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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第二,你上午那会,肯定是焦急想醒来阻止这婚事,不然心律怎会那么急促?”
祁晟开口道:“我与你的事,整个村子都已经知晓了,也共处一室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负责。”
“其二,我着急醒来,不是因为阻止这婚事。”
“那这是因为什么?”陆鸢很好奇。
祁晟默了默,抿了抿唇,好半晌才开口:“因为你先前说过的话。”
陆鸢纳闷:“我先前说过什么?”
她和他说过的话实在太多了,好的不好的都有,她哪里记得那么多。
祁晟呼出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不想往后被人嗤笑,说家中母鸡孵化的鸡崽子是我的崽子。”
陆鸢:……啊?
她懵了好一会,忽然“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笑声回荡在屋中。
“不是,你就因为这个才着急醒来呀?!”
“我以为你是因为要与我成亲了,才着急上头,心律失齐,迫切地想要醒过来阻止呢。”
因为这一笑,陆鸢那点儿尴尬都消失了。
她往祁晟的方向挪过去,仅有半个人的位置才止住,她望着他,问:“那你与我说说,要是我真与那公鸡拜了堂,你打算怎么办?”
她忽然坐过来,没有半点矜持,反倒是祁晟有些不习惯。
不过转念一想,他昏睡的时候,她便一直都这样,倒也不觉得奇怪,
“自然是不作数,重新再拜堂。”他说。
说到这,祁晟反问:“若是我不同意这亲事,你又当如何?”
陆鸢瞧着他也是好说话的,就如实道:“反正也没拜完堂,但你也确实醒了,你祖母还是觉着是冲喜起的作用,你若不愿意,我就和老太太说,让她收我做干女儿,你我做姑侄。”
听到这话,祁晟声一沉:“胡闹,哪里有夫妻做不成,做姑侄的?!”
陆鸢:“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想了想,她又问:“那咱们这以后,就是夫妻了?”
她问得倒是敞亮。
祁晟心忖到底是成过一次婚的,竟没有半点的不适。
他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拜了堂,自然就是夫妻了。”
陆鸢忽然道:“好生奇怪的感觉,咱们明明是第一次说话,但就成了夫妻,与你坐在这里,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祁晟听着她轻快的语调,好半晌,才问:“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陆鸢疑惑道:“什么?”
祁晟斟酌几息,才道:“我在昏睡时,便听祖母提起过你的遭遇,你带着两个孩子逃荒至此,日子过得艰苦,可你现在的性子颇为洒脱,豁达,不像是遭过苦难的。”
她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的,算欢脱吗?
可要说她没遭过苦难,怎么可能。
她生别所有的亲朋好友,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再相见了,这难道不是苦难?
她从衣食无忧,没什么烦恼的青年,一睁眼家徒四壁,吃不饱穿不暖,日日糟糠野菜,席地而睡,还是两个孩子的寡母,这难道也不算是天大的苦难?
虽都是苦难,但她是想好好的活。
她道:“消极是一日,开开心心又是一日。况且我还想吃好穿好,自然不会自艾自怜。”
祁晟听着她的回答,好半晌,才说:“你与旁人好似真的有些不一样。”
陆鸢笑道:“这每个人性子都是不同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说:“昨晚睡得晚,今日起得又早,忙了一日,我有些乏了。”
说到这,她停了停,又问:“你想好今晚怎么睡了吗?”
这话题跳得实属有些快,祁晟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她说:“你睡里边,我睡外边,夜里孩子哭,也方便我起夜去瞅瞅。”
说到最后,还是一问:“你看这样睡,成吗?”
她都已经安排好了,祁晟也只得点头应下。
陆鸢:“那我洗把脸,再睡,你要洗吗?”
