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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女配在剧本里鲨疯了(加绒毛衣)


就算她对应天元的家事不太了解,也觉得魔宗君后之子,不该被一个小小的贵人拿捏。
那盏茶她到底没喝到嘴里,兰贵人目的也不是给灵犀喝茶,就是借此机会吓吓应天元而已。
几人在殿前不欢而散。
殿内载歌载舞,魔君宝座前围着一层帷幔,这过寿的主人原来还没到场。灵犀收回目光,被应天元拉到一处河畔。
河流昏暗流淌,枯树无声垂枝,是与热闹截然相反的冷清。
没等灵犀问他刚才的事,应天元便折下枯枝,少见的有了倾诉欲,低声解释:
“我母亲后宫豢养三千美人,兰贵人是她麾下魔将的子嗣,母亲道他美人如兰,幽谷常开,特此赐名为兰。”
灵犀回想兰贵人满头簪花,矫揉造作的模样。
觉得这赐名……真挺妙的。
应天元将枯枝一折为二,啪地掷于地面。
“兰贵人与我父亲本是意气相投的兄弟,被母亲一同纳入后宫,彼时后位空悬,母亲降下旨意,谁先诞下子嗣谁便是不夜城的魔后。”
灵犀道:“你父亲赢了。”
“修士难有子嗣,所以维系双方关系的通常是责任,或者是,‘爱’。”少年脸上浮现讥讽,没有看向灵犀,而是一下下踩着脚底枯枝,“如果怀上魔胎的代价是百年没有君后同寝,可能他也不想赢吧?”
“她原本就不中意我父亲,后来更觉得父亲以下作手段才怀上的我,所以连我也一并讨厌了去!”
兰贵人并不是第一次给应天元找不快,最开始他与前者针锋对麦芒。然而只要那枕边风哭诉一下,母亲便会降下惩罚。
没人喜欢无缘无故的被罚,他脾气再大,再心高气傲,也越不过威严的母亲。
次数多了,就连他这种人也会本能地避其锋芒。
平心而论,这次若不是魔后父亲遣人寻他,应天元是不会回来为母亲祝寿的。
他不稀罕少君的头衔,也无意继承母亲衣钵,更厌恶不夜宫如花似玉的妖娆美人们。唯有独自游荡下三洲,他才觉得既快活,又自在!
越想越是一肚子闷气,应天元见灵犀始终没有回应,不由不快地一瘪嘴:“你怎么……”也不安慰他两句?
“君后百年没有共寝?”灵犀若有所思,“圆圆,你不是说你今年芳龄一十八?……好啊,你又骗我。”
应天元没曾想岁数这方面也不小心掉马了,转头哎呀一声,你你你,这是重点吗!
灵犀却一把捂住他的嘴:“嘘。”
她带他藏入阴影,应天元鼻尖嘴巴碰到她的掌心,情绪蓦地柔软了。
兰贵人领着仆从沿河畔小道走过。
仆从道:“主人,这少君脾气看着越发收敛了。”
“可不。”兰贵人一脸得意,“收敛点好,省得总在我眼前鸡飞狗跳,不过我看他今日就不该回来,瞧着就让人心烦。”
“对啊,今日可是魔君千岁寿辰,少君如此乖觉忍让,倘若因此讨了魔君欢心,连带着魔后也恢复荣宠……”
那可就太不妙了!
兰贵人脚步蓦然一停。
虽然妻主往日对少君并无宽待,但再不喜欢终归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逢诞辰喜日,真让魔后一并得宠了,以后哪还有他立足的地方。
不行!得想个办法让应天元惹怒魔君!
兰贵人瞥到旁边河畔,脑中灵光一闪。
“不如就给他制造一个为帮父亲出气,就推小爹下河的罪名……吧?”
尽管他也是魔修,但谁说魔修就不能落水生病?在这样一个好日子里,应天元还刻意触霉头,魔君定然会勃然大怒!
兰贵人立刻打算派仆从去引应天元过来。
可喊了几句,身后全无回应。
兰贵人奇怪地转身。
不料,一道黑影迎面扑来。
他失声大叫:
“啊!”
