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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老公喂养日记(岩城太瘦生)


“骋哥,你是知道我遇到危险,特意过来保护我的吗?”
“你怎么出来的?门锁着,窗户也锁着,你……”
林早牵着他,回到杂物间里,让他坐在床上。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先上去看看小饱,再拿点伤药绷带,下来给你包扎,你在这里等着啊!”
林早松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结果傅骋一看他要走,马上站起来,要跟着他。
“坐着!”林早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回去,“坐!坐下!”
傅骋又站起来,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听不懂!
林早解释道:“你现在这样,满身是血,会吓到小饱的!小饱!”
他指了指傅骋,又指了指自己:“我和你的小饱!”
提到小饱,傅骋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他只知道,小饱也是很重要的人。
于是他坐回床上,像一头大狗,温顺又乖巧地望着他。
“我马上就下来,你不许乱跑,知道了吗?”
林早最后说完这话,就匆匆忙忙地上楼去了。
临走时,他扶着铁门。
犹豫片刻,最后只是把门掩上,没有锁住。
他相信骋哥,不会伤害他和小饱的。
傅骋坐在床铺上,目送林早离去。
他盯着林早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收回目光。
傅骋转过头,伸出手,想拿起自己放在床上的爱心饭盒。
小早给他送的晚饭,他还一口没吃。
现在可以吃了。
他伸出双手,想把饭盒捧起来。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左手抬不起来。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左边手臂,就挂在肩膀上,使不上力。
好像是骨头脱落了。
傅骋低下头,面不改色,握住脱落的左手臂,往上推了一下。
“咔哒”两声,傅骋动了动手臂。
好了,装好了。
另一边,林早飞快地跑上楼梯,来到三楼防盗门前。
他轻轻敲了敲门,喊了两声:“小饱?小饱!”
林早原本以为,小饱被他藏在衣柜里,还戴了耳机,不一定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都做好了,要爬窗户去找小饱的准备了。
可是他没想到,他只喊了两声,门里面马上就有了动静。
“爸爸!是爸爸吗?”
“是……”
“我这就给你开门!”
“小饱,暗号……”
林小饱完全忘记了暗号的事情,听见林早的声音,就开始拧门锁。
下一秒,防盗门打开,林小饱就踩着小板凳,站在门里。
林早蹲下来,林小饱跳下板凳,直接扑进爸爸怀里。
感觉到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林小饱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爸爸!我好怕!我怕死了!”

见他哭成这样,林早的心早已经碎成了八瓣。
林早蹲在地上,同样伸出双手,把他抱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低下头,用自己被风吹凉的脸颊,贴了贴林小饱糊满眼泪的小脸蛋。
轻声细语,温柔安慰。
“小饱别怕,爸爸在这里,爸爸保护你。”
林小饱哭得失去理智,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林早也不着急,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说。
林小饱控诉一句,他就回答一句。
“外面那么大声!比打雷还大声!”
“是坏人在砸门,但是坏人已经被爸爸和大爸爸赶走了,不要怕。”
“天那么黑,衣柜里那么黑!爸爸都没给我开灯!”
“对不起,这个是爸爸忘记了,爸爸等一下就把小夜灯放进衣柜里。”
“爸爸和大爸爸都不陪我!爸爸和大爸爸都不要我了!”
“爸爸和大爸爸没有不要你!我们是去保护你了!”
“我一个人……爸爸和大爸爸有两个人,我只有一个人……”
林小饱一开始,还能说出几句条理清晰、完整的话。
可是他哭得太凶、太厉害了。
很快的,他就不由地弯下腰,拱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
“不公平……咳咳咳……一点都不公平……”
“小饱?小饱!”
林早见状不妙,连忙稍微松开手臂,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虚虚拢起,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怎么了?是不是被口水呛到了?还能呼吸吗?”
就在这时,林小饱用力咳嗽一声,又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林早握了一下他的小手,发现他的手在发抖,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捏住他的鼻子。
“小饱,不要那么快呼吸。”
他哭得太凶,呼吸太快了。
林小饱听不进去他说的话,林早只能抬高音量。
“小饱,听爸爸的话!跟着爸爸的话做!”