祁晟:“洗。”
话音一落,他就能感觉身边的人利落起身,出了屋子。
甚至还听到隔壁孩子喊娘的声音,她应道:“快睡,明早一早起来就能见着娘了。”
陆鸢洗了脸,才把水端进屋里,放到杌子,再挪到祁晟面前。
“水就在你面前。”
祁晟道了声“多谢”,边摸索着边洗了脸。
陆鸢把水端出去倒了,率先爬上了床,占据了外边的位置。
“那我先睡了,你随意。”
祁晟一默,新婚第一夜,她倒是安适如常,没有半分的不适。
陆鸢也是头次和这么个大男人躺一块,有些紧张,但不多。
她拉了一角被衾盖到腹上,闭上了眼,说:“赶明儿到镇上的医馆,瞧瞧你的眼睛咋治,天也不早了,你也歇吧。”
祁晟沉默了许久,摸索上榻。似触碰到外边的人,还特意从床尾上来的。
床不大也不小,躺下两人,中间还能余出一些缝隙。
祁晟第一回与异性同睡一榻,到底做不到似苏氏那般安然处之,是以身体颇为紧绷。
陆鸢虽然困,但一下子也没法睡着,她睁开眼瞅了眼里侧的祁晟,就见他紧绷着,脖子和躯干都僵得直直的。
她没好气的问:“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祁晟听了这话,不禁好笑:“我一个大男人,还能怕你一个妇人?”
陆鸢闻言,侧身手臂撑起脸半躺,瞧着他:“你若不怕,先前我给你换衣的时候,你脸红什么?”
祁晟:“……睡吧。”
陆鸢笑了笑,这人和昏睡时一样,都不禁逗。
她复而躺下来,好一会后,才道:“你昏睡数月,现在醒来,怕一睡又似先前那样起不来,肯定是不敢睡的。”
苏氏的话,说中了祁晟的心思。
他的确不敢睡,怕一睡又醒不过来。
陆鸢:“等明日,叫吴大夫给你开点安神的药,你每日也多出去走走,适当的话也可以干点活,不需要卧床静养,这样身体累一些,晚上也好入睡。”
祁晟听着她絮叨完,才问:“你了解甚多,祖上可有从医的?”
陆鸢应得很顺:“嗯,祖父懂点草药,是个赤脚郎中。”
反正这里没人认识苏丽娘,两个孩子也没见过他们的外祖父,苏丽娘也甚少与她们提。她就是胡说八道,祁晟也没法查证。
祁晟:“你也学了一些?”
陆鸢继续胡诌:“乱七八糟都学了点,以前夫家怕我闹出事,不让我随便给别人看。当然了,我连草药都不会认,也不算会。”
说着话,陆鸢又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不与你说了,你自便。”
祁晟默了好一会,说:“这好像,是我的屋子吧?”
陆鸢虽听到他说话,但困得不想回应他,没一会就睡着了。
祁晟听着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便没在说话。
过了许久,他也没有半分睡意,即便双目看不见,也依旧睁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忽然一只手横过了他的胸膛。
祁晟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一只脚又搭到了他的腿上。
祁晟:……
他默了好一会,才凭着感觉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臂往外放,又曲起腿,让她的腿滑下去。
好在她睡相不至于太差,只一回,之后手脚再也没有搭上来,祁晟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逐渐天明,祁晟感觉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屋中虽点着红烛,但他双目视物不明,转头望去也只是一片昏暗。
“祖母,你怎过来了?”他放低了声音。
便是看不到,也知道来人是谁。
何老婆子一宿没睡,天一擦亮就没忍住过来看看孙子。
她看了眼睡在外头,睡得香甜的丽娘,又看向孙子,小声说:“我就过来瞅一眼,你再歇一会。”
说着就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屋外。
确认孙子还醒着,何老婆子边深深呼了一口气,边拍了拍胸口。
陆鸢醒的时候,望着屋顶发了会呆。
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成亲了,祁晟也醒了。
她能睡得这么舒服,是因为昨晚睡的是木板床,所以格外舒服。
她扭头看了眼里侧,祁晟已经起来了。
她从床上起来,拿过一旁的梳篦,梳头编发,然后用布巾挽着走出屋子。
门一开,就看到门外头蹲着的两小只。
而祁晟则穿着昨日那身衣服,坐在院子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寸头黑色古袍,竟也不违和。
陆鸢蹲下来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问:“怎么醒来了没喊我?”
春花应道:“曾祖母不让我们叫娘,说让娘睡久点。”
陆鸢诧异地看向厨房的方向,她这待遇,从今天就要改变了?
