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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陆鸢从何柔的眼中收回目光,看向祁晟, 再暼了眼碗,朝着厨房努了努。
祁晟会意,端着碗就步履迫切地往厨房走。
往碗里倒了点油, 再放了还红着的炭火。
不一会,淡淡焦味就从厨房飘散出来。
陆鸢把镊子放下,解开了何柔的眼,问她:“什么感觉?”
何柔:“很痒,很想揉。”
陆鸢忙道:“可不能揉,你这眼睛脆弱着呢,咱们的手洗得再使劲,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干净,而且你的眼睛现在也禁不住揉搓,好好养养,还有可能看得见。”
听何柔刚在屋子里的意思,这一年下来,眼睛好好坏坏,那肯定是有治愈的可能。
何柔一听,立马不敢揉了。
陆鸢继续问:“除了痒,想挠外,还有什么感觉。”
何柔定定地睁着眼感受,好一会后,说:“之前一直感觉眼中有东西,现在好像感觉不到了。”
陆鸢:“接下来这几天,兑点淡盐水,湿了帕子敷在眼睛上,敷上一刻,要是还感觉有东西在眼睛里,你就来找我。”
何柔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的眼睛里有虫子,何柔精神有些恍惚。
“你这眼睛也累了,先回屋睡会。”
何柔说了声谢谢后,就回了屋子。
见事完了,老太太才从屋中出来,问:“这就弄好了?”
祁晟用皂角使劲洗手,应道:“都快小半个时辰了,肯定好了。”
老太太道:“你这是从哪里知道那小姑娘的眼睛里有虫子的?又是咋知道用盐水可以逼出虫子的?”
陆鸢擦了擦手,随口应道:“当然是因为以前在老家那边,看到过有江湖郎中治过这疑难杂症。刚好那家人家里的孩子就是因为日日和羊羔同吃同睡,一对眼睛都看不见了,治了许久都没治好,刚好有个治疑难杂症的江湖郎中经过,就给治好了。”
祖孙俩相视了一眼。
这看见过,可不代表着就敢下手呀,而且胆大心细,瞧着也不像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
祖孙俩都没有把这疑惑说出来,而是继续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晚上吃了暮食,夜色笼罩下来后,就该把人送走了。
秋花把老太太做的小狗玩偶送给了小男孩。
这一个下午,三个小孩就已经玩熟悉了,这到了分别,就依依不舍了。
陆鸢叮嘱何柔:“眼睛有什么问题,可以来寻我,吃食也要清淡点。”
何柔感激道:“今日谢谢嫂子。”
陆鸢道:“没事。”
顺手的事。
祁晟把人送走了,秋花拉了拉陆鸢的衣服。
陆鸢低头看向她,问:“秋花,怎么了?”
秋花问:“下次,什么时候,再见?”
陆鸢摇头:“我也不知道。”
毕竟也不是什么亲近的关系,甚至两家家长还有点恩怨在,平时是不可能联系的,又谈何下次见面?
当然了,要是何柔的眼睛真能看见了,没准很快就能见面。
陆鸢摊子被砸的第五日。
一早,杨主簿前脚刚到公署,后脚就直接被陈副将带人给押了。
杨主簿一头雾水,骂道:“陈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要谋反不成?!”
陈副将闻言,都逗笑了:“抓一个小小的主簿,就是谋反?你当你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
杨主簿似乎也察觉到言语有失,改了口道:“便是要抓我,那总该有个由头吧?”
陈副将朝着他扯了扯嘴角,讥讽一哂:“由头,那可就多了,扯一匹布都扯不完。”
“你还是好好想想,到了县丞大人面前如何辩解你做的那些事吧。”
转而与几个手下说:“押走。”
杨主簿看到了自己的人在围观,忙道:“快去寻知县大人。”
周副将却没有半点要拦下的打算。
把人捆绑到了偏堂后,看见座上的杨县丞,杨主簿怒道:“杨远帆,我虽只是小小九品主簿,但也是在册的朝廷命官,你不由分说地抓捕我,这是罔顾法度!”
