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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讲来讲去,还是华夏神话故事适合华夏人听。
祁晟听着这个故事,倒是顺耳也顺心了一些。
赶集日,陆鸢一如往常,早早起来准备去做豆乳。
何老婆子也起来了,打了个哈欠,说:“今日我与你一块去镇上,把俩孩子也带去。”
陆鸢愣了一下:“那祁晟咋办?”
何老婆子:“我和李老汉说过了,让他帮忙照看一个上午,不打紧。”
李老汉今天也提前过来了,陆鸢给他舀了一碗豆乳,然后才和何老婆子带着两个孩子一块出门。
路上,陆鸢问:“那这孩子怎么给车费?”
何老婆子抱着秋花,说:“大的个一文钱,小的抱着去,不用钱。”
说着,她掏了一文钱出来:“那俊生肯定不收我的车费,你帮忙给。”
陆鸢接了过来,道:“之前也不收我的,但我觉着经常去镇上,总不给也不好,上回去的时候,我就把两文钱给了,我琢磨着我帮老太太你给,他也不会要。”
何老婆子道:“便是不收,这钱得给,往后咱们家里再有点什么事,也好开口。”
陆鸢:“我也是这么想的。”
到了村口,刘俊生看见何老婆子,问:“何奶奶,你也要去镇上?”
何老婆子点头道:“去镇上买点东西。”
上了牛车,陆鸢把四文钱给到刘俊生。
刘俊生只拿了两文钱,说:“收这个数就成。”
何老婆子立刻黑脸,道:“该收多少就是多少,不然别人该怎么说我们家?”
“拿着!”这两个字说得特别严肃。
刘俊生有点怵这何老婆子,踌躇了一下,还是把剩下的两枚铜板都拿了。
陆鸢见状,心忖可不止她一个人怕这何老婆子,连这么个大男人都怕,她可不算怂了。
到了镇上,何老婆子和陆鸢一块去了市集。
陆鸢找着自己的摊位,她和那年轻妇人说好了。提前占好摊位,就会在摊位上摆上一根绳子和一块石头做记号。
一进市集,没一会儿就在前头找到了自己的摊位。
这位置还真不错。
帮她占摊位的,是个十三十四岁的半大孩子。
陆鸢上前确认后,就给了他两文钱,那孩子便把竹签给了她。
何老婆子疑惑道:“你咋还给他钱?”
陆鸢应道:“我平时来得晚,好位置都被占了,两桶豆浆很难卖出去,所以就叫人帮忙占了位置,也就多花两文钱,还是能挣回来的。”
她把豆浆摆好了,就拿起盆,与何老婆子道:“先帮我瞧一会,我去打水。”
陆鸢穿梭进了人群之中,步伐轻快,性子上一点也看不出被生活磋磨的痕迹,反倒是满满的活力。
何老婆子似被感染到了,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陆鸢好一会才把水打回来,她一路返回,市集两边的摊贩都瞅着她来议论。
因着有前几天那一出,陆鸢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成为市集上的名人,也就没太在意。
她端着水回来了,问何老婆子:“老太太你要买什么?”
何老婆子道:“就买点东西,我带着秋花去,省得她绊手绊脚的,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陆鸢点头,朝着秋花摆了摆手:“你跟着去,可要乖乖的。”
秋花反应有点慢,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说:“糖,糖。”
陆鸢以为秋花说要她给买糖,她点头:“行,等卖完豆乳后,我就带你去买麦芽糖吃。”
何老婆子带着秋花走了,就剩陆鸢和春花。
春花说:“娘,我可以给你洗碗的。”
陆鸢笑道:“行,一会有人喝了豆乳,你给我洗碗,也给你买糖吃。”
这话刚落,就有人来买豆乳了。
摊子在前边,生意确实不错,源源不断地来人,碗都不大够用。
陆鸢寻思着一会再去买几个碗。
好一会后,里甲走了过来,陆鸢忙道:“这摊位给摊位费了的。”
里甲没好气道:“我知道,我就是过来喝一碗豆乳。”
陆鸢松了一口气,给他舀了比别人都满的一碗豆乳。
里甲喝完后,也掏出一文钱给了她。
陆鸢接了钱,说:“再给甲爷你舀一点。”
里甲摆了摆手:“够了。”
把碗还给她,瞅了眼蹲在盆边洗碗的小孩,问:“你闺女?”