才想着,厨房就传出何老婆子喊她的声音:“醒了就赶紧过来帮忙,别想着我来伺候你。”
陆鸢:……
她想多了。
祁晟回了神,听着苏氏应他祖母,“我好歹还把祁晟冲喜冲醒了,就不能让我再闲两日?”
祁晟暗道其实也不算是冲喜醒的,但事实上他也真的是因为苏氏才醒的,还真反驳不了。
陆鸢盥洗后,才进的厨房。
一进厨房就闻到了鸡汤的味道,她循着气味往瓦锅望去,掀开看了眼,是炖鸡汤。
她一惊:“老太太你把大红给杀了?!”
何老婆子没好气道:“炖鸡汤用的母鸡!是从别人家买来的!”
陆鸢松了一口气,问:“那大红咋办?要杀了?还是拿到市集上卖了?”
祁晟听着厨房里的对话,微微蹙眉。
烧火的何老婆子一顿,与陆鸢对视好半晌,才问:“你觉得呢?”
陆鸢:“好歹都拜了一半的堂,也是个吉祥物,怎么安排都不合适,要不先养着?”
何老婆子道:“它又不会生蛋,留着也浪费粮食。”
陆鸢:“也可以和母鸡配种,孵两窝小鸡也可以的。”
祁晟听到她的话,一时无言。
她竟还想着孵小鸡的事……
何老婆子闻言,瞅了眼院子外头的孙子,小声道:“别瞎咧咧,再怎么着,也不能用大红配种。”
陆鸢也反应了过来,确实,祁晟还挺在意这点的。
一下子,问题又回到了起点。
“那怎么处理?”
何老婆子一默,还真不好处理,最后也是和她一样的答案。
“那就先养着吧。”
两人达成了共识,一会后,陆鸢问:“能不能给银子,请里正用牛车拉祁晟去镇上看大夫?”
何老婆子忙纠正:“叫什么祁晟,那是你郎君,哪有夫妻直呼其名的,你得喊郎君!”
陆鸢只得改正:“那能不能去找里正,用牛车载我的郎君去镇上?”
听到厨房里传出的那声郎君,祁晟有些许的不自在。
何老婆子满意了,道:“今早我就去找了里正说了这事,约好一会吃完早饭就去镇上。”
说着,她朝着外边的孙子道:“晟哥儿,吃了早饭,咱们再去镇上。”
祁晟应:“缓点没关系。”
他知晓祖母为了医治他,几乎把家底都掏光了,家里也没什么银子了。
陆鸢却在一旁道:“怎么没关系了,得赶紧治好,挑起当家的大梁。”
这挑水砍柴的活,虽说这个月还有牛翠干,但过了一个月,也就没人干了。
她细胳膊细腿,一个人挑一家五口人的用水,还不得把肩膀都压垮了?
祁晟的眼睛得治,还得赶紧治!
陆鸢想了想,又道:“如果你是担心银钱的问题,我有一点,就先垫着。”
何老婆子也道:“我多做几条帕子,到时托人拿到城里卖,总能卖得高价。”
现在也不用李老汉帮忙照顾了,一个月也能省下几十文钱。
祁晟沉默了下来,顿感无力。
他虽然醒了,但因着这双眼睛,依旧还是个拖累。
何老婆子喊两个孩子:“春花,秋花吃朝食了。”
听到祖母喊两个孩子,祁晟想起苏氏的两个孩子。
他没当过后爹,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两个孩子相处。所以从醒来到现在,都还未说过话。
何老婆子把孙子带到桌边坐了下来,撇了油,舀了一碗满满都是肉的鸡汤放到他面前,说:“你昏睡三个月,瘦了一大圈,多吃点补补。”
何老婆子只顾着孙子,连自己都没顾上,陆鸢便给她和自己,还有两个孩子都舀了一碗汤。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喂给秋花:“多吃点,补补身子。”
她琢磨着这两个孩子腹中有虫,所以这大半个月下来,便是能饱腹了,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一会去镇上,也把她们带上,让大夫给把把脉,顺道开些能驱虫的药。
陆鸢把秋花喂了,再给她一个鸡爪子啃着,然后才喝上自己的汤。
虽然鸡汤里什么都没放,可用砂锅煲的老母鸡汤,又香又鲜,还带着丝丝甜味。
陆鸢喝了一碗,又去盛了一碗。
往常肯定会数落她的何老婆子,这回却少见的没阻止。
陆鸢回位置上坐下,问:“老太太,这一只母鸡得多少钱?”
