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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岁睡)


“你们过来。”剪春站在东宫殿前唤道。
这个你们, 显然不是指谢玉阑了。
云袖锦瑟纷纷回头,见是剪春,锦瑟问:“剪春姐姐,有事吗?”
剪春说:“这边有活,跟我走吧。”
熟悉的声音闯入谢玉阑无法活跃的大脑,他不自觉地抬起眼,含着水汽的双眸落在了剪春的视线中。
剪春身子一僵,谢玉阑的视线实在可怜,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临沅只和她说了谢玉阑不会有任何事。
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已把谢玉阑当成了弟弟。
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剪春站在离谢玉阑呈对角线的地方,起唇无声:“安心。”
可谢玉阑视线早已被兜住的泪水涵盖,他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剪春说了话,却看不清说了什么。
他感觉自己眼下如同局外人一般。
“你们走吧,我有事。”他道。
锦瑟担忧地看了谢玉阑一眼,又在剪春催促的目光下不得已离开:“八殿下,待奴婢们回来继续同您玩牌。”
没有下次了。
谢玉阑分外困难地将唇角扬起,一如往日乖巧那般回应:“好。”
待殿前的人全部跟着剪春离开,孤寂环境中只剩谢玉阑只身而立。明明是春末,烈阳高照,可独独在他周围生出了寂寥。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卧房。
多宝阁上摆满了很多东西,谢玉阑的指尖在上面滑动着。
他什么都不准备带走。
除了...
除了皇兄给他的东西。
他的指尖停留在最上方的紫檀木盒上。
卧房内。
谢玉阑蹲在床榻上,床上锦被被一块破布代替,紫檀盒子的盖子也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红绳、玉佩、皇兄写字的宣纸...
等谢玉阑将这些东西全部放进被摊平的破布里,他的视线久久没有从上面挪开。
明明放在盒子里的时候看着并不多,可等全部拿出来以后,谢玉阑才发现,皇兄给了他好多东西。
占据他记忆最多部分的人就是谢临沅。
可他只是个鸠占鹊巢的野种。
他呼出口气,将破布叠起,那些象征着谢临沅的东西也被包了起来。
走出东宫的这一段路其实并不长,可谢玉阑却感觉好像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回忆完九年里所有的点点滴滴。
最后,踏出东宫的最后一步,谢玉阑走得格外沉重。
他回头,看了一眼庭院中原本是桃树的位置,那里已经被葡萄架替代。
一滴久悬不落的泪终于重重落在了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谢玉阑转过头,不再去看背后的景象。
剩下出宫的这段路,谢玉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完的。
他盯着侍卫宫人的神色,那些好奇的目光几乎灼烧完他的自尊心。
无措之下,他只能紧紧抱紧怀中的包裹。
走到宫门前,侍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瞧见是谢玉阑,他们还是让开了路。
“玉阑。”
谢玉阑迷茫地抬起头,就瞧见宋玉声站在不远处。
宋玉声瞧见谢玉阑这般失魂的样子,眉头紧紧皱起,将人拉入了昏暗的胡同中。
“跟我回府。”
“不...”谢玉阑下意识挣脱开了宋玉声抓住自己的手。
他眼中的惊慌做不得假,宋玉声好歹也是看着谢玉阑长成如今这般的模样,心下一软。
可想到谢临沅那边的叮嘱,语气还是强硬了几分:“听话。”
“我有家...”谢玉阑垂下睫毛,挡住眼底的神色。
虽然依旧说着拒绝的话,可他却没有再挣开手。
从宋玉声的话中他也听出了宋玉声也知道这件事了。
那还有那些人知道呢?
和皇兄走得近的那位沈大人是不是也知道了?
七皇兄是不是也知道了?
还有太多人,谢玉阑根本想不过来。
他似乎看到了明日自己的名字就在京中出现,狸猫翻身一跃成假皇子的流言在百姓中口口相传。
“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听话,跟我回去。”宋玉声道。
谢玉阑的指尖蜷缩,不管这件事简不简单,都和他没关系了。
“我..我不跟你回去。”谢玉阑小声说道。
宋玉声开口:“那你回你口中那个家?”
