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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师尊把主角们养歪了(归零洛)


塔门“砰”地关上,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楚黎站在塔前,听着里面传来的撞墙声,心里没有一丝动摇。
有些错,不是靠眼泪就能抵消的。
回到师尊殿时,墨渊还在等他,见他回来,连忙迎上来:“师尊,你去……”
“把他关起来了。”楚黎打断他,“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去看他。”
墨渊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说话。
楚黎看着他苍白的脸,突然想起极寒之地的冰湖,想起云舒抓着他衣袖的样子,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烦躁又冒了上来。
他转身往偏殿走,那里还放着处理好的寒莲,得赶紧炼制成药。墨渊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师尊,你是不是……还是舍不得罚他?”
楚黎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少年的眼里没有恨,只有一丝迷茫,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楚黎的声音有些疲惫,“好好养伤,别想太多。”
墨渊低下头,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地面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
夜色越来越深,锁妖塔的撞墙声渐渐停了。楚黎坐在丹炉前,看着里面翻滚的药汁,突然觉得这清霄宗的夜,安静得有些可怕。
他不知道云舒会不会真的悔改,也不知道墨渊体内的毒能不能彻底清除。他只知道,这场名为“改命”的棋局,已经越来越复杂,而他手里的棋子,似乎正在一个个失控。
炉子里的药香弥漫开来,带着点寒莲的清苦,楚黎看着跳动的火焰,突然想起刚穿来时,那三个恨他入骨的少年。
那时候,他以为只要对他们好,就能改变结局。可现在才发现,人心这东西,远比他想象的要难掌控得多。
归途漫漫,而他要走的路,似乎还很长很长。
寒莲炼成的药液泛着浅碧色,在玉碗里轻轻晃动,映得楚黎的指尖也染上一层冷光。他吹了吹碗沿的热气,将药液递到墨渊面前时,少年正盯着窗外出神,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药渍。
“该喝药了。”楚黎的声音打断了墨渊的思绪。
少年猛地回神,接过玉碗时指尖微颤,药液晃出几滴,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他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瞬间漫开,却没像往常那样皱眉,只是低着头,轻声道:“多谢师尊。”
楚黎看着他肩胛的伤口,疤痕颜色又深了些,像块洗不掉的墨渍。“寒莲只能压制毒性,要想根除,还是得找还魂草。”他拿出干净的布条,替墨渊重新包扎,“我已经让人去打探极寒之地其他山谷的消息了。”
墨渊的肩膀僵了一下,声音低得像埋在土里:“不用麻烦了,师尊。这样就很好。”
“胡说。”楚黎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的身子不能拖。”
少年没再反驳,只是攥紧了衣袖,指节泛白。楚黎看得出来,他是在担心再次给人添麻烦——自从魔气觉醒后,这孩子就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怕自己哪天失控,会伤到身边的人。

第25章 “是你逼我的!”
正想着,殿外传来夜惊风的脚步声,少年手里捧着个木盒,脸上带着兴奋:“师尊,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清冽的香气漫开来,里面铺着层锦缎,放着半株干枯的植物,叶片边缘还留着点暗红的印记——竟是还魂草!
“这是……”楚黎的眼睛亮了起来。
“是在三师弟以前的药篓里找到的!”夜惊风的声音带着得意,“我就知道他肯定藏了东西!这半株虽然干了,但药性应该还在,或许能当药引!”
墨渊也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黯淡下去。“这是云舒的东西……”
“管他是谁的!”夜惊风把木盒往桌上一放,“现在能救你才最重要!”
楚黎捏起那半株还魂草,叶片干硬得像块树皮,却隐约能闻到极寒之地特有的腥甜。他指尖微动,一丝灵力探入草茎,果然感觉到残留的微弱药性。“确实能用。”他转头看向墨渊,“看来不用再去极寒之地了。”
墨渊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都听师尊的。”
楚黎没注意到他眼底的复杂,转身去准备炼丹的器具。夜惊风凑到墨渊身边,压低声音道:“大师兄,你别想太多,这可是能救你命的东西,管他是从哪儿来的!”
