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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岁睡)


“唤我皇兄就好。”他蹲下身与谢玉阑平视,掌心托着那枚沾了尘土的杏脯,又拿起一块完好的杏脯递到谢玉阑唇边。
谢玉阑偏头,反应了一会,含住谢临沅递到自己唇边的杏脯,乖乖喊道:“皇、皇兄...”
谢临沅站起身,坐在椅凳上,弯腰将眼前瘦小的稚子抱了起来,谢玉阑坐在谢临沅腿上,突然的悬空让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谢临沅的衣襟。
谢临沅指腹拭去谢玉阑唇边的糖渍,看着面前脸颊鼓起的孩子,终是开口:“你母妃去世了。”
虽说他也不知谢玉阑能否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
心中的烛花爆了个响。
谢玉阑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他迟钝地歪着头,忽然将脑袋埋入谢临沅胸口,磕磕绊绊地说道:“昨日娘、娘睡、睡久不、不醒,有、有红、红红的、的水...”
破碎的语句裹着稚嫩的童音,像把钝刀子往人心上扎。
可谢临沅得让谢玉阑面对这个事实。
“玉阑的娘去世了,再也醒不来了,换了个地方保护玉阑。”谢临沅的掌心贴上谢玉阑的头顶,用拇指静静抚慰着。
谢临沅想起孟九尘方才在回来路上说的,钝感之人并非没有情感,只是来得比常人慢些。
果然下一刻,大颗泪珠便断了线似的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要、要看娘...”孩童抽噎着往他怀里钻,结巴得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
谢临沅抚着他单薄的脊背,能清晰摸到蝴蝶骨凸起的形状。这样的身子骨,怎么在冷宫活到十岁的?
“好,皇兄带你去看娘。”
说罢,谢临沅就站起身,却没有松开抱着谢玉阑的手。
谢临沅抱着谢玉阑站在了冷宫门口。怀中的小身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怕、怕...”谢玉阑把脸埋进他颈窝,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他后颈皮肉。
谢临沅任由他抓着,抬脚踢开虚掩的殿门。
蛛网簌簌落下,露出角落里蒙着白布的轮廓。
他将谢玉阑放下,指着不远处用白布盖着的棺椁,“娘亲在那。”
谢玉阑理解到了谢临沅的话,谢临沅看着他慢慢走到尸身旁,脏兮兮的小手悬在布面上方迟迟不敢掀开。最终只是把额头抵在冷硬的木板边缘,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谢玉阑才停下哭泣,抬起那双通红的小兽眼睛,指尖不停搅动着白布:“玉阑是、是不是没、没有娘、娘了..”
对于一个天生顿感的孩童,冷宫是他的住所,而宁庶人则是他唯一的亲人。
现在唯一的亲人没了,自然也就陷入了迷茫。
“玉阑,”谢临沅解下腰间玉佩,走过去蹲到孩童身旁,“你看。”
莹润的羊脂玉在阴暗的房中泛着柔和的光,渐渐吸引了泪眼的注视,那玉佩不大,适合带在谢玉阑手上。
“这是皇兄出生时便带着的玉佩,现在给你保管,”他将红绳系在孩子纤细的腕上,“跟着皇兄,皇兄带着你回去好不好?”
谢玉阑茫然地摸着玉佩,又转头看向白布下露出的一截青灰手指。
曜日忽然被游云遮蔽,室内彻底陷入黑暗。
谢玉阑惊慌地扑进谢临沅怀里时。
“愿意和皇兄回宫中吗?”谢临沅将谢玉阑裹入臂弯,感觉胸前衣料被泪水浸得冰凉。
怀中的小脑袋终于很轻地点了点,发丝蹭过他下颌时带着细微的痒。
谢临沅立在未央宫宫外等传召,不远处传来细乐声,是沈氏沈贵妃宫中的午茶队伍正经过汉白玉拱桥。
捧着金丝蜜枣的宫女们步履轻盈,像群掠过镜面的翠鸟。
“大殿下,皇上唤你进去。”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上前,对谢临沅说道。
谢临沅颔首。
“儿臣请父皇母后安,”他行礼时瞥见帝后案前的水晶盏,里头湃着的荔枝还带着岭南晨露,“冷宫宁庶人已逝,儿臣想将其子玉阑留在身侧,皇弟年幼,儿臣于心不忍。”
皇帝听完他的请求后久久不语,拇指摩挲着翡翠扳指的样子,与批斩立决奏章时一般无二。
他想起来这个孩子了,皇子中排老八,不过他只在出生时看了一眼。
“沅儿,”皇后林轻将茶盏搁在案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你可知冷宫那孩子命格带煞?”
