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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在那个房中,和他接吻一起戏耍门口的巡卫队,在前往银耀的飞艇上,无视谢相白选择和他站一块。
桩桩件件,哪个没有给他能复合的假象?
距离越来越近,熟悉的香迫近。谈清峥的眼神渐渐清明,他敛去那片刻的怔然,仿若无视地对青年说:“你没有什么事吧?”
玉流光说:“有事。”
以为他会回答没事的三个男人听到这句话都怔了一下。随后都问“伤哪了?”“宁不非做什么了?”
只有谢相白刚开口说了个“你”字,就蓦然顿住。
玉流光似乎没有发现。
“没什么大事,只是很累。”他轻描淡写地说,“不想聊天了,想睡觉。”
奥凯西:“我带你回去。”
谈清峥嘴唇动了动。
他想拦住他,然而嘴里的话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途径谢相白时,玉流光的脚步不明显顿住。他侧头扫过谢相白垂在身侧用力收紧的手指,深蓝色的血液隐隐渗透指骨,不细看看不清。
神色不变,青年又抬起眼眸去看谢相白的眼睛,只是一个错视,谢相白就悄无声息将手负到背后,继续和他对视。
空气中漂浮着科洛地安蛇人血液的味道。
这血味和常人的铁锈味不同,更像是山里苦药的味道,非常明显,在这种状况下,他藏手的动作不像欲盖弥彰,反而更像是故意的。
谢相白舔了下唇,以为玉流光会说什么。
可很快,他站在原地,和人擦身而过。
谢相白捻住手指间深蓝色的血液。
眉骨低下,表情变得晦涩不明起来。
在流程停摆的那几个小时中,君王和王后已经紧急处理好了婚礼后续事宜。
来宾全部安排好吃住,告诉他们时间安排上出了点问题,婚礼时间往后挪了两天。
宾客们有所猜想,这毕竟是王室的婚礼,怎么可能会出现时间安排上的纰漏?
可既然对方这么说,他们自然也都心知肚明地点头,认同安排,住进了帝国用来接待外宾的宫殿。
当天下午。
王后听闻流光已经回到家中,于是打算线上问问发生了什么,谁知被奥凯西拦下,她不解看去,却见奥凯西神色郁郁,往沙发上一坐,语气一点劲都没有,“流光需要休息。”
王后闻言关掉光脑,坐到奥凯西对面,说道:“好,问你也是一样的,流光是被谁带走了?”
奥凯西俊朗的眉骨往下压着,透露烦躁,没有心情聊天。
尤其是看到桌上多余的请柬,奥凯西一下就想到自己糟糕的婚礼,错过的星雨,他抓抓头发,躁动道:“宁不非,算了,说了您也不认识。”
王后心想,那可不见得。
她不认识这个人,可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情敌,又是奥凯西的情敌。
知道不是什么联邦刑事案件后,王后的表情明显松了不少。只是感情纠葛还好,毕竟流光这孩子的条件生来就容易陷入这种漩涡,她就怕是阿瓦隆帝国派来的间谍,或者是别的什么亡命之徒。当年的红日星盗团就是被流光一群学生解决的,虽然明面上这支星盗团早已被一网打尽,可谁知道有没有人伺机复仇?