林早的手捏住——
“慢慢吸气。”
手捏住——
“慢慢呼气。”
林小饱发着抖,乖乖跟着爸爸说的做。
一呼一吸,一停一顿。
几分钟后,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林早摸摸他的小手,确认他不抖了,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林小饱站在他面前,眼睛红红,嘴巴红红,整张脸都是红的。
他看着林早过分严肃的表情,抽噎着,小声问:“爸爸这么凶,爸爸是不是讨厌我……”
“乱讲!”林早连忙打断他的话,重新把他抱进怀里,“爸爸不是讨厌你,爸爸是担心你!”
“你刚刚哭得那么凶,都喘不上气了。爸爸跟你说话,你又听不见,所以爸爸只能凶一点。”
“爸爸是担心你,怕你呼吸不过来,怕你晕过去。”
林小饱倒在爸爸怀里,把脸埋进爸爸怀里,闷闷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林早语气认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呼吸了吗?”
“嗯……”林小饱点了点头。
“那就好。”
林早拍拍他的后背,又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他擦擦脸。
林小饱哭得太凶,眼泪鼻涕,还有口水,糊了一脸。
林早也不嫌弃,一边帮他擦拭,一边温柔劝哄。
“刚才情况很危险,爸爸怕坏人抓住你、伤害你,所以才把你藏在衣柜里。”
“爸爸知道你很害怕,所以坏人一走,爸爸就赶紧回来找你了,对不对?”
“爸爸知道,你是一个小宝宝,你还那么小,所以你哭了,爸爸都没有生气,更没有讨厌你,爸爸是心疼你。”
“心疼我们的小宝宝,一个人躲在衣柜里,一个人给爸爸开门。”
“那么小,但是那么勇敢。对不对?”
“对……”林小饱委屈巴巴地点点头,“对。”
“你很难过,你说的话,爸爸都有听见。”
“所以下次,你可以好好地跟爸爸说,也可以哭,但是不能哭得那么用力,伤害自己的身体。”
“好不好?”
林小饱继续点头:“好。”
“真棒!”林早捏着手帕,翻了个面,捏住林小饱的鼻子,“小饱,‘哼哼’一下!”
林小饱深吸一口气,然后闭紧嘴巴,用鼻子呼气:“哼——”
像小火车启动。
“咦——”林早捏住手帕,给林小饱看一眼,“你看,这么多鼻涕。”
“你一直哭、一直哭,不让爸爸帮你擦脸,鼻涕就会顺着你的鼻子,流进你的肚子里,脏脏的,在你肚子里长虫子。”
“所以,以后你哭的时候,哭一会儿,就要停下来,让爸爸给你擦一下。嗯?”
林小饱最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好啦。”林早拉住他的手,“坏人已经被爸爸和大爸爸赶走了,爸爸先带你洗洗脸和手,然后我们继续吃饭,好不好?”
“好。”
“走吧。”
林早牵着他,走进卧室卫生间。
林早放了半盆温水,把林小饱的小毛巾丢进去,浸满水,再拧干。
林小饱乖乖坐在小板凳上,仰起小脑袋。
温热的毛巾,盖在他的脸上。
“小饱,舒服吗?”
“舒服。”
林早刚才只是帮他大概擦掉眼泪鼻涕,现在是仔仔细细地、擦擦他的眼角和嘴角。
林小饱吸了吸鼻子,又喊了一声:“爸爸。”
“爸爸在这里,怎么啦?”
“大爸爸也出去了吗?”
“是啊。”林早回答,“爸爸一个人,打不过那些坏人,大爸爸就出来帮忙了。为了救爸爸,大爸爸还受伤了呢,等一下我们还要去给他上药。”
“那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下次我也要去!”
“可是外面太危险了。”林早下意识拒绝,“你还这么小。”
“我不管!我就要去!我就要和爸爸、大爸爸一起!”