她看着奏章上“宁氏畏罪自戕”的字样,又道:“何况他母妃...”
“儿臣昨夜梦到青龙盘柱,”谢临沅突然抬头,透过窗棂的日光在他眉眼间投下阴影,“那龙首落在冷宫方向,口衔赤珠。”
他看见帝后交换的眼神,知道这个谎撒得恰到好处。
皇帝最近正为北疆战事求吉兆,而谢临沅这个谎正好能解皇帝心中之急。
沉思片刻,皇帝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那便留在皇后身边吧,既已将玉阑接出冷宫,自是要由太师授课的,不过那孩子迟钝,临沅...”
话未说尽,谢临沅却已知晓皇帝口中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他行礼,应下:“儿臣自会亲自教育皇弟四书五经。”
皇帝这才露出一个笑容,他起身,走到谢临沅身侧,拍拍谢临沅的肩膀:“父皇相信你。”
离殿时,谢临沅停在回廊拐角。
从冷宫回去后,谢玉阑就哭累睡去了。
谢临沅想,此刻谢玉阑应该正裹着他的锦被酣睡,说不定怀里还抱着他留下的玉佩。
孟九尘小跑着追上来说道:“殿下,太医说小殿下脾胃虚弱,晚膳备了山药粥...”
“加一碟玫瑰酥,”谢临沅打断他,“要膳房李嬷嬷做的。”
走过太医院时,他忽然驻足。
院外药童正在翻晒的药材里,有朵桔梗被错当成根茎收了进去。
谢临沅走近,伸手将它拣出来,桔梗的花瓣在他掌心轻轻颤动。
“告诉太医,”他将桔梗收拢掌心,“申时来给小殿下请脉时,带些安神的蜜丸来。”
谢临沅回到寝殿时,殿内静悄悄的。
谢玉阑蜷缩在床榻最里侧,小手中紧紧握着谢玉阑给他的玉佩。
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谢临沅站在床边看了片刻,伸手轻轻拂去他眼角的湿润。
“皇、皇兄?”谢玉阑迷迷糊糊睁开眼,嗓音还带着哭过的哑。
谢临沅嗯了一声,在床沿坐下,指尖拨开他额前凌乱的碎发:“睡得好吗?”
谢玉阑摇摇头,又点点头,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跪坐在床上,仰着脸看谢临沅。
他的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像浸在清水里的墨玉,此刻还泛着浅浅的红。
谢临沅心尖微微一颤,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饿不饿?”
谢玉阑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小声说:“想、想娘...”
谢临沅静了一瞬,随即温声道:“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谢玉阑眼睛一亮,又很快黯淡下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娘走、走了...”
谢临沅握住他的手,轻轻拢在掌心:“嗯,但她会一直看着你。”
冷宫比今日早晨更显荒凉。
宁庶人明日便要送出宫下葬了。
殿内阴冷潮湿,角落里结着蛛网,几片残破的纱帐垂落在地,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垂死之人无力的挣扎。
谢玉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他呆呆地望着殿内那方白布,想到早晨看见的青灰肌肤,小小的身子微微发抖。谢临沅半蹲下身,与他平视:“要进去吗?”
谢玉阑咬着唇,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伸手揪住谢临沅的袖子,结结巴巴道:“皇、皇兄陪、陪...”
“好。”谢临沅牵着他的手,带他一步步走进去。
冷宫的地砖早已碎裂,缝隙里生着枯黄的杂草,踩上去时会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谢玉阑走得很慢,直到停在白布前,他才终于松开谢临沅的手,缓缓蹲了下来。
他不敢掀开白布,只是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谢临沅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风声,吹得窗棂“吱呀”作响,像是亡魂的低语。
谢玉阑肩膀一颤,猛地回头,惊慌地看向谢临沅:“娘、娘说、说话...”