杨县丞掏了掏耳朵,道了声:“聒噪。”
陈副将会意,立马拿了块布塞进杨主簿的口中。
杨主簿想要挣扎,却被旁人摁住了肩膀,另一人捏开了嘴。
杨主簿也不急着审问,而是等人。
等了一刻,知县匆匆赶来,看到跪在堂中的杨主簿,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
“杨县丞,你这是做什么,杨主簿到底犯了何事,以至于这般折辱他。”
说罢,对身后的人道:“还不快把杨主簿放了。”
杨县丞抬手道:“稍慢。”
说着,从案上拿起牌票递去:“知县不妨看看这牌票。”
知县上前接过,一看是牌票,连忙打开,看到牌票内对杨主簿的停职查办的内容,一愣,转而看向堂下被逼跪着的杨主簿。
杨县丞道:“这是州府牌票,下官可是请过知府才抓捕的。”
听到州府牌票,杨主簿也是瞪大了眼。
杨县丞淡淡道:“以权谋私,为女强取豪夺。为财,收受贿赂,为杀人者开脱无罪,为其殴打受害者家属,签下谅解书。”
“自然,还有很多罪还未查明,这之后广康官员避嫌,由州府接手他的案子。”
知县张了张口,迟疑了一下,才问:“可有人证,物证,可不能是口说无凭。”
杨县丞笑了笑:“人证,物证怎会少?”
“他的前女婿,还有被他派人砸了摊子祁家娘子,还有因他收受贿赂,被欺压的受害者,难道不都是人证?”
“他为户房主簿,有没有在税收上动手脚,一查便知,这便是物证?”
“且他妻女挥金如土,这金又是从何而来?小小主簿,月俸不过三贯五百钱,妻子娘家也不过小小一个地主,他又是寒门出身,何来这么多的金银供妻儿挥霍?”
杨主簿听着他的话,依旧瞪向杨县丞,连连摇头,发出含糊不清地“诬陷”“冤枉”等字眼。
杨县丞:“这么明显的贪墨,怎的,知县大人可是帮他包庇了?”杨县丞笑着,说得不疾不徐。
这话,知县可不敢接!
知县道:“他行事我素来不过问,他妻儿如何挥霍,我更是不知情!”
杨县丞笑道:“这么说,知县是失察了?”
知县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应下就是失察之责了。
他转头瞪了眼杨主簿,分明提醒过他,杨远帆背靠的世家不好惹,哪怕今日被降职,但家族稍稍操弄,就能离开广康。劝他要有所收敛,他却纵女,砸了杨县丞心腹家眷摊子,这不是妥妥的挑衅么!
如今把他也拖下了水,真真叫他害死了。
杨县丞道:“反正杨主簿不归我查,今日会有州府的官差把其提走,我不过是先帮忙,省去州府麻烦罢了。”
杨主簿在听到今日就会被押送到州府,毕竟是真的不清白。而哪州府又不是自己的地盘,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顿时就有些慌了。
杨主簿口不能言,慌张看向知县,却见知县眼里有撇清关系的想法。
这是想放弃他了?!
不多时,祁晟从外走近,朝着知县一礼,而后对向杨县丞,道:“大人,杨主簿家眷已尽数押回。”
杨主簿听到这话,这才算是怕了,脸色顿时褪去血色,一片苍白。
杨县丞道:“寻一间空屋看管,待州府的人来了,再押走。”
“另,查封杨主簿名下财产,等案子了,罪名确凿后,财产再另行决断。”
杨主簿闻言,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
祁晟冷冷地瞧了眼杨主簿,他手段并不高明,他们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是以罪证都未来得及处理,销毁。
昨日一早,他与嵇捕头赶了两辆马车,把何豹,以及杨县丞从庙里出家的杨家前女婿一家子,以及因杨主簿受贿,反被殴打的受害家属都全送往州府,有县丞做担保,状告杨主簿。
县丞来头不小,州府知府也不马虎,不公开升堂,是以二堂审理。
得知广康主簿不仅强取豪夺,更受贿,便给到缉拿牌票祁晟和嵇捕头,紧随其后派人暗中调查杨主簿所犯罪证。
今日祁晟去杨家抓人,杨宝珠还当他是妥协了,还甚是得意,压根就不把身后一群捕快当一回事。
只是得意不过片息,却听到祁晟冷声下令道:“杨主簿倚势挟权欺压百姓,收受贿赂,现已被缉拿,其家属也即刻押回公署处置。”
在听到这些话,杨宝珠和其母依旧叫嚣着让杨主簿处置祁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要抵抗,但杨家下人都被吓傻了,压根就不敢反抗。
杨家一家子,沿街一路叫骂着被押回了公署。

第109章
陆鸢都不用祁晟回来, 就在去市集买菜的时候,就听到整个市集都在议论早间杨家被抄家的消息。
一打听,才敢确认时在公署当差的杨主簿杨家。
陆鸢还是免不得惊讶,说要搞杨主簿, 都没用上一个月, 这速度还挺快。
陆鸢也没多打听, 买了菜后就回了家。
晚间祁晟回来的时候,把何柔和许兴又接了回来, 说是小住几日。
春花秋花倒是高兴,陆鸢却是不解, 怎的又把人给接回来了?