陆鸢点头,笑道:“是我闺女,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不就早早跟我出来干活了。”
里甲点了点头,随后小声说:“与你说个小道消息,可别与旁人说。”
陆鸢闻言,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里甲道:“镇长要重新划分这集市的摊子,准备弄十个八个长期摊位,还给盖上雨棚,你这豆乳买卖想做大一些,倒是可以考虑租一个长期的。”
陆鸢听完后,心思微动,但随即就都否决了。
豆乳得用山泉水,另外她这也没法日日出摊,这样长期摊子就浪费了。
再说了,她手上的银钱也不够。
她客套的说:“我再想想。”
里甲又建议道:“长期摊位你不一定日日都摆摊,你还可按日转租给别人使用。”
这也确实是个法子。
陆鸢好奇地问:“那一个月得多少银子呀?”
里甲:“不多,就九十文一个月。”
陆鸢:……
这还不多呢,她摆个摊,一天才两文,一个月才六十文呢。
她觉得里甲不是和她说什么小道消息,分明是在找租客。
陆鸢含糊地应承了几句,正好有人又摆摊了,里甲便去收摊位费了。
陆鸢很快就卖完了一桶豆乳,也开始买第二桶了。
这第二桶开始卖的时候,就见何老婆子抱着秋花,提着个篮子回来。
秋花一手一根麦芽糖,显然是何老婆子给买的。
一文钱一小块的麦芽糖,何老婆子竟然舍得?!
回到了摊位上,秋花把另外一根麦芽糖递给姐姐:“糖,姐姐,吃。”
春花看向她娘。
陆鸢朝着她点了点头后,她才接过来。
何老婆子也没说啥,直接蹲下来接过春花的活。
陆鸢边舀着豆乳,边瞅向何老婆子的篮子,隐约可以瞧得到有一双红烛。
来镇上,原来是置办这些东西。
这回两桶豆乳早早就卖完了,陆鸢觉着可以买两个更大的桶来装豆乳了。
就是……她挑不动,这还真是个问题。
豆乳卖完了,还剩下笋干和菌子。
笋干就买了六文钱,还是在有客来吃过笋干炒肉的,这才来买的。
而菌子也只卖了一斤七文钱的出去。
很多人摆买了菌子,比陆鸢这边的还要好。
摆到晌午,也只是多收入了五文钱,陆鸢也就收摊了。
卖了豆子和板肉,还有猪肉,就回去了。
从市集离开,回到镇口。
刘俊生见着他们,与陆鸢道:“有客来的掌柜,让你下次来赶集的时候,再送五斤笋干过来。”
陆鸢应了声,然后把两个孩子抱到车上去。
一路回到家里,放下担子,陆鸢就立马去做饭了。
等到晚间,陆鸢洗漱准备回屋时,何老婆子喊了她。
陆鸢进到何老婆子的屋子,就见床上摆了那身改过的衣服,还有一个梳篦,一对红色的绢花簪子,以及一个胭脂盒子。
何老婆子道:“虽咱家穷,你也是二嫁,但这些东西和礼数都不能含糊。”
“晚点,我喊了黄兰婆婆过来给你梳头,就在我这屋子梳头。”
陆鸢看着床上的东西,以及听到何老婆子的话,这才有了点要成亲的实感。
何老婆子继续道:“我寻思着,你这两个孩子以后都得在祁家生活,让春花秋花改姓祁,你看咋样?”
陆鸢回神,想了想,道:“我是没意见的,但得让孩子她们自己拿主意。”
何老婆子:“秋花才多大一点,她能懂啥?”
