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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一个枭雄(拭微)


“上当了!”三王子死死咬住牙。
“给我攻回去,守住城池,守住……”
可现在发现已经晚了,城门已失,拓跋骁的大军从北面冲了进来,开始对羯兵进行绞杀。
上次拓跋勿希损失惨重,众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一定要一雪前耻,他们鲜卑骑兵才是最英勇的战士。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拓跋骁骑马冲锋在前,直直朝三王子杀去。
三王子已生不出跟拓跋骁硬碰硬的勇气,连忙在属下的保护下突围出去。
主将一走,剩下的羯人士兵六神无主,很快就被鲜卑骑兵击溃。
刀刃相击声、马蹄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羯人不断四散奔逃,一场厮杀直至天明才结束。
天际第一缕朝阳落下,照见雁门关遍浸鲜血的大地,关口内外,无数的尸体交叠在一起,羯人的、鲜卑骑兵的,密密麻麻,城门前口甚至堆起了小山,可见攻城之战打得多么惨烈。
拓跋骁命人占领关口,留下少部分人清缴战场,另派一万骑兵兵分三路朝羯族攻去,趁着他们打了败仗人人自危时一鼓作气推过去。
经历过艰难的攻城,众人也不能不把张铮放眼里了,能顺利攻下雁门关还得多亏他叫人造出来的攻城器械,这些汉人在守城攻城方面确实很有一手。
拓跋骁顺势把张铮提拔成了副将,领兵两千,众人也不敢有异议,尤其是拓跋勿希,吃过一场大败仗后终于老实下来了。
接下来的战事进展就十分顺利了,羯人一开始还想依靠地形优势躲着拓跋骁,可总能被他截住去路。
他们也不明白,拓跋骁明明是第一次来羯族,怎么能对他们的地形了如指掌。
难道他们中有奸细?
“灵霄,灵霄回来了,女郎!”
阿榧看到帐外飞过来的巨大白色影子,兴奋地跑过来。
姜从珚正在翻看一些资料,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果然见灵霄摇晃着身体走进来。
一见着她,它就“哟哟”地叫了好几声,又用脑袋来蹭她,委屈得不行,好像在跟她告状说自己被虐待了。
姜从珚将它上下打量了眼,哭笑不得,羽毛整齐漂亮得很,看着也没瘦,怎么都不像吃了苦的样子,而且它的性格能搭车就不自己飞,根本不会给自己找苦吃。
不过看到信筒时她还是愣了下,确实太大了点,只庆幸灵霄个子够大,但凡换只小信鸽,这信都拖不动。
难怪灵霄怨气这么大。
姜从珚又安抚了几句,将它腿上的信筒解下来,灵霄立马动了动,它实在不习惯腿上多了这么一个东西。
“好了,好了,灵霄辛苦了,让阿榧给你拿点好吃的。”
姜从珚摸摸它,亲自喂了几条肉干它才消停了。
姜从珚坐回椅子上,正准备拆开信筒,发现阿榧还在。
想到什么,拆信的手一顿,“你先出去吧。”
阿榧看着女郎顿了一秒,“……是。”
拓跋骁离开半个多月,姜从珚第一次收到他的来信,也不知写了什么。
平日男人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写信总要正经些吧,至少跟她说说战况。
然而展开信纸之后,她发现,自己高估他了。
第一句——想我了没。
下面一句:我想你了,刚离开就在想,白天想,晚上也想,想抱着你……
后面他还说什么做梦梦到她了,看得姜从珚红了脸,心道狗男人就没有正经的时候,亏她还对他抱了点期待。
几页看下来,她脑海里就记住了一个字——想。
这些话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她中间都不想看了,可又怕错过重要消息,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直到最后两页才说起战况,他说目前进展十分顺利,初战告捷,叫她不必担心。
姜从珚便放心下来,到最后,他又要她给他回信,还强调了好几遍,说一定要给他回信,她要是不写的话,等他回来……
姜从珚:“……”
她也没说不回信啊。
看完信的内容,她又看拓跋骁写的字。
他的字很大,难怪写了这么多页,字体不算好看,很多结构都不规整,但笔锋很凌厉,一撇一捺尽是锋芒,一眼瞧过去顾不上别的,反倒被这气势所震。