“嗯。”
“谁告诉你你家在哪的?”男人眉头锁得更紧。
谢临沅并没有告诉他。
除非有其他人在背后操控。
谢玉阑看了一眼宋玉声,心底还是不想欺骗他,将藏在袖口沾上血渍的纸条拿出,打开给他看:“这里写的。”
“你确定这是你家?”
谢玉阑明显没想到这层,他茫然抬头:“去看看就知道了...”
被眼前人单纯的话语震住,宋玉声叹了口气,知道现在刺激不得他。
他的目光落在谢玉阑拿着纸条的掌心上的伤痕,开口:“先跟我回去把伤口包扎了,我陪你去找你家,行吗?”
迟疑了片刻,谢玉阑终是点点头:“好。”
宋玉声最后终于问出了一直的疑问:“你这破布里装的是什么?”
谢玉阑抱着包裹的手缩了缩,小心翼翼地说道:“皇..给我的。”
他如今真的说不出口那两个字。
宋玉声没有再追问,揉了揉谢玉阑的头发:“走吧。”
另一边,宣政殿。
在谢玉阑走后的殿中一片寂静。
最终是周显打破了这份沉寂:“皇上,那这位公子是否要认回?”
谢渊满脸怒气,扫了周显一眼,仿佛在说他问的什么蠢问题:“不认回来还让皇嗣在外飘零吗!”
话毕,他又看向谢临沅:“把那个野种关进天牢!”
谢临沅眉头微蹙,他跪在地面上,开口:“父皇息怒,此事玉阑也是受害者。”
谢渊盯着谢临沅,久久没有说话。
周显站在下方,察觉到谢渊的眸色中流出了疑心,他在心里嗤笑一声。
果然,那傻子就是谢临沅的软肋。
在这件事面前,连向来“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都自乱了阵脚。
“那你认为该怎么办?”谢渊将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终于开口问。
“将他赶出皇宫便好。”
“呵,”他语气依旧含着愠怒,“你倒是心疼他。”
“求父皇恩准。”谢临沅重重磕在地上。
谢渊良久终于开口:“可以,但关于皇嗣被掉包之事必须严查,不管是多少年前的事情,都给我查出来。此事便教给——”
他的视线在宣政殿内滑动,落在周显身上:“周尚书,既然是你发现的,那便由你去调查吧。”
周显压下心底的喜悦,沉重应声:“遵命。”
最后,谢渊才对余轻则说道:“来福,将殿下带下去,安置在殿中。”
来福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殿下指的是余轻则:“喏。”
就在几人准备退下的时候,谢渊又开口:“太子关禁闭七日。”
谢临沅神色淡然,他再度磕头:“儿臣遵命。”
周显走出宣政殿,一路走到了某个亭中。
“娘娘,皇上已经按照我们的计划把谢玉阑赶出了东宫,不过为何要安排人让他知道他本来的住址?”
这一点,他着实理解不了。
背身对着周显的女子缓缓转过身,竟是周师晚。
女人勾唇,开口回道:“她的父母在十九年前就被本宫杀死了,你猜,丢掉皇子身份回去以后还发现亲生父母全死了的他会怎么办?”
多年前的那场狸猫换太子正是周师晚一手策划的。
她其实并不讨厌宁月然。
她只是恨沈梦惜。
毕竟这种事嫁祸给沈梦惜真的太容易了。
当初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几乎都留下了沈梦惜的线索,所以她也不怕皇帝查。
“会陷入绝望。”周显回道。
“本宫这双手沾了太多血,不想再动手了,免得损了我儿的福德,”她道,“明日,放根白绫去那吧。”
“好。”
谢临沅并没有立刻离开东宫。
在所有人都走后,谢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宽和。
他单手撑着头,自顾自地开口:“朕会不会说的太重了?”
显然,他并不是想去求得谢临沅的回答。
“希望这次朕没有做错。”
他做过太多对不起别人的事,若是放在别的皇帝身上,这辈子都不会醒悟。
毕竟他们是皇帝,手握着掌管所有人的大权。
皇帝会做错事吗?
