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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岁睡)


“好多了。”谢玉阑回道。
许是因为治好了结巴,比起先前带着些软的语气,如今他的嗓音中更多的是清灵。
“再喝一月的药,等彻底好了便好了。”谢临沅抬起手,揉了揉谢玉阑的发丝。
“好。”
谢临沅的手贴上谢玉阑的脸颊,轻轻揉了一下:“想出宫去玩吗?”
“可以吗?”自从开始治结巴,谢玉阑便没有出过宫了。
宫外的景象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自然可以,想什么时候出去?”谢临沅问。
谢玉阑脸颊鼓了鼓,思索了片刻回道:“今日可以吗?”
谢临沅刚想答应,就听见门口传来孟九尘的声音:“殿下,陛下唤您去宣政殿一趟。”
“知道了。”谢临沅头也没回。
他捏了捏少年软软的脸颊:“如果今日回来的晚,可能就去不了宫外了。”
“没事的。”谢玉阑摇摇头,表示了解。
等到了宣政殿,谢临沅才发现谢则闵和谢瑾也在。
他垂眸,心下隐隐有了猜想。
空气里弥漫着凝重与压抑。
蟠龙柱下,谢则闵和谢瑾垂手而立,额间皆沁着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这天气,还是因御座上那位帝王此刻莫测的神色。
谢临沅站在最前方,身姿挺拔如松,玄色太子朝服衬得他面容愈发清俊冷冽。
他目光平视,神情淡漠,仿佛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皆与他无关,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谢渊,面容比之年前又清癯了几分,眼神却依旧锐利,缓缓扫过阶下三个儿子。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御案,那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良久,谢渊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威仪十足:“则闵,瑾儿。”
“儿臣在。”谢则闵与谢瑾连忙躬身应道,心头俱是一紧。
“你二人年岁渐长,朕观你们于政务兵事上,也颇有历练,”谢渊的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皇子成年,当为社稷分忧。一直留在京中,终究非长久之计。”
谢则闵与谢瑾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与一丝了然。
今日这场召见,恐怕就是要决定他们远离权力中心的日子了。
果然,谢渊继续道:“北疆靖州,虽苦寒,然乃边防重镇,民风彪悍,需强干之人镇守。则闵,你性情果毅,曾随军历练,朕便将靖州赐你为封地,望你守土安民,莫负朕望。”
那是大虞最北端的苦寒之地,常年与游牧部落摩擦不断,环境恶劣,说是封地,实与流放边疆无异。
谢则闵岂会不明白?
他脸上血色褪尽,清楚地意识到,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分封,而是谢渊在为身后的权力交接铺路,彻底剪除他们可能对谢临沅构成的任何威胁。
他心中一片冰凉,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能深深俯首,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儿臣遵旨。定当恪尽职守,不负父皇重托。”
谢渊的目光又转向谢瑾:“江南禹州,鱼米之乡,富庶繁华,然水系纵横,吏治繁杂。瑾儿,你心思缜密,善于筹算,朕将禹州赐你,望你勤政爱民,梳理漕运,充盈国库。”
禹州虽是富庶之地,但远离帝都,江南官场盘根错节,看似是个肥差,实则是将他调离了政治核心。
谢瑾的脸色瞬间白了白,袖中的拳头骤然握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猛地抬头看向御座上的父皇,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身前纹丝不动的谢临沅的背影,一股巨大的不甘和怨愤涌上心头。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触及谢渊那双深不见底、不带丝毫温情的眼眸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终,他极其艰难地低下头,哑声道:“儿臣领旨,谢父皇隆恩。”
两道封疆之谕,如同两道无形的枷锁,将两位皇子牢牢钉在了远离权力中心的边缘。
大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谢则闵与谢瑾垂着头,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前方那道黄色龙袍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位置,已与他们基本无缘。
所有的野心、筹谋,在谢渊这轻描淡写的安排下,都成了镜花水月。
谢渊将两个儿子的反应尽收眼底,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旨意不日下达,你二人回去早作准备,假以时日便离京赴任。”
“是,儿臣告退,”谢则闵与谢瑾声音干涩地行礼,倒退着出了宣政殿。
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谢则闵终究没忍住,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依旧立于殿中的谢临沅。
那眼神复杂,充满了嫉妒、怨恨,以及一丝不服。
谢临沅察觉到了那道眼神,可神情却依旧不变。
此时,殿内只剩下谢渊与谢临沅父子二人。
谢渊靠在龙椅上,揉了揉眉心,脸上显出一丝真实的疲惫。
他看向阶下长身玉立的儿子,目光深沉:“沅儿,都看到了?”
