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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用的白月光(无敌香菜大王)


贺松风蹙着眉头把手机拿远,嫌吵。
“你在哪里?你这是已经在酒店了?!你敢让别人睡?我——我——”
赵杰一气愤地语无伦次,说话跟鼓风机似的呜呜吹动。
“…………”
贺松风:“我在宿舍。”
赵杰一不信,还是一脸凶恶:“那刚问你卖不卖那个是谁?”
“同学。”
赵杰一更加生气了,拍着桌子砰地一下,大骂:“你被同学欺负了?妈的,告诉我名字,我喊人弄他。”
贺松风悄悄地把手机声音调到最小。
“我不认识。”
贺松风那毫无波动的木讷,逼得赵杰一不得不把脾气按下来,好好同他说话。
“那乖乖你为什么要关机呢?我多担心,多难过啊。”
贺松风没解释,而是把摄像头对准插口上的充电器。
“哦哦,原来是没电了。”赵杰一嘿嘿一笑,与其说是不好意思,倒不如是松了一口气。
“你看这事闹的。这样吧,我给你转两百块钱,就当是我跟你道歉啦。”
“嗯。”
赵杰一盯着视频里恬静从容的男人,他话锋一转,舌头舔过嘴唇,压低了声音腻歪地哼哼:“乖乖,你让我检查一下。”
贺松风眉头微微蹙起,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我没有。”
“我没有说你在外面乱搞,是我想你想的厉害,你行行好帮帮我。”
“…………”
贺松风抿唇,两只手无措地搭在大腿上。
“乖乖,你救救我吧。”
赵杰一哼哼地哀求。
“嗯。”
贺松风松了嘴唇,有了微微动作。
他的动作生疏且幅度微小
…………
“这样……可以吗?”
贺松风轻轻地询问视频那头的男人。
那边的男人看得着了迷,跟被鬼上身似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乖乖,镜头往上。”
贺松风听话地把镜头向上移。
“你来点动作。”
赵杰一的脸鬼迷日眼的捏在一起。
在这份带着痛苦尾调的麻木里,贺松风眼皮耷拉下来,不安地轻颤,从细窄的喉咙眼里小心翼翼地同对方商量:
“我们是恋爱关系,对吗?杰一。”
“嗯嗯。”
赵杰一敷衍回应。
“你能告诉我‘你爱我’吗?”
贺松风轻轻地问.
赵杰一脑子嗡嗡一热,喘着粗气手忙脚乱地对着屏幕快速亲吻两下,点名点姓地呛声:
“贺松风,我爱死你这下流东西了!”
贺松风脸上挂起盈盈的笑,病态的又一次把羞辱当成奖章。
赵杰一的眼睛瞳孔里闪着一点微妙的红光,那是手机系统录屏的提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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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贺松风乖顺地将镜头再一次向上移。
赵杰一仅用两百块的价钱,便买了贺松风的低眉顺眼。
露出一颗痣一百,贺松风身体伏低,露出顺从的笑。
这是非常划算的交易。
视频那头的男人涨得脸通红,从嘴里不断地重复感叹“乖乖”二字。
“睁眼。”
贺松风缓缓睁眼。
“啧啧,再闭上。”
贺松风依旧照做。
赵杰一长出口气,在屏幕上匆匆点了两下,关掉录屏。
顺嘴进入贤者时刻,开始点评贺松风:“还记得我说的那句话吗?”
贺松风把上半身的衣服扯下来,拍平:“哪一句?”