谢临沅走过去,在他身旁蹲下,掌心覆上他冰凉的手背:“是风。”
谢玉阑怔怔的,眼泪还在往下掉,却不再害怕了。
他转过头,重新看向白布下的轮廓,忽然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边缘露出的指尖。
是冷的。
可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手,眼泪掉得更凶,却不再出声,只是无声地哭着,肩膀一耸一耸的,像只被遗弃的小兽。
谢临沅看着他,忽然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谢玉阑没有挣扎,乖乖靠在他胸前,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谢临沅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道:“哭出来。”
谢玉阑终于呜地一声哭了出来,死死攥着谢临沅的衣襟,断断续续地喊:“娘...娘...”
谢临沅任由他哭,直到他哭累了,声音渐渐弱下去,小口小口喘着气,才用指腹擦去他脸上的泪痕,温声问:“要走吗?”
谢玉阑红着眼睛看他,点了点头。
谢临沅唇角微弯,将眼前的小殿下打横抱起来,转身往外走。谢玉阑靠在他肩头,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冷宫,小声道:“娘、娘,再、再见...”
回北宫的路上,谢玉阑一直很安静。
他缩在谢临沅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玩着腕间的玉佩,玉佩温润莹白,衬着他纤细的手腕,像是雪地里的一捧玉。
谢临沅低头看他:“喜欢吗?”
谢玉阑点点头,小声道:“是皇、皇兄的...”
谢临沅“嗯”了一声,指尖轻轻摩挲过他的腕骨:“以后就是你的了。”
谢玉阑眨了眨眼,忽然仰起脸,很认真地说:“皇、皇兄,好、好。”
谢临沅失笑,捏了捏他的鼻尖:“哪里好?”
谢玉阑皱着小脸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杏、杏脯甜。”
谢临沅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谢玉阑趴在他怀里,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
到了晚膳时,谢临沅亲自喂谢玉阑喝粥。
谢玉阑胃口不好,喝了几口就不肯再张嘴,蔫蔫地靠在软枕上,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谢临沅也不勉强,将碗搁在一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难受?”
谢玉阑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小声道:“想、想睡...”
到底是个孩子,觉多。
谢临沅替他掖好被角,温声道:“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谢玉阑乖乖闭上眼睛,手指却还揪着谢临沅的袖角,像是怕他走了似的。
谢临沅任由他抓着,靠在床头,让婢女将昨日未看完的《资治通鉴》拿来,让他翻看。
殿内静悄悄的,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响和谢玉阑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谢临沅忽然感觉袖角被轻轻拽了拽。他低头看去,谢玉阑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怎么了?”谢临沅合上书,伸手抚了抚他的发顶。
谢玉阑抿了抿唇,小声道:“皇、皇兄...不、不走?”
谢临沅眸色微深,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肉,低声道:“不走。”
谢玉阑像是安心了,往他身边使劲蹭了蹭,又闭上眼睛。
谢临沅看着他乖巧的睡颜,忽然俯身,揉了揉眼前人紧皱的眉心。
“睡吧,”他轻声道,“以后皇兄护着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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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也能成为龙后吗?》
咸鱼美人小猫受x腹黑矜贵黑龙攻
言湫是猫界第一只即将分化成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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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他躺平等待变成人的时候,却被一条大黑龙叼走了。
言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一口咬上那条大黑龙坚硬的龙鳞:“喵喵喵喵!”