好在只是感情纠葛。
只是这样的话,那就和从前没什么差别了。
当初流光这孩子刚恋爱时,奥凯西也整日摆着副脸色,和现在比起来不遑多让。
王后道:“那你和流光的婚礼呢?你们聊了没有?我跟你父亲对外的说辞是延后婚礼时间,在明天或后天继续剩下的流程。”
一提起这事,奥凯西表情更难看了,“没聊,流光累了不想聊。”
闻言,王后也不再准备多说。
她站起身,将消化空间留给奥凯西,走之前只对他说了一句:“看开点,就算不结婚也没关系,现在绑定婚姻关系的社会青年才是少数,流光如果后悔的话,你控制控制自己的脾气。”
王后离开后,奥凯西紧绷着下颌线,一点一点将桌上多余的请柬撕了个粉碎。
他闭了闭眼,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起身,通知下去,撤掉所有和婚礼相关的东西,以及通知宾客们,这次婚礼举办得仓促,还有很多没顾及到的,所以婚礼取消,以后再说。
事已至此,其实基本只是一段成年人心照不宣的托辞了。
“以后再说”四个字,古往今来都相当有弹性,只要一出,就代表没有以后了。
仓促的婚礼,最终到底还是仓促收尾。
玉流光的光脑收到很多条消息。
除了几个重要人物外,都是医院的同事或生活中的朋友。他垂眸,随意挑了几个回复,又分别给蔺际等人都发了消息。
浴室温度攀升,朦胧缭绕的水雾浸染过破了皮泛红的腺体,他阖上眼,许久后,敲门声响起。
敲的是浴室门。
玉流光转头。
他的发丝没入水中,勾在肩颈处,湿哒哒,黑白相衬,一片潮热。
唇瓣的颜色被晕染得有些淡,衬得脸也苍白不少。
青年透过水雾朝门口看了眼,片刻道:“进。”
门敞开一条缝隙。
下一秒,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中——是谢相白。
“匡。”
门被反关上。
谢相白站在门前,垂在身侧的右手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血液止住。他没有动,深色的眼睛望着藏在水雾中的青年,薄唇抿着。
玉流光没问他来干什么。
只是用平平的语气让他过来,道:“手。”
谢相白抬步朝他走去,又顿在原地,不知是想到什么,面色有些苍白。
他收紧收心,过了会儿才继续朝他走去。
脚步声很轻,周围的温度烫得人喉咙发热,连最简单的思考能力都被僵化。
“哗啦——”
一股沐浴香扑鼻而来。
水声响起,谢相白眼中闪过一片白皙。
青年修长雪白的手从水中抬起,湿润而潮热的手心抓住他的手腕,一拽,谢相白眉心微动,脸上也被溅了水珠,眼瞳失焦地盯着他的脸。
“说了很多次了。”
他掌心的伤口落在一双狐狸眼中,青年注视着他掌心的疤和新添的血肉,伤添旧伤,还全是自己弄的,自讨苦吃。
“说了很多次了。”他又重复一遍,声音很好听,像含混着白玉兰清新的澄澈,可言语却刻薄得冷漠,“结疤以后,很难看,谢相白,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
谢相白想,我来这里是为了这个吗?
似乎不是。
他是想问他结婚的事。
可主导权和控制权都被夺走,明明是玉流光处在左右摇摆不定的感情漩涡中,可仅仅是一句话,就让谢相白患得患失,不再记得那些。
“……我记得。”谢相白失焦的眼瞳望着他,“可怎么办,玉医生,你能治疗我的心理疾病吗?”

谢相白有时候会想,他的心理疾病大概是治不了的。
他没法抑制情绪大开大合时想伤害自己的习惯,也没法像常人那样,感到疼痛就应该立刻把手松开。
他抓得紧,诡异而恍惚地陷在那股疼痛中,似乎这样能压住精神层面的缺氧,可次数多了,药会有免疫作用,他的外在伤痕也同样会免疫。
心理疾病或许是治不好了,就算得偿所愿也治不了,哪怕他如愿和流光复合,像当年在军校时一样和他亲近,也改变不了任何,他清楚知道自己在那时候只会陷入频繁的患得患失中。
然后被流光厌烦,被人趁虚而入,再次分手,再次看他和别人亲近,循环往复,直到彻底死亡。
升温的水雾密不透风,谢相白在那阵幽幽的惑香中低头矮下了身。
他屈膝在水流横肆的浴室中,手碰到浴缸上的泡沫,看着自己仍然被流光握着的手腕,上面交替着很早之前的疤痕,狰狞、可怖,流光说丑,确实难看。
可谢相白不想去医院做皮肤组织修复手术。
似乎每次看着这些疤,他的心情总能好上那么一些,总能从中得到不健康的慰藉。
大概是彻底病入膏肓了。
谢相白知道自己这一刻的情绪不对劲,他似乎一下失去了对任何事物的认知,像处于森林迷障中的旅人,前后左右都是看不清的绿潭沼泽,而他站在其中,拿着引路的树枝,或者说是树枝扎入他的掌心,他抬起眼,沉默一会儿,看着眼前人用轻微嘶哑的嗓音再次问了一遍:“玉医生,能救救我吗?”