墨渊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炼丹炉的火光跳动了整整一夜。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楚黎终于倒出三粒莹白的丹药,还魂草的药香混着寒莲的清苦,在殿里弥漫开来。
“这丹药能暂时锁住你体内的魔气,毒性也能清掉大半。”楚黎将丹药递给墨渊,“只是还魂草不全,以后每隔三个月,还得用寒莲巩固一次。”
墨渊接过丹药时,指尖比丹药还要凉。他看着那莹白的颗粒,突然抬头问:“师尊,要告诉三师弟吗?”
楚黎的动作顿了顿。告诉云舒?告诉他,自己用了他藏起来的还魂草救了人?
“不必了。”他沉声道,“这是他欠你的。”
墨渊没再说话,将丹药吞了下去。片刻后,他突然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蜷缩起来,肩胛的疤痕竟泛起黑气,像有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怎么回事?”楚黎连忙按住他的灵台穴,灵力涌入时,却被一股狂暴的气息弹开,震得他心口发甜。
“是魔气……”墨渊疼得额头冒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它在跟丹药打架……”
夜惊风吓得脸色发白:“师尊,这可怎么办?”
楚黎看着少年痛苦的样子,突然想起极寒之地冰洞里的场景——云舒引妖兽时那疯狂的眼神,还有这半株还魂草诡异的干枯程度。
“不好!”楚黎猛地反应过来,“这草被动了手脚!”
他抓起桌上的还魂草残骸,灵力催动下,干枯的叶片竟渗出黑色的汁液,落在地上冒起白烟。是腐心散的变种!比之前的毒性更烈,混在还魂草里,根本看不出来!
“云舒这混蛋!”夜惊风气得一脚踹翻了木盒,“他是故意的!”
楚黎没功夫发怒,此刻墨渊的皮肤已经泛起青黑,呼吸也开始发颤。他抓起丹炉里剩下的药渣,塞进墨渊嘴里:“快嚼碎咽下去!能暂时压制魔气!”
墨渊用力嚼着药渣,苦涩的味道呛得他咳嗽起来,却死死攥着楚黎的衣袖,眼里的黑瞳渐渐扩大,像是要被魔气吞噬。
“看着我!”楚黎按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你身后有我!不准被这东西控制!”
这句话像是道惊雷,劈开了墨渊眼底的混沌。少年猛地咬住嘴唇,血珠顺着嘴角滑落,黑瞳里闪过一丝清明,却又很快被黑气淹没。
“师尊……对不住……”墨渊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甲深深掐进楚黎的胳膊,“别管我了……”
“闭嘴!”楚黎吼道,灵力毫无保留地涌入他体内,与那股狂暴的魔气硬碰硬,“我要是不管你,当初何必救你?”
两人的灵力在墨渊体内疯狂冲撞,楚黎的额头渗出冷汗,后背的衣服很快被浸透。夜惊风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想帮忙却插不上手,只能死死盯着墨渊肩胛的疤痕,看着那黑气一点点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光彻底亮起来时,墨渊体内的魔气终于渐渐平息,黑瞳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彻底晕了过去。
楚黎瘫坐在地上,灵力耗尽的虚脱感让他眼前发黑。夜惊风连忙扶他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师尊,你没事吧?”
“没事。”楚黎摆了摆手,看向床榻上的墨渊,心里像压了块冰,“把他看好了,我去锁妖塔。”
夜惊风知道拦不住他,只能点头:“师尊小心。”
楚黎走到殿门口时,脚步顿了顿。晨光落在他染血的衣袖上,泛着刺目的红。他这才发现,自己胳膊上被墨渊掐出了五道血痕,深可见骨。
锁妖塔的阴气比往日更重,刚走到塔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云舒的笑声,疯疯癫癫的,像只得意的狐狸。
“师尊是来谢我的吗?”云舒的声音隔着铁门传出来,“那半株还魂草好用吗?墨渊师兄是不是很舒服?”
