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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喂米汤也得小半个时辰,陆鸢便也就自个的聊了起来。
“今日我出摊买豆乳,半个时辰就给买完了,挣了三十一文钱呢,当然减了成本,其实只有二十文,但我觉着这挣头已经很多。”
“这次我买了四斤豆子,按这回参考,应该也能挣四十文。”
祁晟原还想着苏氏会如何演戏时,她却又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话里话外全是话家常,便是动作也没有半点逾越。
祁晟纳闷,苏氏今日怎这么反常?
“估计不用多久就可以做冬衣了,也能吃上白米饭,吃上肉了。”陆鸢的声音中带着喜悦。
祁晟也听得出来,她的声音亢奋,满是对生活的憧憬。
他忽然觉得,苏氏也挺乐观的。男人死了,母女三人都被赶出来,又不得不妥协嫁给一个活死人,却还能活得这么有盼头的人,也不多见了。
陆鸢喂完后,整理了一下,就出去了。
在她想来,也不能天天刺激,偶尔还是说说家常,让他觉着生活还是有盼头的,别想不开。
辰时的日头最是温和,陆鸢把自个屋子里的竹床拆了,搬到了院子中。
等李老汉来了,给祁晟清理好了之后,她还趴在祁晟的胸膛上,听了一会他的心跳。
她感觉得出心跳频率略微急促,就知道人醒着,便让李老汉帮忙,两个人合力把祁晟抬出了屋外。
自然,在这之前,陆鸢已经征得何老婆子的同意了。
不然也不能够把人抬出来。
把他放下来,垫高了后背,半躺着。
熹微金色晨光斜映了祁晟半张脸,显得五官更立体了。
祁晟双眼紧闭,沐浴在晨光之下,安静地好似男版的睡美人。
陆鸢欣赏了一会,随之拿起蒲扇,还有一把带着淡淡香味的野花。
扇子扇着野花,也朝着他扇去。
清风,花香都朝着祁晟扑面而去。
何老婆子搞不明白苏氏到底在做什么,把人抬出来前,还特意叮嘱了,一会她做什么都不要过问。
再说祁晟昨日没太把苏氏的话当一回事,却不想她还真的把他抬了出来。
渐渐地,他感受到了日光的温暖,也感受到了徐缓的清风,闻到了淡淡花香。
昏迷两个月,一直都是在死气沉沉的屋子里,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舒适过。
祁晟头次感受到了自己原来还是活着的。

祁晟昏迷的这些时日,都是从祖母与他说话时揣摩出何时日月更替,猜测时间的流逝。
他昏迷了两个多月,但对他来说这比两年,甚至是二十年都还要漫长。
不能动,不能言,形同瞎了的哑巴瘫子。
没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的事了。
他虽曾为罪籍十年,但也是个骄傲的人。
他受不了如同废人一样,在发现自己昏迷不醒却保留着神志时,起初他迫切想醒过来。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非常漫长,在漫长的半个月过去后,他的想法也一日比一日消极。
每天神志清醒时,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今日怎么还不死?
长此以往,他便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更没有再去想他何时能醒。
但如今沐浴在日照之下,感受到了鲜活的气息。
祁晟想睁开眼的想法忽然强烈,他想瞧瞧这苏氏这会到底在做什么。
昏迷这么久,祁晟很清楚自己五感很弱。
听不了太远的声音,食物滋味很淡,更闻不到远处的气味。
所以这是得把花放得多近,他才能闻到花香?