“你——你……。”
赵杰一擦着手机屏幕,感叹几句。
贺松风是真的习惯被羞辱,听到这些话不痛不痒,没有任何反应。
他睁着眼睛,静静地隔着屏幕与赵杰一对视。毫无触动。
起初他还能反驳一句:我没有发騒,也没有勾引人。
现在连口气都不吭,默然受着。
麻木是痛苦的尾调,痛苦是麻木的前调。
贺松风分不清,闻不见,他现在处于哪个阶段。
“很晚了,我要睡了。”贺松风提醒对方。
但不等赵杰一反应,留下来的只有漆黑的屏幕,再打过去的时候,只剩机械冷淡的AI提示音。
“对方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试。”
贺松风放下关掉的手机,又一次挪到床沿边坐着,只有半边身子有着落,另外半边悬空。
身体就这样疲惫地向下垂,人也好,精神也好,都在往底下颓,剩一杆枯瘦的肉骨头脊椎还立在那。
疲惫地揉了揉眉眼。结束这一切后,他走到全身镜前,盯着镜子里那具皮囊。
脸上挂着习惯被羞辱的木然冷淡,找不见任何七情六欲。
一脸陌生,仿佛这具身体不是他的。
贺松风抬手贴在镜中人的脸上,用手亲昵地抚摸对方眉眼那一点秘密。
“贺松风,你真够下流的。”
不论是程以镣对他大庭广众下的羞辱,还是赵杰一对他极尽刻薄的侮辱,亦或是——周彪的觊觎,张荷镜夹带私欲的好心。
他都没有推开过。
贺松风的手臂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直直地往上,把T恤扯到锁骨处架着。
细腻温润的人皮下,装着的是已经坏死的肉骨头。
它们为这激烈的触碰做不出任何反应,木讷承受。
贺松风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接受坏死的结果。
他退后一点,扯下T恤。
抬头看过去,和镜中人对视上。
他浅浅一笑,小声地自夸:“你真漂亮。”
夸完连忙低下头来,眼睛羞涩地眯起,冰凉手掌捂住脸颊两侧,害羞地缓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贺松风,你别自恋了。他轻声责备自己。
窗外渐渐有小鸟在急促叫唤,示意贺松风时间不早该休息了。
他简单把房间和行李都收拾了一边,又幸好塑料袋里装了一套简单换洗的衣服,没有跟着行李一块被踩成碎布条。
更幸好是——贺松风其实没有什么东西能给那群人破坏,所谓衣服也仅是初中的两套校服。
他现在身上穿的还是赵杰一的衣服。
贺松风倒在床上,手掌捏在衣服下摆,不安稳睡去。
早上第一道铃响起的时候,贺松风睁开眼睛,没有任何留恋地从床上坐起。
如往常那样,移到床垫的最边缘,克制沉闷地坐好。
缓了一口气,才拉开门去洗漱。
走出宿舍的时候,整栋寝室楼都安静的过分,像一栋死气沉沉的鬼屋,就算有零散几个人走过,也会因为过早的时间呈现出行尸走肉的暮气。
贫困生的教室和正常招生进来的学生们不在同一栋楼,甚至连班级都是额外取的升学班一词。
教室里陆陆续续进人,等到学校响起第二道铃声时,教室已经坐满了人。
整个上午过去,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无非是上课读书,下课温习。
教室里也是格外安静,只听得见刻苦的笔尖沙沙写字的声音,就连自我介绍在这样奋发向上的班级里,都显得分外多余。
午休的铃声打响,教室里的人一窝蜂往外冲。
贺松风慢条斯理处理桌上的杂物,把桌面收拾干净,这才不疾不徐地单手撑桌站起来。
教室里还有几个同样慢性子的,几个人便自然而然地凑在一起抱团走。
贺松风站在团体的最外沿,艳羡地打量周围世界每一寸土地。
九月份中午的太阳毒得吓人,黑色的东西都能照成白的,于是那些灰白的建筑被烫出白光,亮闪闪的。
绿油油的叶片随着炽热的风慢悠悠摇曳,花也好,草也罢,这里的一切都璀璨耀眼,都生机勃勃。
连同贺松风都照出了几分活力。
他眼睛瞧着这亮晶晶的世界,熠熠生辉。
发誓要更努力读书,考最好的学校,入职最好的公司,去国外与他认为最好的爱人赵杰一结婚。
他相信,日子一天天会变得更好,他总会过上他认为最好的生活。
然后一道跟针一样刺眼的闪光,戳破他亮晶晶的幻梦。
贺松风楞在原地,眼睛无神地睁大,怔怔地盯着两眼中间的最中心,急促地小口喘气。
咔嚓——咔嚓!
又是两道闪光,逼得贺松风抬手板着脸,眼睛藏在指缝里,小心地观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相机。
贺松风警惕地盯着,嘴角稍稍地压下去。
不开心,但是顾及对方感受,又没有不开心的那么明显。
“哈喽,我是学校宣传部的,可以给你拍照吗?”
