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依旧是1428号老宅,但却变得无限广阔、结构错乱!
楼梯通向天花板,房门打开是砖墙,走廊无限循环!
墙壁上渗出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空气中回荡着低沉扭曲的笑声和金属刮擦声!
“欢迎来到……我的游乐场,小老鼠们……”
弗莱迪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充满了戏谑的残忍。
“啊!这是什么地方?!放我们出去!”
翠西惊恐地尖叫,试图奔跑,却发现脚下的地板突然变得如同流沙般柔软,让她寸步难行!
斯宾塞相对冷静一些,他试图寻找规律,却看见旁边的墙壁上,原本静止的维多利亚式花纹壁纸,突然扭曲蠕动起来,化作无数只冰冷的、由壁纸图案构成的“手”,猛地向他抓来!
他狼狈地躲闪,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踝,狠狠摔倒在地!
地板在他身下突然裂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仿佛有无数齿轮在转动!
他半个身子瞬间陷了下去,只能徒劳地用手扒住边缘!
“斯宾塞!”
翠西吓得魂飞魄散!
而最恐怖的遭遇属于杰西卡。
她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满是镜子的房间里!
每一面镜子里,映出的都不是她自己的脸,而是弗莱迪那张烧伤狰狞、咧着可怕笑容的面孔!
镜子里的弗莱迪们同时伸出利爪,穿透镜面,向她抓来!
“不——!!!”
杰西卡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疯狂地挥舞手臂试图挡开那些冰冷的利爪,精神处于彻底崩溃的边缘!
弗莱迪享受着他们的恐惧,如同品尝开胃酒。
他并不急于立刻杀死他们,而是要慢慢玩弄,用他们的尖叫和绝望来滋养自己依旧虚弱的力量,更重要的是——用他们作为筹码。
然而,就在斯宾塞即将彻底被那地板下的“齿轮”吞噬、杰西卡即将被镜中利爪撕碎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冰冷的、银色的流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悄无声息地切入了这片狂暴的噩梦迷宫!
墨菲斯的身影并未完全显现,但他的力量已然介入!
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猛地托住了斯宾塞下沉的身体,强行将他从那可怕的“齿轮洞口”拉了出来,并迅速在他周围布下了一层薄薄的、却坚韧无比的银色护盾,暂时隔绝了弗莱迪的直接攻击。
同时,那些穿透镜面抓向杰西卡的利爪,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冰冷光滑的墙壁,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无法再前进分毫!
杰西卡瘫软在地,吓得几乎昏厥,却侥幸保住了性命。
“墨——菲——斯——!!”
弗莱迪暴怒的咆哮瞬间震动了整个噩梦迷宫!
他的身影在扭曲的走廊尽头凝聚,暗红色的眼睛因为计划被干扰而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
他死死盯住虚空某处,仿佛能透过梦境看到那个冰冷的身影。
“你不是说不拦我吗?!!”
墨菲斯那清冷平稳的声音,如同冰泉般流入这片躁动的噩梦,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
“我答应不拦你找雅各布,”
他的声音清晰地回荡着,每个字都像冰珠砸落。
“没答应让你杀这些孩子。”
界限分明,毫不退让。
弗莱迪的能量体因为愤怒而剧烈波动,钢爪上的锈迹仿佛都更加鲜红了几分。
他死死盯着虚空,胸膛起伏,显然气到了极点。
每次都这样!
只要涉及到这些“无辜”的蝼蚁,墨菲斯就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对立面!
九年的冷战,之前的缓和,那枚能量丸……难道都是假的吗?!
