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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与魔人的热恋(弥韫)


“您说想要保护我的安全,自己却又想要拍摄本地的麻烦势力。”
费佳摇摇头,用堪称苦恼的语气说:“换句话说,您应该明白我同样会担心您的安全——在每日将我送到音乐厅后,您的行程我一无所知呀。”
斯拉夫人似乎骨子里就自带着沉郁和悲哀的气质,而体质相对瘦弱的卡拉马佐夫先生的艺术家特质则在这种气质烘托下更为突出,当他轻言细语的蹙眉控诉时,很难不让人心生愧意。
于是星野佑抬手抚平了他的眉宇。
“所以,你需要我的报备?”
星野佑笑起来的眼睛会闪烁细碎的光芒,绿色的眼睛如同通透漂亮的沙弗莱石。
费佳不曾说话,只是静静盯着恋人,像是在等待他接下来的答案——或者说是承诺,又或者是保证。
星野佑被这人盯得脑子速度都转的更快了,他苦恼的说:“那你又需要怎样的保证呢?”
口头的承诺太虚浮,实时的联系在基建水平堪忧的横滨又不切实际,而如果动用一些不太光彩但行之有效的手段——对于这么个柔弱的艺术家费佳君,是不是又有些冲击力过度?
不得不说,这对恋人对于彼此的滤镜或许的确有些主观色彩过于浓重,但对于全员恶人的横滨而言,他们的偏爱与滤镜又显得人畜无害了不少。
嗯,至少现在是这样不错。
拍摄的工作唐突打断,两个人就这样在路边沉思起了能够完美解决他们烦恼的法子,一直烦恼到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小女孩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走过。
出于某种对于危险的预警心理,尚且未从苦恼抽身而出的星野佑拽着恋人退开好几步。
“嗯……?”
费佳顺从着牵着他人的力道退开几步,一瞬间幽深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已然走开一定距离的女孩身上,沉吟片刻才用某种带着疑惑的温和语气开口:“怎么了么?米沙?”
“不……啊嗯……”
堪堪回过神来的星野佑也望着那道青涩年少的背影,他张了张口组织了一下语言:“只是感受到了某种嗯……不妙的气息,下意识的拉开距离而已。”
星野喃喃道:“那孩子,身上的气息和墓园很像。”
像是对整个世界的希望俱已枯竭,正在缓慢步入死亡,走进坟墓的绝望的人。
他顿了顿,没有将后面的评判说出口——对于所谓的艺术家而言,死亡也是灵感的美味饵料,尚且不确定这饵料是否对费佳同样生效前,多说多错。
于是转过头强行起了一个全新的话题:“说起来你怎么又在叫那个名字——在俄罗斯也就罢了,在横滨这么叫会让你更有安全感吗?”
谁知道呢,费佳笑眯眯的看着试图将他注意力从那少女杀手身上挪开而寻找全新话题的金发男人,态度柔顺:“我确信您喜欢着这个称谓,在场又没有其他人,那么叫您的俄罗斯名字又有何妨?”
的确没有什么妨碍就是了,星野佑目光游离着有些出神,他的确是喜欢着这个名字的,米沙——米哈伊尔,恋人在与他相识不久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便是这个名字,而有时名字的分量又足以胜过无数金银。
退一万步来说,身为俄罗斯人的卡拉马佐夫先生为彼时还是友人的星野佑送上这个一个名字,也实在是有些不知分寸,而在英国长大且自负绅士主义的星野佑默许的收下这个名字,便是蓄意纵容了。
一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试探带来的是两个人关系的渐次递进,而在后面漫长而短暂的相聚时间中,【米沙】这个尽显亲昵的昵称则更多用在某些更加暧昧蔓延,更加纠缠喘息的场合。
一言蔽之,给星野佑整出应激了。
好吧,但这个又不太好说,于是他又轻飘飘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尝试着营造一个自己更加舒适的聊天环境——比如一个他更好把控节奏的聊天话题,比如刚刚戛然而止的所谓安全问题。
星野佑干脆的耍起了赖皮:“对于你刚刚所谓不平等的指控,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费佳也不能强迫我整天都闷在音乐厅或者家里吧,那样我的相机可是会哭给你看的哦。”
费佳整理了一下某人方才动作稍稍皱起来的领口,对于这样胡搅蛮缠的问话照样彬彬有礼:“我还挺好奇相机哭起来的模样,毕竟您哭的样子都不算稀奇了……咳,好吧。”
在星野佑饱含震惊的目光之中,费佳学着他轻巧的跳过话题,仿佛刚才口出狂言的人根本不是俄罗斯人:“我当然不会强迫您待在一间空乏的屋子,这和囚禁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的期望很简单——在您去往某个心仪的拍摄地前,记得在信号良好的地方事先发个消息,好吗?”
