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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九颗栗子)


沈璋此时悄无声息走到沈疏微身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沈疏微亦是不解看着他,不是让二哥把沈衡的策论送去镇国将军府给萧池风吗,好让萧池风借此送到驸马和荣阳长公主跟前,二哥怎么反倒把长公主带回家了?
这是沈疏微和沈衡刚才商量好的,当前朝堂风起云涌,几位皇子争斗不休,他们沈家不想牵扯进任何一位皇子的夺嫡,再加上沈璋入了镇国老将军麾下。沈衡那篇治水策论又意义重大,只能献给荣阳长公主,不然直接进献到圣上跟前,引得几位皇子争相拉拢只会是祸事一桩。
荣阳长公主这会发作完萧扶风,差了几个侍女带着她回宫去见圣上,开始料理梅盈珠和沈宛。
她这会有意给沈家做脸,所以下手自然不会轻。

“此二人颠倒黑白助纣为虐,来人,掌嘴。”
荣阳长公主一声令下,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压着两个人跪下,抡圆了手臂抽得噼里啪啦作响。
短短几下功夫沈宛就挨不住哭着直求饶,被嬷嬷堵了嘴拉住去继续抽。
“晦气东西,敢在长公主面前哭丧着脸,是存了心冒犯长公主吗!”
两个人都被拖到沈家门口,人来人往的,周围还围了公主府的侍女和护卫,当真是颜面扫地。
偏偏那两个负责掌嘴的嬷嬷每抽一下还要骂一句,好让人都知道她们是得罪了荣阳长公主才会受罚。
感受到周围百姓针刺的视线,和那些指指点点的议论声,沈宛和梅盈珠母女二人恨不得昏死过去。
今日过后她们两人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客,只怕回府后老夫人和老爷也不会轻饶了她们两个。
平昌伯府的名声算是叫她们两个毁了。
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巴掌声,院子里却是安静极了。
荣阳长公主想到那份治水策论,看向站在沈疏微身边的沈衡,身形修长挺拔,如雨后青竹,清贵出尘,只是眉眼间添了点病弱气,
思及这些时日京中闹得沸沸扬扬云神医一事,荣阳长公主心底了然。
这位刚归家不久的沈家三姑娘是个厉害又孝顺的,不仅助父兄谋前程,就连云神医都能为自己大哥请来。
心思转动间,再看向沈疏微时,荣阳长公主神色温柔不少。
果然还是女儿贴心能干,想想她膝下那个讨债鬼,前几日还惹得公爹发火,说是追着他撵了一里地他还爬墙,连着公爹的脸都丢尽了。
“沈二郎送给风儿的那份策论,本宫看过了。”说话间,荣阳长公主从怀中取出一篇字体遒丽的策论递到沈疏微面前。
沈疏微不知道长公主是什么意思,便恭谨伸手接过。
然而长公主的下一句话叫她们兄妹三人吃了一惊。
“昨日三皇子府中也得了一份治水策论,是靖宁侯进献的,预备明日在朝上靠这份策论抢下豫州治水这一差事。”
“本宫驸马使人抄了一份于本宫过目,其中内容竟与今日沈二郎送来的这份像了六分。”
沈疏微还算镇定,毕竟前世就有过这么一遭,这一世楚心柔又来这么一出也不奇怪。
沈衡和沈璋却是吃惊不已,前者吃惊过后想到什么垂眸思索起来,沈璋则是皱眉不快,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
“不过依本宫之见还是沈郎君这份更为优秀,字字珠玑,满纸锦绣,与靖宁侯那份高下立见。”荣阳长公主放缓了语气,面上也带了笑意,看向沈衡,“靖宁侯送来的那份应当是参照沈郎君的文章吧?”