他自小在草原长大,能把汉字写成这样已经十分不错了。
姜从珚先前想着等灵霄回来,她也给他写封信,跟他说说王庭最近的情况,可看了男人的信,她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下笔了。
在心里斟酌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写下几个字。
另一边,拓跋骁分兵追击羯族残部,一路势如破竹,羯族败军之日已经可以预见。
河内、河东地区原是中原领土,几十年前还有许多汉人居住,后来虽被羯族占领,本地仍有许多汉人大族,只是归附他们生存而已。
拓跋骁听说这些族中有许多藏书,招来阿隆,吩咐了一件事。
阿隆听完,一脸古怪地走了出来。

第90章 拓跋骁直接把她抓到了他的马上……
姜从珚断断续续写了一个时辰才把这封回信写完,t 写到最后,她腕子半悬在了信纸上,许久没动。
拓跋骁问有没有想他。
她当然会想起他,但跟男人以为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的信都写得这么直白了, 分明就是要她给他回信说她也思念他, 最好还像他写的那样热情, 可她实在落不了笔, 而且她确实没太想那事儿。
她不写的话, 以男人在这事上的小心眼程度肯定会“记仇”, 届时又要趁机折腾她,思来想去,最后,她在信纸末尾写下“盼君平安早归”几个字。
又把灵霄叫过来,让它帮忙送信。
这次灵霄无论如何也不想去了。
一路飞回来, 累死鸟了。
姜从珚只得又给好吃的, 又给它撸脖子,还说了许多好话,等到第二天它才肯动身。
飞过一次它就会认路了,不仅能认路,还会找人。
拓跋骁的大军不在原来的位置了,他留了人, 原本是怕灵霄找不到, 结果它根本不需要别人带路,自己飞了几圈就找到了。
拓跋骁收兵回来, 刚跨进帐中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大摇大摆地趴在他床上,自在得简直把他的床当成了它的窝。
他大跨步上前,一手抓住灵霄的翅膀薅了起来, 灵霄不满地尖叫,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粗鲁。
拓跋骁按住它想挣扎的翅膀,看到它脚上绑的信筒,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不过这信筒也太小了,比他那个小了一半,难道她就没话跟自己说?
拓跋骁迫不及待打开信筒,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还好,页数虽不多,但她字比他秀气许多,信不算短。
他坐在床上一字一句地看起来,没看一会儿,眉头又皱起来了。
信上说,恭喜他初战告捷,然后说她在王庭一切安好,土默川的麦子马上就能收割了,预计能收获不少粮食,各个作坊也都建好了就等着秋季的边贸……又问他这边战事如何,尤其是雁门关,现在是否顺利攻下了?反正都是些正事,就没一句说想念他的。
拓跋骁一张张翻得飞快,只大致瞥了两眼,直到最后一页,最后半张纸上他才看到两句说盼他早点回去的话。
他给她写了那么多想她的话,她就回这么一两句?
拓跋骁五指收起,信纸皱成一团。
哼,她如此敷衍自己,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阿隆忙活了几天,终于完成了王交给自己的任务,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来到王帐。一路上少不了被人问他带的什么东西,阿隆心想我要是敢说出去王不得把我杀了,一律回答说不知道。
来到帐中,见王坐在床上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他不敢多嘴,呈上沉重的包裹,“王,您吩咐我的事办好了,东西都在这儿了。”
拓跋骁看过来,碧眸中的郁气散了些,伸手拿过来,挥挥胳膊让他下去。
阿隆便自觉站到了帐外。
阿隆办事向来尽心尽力,生怕王不够满意,很是费了翻工夫,把能搜刮到的都搜刮回来了。
拓跋骁打开包裹,发现还真不少,厚厚一摞,起码十几本,他随意拿起一本翻开看了起来。
原来那本书他带着看了一路,早把每页的内容深深刻在了脑子里,几乎奉为宝书,可看了这些书才发现,那竟然不算什么。
这些书上画的内容更新奇,更大胆。
原来还能这样!