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被背叛的刺痛,让他几乎要不管不顾地再次爆发。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几乎要重演1997年决裂一幕的时刻,弗莱迪看着墨菲斯那虽然未现身却无比坚定的守护姿态,看着那三个暂时被保护起来的、吓得魂不附体的少年,又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虽然恢复了一些却远未达到巅峰的力量……
一个更加恶毒、更能刺痛墨菲斯、也更能达到目的的念头,猛地取代了纯粹的杀戮欲望。
他脸上的暴怒忽然如同潮水般退去,转化为一种极其扭曲、极其危险的冰冷笑容。
“呵……呵呵……”
他低笑起来,声音沙哑而充满恶意。
“好……很好……”
他不再试图冲击墨菲斯的护盾,而是缓缓后退,身影逐渐融入扭曲的墙壁阴影之中。
“我不动他们……”
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飘忽,却带着致命的威胁感,最后的话语,精准地穿过梦境的阻隔,砸向刚刚从身世震撼中勉强回过神、正惊慌失措地寻找三个失踪少年的玛姬和雅各布。
“……告诉玛姬……”
“……想救雅各布……”
“……就来梦里找我。”
话音落下,噩梦迷宫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翠西、斯宾塞、杰西卡三人的意识被猛地弹回现实,重重摔在老宅冰冷的地板上,剧烈喘息,浑身冷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脸上充斥着极致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茫然。
而地下室入口,听到楼上动静匆忙赶上来的玛姬和雅各布,恰好听到了弗莱迪那最后的、冰冷的威胁。
“就来梦里找我……”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战书,又如同通往地狱的邀请函,回荡在死寂破败的老宅之中。
玛姬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紧紧抱住惊恐万分的雅各布,目光却投向那空洞洞的、仿佛隐藏着无尽噩梦的楼梯深处。
决战的舞台,已然搭好。
而赴约的方式,竟是主动投入猎手的噩梦。
第65章 玛姬的抉择
现实中的斯普林伍德老宅,在弗莱迪那最后的威胁余音消散后,陷入了另一种更为深沉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灰尘在从破窗透入的惨淡光柱中缓慢漂浮,仿佛刚才那场短暂的、激烈的噩梦从未发生过。
翠西、斯宾塞和杰西卡瘫软在一楼冰冷的地板上,身体仍因极致的恐惧而不住颤抖,涕泪交加,语无伦次。
他们破碎的叙述拼凑出一个共同的地狱景象——扭曲的空间、无尽的走廊、冰冷的利爪,以及那个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声音。
玛姬紧紧搂着吓坏了的雅各布,自己的心脏也如同被冰手攥住。
弗莱迪的目标明确无误——雅各布。
而他们,这些误入此地的少年,只是用来传递讯息、逼迫她就范的棋子。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玛姬的声音因紧张而沙哑,她强撑着发软的双腿,将雅各布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个惊魂未定的少年。
“能站起来吗?快!我们必须马上走!”
没有任何犹豫,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所有人连滚爬起,几乎是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冲出这栋令人毛骨悚然的老宅,扑向门外那辆唯一的旅行车。
玛姬以最快的速度发动引擎,轮胎碾过枯枝败叶,疯狂地驶离了榆树街,驶离了斯普林伍德,仿佛身后有无形的恶鬼在追赶。
直到那破败的镇界牌被远远甩在身后,车窗外的景色逐渐恢复正常的郊野,车内那令人窒息的恐慌气氛才略微缓解。
但没有人说话,沉重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啜泣声充斥着车厢。
恐惧的余波依旧在每个人的神经上跳跃。
回到青年之家后,玛姬将三个受惊过度的少年安顿好,并立刻联系了他们的家属和心理危机干预机构。
她知道,这件事远未结束。弗莱迪的威胁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顶。
她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窗外已是夜幕低垂。
桌子上,那张泛黄的婴儿照片和罗瑞塔的日记本,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她的视线。
她是那个恶魔的女儿。
这个认知带来的并非血缘的温情,而是排山倒海的恶心、恐惧和一种深沉的、命运弄人的荒谬感。
她体内流淌着那个怪物的血!