两份文章一份写的好一份写的差,偏内容又极其相似,她一想就明白了。
沈衡没有犹豫,躬身行礼,“不敢欺瞒长公主,靖宁侯府上新归家的大姑娘原是沈家人,她应是看过我的旧稿,誊写出来进献给三皇子。”
“然我旧稿中有一处缺漏,若照此施行只会酿成大祸。而二弟送于长公主的那一份是我和三妹修改过后的,不仅将此缺漏填补上,治水方法也更为上乘,其中所用银两也比之前节约数万两。”
沈衡很快就想到自己那段时日放在书桌上日日打磨的旧稿,那些时间楚心柔经常进来他书房找他要钱买珠花买胭脂,被她看去也正常。
更何况此事涉及皇子和长公主,沈衡自不会隐瞒。
听到他的回答,荣阳长公主面上笑容更盛,话锋一转,“那不知沈郎君是如何想的,是要本宫现下就把这份策论呈于御案和三皇子那份对质,还是——”
还是等三皇子用了靖宁侯的那份策论在治水上捅个大篓子出来,她再适时送上沈家这份,让皇帝雷霆震怒,连着三皇子和靖宁侯府一起罚。
虽说她和镇国将军府一直不参与几个皇子的斗争,但不妨碍她看三皇子不顺眼。
柔嫔生的两个孩子就没一个好东西,萧扶风表面乖巧实则蛮横无礼,其兄长三皇子更是阴险毒辣。早先时候为了拉拢她和镇国将军府,竟不惜给风儿下药,想让他借此轻薄萧扶风,好把萧扶风嫁进来。
此事虽没能得逞,但他们母子三个做的手脚干净,让她发落都找不到借口,这口气一直
憋到现在。
她也存了心想让三皇子在治水一事上栽个大跟头。
沈疏微微妙挑了下眉,她正好想让靖宁侯府倒大霉,这会揭穿他们抄袭大哥策论也只是不痛不痒,可要是在治水一事上出了大篓子,那可是脑袋不保的事。
但她还是决定先观望沈衡的意见,毕竟策论是他的,偷窃他策论的人又是他从前的妹妹,若是他心软了只肯小惩大诫,她也毫无异议。
感受到前后两个女人的目光,沈衡只略微沉吟了片刻就答道:“但凭长公主做主。”
很快沈疏微就和荣阳长公主商议定了治水策论一事,只等着三皇子明日上朝请命去豫州治理水患,闹出事来他们再进献手上这份。
不过为着豫州受灾百姓着想,长公主和镇国将军府会时刻留意百姓,以免殃及池鱼。
商议完治水一事,荣阳长公主原想就此离去,沈疏微却开口将人留下。
“臣女有一事想和长公主合作。”
她这几日打点沈家铺子,发现沈家的银子虽然足够她囤积粮食和药材应对灾民和疫情,但大赚一笔还是差些本金。
若是搭上了荣阳长公主那可就不一样了,不仅行事方便有人罩着,本金也足够了。
荣阳长公主只听沈疏微说了一遍就同意了,当即差人给了她信物,让她有事就去镇国将军府找自己,最近萧池风不听话她要看着这个小兔崽子。
沈疏微有些诧异,她原以为自己还要花上些功夫说服。
荣阳长公主意味深长看了沈疏微一眼,“沈姑娘的本事本宫信得过,何况事涉灾情,本宫也乐意行善积德。”
就是临走前她将云神医带走了,起初云神医吹胡子瞪眼不肯去,还是沈璋提了一句这是当日救燕儿出府康平郡王的生母云神医当即安静下来,乖觉收拾好药箱跟荣阳长公主进宫去了。
萧扶风不是一心想带着云神医在皇兄面前表功吗,她还偏要带着云神医进宫让他为皇兄医治,再顺道提一提他这位好女儿在沈家做的事。

第40章 小姐喂的药是甜的
宫里,萧扶风听闻荣阳长公主带着云神医进宫为父皇诊治得了好一笔赏赐,气得把自己寝宫里摆设全砸了。
“来人!替本宫梳妆,本宫要见父皇!”她要告诉父皇,是她先见到的云神医,是荣阳姑母抢走了她的人!