陆鸢便接话道:“所以呀,等她们再大一点,再问她们要不要改,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春花虽然对她爹感情不深,但好歹是亲爹,未必会改。
秋花没什么记忆,可能肯。
何老婆子想了想,也觉得有点过早了,等她们培养出感情再提,估计都是愿意的。
陆鸢在何老婆子的屋子待好一会,才拿着东西回屋。
回了屋,她看了眼正在玩鹅卵石的两个孩子,又看向床上躺尸的祁晟。
她走到了床边,趴到他耳边说:“祁晟,你再不醒,咱们明天就要成亲了,待我与大红拜了堂之后,你可就反悔不了了。”
大红,是陆鸢给公鸡取的名字。
陆鸢盯着无甚反应的祁晟,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算了,估计你也醒不过来。”
说着,便转了身与孩子说话,全然没注意到祁晟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子时前两刻, 黄兰跟着她婆婆一块提着灯笼到祁家,给陆鸢梳妆。
这给新娘梳妆的人,也是有说法的,得是上了五十岁且另一半尚在, 同时儿孙满堂的老媪, 寓意为夫妻往后和和美美, 儿孙满堂,白头偕老。
还没到时辰, 都一块在何老婆子的屋子点灯说话。
黄兰的婆婆,也就是给陆鸢梳头的人, 何老婆子让她喊福大娘。自然, 黄兰的公公,便是福伯。
福大娘和何老婆子唠嗑。
陆鸢则和黄兰说悄悄话。
黄兰问:“你和祁晟成亲, 会圆房不?听大山说, 祁晟虽然昏迷不醒, 但那活还是很有看头的, 所以说, 你们会圆房吗?”
陆鸢:……
还真敢问。
她默了一会,才模棱两可的说:“祁晟又不会一直昏迷不醒, 他迟早是会醒的。其他的事,都等他醒过来之后再说。”
黄兰讶异道:“你就这么坚信他能醒呀?”
陆鸢就根据现在的实际情况来说:“祁晟有神志, 甚至还能睁眼了, 醒过来的可能,还是有七成的。”
祁晟大部分时间都是有意识的, 就说明大脑皮层非常活跃,醒过来的几率很大。
而且以他现在强烈的求生欲望而言,也增加了他苏醒的几率。
黄兰想了想, 又问:“万一祁晟醒过来了,对你这个媳妇,他不认账咋办?”
陆鸢笑了笑,毫不在意道:“我有手艺,能挣钱,他便是不认账,我也能带着两个孩子活下去。”
她现在的身份,对于一些责任也是无法撇去的,就比如养活这两个孩子的责任。
黄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可你就不怕被退了婚事后,外边都对你指指点点?名声不好?”
陆鸢好笑道:“我现在的名声难道就好了?对我的指指点点似乎也不少。”
黄兰闻言,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黄兰想了想,又说:“你放心,虽然我嘴敞,藏不住话,但肯定不会说你的坏话。”
陆鸢笑了笑:“我信嫂子。”
说了一会话,福大娘道:“时辰到了,坐到镜子前吧。”
何老婆子盼着冲喜能把孙子冲醒,是以是真的下了血本,不仅买了一面铜镜,还特意请了个主持傧相。
傧相便是现代的司仪,听黄兰说,乡下请傧相,至少得封二十文钱的红封。
像祁家的情况,得翻倍。
就何老婆子今天为这婚事花的银钱,不知道要绣多少方帕子。
陆鸢轻叹了一声,没多过问。
她在镜子前坐下,望向铜镜中的自己。
这才过去半个月,自然不可能太大大的变化。所以铜镜里边的模样,依旧是两颊与眼窝略凹,皮肤也是黄黑皮。
她身上没晒过阳光的皮肤倒是很白,只要养养,应当也能白回来。
陆鸢原本也打算等填饱肚子,再想怎么捯饬好一点现在的自己。
人之爱美,也是人之常情嘛。
福大娘拿起梳篦,站到陆鸢身后,从她散在腰后的长发从头梳到尾。
慈祥缓和的调子缓缓从福大娘口中念出——
一梳梳到尾,富贵荣华莫用愁。
二梳梳到尾,夫妻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尾,儿孙遍地福禄寿。
再梳梳到尾,夫妻恩爱到白头。
陆鸢听着这些话,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酸涩。
她想家了的。
要是家里人知道她在异世嫁人了,不知道是何感想。
伤感片刻,她呼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多想。
不管身处何地,她都得好好活,好好过。
福大娘梳了头,就和黄兰走了。
陆鸢也回屋去睡了。
原本何老婆子的意思是让她睡在这个屋的,但那边孩子找不着娘,都已经哭了,陆鸢只得提灯回去。
祁晟的屋子虽张贴了几个喜字,可还是没有半点喜庆。
她放下了油灯,坐到离地不到两尺的竹床上。
两个孩子都挂着一泡泪,可怜巴巴地朝着她喊娘。
陆鸢一手抱一个,安慰:“没事没事,在呢在呢,刚去了趟茅房。”
两个孩子抽抽噎噎地窝在她们娘的怀里,陆鸢轻叹了一声。
她单身二十四年,真就一转眼就成了两个孩子的娘,都半个月了,她都还是没能习惯。
陆鸢在抚慰两个孩子的同时,也在她们的身上寻求慰藉。
陆鸢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得迷迷瞪瞪时,何老婆子把她给叫醒了。
陆鸢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问:“不是说要黄昏的时候才拜堂吗?怎么这会就要起来了?”