谢临沅这才微微躬身,语气平静无波:“父皇圣心独运,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谢渊叹了口气,声音低了几分,“朕老了,这江山社稷,迟早要交到你手上。谢则闵刚猛有余,沉稳不足;谢瑾心思过活,缺乏魄力。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唯有你......朕方能放心。”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谢临沅:“朝中势力,朕会替你慢慢梳理。但你也要记住,为君者,不仅要能驾驭臣工,更要懂得平衡骨肉。他们终究是你的兄弟。”
谢临沅抬起头,迎上父皇的目光,那双凤眸之中一片沉静,不见半分得意或动摇,只淡淡柔声道:“父皇教诲,儿臣谨记。儿臣会谨守本分,不负父皇期许。”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表达了顺从,又未对兄弟之事多做评论。
谢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欣赏。
他的大儿子,心思之深,手段之稳,远非其他皇子可比。
“去吧,”最终,谢渊挥了挥手,“好生准备。”
“儿臣告退。”谢临沅行礼,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出了宣政殿。
殿外阳光炽烈,晃得人睁不开眼。
谢临沅站在高阶之上,俯瞰着脚下重重宫阙。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难以剖析的情绪。
障碍已清,道路已铺平。
谢临沅并不在意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可他要谢玉阑。
只有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才没人敢议论他所做的一切,就算有,那时候的他也不惧了。
天将晚时,谢临沅才回到东宫。
为了补偿今日没有带谢玉阑出宫这件事,他命人在太液池边备下了一叶轻舟。
太液池水波光粼粼,映着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
池畔垂柳依依,带来些许凉意。
小舟狭窄,仅容二人对坐。
谢临沅先上了船,然后伸手将谢玉阑扶了上来。
舟身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谢玉阑穿着换回的稍厚实些的月白色春衫,坐在船头。他很少乘船,起初还有些紧张地抓着船舷。
但很快,池面吹来的、带着水汽的凉风便驱散了那份紧张。
他放松下来,好奇地俯身,将一只手伸入微凉的池水中,轻轻拨弄着。
水流从指缝间滑过,带来痒酥酥的触感,偶尔有胆大的锦鲤凑过来轻啄他的指尖,惹得他发出低低的、愉悦的轻笑。
谢临沅坐在他对面,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水光映在谢玉阑带笑的侧脸上,明灭闪烁,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轻松与惬意。
微风拂起他额前的碎发和宽大的衣袖,整个人仿佛要融进这碧水蓝天之中。
气氛宁静而美好。
谢玉阑探身想去够一片飘到船边的柳叶时,可下一秒,小舟却因他重心的偏移猛地一晃。
他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着水面栽去。
电光火石之间,谢临沅长臂一伸,精准地揽住他的腰,将人带了回来。
一时间水花四溅。
谢玉阑并没有落水,而是整个人跌进了谢临沅的怀里。
巨大的冲力让狭窄的小舟剧烈地摇晃起来,几乎倾覆,但最终还是险险地稳住了。
谢玉阑惊魂未定,趴在谢临沅胸前,心脏狂跳,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对方胸前的衣襟。
两人贴得极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
而比这更尴尬的是,方才溅起的池水,将两人的衣衫都打湿了大半。
谢玉阑的春衫本就料子不厚,被水浸透后,紧紧贴在了皮肤上,几乎变成了半透明,清晰地勾勒出少年纤细柔韧的腰背线条和微微起伏的胸膛轮廓。
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发梢和脸颊滑落,滴在谢临沅深色的衣袍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谢玉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过于亲密的姿势和湿身的窘境,脸颊瞬间爆红,挣扎着想要起身:“皇兄,对、对不起......”
