易感期的奥凯西.贾尔斯吗?
另一边,医学活动刚展开两天。
当天下午六点,一行人从实验室出来,准备一起去试试银耀的地道美食。
玉流光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他后台属于奥凯西的愤怒值摇摆不定。
【提示:气运之子[奥凯西]愤怒值-10,现数值 80。】
【提示:气运之子[奥凯西]愤怒值-2,现数值 78。】
【提示:气运之子[奥凯西]愤怒值-1,现数值 77。】
【提示:气运之子[奥凯西]愤怒值-3,现数值 74。】
“……”
叮叮咚咚频繁作响,玉流光冷静地放下手腕,停下脚步:“他在干什么?”
系统也没法回答。
总而言之:【降了就是好事。】
不见得。
玉流光停在原地,看着前方。
他本来就容易成为人群的中心,哪怕不动,也轻易招惹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走在前面的同事们见他站定不动,想都没想,纷纷转身来问他怎么了。
玉流光:“看。”
他们愣住,顺着青年的视线看去,霎时又怔愣住了,眼底慢慢浮现不可置信——一艘庞大的军用悬浮车从高空缓缓降落,车面贴着永曜帝国深蓝色的旗徽,如果是在永曜也就算了,可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啊!
在别人的地盘开军用悬浮车,不怕人家以为是要打仗吗??在一行人的注视中,悬浮车车门缓缓开启,降下折叠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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