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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陆清悦在庄子上沐浴后,换上了自己的衣裳,燕聿则是换上了她爹爹的衣服。
陆清悦上前替他整理一下袖子:“短了些,陛下将就将就吧。”
“嗯。”
燕聿俯下身,与她对视:“悦儿不生朕的气?”
陆清悦装傻:“我该生陛下什么气?”
“朕本来是要去救你的,但…朕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了。”
她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我知道,陛下是无奈之举。”
“那你为何躲开朕,不看朕?”
陆清悦回眸注视他:“陛下,想要我怎么看你?”
燕聿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走上前把她拥入怀里。
庄子里的一些下人看到了,闭紧嘴退了出去。
宋府,兰婳紧张地等着十芝回来。
“如何,外面可有什么消息?”
十芝摇头:“夫人放心,少将军夫人回了陆府后,陆府和少将军府风平浪静,没有出现什么大事。”
兰婳坐了下来,悦儿留给她的信,是一封托付信。
悦儿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的爹爹,如今竟然将她的爹爹托付给自己。
兰婳在看到信的那一刻,心沉到了谷底,料定悦儿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否则不可能写下这封信给她。
可是悦儿又不让她立刻去找她,非要她等到陆府或者少将军府传出事儿。
陆清悦除了吩咐红棉和绿玉在八月初十那日回陆府守着爹爹。
还命令两人,在她没回来,绝对不能离开爹爹身边。
陆回好几次坐不住,想去少将军府找陆清悦,都被红棉绿玉劝住了。
陆回心神不宁,越想越不对劲儿,眼看劝不住,红棉只好道。
“老爷,您现在去少将军府,会坏了夫人的大事儿。”
陆回一听,自暴自弃说服自己重新坐下。
隔日,段衡带着大批羽林军来到了村子外,经过一番打听,寻到了陆氏庄子的门前。
见到羽林军驻守在此,他便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皇帝就在这里。
然而,当他一眼看到在里面休养的陆清悦时,不由得大惊道。
“悦儿,你怎么在这里?”

段衡站起来:“陛下怎会来到此处?”
燕聿面不改色道:“朕遭遇刺客,从陡坡里掉下来后,无意间来到此处,是少将军夫人救了朕。”
陆清悦微微睁大眼睛看向他:?
燕聿对着她,眼里漏出一点笑意。
“朕受了些伤,便暂时在此处住下休养了。”
“原来如此。”
段衡始终低着头,便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视线往来。
段衡既然寻来了,断然不能再留在这里了,燕聿下令明日回京。
燕聿问:“少将军夫人,可要一同回去?”
陆清悦福身:“听闻有路上刺客,能与陛下同行,受陛下庇护,是臣妇之幸。”
“如此也好,朕回京之后,还得大大封赏夫人,以谢夫人恩情。”
陆清悦顺着燕聿的话:“谢陛下。”
段衡听闻大喜,陆清悦居然有幸救了陛下,少将军府岂不跟着水涨船高。
夜里,燕聿大摇大摆来敲陆清悦的房门。
陆清悦大惊失色,四下张望一阵后,拽着他的腰封,把他拉进屋里。
“陛下怎么来了!”
燕聿笑吟吟瞥了一眼,她拉着自己腰封的手:“不欢迎朕?”
陆清悦为难:“段衡可在旁边屋子呢,这要是被发现了,陛下要我如何是好?”
燕聿拉起她的手,不以为意:“朕命他出去夜巡了。”
陆清悦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燕聿取笑道:“悦儿想要什么封赏?”
“陛下当真要凭空给我行赏不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可当着少将军的面说了,怎能反悔。”
接着,他忽然正经道:“而且,悦儿,你的确是救了朕。”
陆清悦满脸茫然不解,燕聿只是笑,并没有打算解释。
“悦儿好好想想,想要什么封赏,不过,这回可不能只要一个请求了,否则,朕不好做。”
“既如此——”陆清悦眼神坚定道,“陛下,我想与他和离。”
燕聿闻言,先是愣住,而后双眸骤然泛起璀璨的流光。
“好,朕回去便拟旨,你且安心,朕不会叫你吃亏。”
陆清悦轻笑:“有陛下在,我哪里能吃亏?”