这个事实本身就像一种原罪,让她感到无比的肮脏与窒息。
恨他杀害了自己的生母罗瑞塔,恨他制造了无数惨剧,恨他如今又将魔爪伸向雅各布和无辜的少年。
然而……在那极致的恨意之下,另一种更加复杂、更加令她痛苦的情绪,悄然滋生。
是阿曼达修女梦中那悲悯的眼神。
是弗莱迪最后那句“就来梦里找我”中,除了威胁,似乎还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扭曲的期待?
还有墨菲斯……那个银发苍眸、冰冷强大的存在,为何会与那样的恶魔纠缠不休?
甚至……似乎还在约束他?
各种矛盾的念头在她脑中疯狂交战,撕扯着她的理智。
她该怎么做?报警?将一切公之于众?
不,谁会相信这超自然的噩梦?
更何况,这等于将自己那可怕的身世也暴露于人前。
逃避?带着雅各布远走高飞?
但弗莱迪存在于梦境,逃到天涯海角又有何用?
极度的疲惫和挣扎中,她伏在桌上,意识再次不受控制地滑向深渊……
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街道或修女的影像。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老旧的家庭放映厅,冰冷的画面一帧帧在她眼前闪过——
比照片上更加年轻,却满脸惊恐和泪水,正在一个肮脏潮湿的锅炉房背景中疯狂奔跑、躲闪,发出绝望的尖叫。
然后,一个戴着软帽、穿着红黑条纹毛衣、手持利爪的狰狞身影,带着戏谑的残忍,一步步逼近,利爪挥下……鲜血溅满了镜头……
玛姬在梦中发出痛苦的呜咽,想要闭上眼睛,却无法做到。
紧接着,画面猛地切换!
是阿曼达修女。
她不再抱着婴儿,而是独自站在一片灰蒙蒙的迷雾中,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泪水,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梦境,直直地望向玛姬的灵魂深处。
一个温柔却充满力量的声音,直接在玛姬的心底响起,并非通过耳朵。
“他的恶,源于无尽的痛苦……”
“他们的恐惧杀死了他的肉体,你的善意……或许能终结他灵魂的痛苦……”
“血脉是诅咒,但也可能是……救赎的桥梁……”
声音渐渐消散,阿曼达修女的影像也化作点点柔和的光粒,缓缓消失。
玛姬猛地从桌面上惊醒,脸上早已一片冰凉的湿意。
恨意依旧在胸腔燃烧,但阿曼达修女的话,却像一颗投入火海的冰种,带来了片刻的清明和一种……沉重到令人无法呼吸的责任感。
她配吗?她有能力吗?
她甚至自身难保!
然而,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想到雅各布苍白惊恐的脸,想到那三个差点丧命的少年,想到那个银发身影无声的守护与约束……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逃避和仇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个恶魔就在梦里,等待着。
她必须去面对。
为了保护雅各布,为了保护更多人,也为了……彻底了解这该死的、纠缠不清的宿命!
她做出了决定。
深吸一口气,她拿出纸笔,快速写下了一些安排和注意事项,将其压在办公桌显眼的位置。
然后,她走到雅各布临时居住的房间门口,隔着门板,听着里面少年不安的翻身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
“别怕,雅各布……我会结束这一切。”
说完,她毅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反锁了房门。
她躺到床上,不再抗拒睡眠,而是集中起全部的意志力,向着那片孕育着恐怖的梦境深渊,主动地、毫无保留地,敞开了自己的意识。
“弗莱迪·克鲁格……”
她在心中默念,如同呼唤恶魔的真名。
“……我来了。”
幽影梦境,糖果角。
这里并非往日的废墟,而是被墨菲斯以强大神力、耗费不少本源,勉强重新构筑出的一个粗糙的复刻品。
微光招牌依旧闪烁,玻璃罐中盛放着虚假的月华,旋转木马沉默伫立。
但仔细看去,一切都有着细微的扭曲和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再次崩塌,如同两人之间那脆弱而微妙的关系。
墨菲斯静立其中,银色的长发仿佛也沾染了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刚刚再次加固了雅各布周围的守护,并平息了那三个少年梦境中残余的恐惧波澜。
弗莱迪的身影在一旁躁动不安地踱步。
吸收了部分玛姬主动赴约带来的“期待”与“紧张”情绪,这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变相的滋养,他的能量体稳定了不少,但爪身上的锈迹依旧明显,眼神中充满了偏执与急不可耐。
“她来了!她终于来了!”
