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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为后 (捌月)


“就连府上的墙土等等,都是花我的银子修葺一新。”
“本来那些东西,我是不想要了,毕竟旁人都用过了,但现在——”
她挥了挥手:“来人,将整个少将军搬空,顺便把少将军府砸了。”
家丁小厮们一拥而上,陆回哼哧哼哧举着大锤就进来了,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孩儿,要砸哪儿,爹爹有的是力气。”
这家人血蛭似的老是吃他女儿的银子,还是光吃不吐,段衡又背信弃义。
他老早就看不下去了。
陆回红光满面,举着大锤劲头十足,哪里有半分半死不活的样子。
段嫆难以置信地指着他:“你,你不是要死了么!”
陆清悦神色一厉,与陆回同时拧起了眉。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老夫的命比这铁锤还要硬。”
王氏反应过来了:“那你…你先前难道是在装病?”
外面是围观的百姓,陆回扬声道。
“什么装病,王老夫人可莫要抹黑老夫,是老夫府上的胡承大夫医术惊人,才将老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王氏不信,胡承再厉害,也不可能医死人,肉白骨。
陆清悦不就骗了他们么,分明没有喝下那毒药,还装出病来,耍得他们团团转。
他们这次恐怕是真栽到这对父女手里了。
陆清悦:“行了,莫要磋磨时间了,我还要与爹爹赶着回去吃午膳呢。”
绿玉一把推开段嫆,家丁小厮们手脚麻利地进去搬东西。
段嫆大叫:“你!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敢推我,你们是死了么,快点去拦着他们。”
陆清悦淡淡瞥他们一眼:“我看你们谁敢拦。”
少将军府的下人们犹犹豫豫,他们纷纷看向王氏。
王氏腆着脸:“亲家,清悦,何必闹得如此难看呢,咱们好歹曾经是一家子。”
陆清悦扫她一眼:“担不起,我也不想闹得沸沸扬扬,你们若安安生生让我搬东西走人,就不会弄成这样了,是你们逼我的。”
段嫆支使郡王府的下人上去,下人刚想动,郡王妃身边的贴身老嬷嬷带着人来了。
老嬷嬷虎着脸:“侧夫人,郡王妃差我等前来接侧夫人回府。”
老嬷嬷说话已经是十分客气了,也留足了段嫆面子。
若是段嫆再闹下去,那真真是不知好歹了。
段嫆纵使再不甘,也得偃旗息鼓,她跺了跺脚,来到王氏身边。
老嬷嬷对着陆清悦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夫人见谅,我们这便将人带回去,为表歉意,郡王妃邀夫人改日至郡王府一聚。”
陆清悦颔首:“嗯,劳烦嬷嬷了,也请嬷嬷替我向郡王妃致谢。”
老嬷嬷低了低头,领着人走了。
段嫆一步三回头,目光流连在库房的好东西上,期望娘和哥哥能保住那些好东西。
老嬷嬷面无表情:“还请侧夫人快些,郡王妃已在府里等你了。”
陆清悦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搬完了小院里的东西,抬脚往堂厅和其他院子去。
王氏胸口发颤,陆清悦要搬走她的那些东西,已经足够令她心如刀绞了。
偏偏还不能阻拦,毕竟和离之后,陆清悦搬她的东西天经地义。
但这要是连整个少将军府的东西全部搬走,那少将军府可就彻底一穷二白了。
陆回举着大锤在寻找地方下锤。
王氏给了下人们一个眼色,下人们涌到陆回身边,纷纷举着手阻拦。
陆清悦担心自家老爹爹出事,让绿玉带人去护着老爹爹。
王氏扶着胸口,明显一副被气狠的模样:“清悦,你真要如此绝情。”
林栀扶了扶王氏,随后站了出来。
“姐姐,要不这样吧,你只管拿走你的东西,其他东西…”
她看向堂厅和其他院子,语带恳求。
“你也知道,霄儿和意儿还小,你就当做做善事,留给两个孩子吧。”
陆清悦浅浅一笑:“嗯…说起来,我这人的确乐善好施。”
林栀心头一喜,王氏胸口的闷痛也少了一些,好歹能留下些好东西。
尤其是王氏和段嫆的院子,那里面的贵重东西多着呢。