“可是……留在家里,也是很重要的任务呀。”林早耐着性子哄他,“你看,我们家有这么多菜、这么多肉,需要有人看着呀。”
“爸爸和大爸爸都出门了,你留在家里看着这些东西,我们是兵分两路,分组合作,对不对?”
林小饱提出异议:“可是爸爸和大爸爸有两个人,我只有一个人!这样分组,一点都不公平!”
“这个是因为……”林早想了想,“爸爸和大爸爸比较笨蛋,小饱比较聪明,一个顶俩。你一个人一组,说明你更厉害呀。”
林早朝他竖起大拇指,两个大拇指,轮流送给他。
“厉害!特别厉害!”
“嗯……”
林小饱有点犹豫。
好像有点道理。
“可我还是想和爸爸、大爸爸一起,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我怕你们受伤……”
“别怕,爸爸和大爸爸不会有事的。”林早摸摸他的小脑袋,“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你留在家里,从一数到一百,我们就回来啦。”
“真的吗?”
“当然。”林早伸出手,“要不要拉钩?”
“好……”
林小饱刚准备伸出手,忽然又想起什么。
“爸爸,我还不会数到一百!”
爸爸骗他!爸爸骗小文盲!
“没关系,爸爸马上就教你,晚上就教。”
小文盲眼珠一转,马上就被哄好了。
“那好吧。拉钩。”
林早给林小饱洗了脸和手,就带着他下楼,去了餐厅。
那群抢劫犯来的时候,父子二人刚准备吃晚饭。
现在抢劫犯被赶走了,桌上的饭菜也都冷了。
林小饱刚刚又大哭一场,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怕他肚子不舒服,会吐出来。
林早就把卤的猪头肉收起来,放进冰箱里,只拿出两块紧实的卤猪心,切成小块。
与此同时,他重新起锅烧水,煮了个清淡开胃的紫菜蛋花汤。
煮汤的同时,在砂锅上架一个蒸架,把米饭放上去。
汤煮好了,饭也热了。
林早把林小饱抱起来,放在宝宝椅上,又拿出饭菜,摆在他面前。
这么晚了,小饱还哭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来啦,香喷喷的猪心,还有鸡蛋汤,可以配着吃。”
林小饱看见饭菜都摆在自己面前,疑惑问:“爸爸呢?爸爸不吃吗?”
“爸爸刚才弄饭的时候,已经吃了一点。”
林早耐心地解释。
“大爸爸受伤了,还在楼下等着爸爸拿药下去,给他包扎呢。”
“你慢慢吃,不要着急,爸爸就在楼下。你有什么事情,就大喊一声,爸爸马上就上来了。”
“好不好?”
见林早要走,林小饱马上坐不住了。
“不好!不好不好!”
他扭着身子,要从椅子上爬下去。
“我要和爸爸一起!我现在就要和爸爸一起!”
他还是有点儿害怕。
林早以为他已经好了,但是……
想想也是,小饱才三岁,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怎么可能马上就好?
林小饱挣扎着,差点把宝宝椅都弄翻了。
林早连忙把他抱起来:“好好好,你和爸爸一起,爸爸帮你把饭端到楼下去吃。”
林小饱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嗯嗯!”
“不过你要答应爸爸,你要乖乖吃饭,不许跑进大爸爸的房间。大爸爸受伤有点严重,需要爸爸亲自替他疗伤,你不能打扰我们,破坏治疗。”
其实林早不是怕打扰,他是怕傅骋满身是血,会吓到小饱。
“好。”林小饱一口答应,“我保证,不打扰爸爸和大爸爸。”
“那走吧。”
林小饱端起自己的小饭碗。
林早找到药箱,一手拿着伤药和绷带,一手端着蛋花汤。
父子二人下了楼。
林早搬来一把高高的塑料凳,摆在杂物间门口,距离杂物间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
“小饱,这个就是你的餐桌了。你坐在这边吃饭,爸爸和大爸爸就在里面处理伤口。”
“爸爸,再近一点嘛。”林小饱试图争取。
“不行。”林早一脸严肃,“只可以在这里。”
万一骋哥认不出他们,凶性大发,小饱在这里吃饭,还有逃跑的机会。
“好吧。”
林小饱乖乖放下自己的小饭碗,跑去把小板凳搬过来,摆在“餐桌”前。
林早看破他的想法,又提醒他:“不许自己搬凳子,你搬不动,万一把汤洒了,就烫到自己了。”
他一边说,一边抓起林小饱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在盛汤的铁盆上,贴了一下。
“烫不烫?”