“……”
应天元藏在阴影里,听着兰贵人同仆从编排自己,心绪好像也变得烦躁低落起来。
他抿住唇,干脆眼不见为净,要拉灵犀直接离开。
灵犀却挣脱了他的手,突然敲晕仆从,从储物袋内掏出麻袋将兰贵人兜头罩住。
应天元一阵愕然。
只见哪怕在榻上都对他不假辞色的女修,猛地踹了兰贵人一脚。
“你是兰贵人的仆人吧?“她刻意压低嗓音,粗哑道,“告诉你们贵人,人家魔君过寿,他在那又唱又跳,穿成个花瓶,像什么样。”
兰贵人先是有些懵,随即相当恼。
他猛烈挣扎,不过灵犀施展灵气,令这不设防的贵人一动不能动。
兰贵人只能羞怒道:“你可知我是……”
“是什么是!也不知今夜是不是鬼门开了,不小心把贵人那脑残放了出来,真是平白给人添晦气。”
灵犀又踹一脚,抬头看向应天元。
“……你不是最擅长做这些捉弄人的戏码么,怎么轮到自己的事就开始束手束脚了?”
她无声道:“刚才不还气得要死要活吗,还愣着干什么,照着看不出来的地方,踹他。”
应天元怔怔看着她。
像是变成听命行事的人偶一样,闻言才猛地踹了一脚。
这一脚又阴又狠,兰贵人只感到五脏六腑移了位,顿时凄厉道:“少君!是你吧少君!速速将我放开,否则别怪小爹将此事禀报妻主!”
应天元瞳孔一颤。
本能地想起兰贵人屡次告黑状的场景。
灵犀没有犹豫,变本加厉的又踹去好几脚,才提着兰贵人的耳朵,低声笑:“是我,太是我了,兰小爹……去跟魔君告状吧,不告就是孙贼。”
话落,唰地一声,她拍剑而出。
河畔有流萤在上上下下地飞行,乍然窥见一缕剑光,纷纷惧怕地贴在枯树上。
同一时刻,剑鸣近在咫尺,兰贵人心说不好!这歹人以为我是贵人仆从,他要杀了我!
不妙,当真不妙——
他浑身疼痛,心中更是惊怒交加,蓦地晕厥过去。
应天元骤然看到灵犀拔剑出鞘,却并非杀死兰贵人。而是剑尖挑起一泼河水,流萤在树干上跃现不止,水珠折射星光,漫天闪耀。
原本立于河畔的衰败枯树,一瞬间宛如披光带彩。
望着愣在原地的少年,灵犀似乎苦恼:“我家圆圆已经半个时辰没笑了。”
她轻声说:
“那我送你火树银花。”
“来,笑一下。”
“……”
不知过了多久,兰贵人一个喷嚏把自己打醒。
想着晕厥前的剑鸣,他完全笑不出来,只顾着不停地摸索自己浑身上下。
还好,没缺胳膊断腿。
等等,他行动恢复了?
一把摘下头上麻袋,兰贵人抬眼便见流萤满空飞行闪烁,心中异常不快地抓死一只。
烦人的玩意儿。
到底是谁,刚才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也怪他肚子不争气,不能父凭子贵。平时又开罪不少人,今夜是谁咒他害他都不知。
兰贵人带着满肚子怨怒回到不夜宫大殿,想请魔君彻查此事。
刚入殿门,却冷不防看到坐在殿中的应天元二人。
对了,歹人自称少君,又唤他兰小爹……但以他对应天元的了解,那声小爹无论如何绝不会出自他之口。
不过,栽赃陷害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兰贵人静等魔君驾到。
不多时,失去踪影的仆从先一步来到他身旁。
兰贵人被吓一跳,接着质问:“你方才去哪了?”
“主人,不知道谁在小的背后贴了一张符,让小的绕着行宫昏昏沉沉地跑了好几圈。”
兰贵人一静。
仆从正奇怪主人这是怎么了,却见男子开始摘头上簪花,一边说:“不戴了。”
仆从吃惊:“魔君夸主人美人如兰,多配些簪花才与您相称!”
念及歹人笑他打扮得像个花瓶,兰贵人低声: “美人如兰,幽谷常开……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对面的红发少君朗声笑着什么,随即笑倒在身旁女修怀中。
兰贵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突然悲从心来,心道若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栽赃陷害,妻主说不定才真要厌了我。

为魔君祝寿,应天元换了一身装束。
正合时宜的火红袍服,暗金袍带系出一把劲腰。他侧身倚在席位上,歪着头,双眼明锐地刺穿帷帽面纱,问身旁人:
“你怎知这兰贵人不会告我黑状,不管伤他的人是谁,今夜我回来了,他都会觉得是我。”
“歹人自称少君,但聪明人都会知道这是假话。”灵犀说,“越是自诩聪明,越不想被当枪使。”
应天元总觉得她后半句不是那个意思,重复:“越是自诩聪明……”
她伸手。
他下意识附耳。
隔着面纱,四目相对。
灵犀道:“越是傻逼。”
粗言秽语,和女修清冷的形象严重不符,但应天元只觉得在今夜越来越了解她了,她本身就是一个重欲且我行我素的人!