谢临沅的手臂却依旧牢牢箍在他的腰上,没有松开。
他的目光幽深,如同不见底的寒潭,紧紧锁着怀中这具湿透的、在轻薄衣衫下几乎无所遁形的身体。
水汽氤氲中,那种强烈的、想要将其彻底占有的欲望,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船还没稳。”
谢玉阑立刻不敢动了,僵硬地伏在他怀里,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能感觉到皇兄揽在他腰侧的手臂滚烫有力,也能感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灼热得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让他从里到外都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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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提前预警一下,权谋剧情很小儿科!很无脑!

谢玉阑揪着谢临沅腰间的布料, 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谢临沅的视线尽力从怀中人胸膛上挪开,他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先上岸。”
小船慢慢划到了岸边, 谢临沅揽着谢玉阑的身子上了岸。
“先回宫换身衣裳。”
谢玉阑扯了扯自己身上湿乎乎的衣裳,点头应道:“好。”
等他换了身衣裳出来后,天色已经沉了下去了。
谢临沅心中念着今日在宣政殿时发生的事, 他打算明日出宫时去找一趟沈青檀。
但答应了谢玉阑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忘。
“明日清晨带你出宫, 可好?”谢临沅对谢玉阑说道。
谢玉阑上下点了点头, 应了声好。
谢玉阑再度从噩梦中惊醒。
不知为何,他近来总是做噩梦,经常梦见自己被所有人抛弃,连皇兄也不要他了。
他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呼吸急促。
纤长的睫毛下垂,遮住了他充满恐慌的双眸。
谢玉阑视线偏移, 落在自己因为紧紧抓着被褥而导致泛白的指尖上。
他总觉得那梦真实地可怕。
可是明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皇兄怎么会不要他。
不会的。
一番自我安慰并没有起效, 反而让谢玉阑愈发地感到后怕。
他重新躺下, 却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再次入梦。
这次的梦, 谢玉阑看着谢临沅身旁的变成了一个温和至极的男子,那男子站在谢临沅身旁叫着谢临沅皇兄。
那明明是自己的皇兄。
谢玉阑心下一惊,连忙跑到谢临沅身侧,想要唤谢临沅皇兄, 可是喉咙中像是被堵了东西,怎么都说不出口。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谢临沅给了自己一个素不相识的眼神,随后拉着身侧的男子远处。
他想要追上去, 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弹不了。
恐慌蔓延上他的心头,他看着谢临沅的背影,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泪, 彻底陷入了这场梦境,仿佛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玉阑?”
“玉阑?”
呼唤声突然在梦中响起,谢玉阑却好似没有听见,直到那道背影走远,他动了动自己的脚,发现可以动了。
可皇兄已经不见了。
皇兄跟着其他人走远了。
谢玉阑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不要....”他哽咽着开口,“不要......”
不要不要他。
眼泪决堤,似乎流不尽,直到附近变成一片虚无,谢玉阑才再次听见那道喊声。
“玉阑!”
谢玉阑猛地睁开眼,入目就撞进了谢临沅焦急的双眸中。
他脸颊上黏糊糊的全是眼泪,在看见谢临沅的那刻又哭出了声,他从床上起身抱住谢临沅,脑袋不停在谢临沅的颈窝中蹭着,说道:“皇兄....”