昨晚睡得晚,她今日还想赖一会床呢。
何老婆子没好气的道:“得收拾收拾屋子,也得给晟哥儿拾掇拾掇,你也得去沐浴更衣。”
陆鸢瞧了眼外头青光白日的,心想现在起床,这得等到啥时候才黄昏呀?
她缓了一会才爬起来盥洗,也给两个小孩用柳树枝刷了一遍牙,用布巾抹了一把脸。
做好这些,她进了厨房准备做朝食,发现都已经做好了。
有粥,还有鸡蛋米糠饼。
何老婆子从孙子屋子中抱出娘仨垫的草席,与她说:“今日你待嫁,就别干活了。”
陆鸢:“那衣服……”
何老婆子:“我洗,饭也由我来做。”
陆鸢闻言,顿时乐了。
她这是可以歇一整天了?
但很快陆鸢就笑不出来了,这里没有任何娱乐设施,也也没有人聊天,更不能出门,身边就两个啥都不懂的孩子,没多久她就闲得无聊了。
何老婆子和李老汉两个人忙活着,把祁晟屋子里的竹床搬到了她的屋子。
李老汉给祁晟擦澡,再给他换上以前样式较好的旧衣。
陆鸢瞧着他们忙进忙出,想搭把手,都让何老婆子叫到一旁凉快去了。
陆鸢显得无聊,就拿了几根草喂大红。
院子里的大红仰着头,被何老婆子梳得毛发油亮,脖子上还系上了一块红布。
这准新郎官倒是比屋子里头躺着那位还要精神,神气。
李老汉离开后,陆鸢跑进祁晟的屋子瞧了眼。
祁晟虽然未穿喜服,但何老婆子还是很用心地在衣裳的开襟与袖口处,都缝了红边。
也不知是不是陆鸢的错觉,今日仔细拾掇过后的祁晟,瞧着精神了很多。
她俯身伏在他胸膛上听了会心率,才听了一会,她蓦然起身,惊讶地看向他:“你吃错啥东西了,心跳得这么快?!”
陆鸢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又伏到他的胸膛听了一遍。
还真是,这心跳动得像是要从胸口处跳出来一样。
陆鸢忙扒拉他眼睛查看情况,又数着他的心跳。
这频率上百了!
陆鸢立马与他道:“不管是身体出现情况,还是你想了什么,你都得先缓下来,如果一直情绪激烈,再加上心跳过快,会很危险的。”
想了想,陆鸢把手放到他的心口上方,顺气一样在他的胸口平缓地上下抚动。
她声音徐缓念着:“如果是因为今天成亲的事,才让你这么激动,最多等你醒来之后,咱们再重新商量,你若是觉得这亲事荒唐,那咱们就和离。”
“而且我先前说要轻薄你的那些话,也是当不得真的。不过都是刺激你醒来的话术而已,所以你别太过激动。”
陆鸢劝了许久,感觉祁晟的心跳逐渐平缓了一些,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瞧这情况,祁晟应该是不满意这婚事的,所以知道今天是和她成亲的日子,才会这么着急,迫切想起来阻止这出荒唐的婚事。
陆鸢再次劝道:“你祖母认定了我是你的福星,还盼着冲喜能把你冲喜呢,所以今日成亲的事,她是势在必行的。”
说到最后,陆鸢开始卖惨:“我现在没有过所,全身上下就一百多文钱,从祁家离开后,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好歹能让我们三个过完这个冬日,等到明年开春再离开。”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她也不知道这祁晟是咋想的,好在这心跳逐渐平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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