第二日回京路上,陆清悦和昏迷的卫韵儿在一辆马车上。
卫韵儿这是被喂了多少迷药,昏了这么久都不带醒的。
其他王公大臣们已经回京了,皇帝遇到刺客的消息也很快传回了京城。
只有燕聿和陆清悦最清楚,刺客是冲着陆清悦来的,很显然是卫韵儿身后的人派来的。
刺客里也抓到了一些个活口,不过他们倒是忠心,通通服毒自尽了。
回到京后,陆清悦先回了一趟陆府,段衡则是护送皇帝回皇宫。
陆回,红棉,绿玉三人见到陆清悦,全都泪眼婆娑。
陆回拉着陆清悦仔细瞧了瞧:“孩儿,你吓死爹爹了,你这两日到底怎么了?”
红棉和绿玉则是站在陆回后面偷偷抹眼泪,她们也快担心死了。
毕竟听到了皇帝遇袭的消息,再加上老爷总说心里不安,父女连心,她们还以为夫人出事了。
陆清悦软声安抚三人:“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没事了,都过去了。”
等三人缓和了情绪,陆清悦对着陆回道:“爹爹,咱们去话厅,我有话与你说。”
两人来到话厅,陆清悦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
“爹爹,我要与段衡和离了。”
陆回不假思索:“好,你回来,爹爹养你。”
陆清悦情不自禁笑了笑:“爹爹,你先听我说完,我向陛下请了旨,助我和离,此事你不用跟着操心。”
陆回皱眉:“你向圣上求了旨意?圣上能同意么?”
也怪不得他担心,谁让他们只是略微有些银子的商户。
虽说先前在圣上面前露了一次脸,得了一个仁商的好名头。
但哪里能与战功赫赫的段衡以及少将军府相比。
“要不这样,爹爹捐个一千几百两银子给圣上。”
他们陆氏也就只有银子了。
要是银子能买官职就好了,他也能买个官当当,就能替孩儿撑腰了。
可惜,燕朝不能用银子买官。
而他又不是考仕或打仗的料儿。
陆清悦乐不可支:“不用,圣上已经同意了,过几日旨意就下来了。”
陆回是不信的:“圣上这么好说话?”
她卖了个关子:“爹爹,你就等着吧。”
陆回思来想去:“不行,孩儿啊,爹爹心里不得劲啊,要不还是捐些银子的好。”
陆清悦笑着摇头:“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回少将军府之前,陆清悦吩咐红棉替她送几句话去宋府给兰婳。
话带到了,兰婳彻底放下心来,看来悦儿是渡过难关了,才来给她报的平安。
才回到少将军府,陆清悦便撞到了王氏。
“清悦啊,亲家怎么样了?”
前两日,陆清悦领着红棉绿玉火急火燎回了陆府,还在陆府待了两日。
这不摆明了陆回大期将至了。
王氏左盼右盼,终于盼到了陆清悦回来,就急急过来问了。
衡儿耗费苦心,栽赃陷害陆清悦,就是因为陆清悦是他们少将军府的主母。
不寻个好由头,难免事后有人怀疑他们。
尤其是宋存和大理寺少卿这两个难缠的对手,因为兰婳之事耿耿于怀,一直憋着一口气,想抓段衡和少将军府的把柄。
幸好上回嫆儿与赵天良的事情,衡儿急中生智,揽下搜查一事,并推脱给丫鬟。
但栽赃陷害一事始终没有进展,如果陆回先死了,事情就简单一些了。
毕竟陆回是因病在陆府死亡的,旁人要查也查不到他们身上。
陆氏名下铺子众多,产业庞大,陆清悦一个女子怎么忙活得来。
他们可借口帮忙,一步步接手陆氏,到时候再编造一出陆清悦因伤心去世的话术。
等两人都死后,他们再慢慢嫁祸陷害也不迟。
如此,陆氏父女就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王氏讪笑:“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亲家出事了,你才急着回去。”
陆清悦不欲多讲:“我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她行了一礼,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李嬷嬷横起老脸:“这…她这是什么态度!”