倘若前面的话语和星野佑所设想的报备没什么两样,那么在加上好吗两个字之后便足够击溃某个英国男人让他的心一塌糊涂了——好好好,当然一切都好。
尽管或许效率不足,尽管或许安全性有待考验,但对于他这个柔弱的音乐家恋人而言,这或许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星野佑当然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说自大点横滨乃至日本境内有没有能够对他造成危险的异能力者都是有待考证的伪命题,但这并不妨碍他因着恋人为他的考虑和担忧心生喜悦,异能力者的心也是肉长的,不是吗?
于是他轻快的应下了好,日常情报的搜集工作在哪里完成都好,偶尔在单人安全屋的落脚也是匆忙而过,想要完成费佳对他的小小请求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情。
两个人用词堪称严谨的讨论终于落下了帷幕,手中冰凉的咖啡也在杯壁在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珠,星野佑拉着人找了处长椅坐下,紧赶慢赶的啜饮着手里的咖啡。
唯一的意见分歧成功解决让星野很是开心,漂亮的金发在横滨难得的阳光下像是闪烁的金子,能够在保证彼此依旧保有很大的独立空间的情况下继续维系这段在他老师看来已然病态的感情,对于他而言不能不不说是一件美事。
所以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横滨?或许吧。
星野佑出神片刻——但既然这篇浸泡着无数人奇妙愿力的土地促使费佳都来到了这里作为巡演的起点,那么怎么不能说是一种命中注定呢。
毕竟连书的道标也出现在了这里——
他垂下眼眸,唇角上扬:“下午该去哪里呢,费佳有什么想法吗?”
拍摄只是他生活调剂的一些小小乐趣,横滨的不甚太平却是确有其事。
钟塔侍从联合死屋之鼠和组合的高额悬赏在黑市可谓一层激起千层浪,无数组织都在为这以美元为单位的高额赏金发了狂,本地的龙头港*口黑手党自然也不例外——至少就星野佑所知截止目前,他们的动作可不小。
不论是派出名号为【祸犬】的芥川龙之介试图强掳,还是命令手下一等一的机动部队【黑蜥蜴】对庇佑白虎的组织强行突破,无不昭示着他们对这70亿赏金的势在必得。
尽管目前来看都做的无用功,那小小的侦探社倒也邪门的紧,星野佑一调度资料发现里面的能力者都能玩连连看了,甚至还有极其稀有的治愈系异能力者和绝无仅有的消除系反异能力者,简直是钟塔侍从看了都流口水的组成成分。
还有【人上人不造】的辅助能力,【细雪】的构筑能力……星野佑尚且还没收到阿加莎对于这个组织的定论和对策,但倘若这些人是在美法等国,还没落下的指令恐怕不是诏安就是诛杀。
这样来说的话,生在日本这样的弱势国家,或许对于那些没有强大倚靠但能力却炙手可热的异能力者而言,也不能说是坏事。
星野佑不无傲慢的想着。
费佳轻巧的说:“我不知道哦。”
面对着星野佑有些懵然的抬头,他好心的为走神走的很是明显的恋人重提话题:“近些日子光顾着练习曲目和同乐团高层协调了,真说要去哪里也是的确没头目呢。”
费佳垂着眸:“说起来,佑君上次提及的那个咖啡厅,今天不去么?”