但陆清悦随后道:“来呀,挑些贵重的带走便罢了,其余的什么桌椅板凳,床褥被铺就留着吧,当做善事了。”
林栀和王氏险些眼前一黑。
这时,段衡终于出现了,他双眼布满血丝,眼底一片青黑,显然一夜未睡。
他拿出了一个木雕,双手满是交错的小伤口。
“悦儿,你还记得这个吗?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只为你一个人雕过。”
这个木雕倒比先前那么磕碜玩意儿要精细用心许多,看样子,他是挑灯雕了一个晚上。
“当然记得。”
陆清悦扬了扬手,红棉回到了院子里,拿到了一个落满灰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都是他曾经赠送给她的木雕。
段衡目露怀念,深情款款:“悦儿,想不到你还全留着。”
王氏和林栀看到了希望,要是陆清悦对段衡还有情,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陆清悦正欲说话,余光扫到了回廊拐角抱着孩子的温知意。
两人对视片刻,温知意垂下了眼。
温知意的眼神十分复杂,特别是听到段衡说木雕只为陆清悦一人雕过。
陆清悦命红棉将他给的木雕全部倒在了地上。
“这些破烂玩意儿,你自己收着吧。”
她看着几人:“我一个商户之女,欣赏不来这些东西,我还是喜欢些实在的,比如银子之类的。”
她着重点出了商户之女四个字,这几人不是老嫌弃她商户出身么。
那么又怎么能指望浑身“铜臭味”的她,会被这些东西感动呢。

“悦儿,你…”
陆清悦提醒道:“圣旨已经下了,我与少将军已经和离了,还请少将军莫要再如此唤我。”
“悦儿,我不信我们之间的感情说没就没,我不同意和离。”
“少将军莫非要无视圣旨?”
“我会去恳求圣上收回成命。”
无所谓,他想死,陆清悦不拦他。
林栀咬牙,这段衡真是没用,留个人都留不住。
陆府的下人们眼里只有活,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一股脑忙着搬东西。
这会子话说完了,东西也全搬完了。
陆清悦扬声:“爹爹,算了,别砸了,当心闪着腰,咱们回家了。”
陆回扔下锤子:“唉,真可惜,老夫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段衡这才看到陆回,同样十分惊诧:“丈人,你这…”
怎么生龙活虎的,不是说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大期将至了么。
“我孩儿已与你和离,你这句丈人,我可担待不起。”
陆清悦没有中毒,还封了诰命,如今陆回也没事。
段衡和王氏哪里还不明白,他们这是被陆氏父女给愚弄了。
少将军府上下只能眼巴巴看着陆府一辆辆马车装得鼓鼓囊囊,潇洒离去。
回去之后,老管家领着所有下人高高兴兴迎接陆清悦。
陆清悦笑了笑,陆回吩咐。
“将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吧,暂且放进库房或者一些空的厢房里。”
陆清悦重重赏赐了今日的下人们。
“今日,你们做得很好,这些是你们应得。”
下人们美滋滋捧着银子,跪谢陆清悦。
至于她曾经在少将军府正屋子里的东西,她打发人全部拿去卖掉。
段衡和旁的女子在那屋子欢爱过,那些东西再好也沾上了不好的气息,她只能拿去卖掉了。
陆清悦还带走了老孙头等人,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别处。
陆回语重心长:“孩儿啊,你只管安心住在府里,就如从前一样,旁的有爹爹在。”
和离的女子总归是要受人闲话,幸好他们陆氏有些银子。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要多嘴,他就用银子砸他。
“爹爹,可我也不能长住在府里啊。”
“嗐,爹爹都看好了,就在旁边给你置个宅子,日后也方便你随时回来。”
陆清悦笑着摇头:“怕是不能如爹爹愿了。”
陆回一下子紧张起来:“此话怎讲?”
“爹爹莫慌,是好事,陛下赐我一座府邸,你瞧。”
她拿出地契,陆回看了一眼。
“陛下赐的?”