还有,这风也古怪得很,竟只会怼脸吹。
不用多想,祁晟也猜得出来,这花香和清风都是苏氏弄出来的。
他祖母可没这种刺激人求生的巧思。
显然,这苏氏是个聪明的妇人。
虽猜到了是苏氏故意而为之,但祁晟也很受用。
比起在屋子里躺着,外边确实让他感觉到了鲜活的气息。
春花和秋花都坐在竹床上,都好奇地盯着祁晟瞧。
两个孩子都没进过祁晟的屋子,所以这是她们第一回见到祁晟。
春花盯得入迷,说:“娘,这个叔叔长得好好看呀。”
何老婆子听到这话,嘴角上扬。
可不,她孙子的好相貌,可是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
陆鸢在一旁举着花扇着扇子,看了眼祁晟。
该说不说,就冲着祁晟的这张脸,要是他醒来后,愿意和她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
目光从祁晟的脸上移开,落在俩孩子的是身上。
记忆里,苏丽娘似乎从来没与孩子说过要改嫁的事。
秋花且不说,春花都已经懂事了,要是知道她娘要改嫁,也不知道会不会闹。
日照渐渐晒了起来,祁晟也在外头躺了小半个时辰,该把他弄回去了。
只是李老汉不在,只得是陆鸢半扛着祁晟的手臂,何老婆子在旁帮扶着弄进的屋子。
祁晟昏睡两个多月,身形消瘦了许多,但骨架还在,依旧很沉,陆鸢也扛得很费力,好不容易才把人连拖带扛地放回了床上。
何老婆子打量了一眼苏氏,她因把孙子扛回来,额头满是汗。
这几天苏氏的改变,对孙子的细心照料,何老婆子也都看在了眼里。
看来苏氏是真心打算留下来过日子的了。
陆鸢拿扇子扇了一会自己后,找了个竹筒,把野花插了进去,再拿到自己住的屋子,放到了地上。
她环视了一眼这破烂屋子,这花放在地上,没起到点缀的作用,反倒衬托得更寒酸了。
寒酸且不说,就现在四处漏风,夏秋两季倒是凉快,就是到了冬日,定然是不能御寒的。
想要御寒,就得从屋顶到四面墙都修一修,是个大工程。
可一想到再有十来天就要与大公鸡拜堂,在拜堂过后就得和祁晟成为床搭子。而两个小的,大概也会和何老婆子住一个屋。
若是这么安排下来,也就暂时不用操心房子的事了。
陆鸢胡思乱想了,就去干活了。
把屋子里笋干拿出去晾晒。
晒了三天的笋,已经半干,能吃,但还未晒干透,储存不了多久。
要想储存时间长,就必须晒得更干。
她拣一把笋干,放碗里用水泡着,打算中午炖来吃。
陆鸢琢磨着今早上午也没什么活干,终于可以歇一歇了,可进厨房看见没多少柴薪了。
她还记得上回在山里看见的蛇,她一想到要到山里砍柴,只觉头皮发麻。
可附近的树都是不能砍的,要是不去山里砍柴,用什么烧火,用什么来煮豆浆?
陆鸢觉着头大。
迫不得已,她再次戴上何老婆子先前给的香囊,拿上柴刀和扁担准备出门砍柴。
这回得多砍一点,之后就不用频繁去砍柴。
陆鸢与何老婆子打了一声招呼,就出了门。
这回她可不敢进山里,只敢在外头寻一些矮树砍,还时不时地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地。
砍了好一会的树杈,她砍得手发麻,却才得一小把的树枝。
歇了一会儿又继续,约莫砍了一个多时辰,大抵也够用半个多月的了,陆鸢才作罢。
她搓了几根草绳用来捆树枝,捆得实实的,挂在扁担两头,挑着就回去了。
树枝不多,不算特别重,她挑得也相对轻松。
回到家中,得把刚砍的树枝放到院子里暴晒两天,等晒干了再烧,就不会有太浓的烟雾。
陆鸢洗了手,便去做饭。
早上泡的竹笋已经泡发了,她又洗了两遍,拧干水后切成条。
反正也没油,就直接下锅翻炒干水分,这个步骤能让让笋干的口感更好,而且也能去除杂味。
等笋炒干后,再盛到砂锅中,水没过笋,放上几瓣蒜和一勺盐,就盖上锅盖焖至收汁。
主食是昨日里正娘子送的芋头,隔水直接蒸。
小半个时辰后,便端上了桌。
老太太瞧着那盘笋,说:“这样做真能好吃?”
陆鸢:“我也不知道,先试一试。”
她夹了一筷子吃了起来。
没有太惊喜,也没有失望。
口感中隐隐还有少许的涩,她想应该是没有放油的缘故。
而且她为了省盐,只放了一小勺,是以这干笋也没什么味。
相对于陆鸢的平静,何老婆子却是惊讶道:“这么做,竟真的不苦也不涩了。”
陆鸢琢磨道:“虽然不苦不涩,可摆到市集上,估计也没什么人买。”
不同于菌干,大家都知道鲜甜,也愿意多花几文钱买来吃。可麻竹笋在别人的刻板印象里,又苦又涩,而且竹林里都能挖得到,未必见得能花钱买来吃。
这笋干吸油,得配着猪肉炖,或是放猪油炒着才好吃。可她又不能炒好了,拿到市集上让大家先试一试再买。
且不说她这会自己都还没吃上肉呢,就说这板油多贵呀。要是做试吃,她敢说就算好吃,也是十个试吃里头才有一个是真的会买,这样的成本代价太高了,不划算。
何老婆子道:“卖不出就卖不出,自己吃不就成了?”