这些汉人表面上说着礼义廉耻,私底下不也跟他们胡人一样要吃饭要快活,甚至花样更多。
拓跋骁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只是这一看,忍不住又想起了她,只恨她现在不在自己身边。
他翻得飞快,很快就看完了一本,然后又翻下一本,兴致正好,再打开一本,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他却蓦地变了脸。
凌厉的浓眉猛地压下,高挺的眉弓下一双深邃的碧眸淬了冰,他整个人阴沉得可怕,浑身散发着刀锋一般的寒意,甚至还有一丝杀意。
拓跋骁狠狠地将手里的书砸了出去,纸书与空气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然后重重撞到地上,其中一页还因为破损飘了出来。
“阿隆!”拓跋骁大喊了一声。
听到王这么愤怒的声音,阿隆心头一紧,双腿都颤了下。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王如此愤怒了,可他确定自己没做什么惹王生气的事。
心里胆战心惊,身体却在听到的传唤的瞬间就自动走了进去,二话不说单膝跪到王面前。
“王。”阿隆小心地应了声,没敢抬头看他。
“你给本王找的什么书!”拓跋骁怒斥。
“这……我、我就是按王说的找的啊。”阿隆实在不清楚究竟怎么了,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解释。又想了想自己好像是有些疏忽,很直接地认错,“是属下不够仔细,我就随便看了看,见上面的画都差不多就带回来了,是不是有些不是王想要的,属下知错,属下立马去烧了。”
阿隆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书,连滚带爬地就要退出去。
“慢。”
他便石化似的顿在原地。
拓跋骁飞快把剩下几本书翻了一遍,发现没有像刚才那本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些。
“出去,立马烧了。”
阿隆赶紧溜之大吉。
他不敢问王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敢看手里这本书上究竟都画了什么,只遵照王的命令,一出去就找了个火盆,将纸书扔了进去。
等他走后,拓跋骁一个人待在帐中,胸膛起伏了许久才终于平静下来。
剩下的书他也没兴致看了,草草归拢到一起,跟自己的衣裳塞到一个箱子里。
苏里他们的进展也算顺利,西线没有雁门关这样的天险,羯人根本抵挡不住凶猛的鲜卑骑兵,很快败下阵来。
两军汇合后,拓跋骁再次兵分几路对羯人进行追击。
羯王五都什、三王子托克和大将军孥力秦全数战死,羯人溃不成军,终于投降。
至此,拓跋骁将羯族占据的从吕梁到太行的河内、河东地区完全纳入了自己的版图。
河东原属冀州,冀州山地虽多,中间却有数个平原,还有河流经过,农业发达,是北方最重要的粮仓之一。
晋阳是冀州最重要的城池,早在前朝就是北方重镇,东有恒山太行之险,西有黄河之固,地处中原北门,踞天下之肩背,向来是兵家你死我活之地。
自前朝末年天下大乱胡人趁机南下,晋阳被羯人占领,数十年来,中原王朝再没能成功收复此地,而今落入拓跋骁手中,这意味着他真正开拓了中原,向中原腹地伸出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只待他养精蓄锐,便随时能将其余疆土尽握于掌。
梁国上下的精神都紧绷到了极致,生怕拓跋骁攻下羯族后继续挥兵南下,好在这事最终没有发生。
拓跋骁屠杀完羯人军队,还残余不少羯民,他们没有参与战斗,可成年男人的存在本就是一种威胁,更是跟他们抢夺资源的敌人。
拓跋骁的属下都劝他把男人都杀了只留女人和孩子,张铮闻言皱了皱眉,“王,属下认为这样不妥。”
其余鲜卑将士立刻对他怒目而视。
张铮在攻打雁门时立了大功,得到了领兵的机会,后面追击羯人表现得也十分突出,他对地形的适应能力确实比鲜卑人强,众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打仗能力,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决定他们鲜卑内部的事情。
张铮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惹怒其他人,但他必须得说。