【漩涡】咖啡厅啊……星野佑思索着。
倒不是不可以,但最近□□和侦探社打的也颇有些难舍难分了,现在过去的话,很难说会不会碰上百折不挠的mafia们。
他应付这些人当然绰绰有余,但作为普通业余摄影师,又怎么在双方的打斗中不动声色的保全自己和他柔弱的恋人呢。
还要不露马脚——啧,费佳可是个聪明人呢。

第5章 主义作祟
最后还是没有去上费佳心心念念的咖啡厅,而作为补偿,星野佑陪着费奥多尔去了横滨的旧书店。
旧书店的旧这一个字自然也有着自己的妙处,横滨在战后被划归为租界,来这里的人不说个个英杰但至少数量可以去取胜,偷渡客走私犯更是如同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层出不穷,时间一长,旧书店对于那些爱好知识的人们来说自然就如同亟待开发的矿脉一样了。
不过显而易见在横滨这个朝不保夕的地界儿想要追求知识也是一种奢侈,他们费这老大劲找到的旧书店门可罗雀,老板甚至还另外划归了半块店面作为咖啡厅营业。
费佳/佑:……
横滨咖啡厅的成分是不是有点超标了。
奇妙的联想不会阻止他们原本的想法,一间普通——啊,大隐隐于市的旧书店也不会有让他们在里面泡一整个下午的底蕴,费奥多尔翻出两本意外没见过的旧曲谱,星野佑找到了本没见过的日本本土的推理小说,两个人还算满足的打道回府。
星野佑看着手中这本找不到下册的太监小说,碎碎念着奇妙话题:“从约会的角度来看,我们这一整天大概能打多少分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打满分呢。”
不像星野佑那样随手拿着,费佳挑拣出来的两本乐谱被旧书店老板用牛皮纸妥帖的包好提在手中,他弯弯眉眼:“说起来,我还以为佑会挑选道尔先生的推理小说哦。”
那有什么好看的,星野佑撇撇嘴。
纵然他笔下的故事的确精彩无比,与当事人接触更多的星野佑对道尔这个名讳的认知则更多定义在这是个捉摸不透的侦探疯子,自然也就对他的著作少了两分憧憬。
当然,疯子这个词对于异能力者们不痛不痒,某种意义上,他们甚至会笑纳这种对于不平凡者的赞叹——平庸者对于不能理解之事的惊恐未尝不是一种称赞。
柯南道尔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无可置疑的能力,无人置喙的异能,那么就像上帝开窗就会关门,这位的脾性也就有所预料的不算很好。
即便放在一干脾性各异的异能力者中,那也是鹤立鸡群的不算很好。
“费佳喜欢道尔先生的书吗?我可以委托好友在沙龙上帮你讨一讨签名哦。”
不欲在对于前辈兼同僚的话题上多做停留,星野佑话锋一转问到了恋人身上:“道尔先生的作品当然优秀,但我都看够了——就当是换换口味啦,倒是你,费佳不是对哲学类或者宗教类的书籍更感兴趣么。”
费佳笑着说他的确更偏爱那种书籍,但说到底也只是偏爱,而为了能够凸显出偏爱这一特征自然就需要更多种类的书籍。
说到这里,这个俄罗斯人还眨了眨眼不无促狭:“说到底,我的偏爱当然也是有限度的,如果当真偏爱就能代表一切,那么我又怎会和您一同走在横滨的街头,目的地甚至还是被称为【家】的地方呢。”
星野佑:……
这人是不是又不动神色的逗弄了他一把。
说起来,他对费佳的作为其实也很惊讶,看起来是个普通且平凡的信徒,却对东正教对同性恋的鄙夷也嗤之以鼻——要知道在他们的关系之中,更加主动的人可是这个一眼教徒的俄罗斯人。
但这样的让人意外的一面,却让星野佑觉得……更迷人了。
金发的男人笑出了声,这多有意思。
恋爱本身就是要和喜欢的人、有趣的人谈嘛,像费奥多尔这样他喜欢又觉得十分有趣的人这么多年也只见着这么一个,他的偏爱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伸手牵住费佳空着的那只手,两个人十指紧扣,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回了居所,今天似乎也是完美的一天,被星野佑特地躲过的红衣少女则是出现在乐曲中的小小杂音,无人在意。
但真的无人在意么?