一个宫女小心翼翼躬身上前,“公主,陛下身边的杨公公一刻钟前来传过话,要您在寝宫闭门思过,抄写《女戒》百遍,无诏不得出。”
“啊!”萧扶风狠狠踹在宫女心窝将人踹翻,眉眼狰狞,哪有在人前的乖巧。
“此事本宫已经知晓,用得着你在本宫面前三番五次提醒吗?你是存了心想让本宫想起此事不好过吗!”萧扶风踹了宫女好几脚仍不解气,“来人,拖下去割了她的舌头。”
宫女疼得脸色发青,乍然听见这句话目露惊恐,连连抓住萧扶风裙摆求饶,但很快就被两个内侍捂住嘴拖下去。
贴身宫连忙上前为萧扶风捏肩,“陛下向来疼爱公主,想来这禁足也不过是做给荣阳长公主看看而已,届时让娘娘和三皇子去陛下跟前为公主说几句好话,陛下定会将公主放出来。”
萧扶风脸上稍霁,嘴上却说:“皇兄近来得了篇治水策论,正是忙着在父皇面前得脸的时候,我不能拖他后腿。”
“你差人去母妃宫里替我传句话,让她想办法叫父皇把我放出来。”
贴身宫女应了一声,正要差个内侍过去传话。不想外头进来个行色匆匆的宫女,一进来就跪地回禀。
“公主,大事不好了!方才陛下传了柔嫔娘娘去养心殿说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陛下龙颜大怒,不仅把柔嫔娘娘降为才人,还罚了她半年月俸。”
“什么?!”萧扶风这会才真的慌了,荣阳姑母真的连着母妃一起牵连了。
偏她又被罚了禁足,连去养心殿前为母妃求情都做不到。
“柔嫔娘娘现在还跪在养心殿前脱簪待罪呢。”
养心殿前人来人往,母妃跪在那岂不是阖宫上下都看见了,荣阳姑母这是要把她和母妃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萧扶风猛地站起身,片刻后又重重跌坐回椅上。
“去,去传信给皇兄,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办好这次治水的差事,只有他办好了差事,我和母妃才能重得父皇恩宠。”萧扶风闭了闭眼,手指紧紧攥着扶手,头一回从心底生出无能为力。
荣阳,还有沈家,是她们害她和母妃至此!
待皇兄治水归来,在父皇跟前得脸,她定要这些人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这几日沈疏微忙着囤积粮食和药材,宫中发生的事情她自然不知晓,倒是京中流传起三皇子手上的一份治水策论。
听闻三皇子于金銮殿前亲献此策论,引得陛下龙颜大悦,直言这篇策论写的鞭辟入里,世无其二,当即准了他去豫州治水一事。
向来治水赈灾都是大事,其中油水亦是丰厚。
为着这事,太子一党的官员和三皇子派系的人这些日子没少掐。不过靖宁侯也因为献上策论而得了陛下不少赏赐,这会在京中一时风头无二。
沈疏微人在家中坐,都能听见外头议论夸赞靖宁侯府的话,她和沈衡对此倒没什么反应,就是沈知漾和沈璋的反应大了点。
“什么狗屁在家苦研,只为替陛下分忧才献上此策论,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沈璋一从外面进来就猛灌了口水,杯子重重搁在桌上骂道,“抢了大哥东西也不心虚,还敢在外大肆张扬。”
“就是就是,二哥说的对,他们靖宁侯府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好人,全是臭狗屁!”沈知漾搬着小马扎坐在沈璋边上点头如捣蒜。
沈疏微无奈把人拎起来,“阿漾,别和你二哥学这些粗话,晚上京中有花会,我为你置办了身新裙子和新头饰,你快进去试试。”
花会是洛京特有的风俗习惯,每年夏末秋初之际就会由官府举办,各地各色的花卉流水似的一气沿街摆开,供人欣赏评选,最后定出本年的花王。
沈知漾最喜欢凑热闹,一听沈疏微还给自己置办了行头,顿时喜得抱住沈疏微腻歪地说了几句甜言蜜语,欢欢喜喜地梳妆。
沈疏微这些时日忙得脚不沾地,便也打算趁此时机好好放松放松。沈家兄妹几人自是都要去的,就还剩一人。
想着景胤近来和沈璋之间关系越发紧张,沈疏微揉着眉心叹了口气,去敲响赵韫的房门。
房门很快被人打开,赵韫看见沈疏微,露出一个温柔笑容,嗓音如拂面而来的春风和煦轻柔,“姑娘寻在下何事?可是又到了云神医为在下看诊的时间?”
这几日他在云神医的调养下,面色显而易见红润不少,就连咳嗽也少了,这让沈疏微喜出望外。
看来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让景胤离府了,不用担心哪日他和二哥在府里发生流血事件。
沈疏微把夜里花会的事情和他说了,赵韫听后眸光闪了闪,轻叹了口气,神情歉疚,“姑娘盛情相邀,在下自该赴约,只是在下今早起来受寒——咳咳咳!”