后山坡那么多的笋,在陆鸢的眼里可都是一个个铜板,她可不想白白浪费了这个资源。
她得在没有试吃的情况下,还让人知道这笋干好吃,等到那会再拿到市集上摆卖。
陆鸢琢磨起了可行的法子,但在法子还没想出来前,她得先干起来。
歇了晌后,陆鸢就去后山坡砍了两根竹子回来。
她打算劈成竹条,再编成两张略为稀疏的大竹屏,放在地上晒笋干。
整个下午,陆鸢都在忙这编竹屏,压根没时间去挖竹笋,只能是明日再去了。
等到第二日,去挖笋前,陆鸢依旧与李老汉合力把祁晟抬出来放风。
待小半个时辰,把人弄回去后,陆鸢才去后山坡挖笋。
她一下连挖了十三四颗竹笋,这麻竹笋体积大,十几颗就差不多有百来斤重了。
一下子背不动全部,只得分三次背回去。
陆鸢忙进忙出,何老婆子瞧了眼地上的笋,索性把手里的活放下,去剥笋。
陆鸢背着最后一趟回来,就见何老婆子已经在清理竹笋了。
她这心里正感叹日久见人心,老太太其实也是没那么势利的。
却不想,下一刻,何老婆子道:“这么多竹笋,你也处理不过来,我给你打下手,这笋子卖钱了,可不能少了我那份。”
陆鸢:……
她还是感叹早了。
她应:“那也得先卖了钱再说。”
何老婆子:“我也不要多,你八我二。”
陆鸢点头,应:“行。”
就当是房租了,而且老太太说帮忙,也不会含糊,也算是工钱。
这一个人帮忙,她也不用那么累。
两个人又是剥笋,又是切,还要焯水。
焯水过后,又要捞起来晾晒,忙了一整日,才终于把十几颗竹笋给清理好了。
何老婆子一整日没做绣活,眼睛倒是得到了休息,但人却累得不行。傍晚吃了暮食,简单洗漱过后就立马回屋睡了。
陆鸢忙习惯了,倒也还好。
洗漱回了屋,瞧着俩孩子睡了,她才摸黑去祁晟的屋子。
——日常刺激一下。
她进了屋中,把手放在祁晟的心口位置感受了一会。
掌心下的心跳徐缓,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
她又把耳朵贴到祁晟的胸膛处,心跳依旧徐缓得没有半点变化。
她想,祁晟应该是处在深度昏迷中。
瞧来今日是刺激不了了。
陆鸢叹了一声,起身摸黑出了屋子。
祁晟感觉到人走了,心下默念的诗词戛然而止。
他心下一哂。
他便是知她迟早都会来一趟,就在心底念了许久的诗词,念得心无旁骛,也心如止水。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真的来了。
她摸进他的屋子,定然是又想着法子来行调戏之事。
呵,想调戏刺激他,也要看他给不给她这个机会。

又是三日一次的赶集日,昨日浣衣时,陆鸢就与黄兰约好了一块去镇上摆摊。
黄兰打算给苏氏搭把手,就早早过来了。
黄兰进了院子,与做针线活的何老婆子打了招呼,说:“老太太,这天都没亮透呢,就做刺绣,也不怕坏了眼。”
何老婆子做的是陆鸢的衣裳。
她放下了针线,应:“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
黄兰道:“我婆母比老太太你年纪差不多,可一双眼可尖着呢,地上掉一文钱,她都能第一个瞧见。”
陆鸢从厨房里提着一桶豆乳出来,应:“地上捡钱的好事,眼不尖咋行。”
黄兰笑道:“那可不,只要我没瞎,有地上捡钱的好事,我比谁都快。”
说着,看向陆鸢提出来的桶,问:“什么时候能好?”