以后每半个月炖上一会,不仅能打打牙祭,还能补身子。
何老婆子道:“三十五文一只,怎地,你也想买来炖汤?”
陆鸢笑道:“等我再摆上几回摊,手里富裕了,就买。”
喝了鸡汤,何老婆子又给孙子盛了一碗鸡汤熬的粥:“喝点粥。”
祁晟:“祖母你吃,别只顾着我。”
何老婆子望着孙子,眼里是藏不住的笑:“看着你吃,祖母心里就高兴。”
陆鸢吃得快,吃好了,便道:“我先去把衣服洗了,你们先吃。”
说着,就离开了位置,拿了衣服就去河边洗。
去了河边,已经有好些个妇人在洗衣服了。
平时一个个对她爱答不理的妇人,一见着她,立马招手:“祁家媳妇,来这,来这。”
一个个妇人,好不热情,把陆鸢都给吓了一跳。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陆鸢也扬起笑,回道:“你们先洗,你们先洗。”
她跑到黄兰身边蹲下,小声嘀咕:“之前还因为我是个寡妇,觉得不吉利,话都不与我多说。今儿个一个个这么的热情,都中邪了不成?”
黄兰好笑道:“那里是中邪了,是好奇你家的事,再者都觉得你把何老婆子的孙子给冲喜醒了,是个有福气的,也都想沾沾你的喜气。”
陆鸢撇了撇嘴,心说这些人还真现实。
黄兰问:“祁晟现在什么情况,他头发咋被剪了?瞧着还真像是和尚还俗回来的,而且我还听我大伯哥说他眼睛瞧不见了,咋回事呀?”
陆鸢解释:“之前他长睡不醒,躺着沐发不方便,便剪成那样了。眼睛瞧不见,许是磕着头伤着了眼睛,一会儿就去镇上的医馆瞧瞧。”
黄兰叹了一口气,说:“好不容易醒来了,家里也有了劳动力,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说着,又提起旧事:“你家男人以前可是村里打猎的一把好手,他甚至还猎过狼呢,挣了不少的银钱。”
“这回好了,估计何老婆子也不会再让他进山打猎了,家里的田也都典给了里正,那这之后能干啥?”
陆鸢想了想,说:“只要四肢俱全,眼睛也治好了,肯定能找到活计的。”
他打猎都那么厉害了,干别的活肯定也不成问题。
便是干不成别的,那也是可以跟着她一块做买卖的。等她有了帮手,没准还能考虑在镇上租一个长期摊子,除了卖豆乳,也还能卖点别的呢。

陆鸢洗衣回来, 晾晒后,就回屋打算梳理一下头发,好去镇上。
一进屋,就见祁晟闭眼岔腿坐在床上, 腰身板正。
他现今身形虽薄弱了些, 但这坐姿还是能看得出来有些武术底子在, 只是现在久病初愈,难免多了几分孱弱之感。
陆鸢欣赏了一下病弱美男后, 才与他说:“这会去镇上瞧眼疾,你先别抱太大的希望。”
祁晟闻言, 睁开双目, 朝向她。
陆鸢解释道:“镇上地方小,大夫的医术有限, 未必能治得好你的眼疾。”
祁晟道:“我清楚。”
陆鸢梳了梳头, 重新扎了发髻, 瞧了眼他那头发, 说:“你的头发为了方便盥洗, 是我剪的。”
祁晟:“我那时清醒,知道是你剪的, 没怪你。”
剪了头发,也算是新生了。
陆鸢:“那便好, 我还担心你会记恨我呢。”
祁晟垂下眼帘, 道:“怎会怪你,若非是你, 我未必能醒得过来。”
陆鸢闻言一笑,没说什么,包好头巾, 她就出去装笋干。
何老婆子见她把笋干装到篮子里,问:“这笋干带给谁?”
陆鸢应道:“有客来食肆的柳掌柜要了几斤,让我下回到镇上带去。今天就顺道带了,不然明天那么多东西,我自己一个人也不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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