“怎么哭了?”谢临沅伸出手,抹着谢玉阑眼角缀着的泪滴。
“皇兄....”谢玉阑没回应,只是在谢临沅颈窝上蹭着的动作愈发用力。
察觉出来谢玉阑的情绪不对,谢临沅将人抱住,回道:“皇兄在。”
“皇兄....”他不停唤着,要以此来证实谢临沅是自己的皇兄,而不是别人的。
“嗯,”谢临沅温柔应着,将下巴抵在怀里人的发顶上,“皇兄在。”
谢玉阑嘴里不停唤着皇兄,唤一声谢临沅便应一声。
不知唤了多久,谢玉阑的情绪终于从梦中脱离出来,他动作迟钝地将脸颊贴在谢临沅的胸膛上,没有说话。
谢临沅则是揉了揉谢玉阑的耳廓,温声问道:“是发生什么了?”
谢玉阑紧紧抱着谢临沅,似乎想要通过这种举动将自己融入谢临沅的身体里,听见皇兄的问话,他喃喃道:“皇兄,是我的皇兄吗?”
谢临沅突然愣住,他垂眸,如果不是谢玉阑整日在自己身侧,他恐怕真以为谢玉阑发现了什么。
“当然是,”他应,“是发生什么了吗?”
他睡醒后便来准备找谢玉阑,结果就在门口听见锦瑟说八殿下还在睡觉。
一推开门走到床榻旁,就看见谢玉阑的脸颊上全是干涸的泪水,口中轻声呢喃着什么不要。
看上去是陷入了梦魇。
“梦见皇兄身边有了其他人,那个人唤皇兄皇兄,皇兄看都不看我,就和那个人走了。”谢玉阑的语气带上了些许的委屈,更多的是嗔怒。
他在生梦里皇兄的气。
谢临沅没想到谢玉阑会做这种梦。
不过和梦中有一点不同的是,他肯定自己不会和其他人走。
有谢玉阑就够了。
“皇兄不会跟其他人走的。”谢临沅说。
可谢玉阑却在跟他梦中的皇兄置气,自顾自说道:“皇兄看都不看我,揽着那个人走了,我想喊皇兄,可是喊不出口。”
谢临沅软下声音,哄道:“皇兄错了。”
“皇兄没错。”虽说谢玉阑在置气委屈,可他也知道这是个梦,和皇兄没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谢玉阑就感觉谢谢玉阑的怀抱紧了紧:“是皇兄的错,让玉阑做这种梦,如果皇兄再对玉阑好一点玉阑就不会做这种梦了。”
听见皇兄的话,谢玉阑的心突然被什么填满。
“喜欢皇兄。”谢玉阑像小猫一样蹭了蹭谢临沅的脖子。
谢临沅却听得身子僵住,他知道谢玉阑的话里没有其他的意思,可就是忍不住去想那一种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谢玉阑也喜欢他。
男人敛眸,那双温热的大掌扣上怀里人的后腰,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管谢玉阑喜不喜欢他,反正是离不开他的。
只要谢玉阑离不开他,他就有机会去奢求更多。
“好了,去洗漱,然后出宫。”他拍了拍谢玉阑的后腰。
可谢玉阑在做了这真实的梦后变得分外黏人,他紧紧抱着谢临沅的腰,仰脸睁着那双清亮的眸子,歪着头问道:“皇兄不喜欢玉阑吗?”
谢临沅的手顿时捏紧。
他呼出一口气,指腹轻轻在谢玉阑的脸上滑了一道,正巧擦过少年柔软的唇瓣:“喜欢。”
“皇兄也喜欢玉阑。”
只是不是谢玉阑的那种喜欢。
而是想要和谢玉阑亲吻的喜欢。
得到想要的回答,谢玉阑终于抿着唇满足地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如月弯钩。
他从床上起身,在一旁摆放的水盆里洗了脸。
脸上透明的水珠滑落,谢玉阑刚想去擦干脸,放在木架上的手帕就被另一双手拿起。
谢临沅站在谢玉阑身后,动作轻柔地用洁白帕子在身前人的脸上擦着,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揉着谢玉阑的唇。
他在通过这种行为满足自己被撩拨到燥热的心。
“换身衣服,出宫去。”谢临沅说道。
“好。”
京城道上。
满街的小贩不停吆喝着,声音混杂在一起。
路中央,两道不同于平常人的身影在人潮中分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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