玉流光松开他的手腕,这么注视他片刻。
他从这双血蓝色的眼睛中看到了纷杂的念头,或许谢相白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回应。
他忽然在心底道:【愤怒值。】
系统即答:【九十。】
眸子轻微转开半秒,玉流光顷刻间调整了所有的任务策略。
他将另一只手从温热的水中抬起,“哗啦啦”,浴水滴溅在水面、地面,有的打湿了谢相白的衣襟、裤腿,有的溅在他的脸上,水雾般的香气缠绕,谢相白看着他的脸,被水溅到时下意识闭眼,又倏尔睁开,控制情绪的神经线原本趋近于麻木不仁,可唇上覆盖而来的温热温度,就像古时候的一根火柴,在风中摇摇欲坠地点燃了他被桎梏在绿潭中的一切。
他膝盖屈着,脖颈被一双潮湿雪白的手臂勾着,唇上温热,谢相白的脸已经彻底被青年发上的水珠浸染,从眉骨滑落,他握住浴缸边缘,直起身躯将他整个人带入了温热的浴水中。
“哗啦——”再次响起。
水蔓延而出,淅淅沥沥落了一地。
谢相白抚摸他的肌肤,吻他,用力地吻他,尽管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没入浴水中不成型了,可他毫不在意,他急切地啃蚀着青年喘息轻哼间湿漉漉的唇舌,鼻尖抵着他柔软的脸颊,看着他,紧促喊他:“玉医生,玉医生。”
玉医生轻喘。
他沉在浴水中,水在激烈的亲吻下不断泛起波纹,溢出,乌黑发丝随着水流浮浮沉沉,将柔美的面庞衬得凌乱欲感。谢相白的手抚住他的脸,热气肆意,水下的躯体紧贴,他用力吮吸他柔软淡红的下唇,“流光,我……”
“你可以尝试标记我。”
谢相白呼吸一滞,动作不明显地停滞了那么两秒,才继续。
他抚住他的脸,带着茧子的指腹摩挲在那柔软的耳垂上,细细密密的吻从唇瓣蔓延到脸颊,颈侧。
浴水溢出,又被机器自动加满。
青年的半边颈脖在水中浮沉,掠着眼眸看他,漂亮的狐狸眼被雾气打湿,里面倒映着对方。谢相白没有回应那句话,仍然自顾自行动,低头吻去他修长的颈部时,尝到了他的洗澡水,透着微微的清甜、很香,他不断地吻着他的颈侧,气息喷洒在上,那薄薄的腺体泛着红,上面有创伤,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弄出来的。
谢相白眼眶变红。
他不断吻着青年这柔软的一处,始终没有露出自己的牙齿去咬。许久,吻到这一块肌肤几乎没了感觉,变得麻木,青年才蹙着眉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并道:“我允许了,不会怪你,你可以尝试标记。”
其实双方都知道标记没有用。
他是Beta,是不可被标记的Beta,是不受信息素侵扰的Beta,没有发热期和易感期,他是自由的,传统的恋人模式禁锢不了他。
可在这种暧昧的境况下,他说出这句话的意图很明显,是在安抚谢相白,安抚这位Alpha。
谢相白也知道他在安抚自己,心口像这起伏的浴水波澜不定。
他舔了舔近在眼前的泛红创口,望着上面黏着的湿润黑发,慢慢将牙齿露了出来,俯身含住那截肌肤。
玉流光勾着他颈部,脸微微侧开。
上个月,谢相白曾说过这个月月初是他的易感期。
也就是这几天。
不知道他有没有打针,有没有提前做过准备。
似乎是感觉到刺痛,玉流光不由自主侧头,慢慢蹙起眉尖。谢相白伏在他身上,气息滚烫,闭着眼睛,齿关抵住那带着红的创口,他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往下咬。
所有力道松懈下来,他吻回那双唇,炙热的唇肉交织,发出黏密的水声。
谢相白的手探入浴水之中。
粗粝的指腹,带着不可忽视的枪茧。
宽大的掌心,足够有力。
他毕竟的单兵机甲师。
无论是精神力还是军校体测都超标合格,忽略那些病态的心理状态,谢相白怎么都算得上是一位优秀的Alpha。
青年轻喘,热气氤氲成白雾,水下波纹四起,一切的激荡都隐没在那时隐时现的手中。他闭上眼,轻蹙的眉尖下是泛红的眼皮,忽而腰身紧绷,被谢相白用力抱在怀中。
“你们还会结婚吗?”