女孩大大方方地向贺松风展示相机,“下个星期举办校草投票,有人提了你的名字,我可以为你拍照吗?”
贺松风木然地盯着对方,没有拒绝,但也没说可以。
静静地跟女孩干耗着。
女孩把相机挂在脖子上,双手合十抵在鼻尖上,用求神拜佛的方式冲面前漂亮的男孩连连恳求:
“拜托拜托,不要拒绝我嘛。”
因为“体面”,贺松风脸上的拘谨一转变成疏远地淡笑。
“可以。”
“好耶!你放心,我绝对会帮你拉票,我将拥护你成为嘉林市唯一校草!”
女生两只手举起相机,歪头冲贺松风眨眼,确认位置后镜头高抬对准贺松风位置,同时道:“帅哥,看镜头,不要这么拘谨,放松放松~”
贺松风深吸一口气,身体撑成一块笔直的石板,两条手直挺挺垂着,紧贴腿边放好,脖子微微转动追随镜头,脖子隐约发出咔咔声。
从里到外都透着股放不开的僵硬。
女生没急着按下闪光,而是连声夸赞:“哎,很好看,很漂亮啊,就是这样,保持住。”
相机硕大的圆形摄像头,像一个巨大的怪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凶恶地监控贺松风的一举一动。
贺松风越看越紧张,屏着一口气,眼镜睁得很圆,但几近无神,不敢与之对视。
“帅哥,笑一笑。”
贺松风笑了,但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笑,眼皮也耷拉下来。
镜头闪出一道更为刺眼的白光,同时发出几道频率极快的擦擦声。
女孩开心地凑到贺松风面前,把相机的屏幕塞到贺松风眼皮子底下,大声夸赞:“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呀!”
贺松风瞧着镜头下的自己。
女孩没有骗人,的确是漂亮的。
而且因为光线刚好,姿势虽然拘谨,但少年青涩为这份拘谨添了别样的滋味。拍出来的人像不是影楼人像千篇一律的糖水片,而是扫上朦胧灰青色,来自回忆里对白月光的爱慕抓拍。
又惊艳又自然。
女孩对这一次的照片十分满意,拍拍贺松风的肩膀:“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吧。”
贺松风摇头,婉拒:“不用了。”
“哈哈哈——那行,你就等着半个月后成为嘉林市校草中的校草吧!”
女孩豪爽的仰天长叹,转头又捏着相机凑近了嘀嘀咕咕:“我顺便再帮你报个校花的名。”
面对女孩的打趣,贺松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脸上挂着意味平平的笑,平淡地包容静听女孩的一惊一乍。
女孩的手机响起,她拿起看了眼,表情一转变成赶时间的着急模样,一边跑远一边从贺松风招手道别:“拜拜,拜拜,我要去拍下一位了,有时间我一定要请你吃饭!”
贺松风两只手垂手,叠放在身前,目送女孩离开,这才收回视线,调整方向继续朝食堂走去。
寝室里。
程以镣坐在沙发上,液晶电视屏插上最新的游戏机,屏幕上是近期发售的动作游戏,里面的小人在程以镣的操控下灵活闪动。
这所学校升学班和普通班要学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像程以镣这样的学生,学校只负责提供基础的英语教学,剩下就是各类兴趣社团和活动。
至于升学?靠介绍信就好了,哪用得着学那么费劲。
周彪坐在旁边玩手机,戴着耳机,全神贯注,眼珠子就差没塞进屏幕里去看。
程以镣放下手柄,倒过来抖了抖桌上的烟盒,空空如也。
程以镣把烟盒随手甩到周彪面前,使唤道:“去买盒烟回来。”
周彪没动静,完全没注意到程以镣在和他说话。
程以镣抬腿就是一脚,踹得周彪摔在地上,人仰马翻。
“没听见我说话?”
周彪如梦初醒地猛烈眨眼,用手使劲揉了揉脸,发出呆呆地应声:“哦哦……哦哦……”
即便如此,周彪还把他手里的手机护得死死的,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说梦话似的呢喃:“我这就去买,这就去,这就去……”
程以镣窥见屏幕里的内容,嗤地笑出来,抬手五指向内推。
“什么片能把你迷成这样?”