可惜大黑龙不是高贵的猫猫,听不懂猫猫语。言湫只能崩溃地被叼进龙宫。
烬赦是天地间第一条黑龙,在他的五百岁成年生日当天,为了奖励自己,他特意在自己的领地寻找宠物。
正巧让他找到了一只可爱的三花小猫。
看见小猫时,小猫正露出肚皮懒洋洋地晒太阳,口中不停喵喵叫着,烬赦心头一动,便将猫叼走了。
只是他的猫猫好像有猫猫病,不吃生鱼不吃生肉,还喜欢冲自己喵喵叫。
甚至还喜欢踩在自己肩上看话本,看高兴了嘴里还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言湫分化当天,烬赦正巧不在。
他委屈极了,只能咬着烬赦的衣服承受变成人的痛苦。
连最喜欢翘的尾巴都蔫巴了。
与此同时,正在外给三花找新话本的烬赦心里突然不安,担心是小宠物生病了,烬赦用最快的速度飞回了龙宫。
他急匆匆地推开宫门,就看见自己的床上多出了一个没穿衣服的清秀少年。
少年口中还叼着自己昨日刚刚褪下的衣物,眼睛含着泪通红,身后那条于烬赦而言格外熟悉的尾巴则是炸着毛。
言湫在看见烬赦的第一秒就喊道:“烬赦!你就是条不负责任的坏龙!”
坏龙很懵逼。
因为他的小猫变成小漂亮妖精了。
猫猫:无人扶喵青云志,喵自踏雪至山巅!
大龙:叼回来的猫总叫怎么办?

答应了皇帝教育谢玉阑,谢临沅自然是要去做的。
花了几日他便寻出了幼时读的四书五经,并吩咐孟九尘在自己的书案旁搭了一个小桌子。
初夏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书房,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临沅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手中捧着一卷《论语》,目光却落在身侧的人身上。
谢玉阑跪坐在蒲团上,双手捧着另一册书卷,眉头紧锁。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衬得肤色如雪,只是那双向来透亮清澈的眼眸此刻盛满了困惑。
谢临沅知道,谢玉阑前十年几乎没经历过正统学习,但听冷宫的嬷嬷说宁庶人曾经教过谢玉阑识字,总比一窍不通好教的多。
“玉阑,跟我念,”谢临沅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谢玉阑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结结巴巴地重复:“学、学而...时...习之...,不亦..约乎..”
他的声音软糯,带着点怯生生的味道,像只刚学会啼鸣的幼雀。谢临沅静静听着,目光落在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那睫毛又密又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随着他读错的字词轻轻抖动,像是受惊的蝶翼。
“有、有朋、朋自、自远方来...”谢玉阑念到一半,突然卡住,眉头皱成一团,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书页边缘,把那处揉得发皱。
谢临沅伸手按住书页,温声道:“不亦乐乎。”
“不、不亦、亦乐乎...”谢玉阑跟着念完,悄悄松了口气,抬眼偷瞄谢临沅的表情。
“还有前面一句,”谢临沅摇头,却没有丝毫不耐,“看着我的嘴型,不亦说乎。”
谢玉阑抬起头,目光落在谢临沅的唇上,专注地模仿着:“不、亦、说、乎...”
“很好,”谢临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重复了一遍,“不亦说乎。”
“不、亦...”谢玉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眉头皱得更紧。
谢临沅放下书卷,伸手抚平被揉皱的书页,然后轻轻揉了揉谢玉阑的下巴,轻声安抚道:“别急,我们慢慢来。”
谢玉阑的眼中映着窗外的天光,清澈见底。
谢临沅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样吧。”谢临沅从案几下取出一个描金漆盒,掀开盖子,里面整齐码着琥珀色的杏脯,蜜糖的甜香立刻飘了出来。
谢玉阑眼睛一亮,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背完一句,就给你一颗。”谢临沅道。
谢玉阑后面没听清谢临沅说了什么,这几日谢临沅常常喂他杏脯,他伸手就要去拿。
谢临沅却将杏脯举高,他指尖捏着谢玉阑的小脸,轻声说道:“背了才有。”
谢玉阑眨眨眼,努力理解着谢临沅话里的含义。
知道杏脯是背完才有的以后,谢玉阑就重新举起了手中的论语。
“学而、而时、时习之...”谢玉阑努力回忆着,小脸憋得通红,“不亦、不亦...”
谢临沅耐心等待,看着阳光在谢玉阑纤长的睫毛上跳跃。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远处宫人走动的脚步声隐约可闻,但这些都无法分散谢玉阑此刻全部的注意力。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谢临沅手中的杏脯。
“不亦说乎,”谢玉阑背完,就抬起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谢临沅,“背、背好了..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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