陆鸢把何柔和小许兴安排在了孩子俩的屋子, 在地板上多铺了被褥,以供他们休息。
好在回南天过去了, 天气也相对干燥, 地板也干净, 睡在地板上, 也不会有什么湿气。
等安顿好两个孩子后, 老太太去热饭,陆鸢则在屋子里头盘问祁晟。
“这俩孩子怎么又回来了?”
前天走的时候, 秋花什么时候能再见呢,这才过一天, 时间未免太快了一点?
祁晟道:“何豹听何柔说了在咱们家的事, 许是觉得眼睛恢复有望,请了县丞, 让他们在咱们家待几日。”
“自然,县丞说他们姐弟的花销,公署负责。”
陆鸢道:“两个孩子能吃几个钱, 我这不是怕,怕他们以为他哥是因为砸了咱们的摊子,才入了牢狱,咱们吃力不讨好。”
祁晟拍了拍她的肩头:“五天后,便会把他们送走。”
“何豹有错,戴罪立功指认杨主簿,重罪倒不至于,但还是免不了牢狱。”
“这两个孩子,县丞会安置,这是何豹供出杨主簿的要求。”
陆鸢倒也是想得开,道:“算了,我其实也不太放心何柔的眼睛,都做了开头,我也正好观察几日。”
老太太热了吃食,喊孙子和两个孩子出来吃。
陆鸢问何柔:“眼睛可有什么不适?”
何柔应道:“没有,虽然还是会有些酸痛,但好像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光亮了。”
陆鸢点了点头:“那就好。”
吃完后,便让他们都去洗漱了。
姐弟俩是带了换洗衣服来了,倒是不用麻烦给他们寻衣服。
洗涮后,陆鸢拿着面脂帮祁晟抹脸,抹得很是仔细。
祁晟有些不适脸上的油腻感,道:“我一个大人,便不用涂这些……了吧?”
话到最后,被瞪了一眼的祁晟,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
陆鸢道:“你这张脸,不好好保养,我十年后看什么?”
祁晟:……
“这些时日,不是风餐露宿,就是熬大夜,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祁晟咳了两声,道:“我以前一进山打猎就是几日。”
陆鸢:“那会年轻,没法比。”
祁晟一默,心道好像今年也不过是二十三的年纪,怎就不年轻了?
但没把这话说出来,还是顺着她的意,让她给自己抹面脂。
陆鸢仔细给他抹了脸,然后是手。
“杨主簿和其家眷都被押去了州府,要多久才能判下来?”
祁晟:“得调查他到底做了多少恶事,才会升堂审问。”
“我还以为这抓到杨主簿,还得一段时间呢,谁想到没几天就把人给抓了,还押去了州府。”
祁晟也不瞒她,解释道:“州府知府一听是广康县丞派来的人,便好茶招待我等,估计能这么快,也是因为县丞是世家子弟,世家的权势还不小。”
陆鸢压低声音道:“你说县丞一到广康就大刀阔斧,剿匪,肃清风气,是不是想着干出功绩回去?”
祁晟道:“不知,我也不想深究,总归是干了实事,对整个广康是好事。”
杨县丞究竟是为了政绩,还是真的为民着想,亦或者两者都有,只要不是杨主簿那只图荣华富贵享受,欺压百姓,不干正事的那等人,祁晟都不会太在意。
“杨主簿被抓后,他那些财产会怎么处理?他的财产又有多少?”关于银钱的问题,陆鸢很难不好奇。
祁晟:“若是财产惊人,估计得入缴国库,若是还不达惊人数目,大概会归入广康公署,用以剿匪,繁荣广康。”
陆鸢:“那什么数目,才算是惊人数目?”