陆鸢:“时辰应当还早,喝碗豆乳再走吧。”
她盛了几碗豆乳放到桌面上,热情地把黄兰拉了过来。
黄兰嘴巴不严,可再怎么说,也是陆鸢在围山村交好的第一个人。
人热情,也帮了她,她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吃过早饭,陆鸢用草绳绑了一扎笋干,挂在扁担上方,再挑着两个木桶和黄兰一块出门。
她昨日去打山泉水的时候,就是用扁担挑的水,今日再挑豆乳也熟练多了。
黄兰帮她拿着洗碗用的盆,看了眼她挂在扁担上的东西,问:“这像树皮又不像树皮的是啥玩意?”
陆鸢道:“这是我自己用麻竹笋晒的笋干,用来送人的。”
黄兰讶异道:“这个季节的麻竹笋可不兴吃,又苦又涩的,得刚入夏那会挖的笋才嫩,且也没什么苦涩的味道。”
陆鸢:“我打算摆摊卖,就想了个法子去了苦涩味,至于是啥法子,我怕嫂子你与别人不经意间说出来,就不与嫂子说了。”
黄兰:“虽然我也想知道是啥法子,但你说得对,你要是告诉我了,我嘴上没个把门的,下午估计就给你说出去了。”
黄兰也不否认自己的毛病,应得也大大方方的。
这优点也刚好补过了缺点。虽嘴里守不住秘密,却也不会让人反感。
她们俩到了村口,等了一会,牛车才至。
今日除了赶车的,去镇上的人不多,加上陆鸢和黄兰,一共就三个人。
刘俊生帮忙把豆乳放上了车,陆鸢这回给钱了。
总不给,旁人也会说闲话。
刘俊生摆了摆手:“说不用就不用。”
陆鸢道:“那人头不收钱,这东西占的位置也该给。”
说着,拿了一个铜板递给刘俊生。
刘俊生见她执着,道了声“行吧。”也就接过了铜板。
上了牛车后,黄兰压低声音与她说:“你傻呀,人家都说了不要钱,你还硬塞给人家,你这压根就是钱多烧得慌。”
陆鸢也小声应道:“人家说了一回不给,那总不能回回不给呀。”
一次两次不给钱没关系,可她之后赶集日都要去镇上,次数多了,人家心里肯定也会不舒服。
现在也有挣钱的营生了,也不能为了省这一两文钱而消磨了里正家的这点情分。
往后说不定还有要求到里正家的事,所以人情还是得留着需要的时候再用。
再说这回去镇上没几个人,所以牛车的速度相对上回要快了些。
他们早到了一刻多。
眼瞅着要到镇上了,黄兰就立马背上背篓,一下牛车就往市集跑去,占位置。
今日来早了一会,也占了一个相对不错的位置。
里甲来收摊位费,见她们又是两个人一个摊位,正要说道时,陆鸢就特会来事,忙舀了一碗豆乳递过去:“差爷忙活了一早上,肯定口干舌燥了,先喝碗豆乳解解渴。”
里甲挑了挑眉,看了眼豆乳,说了句:“偶尔一两回同一个摊位就得了,别回回都这么干,我也不好交差。”
陆鸢应:“明白明白,下回不这么干了。”
里甲接过了豆乳,喝了一口,说:“你们家的豆乳,倒是比前边包子摊旁的要好喝。”
里甲口中的包子摊和豆乳摊,陆鸢是知道的。
这两个摊子不是一家的,但因为这豆乳摊子就在包子摊旁边,哪怕味道一般,也有不少人会搭着包子喝上一碗豆乳,所以生意非常好。
里甲毕竟喝了人家的豆乳,吃人的嘴软,便与顿足犹豫的人说:“这家豆乳不错,可以尝尝。”
说着就把碗还给了摊贩,继续去巡查收费。
陆鸢摊前陆陆续续地来了人,再加上她也舍得下脸皮子吆喝,生意虽没有前边摊子好,但也不错。
陆鸢卖了一会儿豆乳,有一个年轻妇人忽然凑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陆鸢,随之诧异道:“你之前不是在集市上叫卖帕子荷包的吗?怎忽然来摆摊买豆乳了?”
陆鸢认出来了,是之前第一个买她两方帕子的年轻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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