程以镣的手指轻点桌面,叩出不容拒绝的警铃。
“手机放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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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彪缩着脖子,动作缓慢地把手机从怀里交出来,他的眼珠子顶着上眼眶,只敢伏低身子去看程以镣。
他把手机平稳在程以镣手指点着的地方,用着老鼠偷吃时的警惕与谨慎小心翼翼地打量程以镣。
程以镣拿起手机,看了还没两秒钟,哈哈大笑出来。
确认狗皇帝没生气,狗太监这才舒了一口气。
“像,很像啊。”
程以镣冲周彪招手,指着视频里那只手,和那暴露出一半的纤细单薄腰肢,两个人一块又看了一遍视频。
“周彪,你说像不像?”
视频掐头去尾短短六秒,只露出肚脐眼到大腿根,看不出什么信息,只知道是一个白到发粉的瘦弱男生。
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让人怀疑是自己没打开声音。
程以镣没说像谁,但周彪了然于胸,连声附和道:“像,是很像,简直就是一个人。”
前一天周彪用脚压过贺松风的手,他正是觉得这只手尤其地像贺松风,所以才会目不转睛盯着六秒钟的视频看了六十分钟。
恶狠狠把贺松风在脑子里吃了一遍又一遍。
“哈哈。”
程以镣的笑声变了调,变成咬牙切齿的狠厉。
笑完这两声,桌上的烟灰缸被他直挺挺拎起来,没有任何前兆打出一记重击,直接砸在周彪脑门。
前后变化,一秒钟都不到。
突如其来的烟灰缸,砰得一下!猛烈锤进周彪身体里,脑袋破了洞,猩红的血贴着脸颊,哗的一下流出。
周彪一下子蜷成一团,抱着烟灰缸连声哀哀求饶。
“像还看?我想要的你也敢想?”
程以镣上去就是一脚,像周彪踢贺松风行李时那样,一脚飞过去,踢得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烟灰缸当啷落地。
周彪抱着脑袋,畏惧地窥看程以镣脸色,又脸色灰白地迅速盯住同摔在地上的烟灰缸。
周彪心虚的发抖,既害怕程以镣,又害怕烟灰缸。
这会真跟下水道老鼠没差,横竖身上都写着瑟瑟发抖。
程以镣重重吐出一口气,下意识扫了一眼烟盒,发现没烟抽后,更烦躁地啧声。
周彪连滚带爬,迅速把染血的烟灰缸搂进怀里,不给程以镣二次殴打他的机会。
他畏缩在地上,像老鼠似的小心翼翼窥视程以镣的情绪。
“镣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手机里的视频连续循环了好几遍,声音拉到最大才听见两声细小的哼唧,跟被羽毛撩了一下似的,撩得人聚精会神把视频反复听了好几遍,只为再多听几下。
也给了周彪喘息认错的时间。
“镣哥,我真的不敢,没有下次……”
程以镣眉头一皱,喝道:“把嘴闭上!”
程以镣又认真听了两遍,啧了一声。
“感觉不如贺松风,啧……”
程以镣把视频里的人幻想成贺松风,一下子就听爽、看爽了。
他坐回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惬意地把手机捏在手里颠了颠。
“视频哪来的?”
周彪殷勤回答:“我在一个网站买的,你需要我马上就发你。”
程以镣僵硬地调整坐姿,两条腿怎么摆怎么不舒坦。
他扫了眼周彪,急躁地问:“有完整版吗?”
周彪摇头,抽出卫生纸快速点擦脸上的血,“那个人没发,但是说不定加钱他就卖呢?”
“联系方式发来。”
“是。”
周彪拿回他的手机,在程以镣的注目下,转去一个论坛链接。
“自己把手机砸了。”
他懒懒发号施令的同时,伸出手,指尖像刀一样对准周彪。
“你也配。”
程以镣眯眼笑,笑得周彪后背被冷汗猛地覆了一大层。
周彪的家庭阶级并不属于这所学校,他更不配和程以镣称兄道弟做朋友。因为他是程氏宗族的家生子。
他家给程家做了几代狗腿,到他这也总算是让他混上陪太子读书的职位。
周彪是恨程以镣的,可是骨子里又舍不得程家、程以镣带给他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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