祁晟摇头:“我也不大清楚。”
毕竟自小被流放后,也没接触过太惊人的银钱。
陆鸢暗自琢磨,手上也没停。
祁晟瞧了眼被抹得油光噌亮的手,道:“这面脂应该也不便宜吧?”
陆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地“嗯?”了一声。
祁晟引导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陆鸢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握着的手。
真浪费了。
“你今晚别上茅房,也别洗手。”她说。
祁晟:……
他估计不能说“不行”。
一大早,陆鸢从屋子里头出来的时候,老太太和何柔已经醒了。
何柔帮老太太翻土,给那块菜地浇水。
元宵过后,老太太种下的菜种,已经发芽长出小苗了,估计过个把月,就能吃上绿油油的小青菜了。
陆鸢打了个哈欠,问:“郎君又去上值了吗?”
老太太道:“说是今日休沐,现在去市场买菜买早饭了。”
陆鸢:“怎的不把我喊醒,我也想去夜市街瞧瞧呢。”
说到夜市街,老太太问:“今日是不是该出摊了?”
陆鸢余光暼了眼何柔,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不知道她哥砸了她的摊子。
虽然没有长期相处,仅仅只是认识几日,但大概知道她是个自卑的小姑娘。
要是真知道,估计也不能这么镇定。估摸着她连她兄长在坐牢都不知道。
陆鸢刚洗漱好,祁晟就回来了,几个孩子听见响声,也醒了。
几个孩子刚睡醒,都懵懵地,排排坐坐在屋檐下发呆。
陆鸢帮祁晟把东西拿进厨房,然后探头出来,和他们几个孩子说:“快去洗漱,一会吃羊杂汤泡馎饦,还有肉包子。”
这早饭还挺丰富的。
一听到有肉包,春花秋花立马精神了,立马带着许兴去洗漱。
吃了饭后,何柔自觉地帮忙收拾碗筷。
把碗放进厨房的时候,喊了声正要出门的陆鸢:“嫂子。”
陆鸢转头看向她,问:“咋了?”
何柔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从里头拿出了一小块碎银子,拉起陆鸢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中:“我们不能白吃白住,这银钱,嫂子你拿着。”
还没等陆鸢拒绝,小姑娘就立马从厨房跑了出去。
陆鸢看着手里的银子,无奈笑了笑。
祁晟把洗好的豆子端进厨房,见她似拿着什么东西在笑,问她:“怎么了?”
陆鸢给他看了手里的银子:“她估计不知道县丞负责他们姐弟俩的起居了。”
她想了想,道:“一会我让春花把银钱还回去,她哥也不知道要关多久,她眼睛也没好,还是有些银钱傍身的好。”
祁晟点了点头,把豆子放到了水盆中浸泡,道:“咱们今日早点去夜市街。”
陆鸢“嗯”了一声,担忧道:“也不知道这生意会不会被影响。”
祁晟道:“不用太担心,你的手艺,还有咱们摊子干净的程度,在夜市里头数一数二,而且也不是我们的错。”
陆鸢叹了一口气:“就怕这事情明了了,也没人相信,以讹传讹,别人到时候可不关心事实怎样,就只记住了我这摊子不干净,吃出了蟑螂。”
祁晟见她担忧,双手放到了肩上,定定地望着她,道:“若是生意不好,咱们就摆早市,或是开个铺子,就像我刚刚说的,你手艺好,料足,换一个地方做买卖,生意也不会差。”
他的语气非常坚定,并非安慰她,而是真的这么觉得。
陆鸢见他的眼神和语气这么坚定,“扑哧”一声笑了:“得了得了,我也就是这么一嘀咕,我肯定知道以我的手艺,真材实料而言,就算在夜市做不下去了,我隔一段时间也可以换个名字继续做下去,就是觉得憋屈,我的口碑就这么轻易被人搞砸了。”
他们俩等到中午,就把泡好的豆子搬上马车,然后运去夜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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