弗莱迪沙哑地低笑着,暗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
“我的‘好女儿’……终于肯来见她亲爱的父亲了……”
他猛地转向墨菲斯,语气变得强硬而急切。
“计划不变!墨菲斯,你帮我!帮我压制她,帮我拿到雅各布体内那块属于你的本源碎片!只要得到它,我就能彻底稳定下来,甚至变得更强!我就再也不需要靠那些劣质的恐惧活着了!”
他伸出那只依旧布满锈迹的利爪,指向虚空,仿佛雅各布就在眼前。
“拿到碎片,我就放了那小子!否则……”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无比,充满了毁灭的意味。
“……否则我就算彻底虚化消散,也要在最后时刻,拉着这里所有人,拉着雅各布,还有那个所谓的‘女儿’……一起陪葬!”
疯狂的威胁,如同冰冷的匕首,抵在了墨菲斯的咽喉。
墨菲斯缓缓转过身,苍银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弗莱迪,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疯狂与偏执,直抵其核心的虚弱与恐惧。
他看着弗莱迪那因力量不稳而微微颤抖、边缘依旧有些透明的能量体,看着那锈迹斑斑、仿佛一碰即碎的钢爪。
心中那根冰冷的弦,被狠狠拨动,泛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
为什么总是要把彼此逼到绝境?
“你明知道……”
墨菲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几乎是疲惫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弗莱迪躁动的能量核心上
“……我不会允许你伤害雅各布。”
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避,直直地看进弗莱迪那暗红色的、充满了疯狂与绝望的眼睛深处。
“为什么……”
他重复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少出现的、近乎困惑的痛苦。
“……还要一次次地逼我?”
逼我在你和其他无辜者之间做选择?
逼我重复当年的痛苦与决裂?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猛地浇灭了弗莱迪部分嚣张的气焰。
他像是被戳中了某个最痛的弱点,能量体剧烈地波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想要怒吼,却发现自己在那双苍银色眼眸的注视下,有些词穷。
是啊……为什么?
明明刚刚才因为对方的能量丸才侥幸活下来……
明明比谁都清楚墨菲斯的底线……
就在气氛再次陷入僵持与危险的边缘时——
弗莱迪脸上所有的疯狂、威胁、偏执,忽然如同潮水般退去,转化为一种极其罕见的、近乎原始的慌乱和……一种破釜沉舟般的绝望。
他猛地向前一步,不再是气势汹汹地逼迫,而是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却带着难以言喻的颤抖的动作,一把死死抓住了墨菲斯的手!
墨菲斯微微一怔,没有立刻挣脱。
弗莱迪的手冰冷而粗糙,带着锈迹的摩擦感,却用力得指节泛白,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然后,弗莱迪做了一件让墨菲斯彻底震惊的事。
他强行引导着自己那极其不稳定、甚至带有“毒性”的能量,艰难地、痛苦地从自己能量核心最深处,剥离出了一小块——约莫指甲盖大小、闪烁着极其晦暗不稳定黑红色光芒的、仿佛随时会碎裂的——晶体碎片!
剥离核心碎片的剧痛让他整个能量体都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形态都瞬间模糊了几分!
但他死死咬着牙,将那枚蕴含着自身部分灵魂本源、等同于将半条命交出去的碎片,强硬地、几乎是塞一般地,用力按进了墨菲斯的掌心!
“我不是逼你……”
弗莱迪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甚至带了丝扭曲的哭腔,他抬起头,暗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墨菲斯,里面翻涌着一种墨菲斯从未见过的、赤裸裸的、抛弃了所有伪装的情感——是恐惧,是依赖,是绝望,也是一种孤注一掷的……托付。
“我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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