陆清悦的语气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王氏眯起眼睛,语气是一方面,但陆清悦的气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好?
难道回去一趟,胡承给她盘活了,不可能啊,那毒是没有解药的。
段衡从宫里回来,就去向王氏求证。
从王氏的口中得知,陆清悦在八月初十那日一大早便离开了少将军府。
段衡心下琢磨,如果日夜兼程,两日也确实能到庄子上。
只是她为何会突然去那个庄子上,她不是虚弱得很厉害么?
最重要的是,那戴面具的女子不见了。
他只见到了昏迷的卫伶人,据羽林卫所说,三人是一起从陡坡上掉下去的。
皇帝如此喜爱那女子,怎么可能对那女子的生死无动于衷。
他曾经请示过皇帝,想要带人去附近搜寻,皇帝却说那不是他该过问的事情。
莫非是已经让人救走了?
细想之下,面具女子不见了,陆清悦却出现了,这两人的身形还十分神似。
段衡不禁在心中多想。
可面具女子在离宫时,娘分明亲眼看到陆清悦好端端在府中。
王氏见段衡一直不说话,便问:“衡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衡没有藏着掖着:“陆清悦救了圣上。”
王氏惊讶:“你说什么,她救了圣上?可圣上不是在离宫吗?她如何救得了。”
“圣上在回京路上遇袭,误打误撞去到了离宫山脚下的一处小村落里,陆氏的庄子就在那村子里面。”
“我领兵寻过去时,陆清悦恰好也在,圣上亲口说,是陆清悦救了他,约莫过几日,封赏就会下来了。”
李嬷嬷插嘴道:“怪不得她那傲气样。”
段衡看向她:“什么?”
李嬷嬷:“少将军你是不知道,大夫人刚回来时,老夫人好心去关心,她倒好,一副不想理人的傲气样。”
王氏冷哼:“倒是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运气,竟然能有幸救了皇帝。”
她看向段衡:“唉,要是你有这样的运气,救了皇帝,那咱们少将军府可就得道了。”
段衡不以为意:“这有何妨,她到底是少将军府的人,皇帝也会记着我们少将军府。”
王氏点了点头:“嗯,只不过此事还有些蹊跷之处,陆清悦怎么会忽然到离宫那边?”
“还有,她看起来好了许多,完全没有前些日子要死不活的病弱之症。”
段衡阴郁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陆清悦回到自己院子,彻底放松下来,坐在马车上,不仅身子酸累,还闷出了汗。
绿玉红棉替她打了水来,擦拭了一番,又替她松了松身上酸累的筋骨。
一番折腾下来,也快要到晚膳时辰了。
绿玉问起:“夫人,遇袭之事可是很惊险?”
“嗯,但总归有惊无险,顺利抗过去了,祸福相依,等彻底离开后,就不需要再与糟心人和糟心事儿虚与委蛇了。”
绿玉正欲细问,丫鬟来报,段衡来了。
他掀开袍摆坐下,装作关心道。
“一两个月不见,你的气色好了许多,可是病好了?”
陆清悦抬眼盯着他:“胡大夫说,我是中毒了,为我开了些药,暂时压制毒性。”
他顿时佯惊:“中毒?怎么会?胡大夫说了是什么毒没有?”
陆清悦摇了摇头:“此毒甚是毒辣,一开始瞧不出来,等身子开始亏虚,便是毒发之时。”
“这偌大的少将军府,我自问从没得罪过任何人,到底是何人竟如此歹毒,想要我的命。”
“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段衡信誓旦旦,“你且放心,我一定替你查出罪魁祸首。”
陆清悦唇边勾起淡淡的嘲讽:“你替我查?”
“当然,此事非同小可。”
她腔调不明:“那就劳烦夫君了。”
“你既喊我夫君,又怎能谈得上是劳烦,对了,悦儿,我来,是想问一问你怎么突然会去那个庄子上?”