楚黎抬手一掌拍在铁门上,锁链瞬间崩断,门板轰然倒地。云舒坐在石床上,穿着那件素色里衣,头发散着,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看到他时,笑得更疯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你果然还是最在乎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黎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一步步走向他。
云舒站起身,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住石壁时,突然从袖袋里摸出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心口:“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匕首的寒光映在他眼里,竟带着点兴奋的期待。楚黎看得心头火起,却不得不停下脚步——这疯子是真的敢下手。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云舒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比他有用!我能帮你,也能毁了他!只要你多看我一眼……”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楚黎冷笑,“云舒,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是你逼我的!”云舒嘶吼着,匕首又往前送了送,刺破皮肤渗出点血珠,“是你从来都不看我!我做了那么多,你眼里只有他们两个!”
楚黎看着他这副玉石俱焚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累。他想起刚穿来时,这孩子趴在地上捡碎纸的模样,安静得像株见不到光的青苔。那时候的云舒,眼睛里虽有恨,却还没这么疯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第26章 “或许我们早就该变成那样。”
“锁妖塔的禁制,我会再加三层。”楚黎转身往外走,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在你想明白之前,别指望能出来。”
“楚尘鹤!”云舒在他身后嘶吼,“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楚黎没回头。他知道,自己或许真的会后悔,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回到师尊殿时,墨渊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发呆,看到他胳膊上的伤,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师尊……”
“没事。”楚黎在他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墨渊的声音很轻,“就是……有点累。”
楚黎笑了笑:“累就睡会儿,我守着你。”
墨渊点点头,却没闭上眼睛,只是看着他胳膊上的血痕,突然轻声道:“师尊,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楚黎的动作顿了顿。做错了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这改命之路,已经被搅得越来越乱,像团理不清的线。
窗外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落在床榻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影。楚黎看着那片光影,突然想起极寒之地的冰湖,想起云舒抓着他衣袖的样子,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烦躁,又悄无声息地冒了上来。
这场风波,显然还没结束。而他要走的路,似乎比想象中更难了。
锁妖塔的月光总带着股铁锈味。
楚黎站在塔顶的瞭望台,指尖划过冰凉的栏杆。下方石室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云舒又在发疯,不知是用头撞石壁还是用指甲刮铁门,细碎的声响顺着石阶往上爬,像虫子钻进耳朵。
“师尊又来给那疯子送药了?”夜惊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年捧着个食盒,脚步在积灰的石阶上踩出浅痕。他左臂缠着新换的绷带——今早练剑时太急躁,被剑气反噬划伤了。
楚黎回头时,正撞见月光落在少年眼里的戾气。这几日夜惊风总爱往锁妖塔跑,说是要“盯着那魔头”,实则每次来都要隔着铁门骂上半个时辰。
“药放在石台上就行。”楚黎接过食盒,指尖触到盒壁的凉意,“你回去照看墨渊,他今晨又发热了。”
夜惊风攥紧了拳头:“大师兄就是被那疯子害的!凭什么还要给他送药?”
“他是你师弟。”楚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少年梗着脖子还想争辩,却在看到楚黎胳膊上那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时闭了嘴。那是墨渊昨夜魔气躁动时留下的,至今还在渗血。
“我知道了。”夜惊风转身时,剑穗扫过石阶的积灰,扬起细尘在月光里翻滚,“师尊也早点回去,锁妖塔的阴气重。”
楚黎望着少年消失在石阶拐角的背影,打开食盒取出药碗。云舒今日的药里加了安神草,熬得格外浓稠,药香混着塔底飘上来的霉味,在鼻尖萦绕不散。
他顺着石阶往下走,铁链撞击的声响越来越清晰。走到石门前时,正看见云舒蜷缩在墙角,素色里衣上沾着干涸的血迹,不知是撞墙时蹭的,还是故意划开的新伤。
“别装死了。”楚黎将药碗放在石台,铁门的阴影恰好落在少年苍白的脸上,“喝药。”
云舒猛地抬头,眼里闪过道疯癫的光,突然扑过来抓住铁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师尊闻闻,这药里是不是少了点东西?”他笑得诡异,“极寒之地的雪水,少了那点冰碴子,安神草可是会发苦的。”
楚黎的指尖猛地收紧。极寒之地冰湖的雪水,他确实用玉瓶收了些回来,昨夜炼丹时不小心打翻了——这事除了他自己,只有侍立在丹房外的墨渊可能看见。
“墨渊师兄是不是告诉你,我藏了还魂草?”云舒突然压低声音,像说什么亲昵的秘密,“他是不是还说,我早就知道那草有毒?”