“好烫!”
“所以你要小心噢。”
“好吧。”林小饱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安顿好林小饱,林早才戴上头盔和手套,缓缓朝杂物间走去。
不知道骋哥还能不能认出他。
万一骋哥认不出他了,那怎么办?
万一……万一骋哥要咬他,那怎么办?
不,不行。
没有万一。
就算万一真的发生了,他也一定要给骋哥上药!
他身上都是血,伤得这么严重,肯定不能放着不管。
林早下定决心,来到杂物间门前,伸出手,轻轻按在虚掩的铁门上。
“嘎吱”一声,门扇被他从外面缓缓推开。
一寸两寸——
林早摸索着墙上的开关,把灯打开了。
白炽灯闪烁两下,照亮整个杂物间。
三寸四寸——
林早抬头看去,只见傅骋坐在床上。
这是他离开前的命令,傅骋依旧遵守。
傅骋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握着筷子。
他在吃晚饭,而且已经吃完了。
听见动静,傅骋抬起头,看向林早。
一瞬间,他的眼睛亮起光来,眼里满是惊喜,不带一点儿攻击性。
林早松了口气,把伤药和绷带装进口袋里,转身去打水。
他身上这么多血,肯定要先擦一擦,再包扎。
只是他一转身,身后的傅骋马上就躁动起来。
林早只能回过头,用手指着他,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坐着。”
傅骋听不懂,但是看得懂他的动作,按捺住猛扑上前的心思,坐了回去。
林早来到车库水龙头边,装了一盆清水,从墙上摘下一块蓝色的毛巾。
毛巾是傅骋修车的时候,擦汗用的毛巾。
还算新,可以给他用。
林早端着水盆,回到杂物间里。
傅骋见他回来,又扯起嘴角,笑了起来。
“笑笑笑,把自己弄成这样,还敢笑?”
林早看着他,嘀咕了一句,从水里捞起毛巾,拧干了,糊在他的脸上。
眼前视野忽然漆黑,傅骋下意识就要抬手攻击,却在听见林早声音的瞬间,又放了下去。
“骋哥,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这么多伤?”
林早拿着毛巾,擦去他面上早已干涸凝结的血迹。
血迹之下,是几道淡淡的伤痕。
脸上还算好的,最要紧的是他的肩膀和手臂,还有他的胸膛。
好几道又深又长的伤口,血肉外翻,林早看着都心惊胆战。
林早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胸膛。
一道、两道、三道……
擦着擦着,林早只觉得心里发酸,鼻子也酸酸的。
他不想哭出来,只能不断地跟傅骋说话,用说话来掩饰。
哪怕知道傅骋听不懂,他也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问。
“到底是怎么搞的嘛?你跑去上刀山了吗?”
“怎么会弄成这样?痛不痛啊?”
“丧尸也会受伤流血的吗?丧尸的血会不会流干啊?”
“骋哥,我可讨厌你了,你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都不会珍惜自己。”
“做人的时候就这样,做了丧尸还这样。”
“下次不许这样,你再这样,我就……”
林早低着头,垂着眼,试图掩去自己眼底的心疼。
可就在这时,月光轮转,从窗外洒下来。
月色清亮,毫无遮挡,一片皎洁。
林早下意识抬起头,望着空空荡荡的窗口,恍惚失了神。
这里……原来是窗户吗?
窗扇呢?窗户玻璃呢?
下一秒,傅骋轻轻地“呼噜”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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