陆清悦婉婉道:“爹爹挂念我们从前去庄子上避暑的日子,但身子不便,无法前去,我便去拿些旧物而已。”
“那你是怎么救了圣上的?”
“在路边无意撞见了,我瞧他们穿着不凡,便让人把昏迷的他们带到了庄子上。”
“除了陛下和你见到的那名琵琶女外,你可见着一位戴着面具的女子?”
“没有,怎么了?”
段衡摇头:“没事。”
陆清悦回答得很细致,听起来也合情合理。
段衡握上她的手:“你救了圣上,是我和咱们府里的大功臣。”
陆清悦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的手,不着痕迹地捏着帕子擦了擦。
“是吗?”
段衡看了一眼落空的手心,有些不悦,微微拧起眉头。
“当然,不过,这些名头也只是一时的,到底不长远,悦儿,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想来也明白这些个道理。”
陆清悦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自然明白。”
嘴里说着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却还把她当成傻子。
到底是她这些年做戏做得太真了,还是他们太自负了。
“夫君,好不容易回来,不妨去看看两个孩子吧,他们大抵也想念你得紧。”
陆清悦用两个孩子作为借口下逐客令。
段衡却会错了意,假惺惺道。
“娘说,你不愿意将霄儿认到名下,是想与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你安心,等你身子好,我一定给你一个孩子。”
陆清悦听得两眼一抹黑,谁稀罕他的孩子。
段衡率先去了温知意那儿,但没待多久,便急着去看自己的宝贝长子。
有了段霄,段衡去林栀那儿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段衡明显更看重段霄这个儿子,即使是个姨娘庶出的。
温知意但凡计较,段衡就拿段霄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又身带弱症来说事儿。
如此一来,便显得温知意蛮横无理,居然与一个病弱的小孩子计较。

温知意渐渐也懒得计较,只落寞地抱着自己的女儿,替自己的女儿不平。
雪鹃:“二夫人,咱们还是得想法子拢紧少将军,再生下一位健康的小公子,到时候,少将军…”
温知意打断她:“雪鹃,光是生下意儿,已经极大损耗了我的身子,按我现下的身子状况,我不能那么快再怀一次。”
雪鹃说出了极其冷漠,又无所谓的一句话:“后宅女子不都这么过来的么?”
温知意闻言,忽然起了反骨一般。
“雪鹃,女子又不是只能困在院子里生孩子,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跟以前想的一样?”
“我…”雪鹃低了低头,有些话,她不好说出口。
是,温知意之前的确在京城中独树一帜,不受所谓的后宅之事禁锢。
可自从她怀孕,被强迫留在府里安胎之后,她就已经与那些女子无异了。
她对少将军时常患得患失,频频自怜自艾,不再碰医术,不再看医书,渐渐迷失自我。
她一步步放下了自己的矜持,学会了用各种手段争宠。
雪鹃以为她终于是开窍了,明白了一个女子最终的归宿。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温知意又慢慢变得固执了起来。
雪鹃苦口婆心:“可若是没有小公子傍身,日后小小姐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温知意拍了拍自己的女儿。
“意儿再怎么说也是少将军府的小姐,我也会将我的医术传授给她,她怎会不好过。”
“英雄不论出处,我从前都没有这么高的出身,不也这么过来了么。”
说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雪鹃,我如今也慢慢看清了。”
雪鹃疑惑:“看清了什么?”
瞧着雪鹃这副迷茫的样子,温知意摇了摇头,话不投机半句多,雪鹃大约理解不了她。
段衡将陆清悦知道自己中毒,已经开始怀疑府里的人一事告知王氏。
王氏声若寒霜:“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回去。”
可不让她回去,她又怎么救得了皇帝,为少将军府贴金。
段衡:“这事儿我暂时拦下来了,能拖个一时半会儿。”
王氏眼含狠戾:“嗯,等她的风头过去,再想法子重新炮制她。”
卫韵儿回到宫后,终于是清醒过来了,与她接头的宫人,急忙问她,事情是否办成了。
卫韵儿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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