铁门被晃得哐当响,楚黎后退半步避开飞溅的铁锈,冷声道:“喝药。”
“师尊不敢回答?”云舒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石牢里撞出回声,“你明明知道,那半株草是我故意留给他的。我就是要看看,你会不会亲手把他推给魔气——”
楚黎突然抬手,灵力化作的鞭影抽在石台上,药碗应声碎裂。褐色的药汁溅在云舒苍白的脸上,像泼了碗陈年的墨。
“再胡言乱语,就断了你所有药石。”他转身时衣摆扫过满地瓷片,发出细碎的声响。
“师尊去哪?”云舒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点哭腔,“是不是要去看墨渊师兄?他今晨发热,是不是魔气又躁动了?”
楚黎的脚步顿在石阶中央。月光从塔顶的破窗漏进来,在他脚边投下道狭长的影子,像被拦腰斩断的蛇。
“我知道师尊在怕什么。”云舒的声音贴着冰冷的铁门渗出来,带着潮湿的霉味,“你怕自己护不住谁。可你有没有想过——”
铁链突然剧烈晃动,楚黎回头时,正看见云舒用带血的指尖在铁门上写字,血珠顺着斑驳的纹路蜿蜒,竟画出朵歪歪扭扭的莲花。
“或许我们早就该变成那样。”少年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至少那样,师尊就不会这么累了。”
楚黎猛地转身,灵力震得石阶上的积灰簌簌落下。他走得极快,身后铁链撞击的声响越来越远,却总觉得那道疯癫的声音还缠在耳根:“师尊明日还来吗?我给你留了极寒之地的冰碴子……”
回到师尊殿时,墨渊还没睡。少年靠在床头翻剑谱,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照亮他肩胛那道深褐色的疤痕。听见脚步声,他慌忙将书合上,指节压皱了泛黄的纸页。
“醒着?”楚黎解开外袍,胳膊上的抓痕在烛光下泛着红。
墨渊的目光立刻粘上来,喉结动了动:“弟子吵醒师尊了?”
“没有。”楚黎坐在床边,指尖刚触到少年的额头就被攥住。墨渊的掌心滚烫,带着未褪的低热,指缝间渗出的冷汗打湿了他的袖口。
“锁妖塔……”墨渊的声音发紧,“他又说了什么?”
楚黎看着他泛白的唇,突然想起云舒在铁门上画的那朵血莲。他掰开少年的手指,将自己的手腕贴上去,那里还留着昨夜被掐出的红痕。
“他说,想喝你亲手熬的药。”楚黎的声音很轻,“明日辰时,你去送一趟吧。”

第27章 “师尊是想让弟子……杀了他吗?”
墨渊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像被月光打碎的湖面。楚黎却已经起身,将烛台往他那边推了推:“剑谱借我看看,你再睡会儿。”
少年攥着衣角的手缓缓松开,目光落在楚黎翻动书页的指尖上。烛光里,师尊胳膊上的红痕与书页上的朱砂批注重叠,像道永远解不开的符咒。
夜深时,楚黎听见身侧传来轻微的响动。墨渊又在发热,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只是将滚烫的掌心悄悄贴在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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