说着,赵韫抵唇咳嗽起来,一双清寒的凤眸咳得眼尾泛起薄红,隐隐浮起朦胧水雾。
被赵韫用这样惹人怜惜的眼神看着,沈疏微安抚几句,让小厮熬了碗治风寒的药送来。
沈疏微走后,赵韫身后凭空出现个人影,正是乘风。
“世子,太子约您今夜酉时三刻福来楼一见。”
赵韫目光落在那碗风寒药上,端起来,碗沿轻轻贴着唇瓣,须臾无端笑起来。
他该让小姐喂他喝了这碗药再放她离开的,还未尝过小姐喂的药是什么滋味,是如从前母亲掐着他脖子灌下去的那些毒药一样的苦,还是和小姐软唇一个滋味,是甜丝丝的?
乘风神色莫名看着自家主子笑着喝了口药,片刻却把药碗摔在地上,俯身把咽下去的那口药吐了出来。
“原来是苦的啊。”
主子不是从来都喝不得汤药之类的东西吗?今天是怎么了,好日子过多了想给自己找点罪

第41章 破例让沈疏微成为侯府养女
洛京一年一度的花会自然是热闹,街边成列摆放着争相怒放的花卉不说,街上人来人往,小贩们的叫喊声喧闹盈天。
沈知漾心心念念河畔处的祈福花灯,早早拉着沈璋走了,说要抢个好位置给沈家每个人都点一盏。
只剩下沈疏微和沈衡兄妹二人,一人拎着一盏牡丹花式样的花灯走走停停。
沈衡这会正买了串糖葫芦往回走,正要递到沈疏微跟前问她吃不吃,冷不丁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握着糖葫芦手一晃,蹭在一墨色锦袍上。
沈衡自知不对,正要抽出帕子同对方道歉,不想一声冷嗤响起。
“我当是谁这么寒酸,穿得和乞丐似的,原来是沈家人啊。”楚云澜恶意毕现盯着沈衡和不远处的沈疏微,伸手掸了掸衣袍,“走路也不长点眼睛,本公子这身衣裳可值六十两银子,就这么被你弄脏了,你赔的起么?”
见是楚云澜,沈衡眉心轻蹙,“你想如何?”
“本公子想如何?”楚云澜哼笑了声,点了点锦袍上一点污渍,“大好日子被你这个穷酸乞丐冲撞,本公子还嫌晦气,把这身衣裳给我赔了,再给我鞠躬赔个不是就饶了你。”
靖宁侯府搭上三皇子这条大船,靖宁侯还在御前受了圣上赏赐,楚云澜这个侯府嫡子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在外一群狐朋狗友奉承,他恨不得眼睛长天上去,说话也比从前傲气不少。
沈衡抬起眸子看他,“楚公子出门前是没有漱口吗?嘴真臭。”
“你——”楚云澜没想到沈衡胆敢这么和自己说话,顿时脸色铁青。
这时他余光瞥见朝此处走来的沈疏微,心思翻涌,倨傲地抬起下巴,“沈疏微你离开侯府过的就是这种穷酸日子,连匹云锦都买不起,侯府下人都要穿的比你们好。”
沈疏微斜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那身衣服上,轻哂。
这是一巴结上三皇子,得了点好东西就巴巴穿在身上宣扬,也是忘了前些日子府中连几百两现银都拿不出的苦日子了。
楚云澜见沈疏微不说话,心中更为得意,“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我可以说服父亲让你以侯府养女身份居住府中,为心柔操持中馈打理商铺庄子。再把你认识的那些郡主县主引见给心柔,心柔性情柔顺,定比你讨人喜欢。”
“只有一点,归府后你无论如何都不许和心柔争抢,更不许越过心柔,毕竟心柔才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沈疏微挑眉,“你的意思是给我一个侯府养女的身份,让我感恩戴德地回去继续替你们当牛做马,得来的金银财物还有好名声都归楚心柔,还半点都不容置喙?”
“侯府如今今时不同往日,旁人想求还求不来,给你一个侯府养女的身份都是你高攀了。”楚云澜一副给了沈疏微天大的恩典,她不要不识抬举的傲然神情。
其实私心上来说他并不想沈疏微回府,心柔性情善良从不与人争抢,沈疏微在府中只会百般欺负心柔。
但是自从沈疏微离府,府上日子是一天比一天不好过。先是他的课业没有人帮忙修订,导致他屡屡被白鹿书院的夫子斥责,要不是这次搭上了三皇子,他只怕要被赶出书院了。
还有府里的中馈现在由楚明意这个庶妹掌管,他和母亲的伙食比从前沈疏微在的时候差了数倍不止,就连月例银子也从之前的二十两削减成了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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