“不会……你不用抢婚了。”
“那奥凯西.贾尔斯怎么办?”
“你希望我怎么对他?”
问题一抛回来,谢相白就闭着嘴不说话了。
他手臂紧绷,低头吻着青年白里透红的肩颈,水下波纹激烈,青年整个人都紧绷着被他拥在怀里,谢相白抽出了手,听见一声好听的惊喘,看着流光眼尾溢出的晶亮水色,透着糜艳,于是吻住他的唇,再次没入那闷热的潮湿之中。
“我会和奥凯西说清楚。”
谢相白声音嘶哑,“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吧。”
他不想去想那些了,维持现状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玉流光低头穿着衣服。
闻言,他不置可否,神情没什么变化。
谢相白安静地一动不动。
衣服全部穿好后,玉流光当着谢相白的面拨通了奥凯西的电话。
“这么快就醒了?”光脑那头是奥凯西沙哑的声音。
今天这一出,几乎没有人心情是好的。
谢相白是这样,奥凯西更是这样。
他才是损失最多的,一个宁不非搅合,即将已婚的身份就没了。
“嗯。”玉流光没解释自己没睡,在谢相白的凝视下,他垂眸拎开滴着水的发丝,手指捻着发尾,声音清凌凌地澄澈,“婚礼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谢相白上前,为他擦拭贴着颈的湿发,在这个视角下,他再一次看到雪白颈侧印刻着的红痕创口,手指不由自主抚摸上去,轻轻揉弄。
奥凯西哪能想到这时候他身边还有第二个人。
“我告诉他们,婚礼无限延期了。”奥凯西坐在哈里森宫中,注视着走里走去的家政机器人,因为喜事,这些机器人都戴上了红色礼带,插上了花束,象征喜气,现在这些颜色反倒给人嘲讽的感觉,奥凯西心头被什么堵住,眉眼郁郁,“你满意这个处理结果吗?我是按照你的想法来处理的。”
玉流光:“想听实话?”
奥凯西答:“……想听你骗我。”
谢相白的手指始终贴着他的颈侧,微微揉弄,没有松开。
眼睛则轻垂,静静凝视着他的光脑。
一共只有两个答案,可青年都没选,而是放轻了声音:“那就这样吧,结婚这件事当不存在,你之前易感期太冲动了,现在冷静下来你好好想想。”
光脑那头久久无声。
“没有宁不非也会有其他人。”
他的声音放得更轻,所以某个瞬间听起来会很温柔,像情人间的暧语。
可内容却和温柔背道而驰。
“我们其实不太合适,奥凯西。”
【提示:气运之子[谢相白]愤怒值-10,现数值 80。】
【提示:气运之子[谢相白]愤怒值-5,现数值 75。】
长久的死寂,久到光脑都快要熄灭,奥凯西终于开口了:“我们亲热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说。”
“我们不合适,那你和谁合适?”
“你想选择谁?”
“那么多追求者。”说到最后,奥凯西径自喃喃起来,“选谁都行,就我一句不合适?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有仇,流光?否则你怎么会从小到大都看我不顺眼,不和我讲话,你出生那段时间我是去看过你的,哪个大人抱你你都不哭,只有我,手刚伸出来你就开始大哭,不肯让我抱,小时候的事我很多都记不清l,只有这一件事,到现在我都记得那个瞬间的感受。”
委屈,茫然,不高兴。
他那时候不知道,这些情绪他会在这个人身上反复体验,又死都不想放手。
作者有话说:十二月必定重新崛起

奥凯西其实不喜欢讲这些话。
他不是很习惯把自己的心意剖出来摆在外面,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得到一句不合适。
又是一阵长久的静默,两厢无言,令人疑心光脑是不是已经彻底熄灭时,青年的声音才响起,“我要继续休息了。”
奥凯西看向外面,不说话。
“改天我会去泊蓝宫拜访伯母,到时候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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