陆回有些心慌:“孩儿,陛下这赏赐会不会太重了些,又是诰命,又是府邸。”
他又看了一眼那地契:“而且这府邸地段好是好,但未免离咱们府远了些。”
陆清悦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道:“爹爹,我们过几日去看看娘亲吧。”
陆回:“好,我这便吩咐人去准备准备,这些日子的事儿,也该让你娘亲知道知道。”
此时空荡荡的少将军府内,王氏和段衡两脸阴沉。
王氏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陆氏父女到底什么时候知晓了我们的计划。”
算计了那么久,眼看临门一脚了,却扑了一场空,简直比割他们的肉还难受。
段衡眼底闪烁着晦涩:“娘,你还记得陆清悦问的那句话吗?”
王氏头疼:“她说了那么多,我哪记得。”
段衡:“她问我是不是一开始便冲着陆氏的家财去的,你说,她会不会一开始便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王氏抬眼:“那她为何还要嫁入咱们府里?定是中途有人透露了给她。”
段衡一头乱麻,自他从战场回来后,就好像有一双手在搅弄着他和整个少将军府。
他直觉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陆清悦抽身离去,段衡又没有俸禄,少将军的各种开支成了最大的问题。
段衡扶额:“早知道应该让她早些怀上我的孩子,这样,她想抽身也会顾及着孩子了。”
王氏:“如今再说这些有何用,除非,再想法子,让她怀上你的孩子。”
段衡叹气:“如今这样的地步,怕是难啊。”
王氏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李嬷嬷那边处理干净了吗?”
段衡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明日,我们去一趟狱中,给她送一些吃食。”
次日,蓬头垢面的李嬷嬷看到段衡和王氏激动得不得了,连滚带爬来到牢门前。
“老夫人,少将军,可是能救老奴出去了?”
李嬷嬷她之所以担下所有罪名,是因为段衡答应她,只要她认下所有的罪,他一定想尽办法保全她。
王氏压低声音:“你先吃些东西,填填肚子,衡儿都安排好了,明日便接你出去。”
段衡半蹲下来:“嬷嬷,你的大恩,我们会永远记得,你就放心吧。”
李嬷嬷感动得一塌糊涂:“能为老夫人和少将军效力,是老奴的本分。”
但李嬷嬷不知,段衡的承诺,轻于鸿毛,因而她在隔日一早迎来了绞刑。
死之前,她想要大喊冤枉,想要咒骂王氏和段衡,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了声音。
李嬷嬷含恨死了,死不瞑目,王氏和段衡安心了。
段嫆被带回郡王府之后,就被郡王妃狠狠训了一顿,且禁足在郡王府里。
赵天良这回没有向着她,段嫆利用陆清悦吊了他这么久,结果陆清悦与段衡和离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就有机会了。
段嫆气得想骂人,可她此刻更想知道少将军的情况,迫切命人去打听。
打听回来的消息却令她大发雷霆,怒气填胸的她不止砸东西,还打骂起了院子里的丫鬟们。
丫鬟们实在是受不了了,全部跑去郡王妃那儿以死相求。
郡王妃沉着脸冷哼:“真是冥顽不灵,把她送到清斋寺去修心,什么时候养好了性子,再接回来。”
郡王妃倒也不是心慈,只是想借此机会,送走段嫆这个是非精。
省得她老是在郡王府里惹是生非,搅得府里不得安宁。

段嫆哭哭啼啼不愿意走,最后晕倒被诊出了身孕,得以留了下来。
孟素轻暗道可惜,又感慨段嫆还真是好运,竟然怀上了身孕。
陆清悦回到陆府的这几天,日常便是陪陆回下下棋,吃吃酒,聊聊天。
她还会叫上胡承在旁守着,陆回高兴归高兴,但又觉得陆清悦有些太过于谨慎了。
“孩儿,爹爹真没事。”
“爹爹,这几日,你便听我的吧,等七日之后,就真的没事了。”
陆回无奈:“好好好,我哪回不依你。”
兰婳惦记着陆清悦才回陆府,有不少东西要安置,因而今日才来见了陆清悦。
兰婳挽上陆清悦的手:“真真是好久未见了,终于不用再跟你装生疏了。”
陆清悦拉着她往自己屋里走:“千佛寺荷园的事儿,我得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是王老夫人他们自作孽,我不过帮忙小推了一手。”
“就算没有我,我想她也会另有法子引郡王妃她们过去。”
两人进了屋子坐下,袅袅茶香从茶杯里升腾而起,兰婳撇了撇茶沫。
“对了,我还未问你,八月初十,你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留了那么一封吓人的书信给我。”
陆清悦不知该从何解释,那些离奇的事情,说出来恐怕也没人相信。
她只好含糊道:“这不是遇袭了么?”