当然不会。
可谢渊偏偏醒悟了。
这比不醒悟还要更加痛苦。
“父皇是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吗?”谢临沅问。
谢渊这次的举动,显然是想要揪出什么人的尾巴,而那个人是谁,谢渊肯定知道。
谢渊嗯了一声,开口:“当初发现时我就派人去查了。”
“是沈贵妃么?”谢临沅只能想到这一个人选。
“不是她。”谢渊摇头。
“是惠妃。”
这三个字如石子落在水面上一般激起层层波浪,着实惊到了谢临沅。
他实在不知道惠妃和宁庶人有什么交集。
林轻也没有对她说过。
“惠妃同宁庶人也有仇吗?”
“她恨沈贵妃,”谢渊坐在这个位置上到底也不是个草包,很多东西都看得很清,“她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可是被她杀死的那对夫妇却是她的远房亲戚,她自作聪明地觉得从族谱除名就没事了。”
“所以父皇是想将周氏一族的势力打压下去。”谢临沅很快就理解到了谢渊话中的含义。
“谢则闵戾气太盛,惠妃一心想要让他当上太子,心思昭然,”谢渊站起身,踱步到谢临沅身侧,“沈贵妃的两个孩子也一样,更何况她早已不愿牵扯这些事情了,恐怕谢瑾背后的小动作她都不知道。”
显然,谢渊对谢则闵和谢瑾背地里干得那些事情知晓得一清二楚。
他只是不想拆穿。
“朕不想看见朕当初兄弟残杀的事情出现,”他望向谢临沅,“朕只问你这一次,你愿意当太子吗?”
谢临沅不在乎权势在谁手中,但他知道,只有权势握在自己手中时,他才能将想要保护的人保护好。
权力,世间最具有诱惑力的东西。
他垂眸,应道:“儿臣愿意。”
“那朕会为你将路铺平,”谢渊叹气,他抬起手拍了拍谢临沅的肩,望着殿门的目光深远悠长,“别让朕灰心。”
僻静院落里,月亮门内探出半株老梅,枝干如铁。
院中小厅布置得雅致。远处是一片萧疏的竹林,风过时发出飒飒轻响。
“嘶...”冰凉的药膏渗进皮肉,谢玉阑的掌心忍不住瑟缩。
“别动,”宋玉声按住谢玉阑的手,用药在上面轻轻涂抹,再扯出纱布裹在狰狞伤口上,“好了。”
“饿了吗?”他将纱布方向,问谢玉阑。
谢玉阑在马车上已经把事情都和他说了,饶是他听见从谢玉阑口中说出的“野种”那两个字时也不由得为其心颤。
这个词太狠了。
谢玉阑方才又在马车上啜泣了一场,此时他眼眶通红地盯着自己的掌心,乖乖把手放在膝盖上,闻言回答:“不饿的,我想回家。”
宋玉声知道谢玉阑口中的家不是皇宫。
“走吧,我陪你去。”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纸条,到了府门口,他对马车夫说道:“去榆林巷。”
“喏。”
谢玉阑跟在宋玉声身后上了马车。
一路上,街市上商贩的喧嚣和孩童的嬉闹不停传入谢玉阑的耳中。
他的脑袋抵在马车的梁上,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宋玉声有读心术,就能发现谢玉阑脑海中全是谢临沅的身影。
这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兄弟之情了。
可谢玉阑不知道。
“王爷,到了。”
宋玉声看了眼没反应的谢玉阑,轻声开口:“到了。”
谢玉阑从思绪中抽身,他抱紧了放在腿上的包袱,小声回:“好。”
下了马车,顺着纸条上写的,宋玉声数到了倒数第三户。
“是这吗?”他问。
谢玉阑迟疑片刻点头:“应该是。”
恰好遇见了隔壁的邻居回来,她瞧见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子站在那一户门前停留,忍不住开口说道:“两位公子在这户门口是来找人的吗?不过这户的夫妻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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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中秋快乐呀宝贝们~今天评论区依旧掉落小红包
掐指一算大概三章内就回收文案三!然后就是告白亲亲睡睡!再在谈恋爱的中途简单把没处理的人处理了就正文完结(我不太会写在一起以后的正文剧情qaq感觉没有可写的了),所以一般都是在一起以后再写一点点日常贴贴就正文完结啦!接着就写甜蜜小番外!嘿嘿,计划很美好qaq,这个月月底之前应该能全文完结

第57章 捡到老婆第57天
宋玉声推开门的手悬在空中, 他偏头看向说话的女人,冷着脸色问:“你说这户人家死了?”