一味地依靠屠杀的手段去镇压其余部族是不可取的,尤其是屠杀平民,他们心里怀着仇恨,总有一天会奋起反抗。女郎这么说。
出发之前女郎特意叮嘱过他尽量劝住漠北王,张铮十分认同女郎的话,而且,羯族领地中还有那么多汉人,他绝不可能看着汉人被屠杀。
拓跋骁沉默了会儿,道:“男丁有投降的,不杀;若不降,杀。”
“不行啊王。”
“他们现在投降,过后又来偷袭我们怎么办?”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拓跋骁忽然抬起眼皮看向他们,众人便觉有股无形的力量迫了过来,不自觉噤了声。
“本王已经决定了,不必再多说。”
众人只能低声应“是”。
他们劝不住王,便把这份不满迁怒到了张铮身上,觉得都是这个汉人影响了王的决定。
刚攻占一片土地,按理拓跋骁要多留段时间镇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可他离开王庭一个多月了,实在着急回去,便在各个重要城镇、关口安排了鲜卑骑兵,又把一些羯族男丁抓到一起,让张铮负责t将他们押到土默川去。
至于女人和孩子,按以前的情况他们自然是战利品,他的属下也早想瓜分了,拓跋骁却没允许他们动手。
他想起了她说过的话,前些日子读了不少书,他的想法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今后想入主中原的话,光靠杀戮是不行的,当然,该杀的他也不会手软。
于是他把那些羯族贵族女人和孩子分给了底下将士,其余平民暂时不许动手。
众人虽有些不满,但拓跋骁威望极高,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中间还有件出人意料的事,拓跋勿希拒绝了所有战利品,他没说原因,就说不要。
众人其实也能猜到,他对雁门关前那场大败至今耿耿于怀,能打下羯族基本都是拓跋骁的功劳,他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占拓跋骁的便宜。
不要就不要,拓跋骁才不会硬塞给他。
安顿好一切后,他带着数百轻骑返回王庭。
没有辎重,行路极快,不过数日便能抵达。
他早派过灵霄送信了,还说了自己几日到达。
姜从珚收到信时便明白男人的意思了,他要自己去迎他。
他这么快回来说明战事很顺利,她其实是高兴的,可一想到男人回来后自己的安宁日子就没了,她又有些惆怅。
现在这样的日子多轻松,唉~
不管心里怎么想,她还是命人准备起来,亲自去王庭外迎接他凯旋,又让兕子把拓跋骁要回来的消息告诉王庭其他人。
听到王要回来了,王庭便跟过节似的热闹沸腾起来,这日一大早就等候在了王庭外。
姜从珚穿了件白绸小袖内衫,外罩一件草绿绣花鸟纹的坦领半臂,下面一条水云蓝压璎珞禁步的十破裙,夏天过去,天气有些凉了,她便多披了件浅蓝色的披风;头发全部挽起,插了几只赤金嵌红宝石钗钿,整个人明媚又不失庄重,静静地坐在马背上等着。
周遭全是王庭百姓,七嘴八舌地夸耀起王的新战绩,他们的王从没打过败仗。
远远的天际处扬起一道烟尘,紧接着是闷沉的马蹄声和一片黑压压的旌旗,犹如奔腾而来的巨兽,其中一骑奔在了最前面。
“王回来了!”
“王打胜仗回来了!”
众人兴奋地大喊,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呼声中,却有一道马蹄声清晰地传入了姜从珚耳中,重重敲在了心头。
那道高大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她看清了,那是离开一个半月的拓跋骁。
拓跋骁一眼就锁定住人群中的姜从珚,她娉娉婷婷地坐在雪白的马儿上,秋风吹起她的衣摆,像泥地里的白雪,又是草原上罕见的娇花,美得如此突出。
隔着远远的距离,两人的目光撞到一起。
姜从珚紧张地眨了下眼,只朝他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男人碧眸一眯,骤然加快了速度,策马狂奔而来。
高大的黑马驮着高大的男人,小山般冲过来,气势汹汹,众人下意识散开。
姜从珚相信男人的控马能力便没躲,直到男人将要抵达面前还没减速的意思,她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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