泉镜花,隶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少女杀手,异能力为人型持刀的杀戮型异能,以独特性而言无功无过,以杀伤性来说尚且可观——这一点,她那仅有六个月的加入时间,记录在案的却已有三十五条人命便是最好的佐证。
比起在一旁表面挑拣着今天拍摄的相片,实际上却是在脑子里循环播放港口黑手党已知人员情报的星野佑,一旁靠坐在沙发上阅读今日纸媒的费佳就越发显得人畜无害了。
“这可真是不得了呢。”
费佳如是感叹道,星野佑仰起头眨了眨眼,窜到这人身边坐下探头询问:“怎么了?什么什么不得了?”
费佳习以为常的将报纸分出去一半:“民间侦探社私自插手案件造成的惨案……真是的,有种让人不知道怎么说的既视感哦。”
民间侦探社?星野佑皱了皱眉,目光掠过油墨打印出来的两道身影,心中稀奇。
“说不定是遭人算计了呢?”
星野佑随口为白虎所在的侦探社辩白了一句:“而且,在这样惨案的现场竟然还有影像可以流出本身就很稀奇吧。”
话一落地,费佳便轻轻笑了笑,紫红色的眼眸闪过洞悉的眸光:“但大部分人并不会这样去想,报道所呈现出的事实即无能的侦探导致的爆炸——说到底,这样明晃晃写出来的报道,摆明了就是要读者这样去想呢,像佑君这样去思索缘由的人在横滨大概少之又少吧?”
“所以我一直对记者报社之类的职业怀有莫大的尊敬之心,新闻学魅力时刻什么的——”
有点尖刻的挖苦充其量只能算是二人聊天的添头,关于头版头条的讨论也只是他们平静恋爱生活的小小一段,直到被警方人员敲开房门声称要进行紧急疏散,星野佑才恍然想起在不暴露异能力而得到的平静生活的前提是,作为普通人的无力与脆弱。
或许普通人本来就无力去辨别权威媒体上的报道是否合理,危险似乎与他们离得很近又像是远在天边,想的太多太少都是过错。
星野佑挑了挑眉,叹着气回头看向坐在餐桌边的恋人:“看来我们得避难了,亲爱的。”
回应他的,是恋人同样无奈的神色。
横滨,真是多灾又多难啊。
根据疏散人员简单的情况说明,有人将炸弹安置在了港口边,如果只是单纯的炸弹自然还不至于威胁到安生居住半个富人区的两人,偏偏港口后就是偌大的一片工业区,真炸了小半个横滨都得祭天。
星野佑/费奥多尔:……
事情怎么就走到这份上的呢。
跟随人潮一同避难的俄罗斯人拽着恋人下了车,一面随心所欲的道:“看来今天是不能回家了,佑君要不要和我说说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然而这件事内幕不了一点,给星野佑几分薄面的是异能特务科,和军警那边可搭不上边,但如果仅仅就是一点小小的情报,黑市上都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费佳知道的就等于我我知道的,所以现在我一无所知。”
星野佑一边走一边嚷嚷:“说到底这些罪犯为什么就抓着我们普通民众动刀子呢?因为这法子最行之有效么?”
“无底线者总是比有坚持的人更加肆无忌惮,这是世间的常态,米沙。”
相比起星野佑的吐槽,费奥多尔看起来来就更多了点笑意——在这个情况还能笑出来只能说这位敢在横滨开巡演的恋人君的确很有胆识——“几年前这片土地上出现过名为【苍之王】的极端理想主义者,而据我所知,给那个侦探社寄出委托的委托人,自称【苍之信徒】。”
星野佑:?
星野佑:“你从哪儿知道的?”
费奥多尔弯弯紫红色的眼睛,表示那位疏散人员或许能量不是很大,讨论聊天却是一把好手。
“在你看在我肩膀上呼呼大睡的时候,那位先生恰巧和我们只隔了一个过道。”
费奥多尔比划着:“所以,只是一点小小的聊天技巧。”
“……”
星野佑承认他的确对横滨的事和人有所轻慢,费奥多尔所提及的【苍之王】
他也有所耳闻,但在这块远东的土地上引起声潮的大型事件,一路漂流到不列颠时也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极端理想主义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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