“对,我和他们夫妻一同来这住的, 想想已经二十多年了,他们已经走了十九年了,这户人家一直都空着, 所以看见两位公子来这我才会惊讶。”女人手臂上还挎着菜篮子, 显然是刚刚买完菜回来。
“我想问问, 这户夫妻有过孩子吗?”宋玉声询问。
其实女人本该对这种事情记不清的,可是偏偏当时事情发生得巧,她也一直记得,听见眼前雍容公子的问话,她如实答道:“怀过呀,他们孩子刚生下来没两天他们俩夫妻就一起死在家里了, 那孩子也可怜, 不知道去哪了, 我们当时进去一看发现就两个人。”
她可惜地摇摇头:“估计是偷孩子的把孩子偷走了。”
谢玉阑的睫毛颤了颤, 他知道女人口中的那对夫妇就是自己的父母。
原来他的父母死了...
他现在从所有意义上来说都是孤身一人了。
“我...”谢玉阑刚想开口,就被宋玉声捂住了嘴。
宋玉声往女人掌心放了一锭银子,“这户人家是我夫人的表姐,我带着夫人的弟弟来这里小住, 第一次来京城,客栈太贵,只能在这住着, 还往姑娘不要往外说。”
一声“姑娘”将已经三十好几的女人哄得心花怒放,她笑着握着银子回道:“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的。”
“那便多谢了。”宋玉声笑回。
他拉着谢玉阑走了进去, 将门关上才小声开口:“没必要和外人说实话,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谢玉阑诺诺道:“好,知道了。”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刚刚哭过的鼻音。
这次谢临沅的打算他也没有告诉谢玉阑。
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况等谢玉阑出宫的消息一出,那张扔这纸条的人定要出现盯着他。
谢玉阑的反应越真实越好。
只是让谢玉阑受了委屈。
宋玉声叹了口气,这间屋子荒废了太久,破破烂烂的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地方。
他挑了一间看上去还不错的卧房推开门。
刚打开,灰尘就扑了他满脸。
宋玉声吐出口中的灰,看向房梁上密密麻麻结着的蛛网,颗粒状的尘埃漂浮在空气中。
这那是什么卧房,已经变成盘丝洞了。
谢玉阑金贵了这么久,不可能能住惯。但好在住不了几天。
可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宋玉声只能简单打扫了一下蛛网,他离开前对谢玉阑吩咐道:“这些银子你拿着去买床锦被和床具,把卧房打扫干净。”
谢玉阑知道现在怎么说他都不能拒绝这笔钱财,他点头:“好。”
“那我先走了,”宋玉声低声说道,“过几日就来看你。”
宋玉声离开后,谢玉阑才转身看着这间根本比不上他的宫中寝居的卧房。
灰尘苦涩的气息扑进他的鼻尖,引起一阵咳嗽。
谢玉阑只好重新走出卧房,他站在荒芜的院子中央,看了一眼宋玉声给他的荷包。
甫一打开,他便发现里面并八全是宋玉声所说的银子,而是厚厚一大摞银票,只搭上了一些碎银。
这么多,足够一个百姓家庭活一辈子。
谢玉阑突然觉得手中的荷包有些烫手。
他数了数,将数目记了下来,准备买好床具这些以后便不再用这些银票,用掉的他就打字据,等赚了钱就还给宋玉声。
将卧房中已经腐败的差不多的东西全部搬出就花了谢玉阑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又拿着扫帚把灰尘和蛛网扫干净。
做完这一切,谢玉阑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他将银票藏在怀中,只把碎银装在荷包里,准备出去买家具。
出了巷,拐过几个街角,他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齐整的家具铺子
店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床榻、柜子,散发着新木和油漆的味道。掌柜的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商贾特有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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