兰婳疑惑不解,小声道:“你料到会遇袭?”
陆清悦将错就错:“得了些小道消息,不太准确,以防不测,才给你留的书信。”
兰婳嗔怪:“那你也太冒险了,何必用命去搏。”
陆清悦平淡道:“我们商户出身,要想摆脱少将军府,谈何容易。”
“哼,他们竟然还下毒害你,真是蛇蝎心肠,幸好你逃离了那个龙潭虎穴,只是可惜了,没把王老夫人拉下马。”
陆清悦:“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的事情。”
“嗯,那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想等尘埃落定,去看看别处的风光。”
陆清悦露出向往的神情,风璃给她来的信,让她对外番也产生了兴趣。
但在此之前,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距尘埃落定怕是还有一些路要走。
兰婳接着问:“然后呢?可还要再寻一位新夫婿?”
陆清悦刹那间微微羞恼:“你这是替谁问的?”
兰婳卖着关子:“现在还不可说,你只管回答我便是了。”
“我一个和离妇,哪还能想这些。”
兰婳急了:“怎么不能想,你不过是年纪小,被人糊弄了,一时选错了人。”
“如今你年纪也不大,正是好年华,再寻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可她才刚和离啊,陆清悦笑着调转话头。
“兰姐姐,你就莫要操心我了,我还巴巴等着做你孩子的干娘呢,你什么时候能有好消息啊?”
兰婳红了脸:“你看你,分明说你的事儿,又扯到我身上。”
两人聊了许久,陆清悦送兰婳出门时,正巧遇到郡王府派来的人。
郡王妃倒是言出必行,真的下了帖子邀陆清悦去郡王府小聚。
兰婳小声叮嘱她:“悦儿,去郡王府,你可得小心段嫆和赵天良使绊子。”
陆清悦拍了拍她的手:“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你回去路上小心些。”
兰婳上了马车:“过几日,我再邀你去我府上聚一聚,顺道邀上应姑娘她们。”
“好,那我可等着了。”
七日就这么相安无事过去了,陆清悦放下心来,她和爹爹都平平安安的,真好。
于是,她与陆回一起去看望了娘亲,在娘亲坟前,她肆意地落下了泪。
对娘亲的承诺,她做到了,她保住了自己和爹爹。
可她还不能掉以轻心,段家不除,她担心自己和爹爹还是会被卷入其中。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她绝不能再让自己和爹爹还有陆氏,再陷入段家那个泥潭里。
陆回自责不已,当初要不是看错了段衡这个人,孩儿怎会受那么多委屈。
但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权势,护不住孩儿,陆回摇了摇头,是他连累了孩儿。
天黑路不好走,赶在天黑之前,陆回和陆清悦回了府。
陆清悦一进自己的屋,便睁大了眼眸,她连忙合上门。
“陛下,你怎么来了?”
燕聿贴了上来:“想见你,便来了。”
陆清悦推搡他:“可陛下不是才说过最后一次做贼似的翻我窗子了吗?”
燕聿干脆把人抱到怀里:“我已经催促府邸那边尽快落成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悦儿,最近有些人盯上你了,你小心些。”
“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嗯,那些人杀不得,若是杀了他们,只会引起更大的怀疑,在府邸落成前,我不能再来看你了。”
“好,可能查得到那些人的身份?”
燕聿压了压眉:“他们的狐狸尾巴藏得还挺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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