他忍俊不禁地笑倒在她怀里,眼角溢出微小的亮光。
魔后先一步驾到,注意到许久未见的儿子坐在殿中,眉宇不由松弛两分。下一刻却看到应天元倒在身旁人怀中,两人亲密地咬耳朵低声说话,眉头又重新皱起来。
凝视的目光如有实质,灵犀抬头望去,魔后是个端正贤良的男人,非常有正宫气质。
她拍了下应天元。
对方不情愿地坐起来。
魔后朝着这边招手。
“等我,很快回来。”应天元握了一下灵犀的手,脚下一闪,就出现在魔后身旁。
“父亲。”他慢吞吞地喊了声,神情也恢复到平时的懒散。
“你身旁是何人?”魔后问。
“我喜欢的人。”
应天元脱口而出,说完眼神闪烁,却像坚定了这一事实,轻缓笃定地重复,“是我喜欢的人。”
魔后沉默半晌,说了个“随你。”
继而略显迫切地问他:“为你母亲准备寿礼了吗?”
关于寿礼的话题,灵犀和他刚才也议论过,应天元不知道送什么好,灵犀便和他咬耳朵,不如也送火树银花。
说来好笑,鸿照雪教她剑尖斩落花,灵犀却用同样的招式博小魔头一笑。
应天元则认为火树银花是她送他的,哪怕要为母亲贺寿,他也不想选那个。
“你母亲不缺贵重物品,最重要的是心意。”
魔后提点两句,希望母子关系得以修复,他也可以借着儿子与妻主和好如初。
应天元小把戏多得是,事实上帮父亲得母亲欢心难不倒他,想不想做的问题而已。
恰好他今夜心情格外好,朝着父亲耳语几句。
魔后刚坐下片刻便面带喜色地匆匆离去。
这一夜灵犀到底没见到那位魔君。据说魔君厌倦了繁复的过寿流程,今夜直接在魔后寝宫歇下。
见魔后复宠,众人立刻围着少君敬酒恭维。
兰贵人将簪花甩在地上,阴晴不定哼了一声:“小人得志。”
应天元数杯酒水下肚,却觉得没有什么好得意的,他应酬了一阵又一阵,接收到各种信息,手上也被不断塞着酒盏之类的物什。
眼角余光看着不远处的女修。
觉得心脏的速度渐渐变慢,大殿内的喧嚣如潮水褪去。
使他心里,眼里,只有她。
可有人给他敬酒的同时,也有人给灵犀敬酒,打探她和少君是什么关系。
魔宗中人尽是些享乐主义,风流人物,见灵犀喝下酒水,说她和少君只是“朋友”。敬酒的魔修便脸颊红红,胆大又文绉绉道:“我观仙子气质脱俗,令人倾慕,不如……”
不如什么,灵犀没听清。
因为一只掌心滚烫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应天元闪身而来,口含灵气,极快地朝着魔修说了个:“滚。”
魔修双耳轰地一声!只觉得这一声厉若雷霆,鲜血顺着耳腔缓缓落下,站都站不稳地退下去,心说女修和少君可完全不像是朋友的样子啊!
压迫感一晃而过,灵犀只感觉到应天元随即跟个没骨头的小可怜似的倒在她身上,呼出一口炙热气流,对她咬耳朵:
“娘子、速速救我!”
刚还好端端的。灵犀问他:“怎么了?”
他额头抵在她的肩上,轻轻蹭了一下:“我被下药啦。”
灵犀看他双颊带红,掌心滚烫渗出一股湿意,问他如何中的招。
应天元说刚才被人屡屡敬酒,几杯下肚,无意间喝了带料的那盏。
一定是兰贵人看魔君被魔后哄走,心有不甘地打算设计陷害他!
在魔君寿辰这天,当儿子的若效仿母亲来个一夜荒唐,再把此事鸡飞狗跳地捅到魔君面前,便能挑拨君后修复的关系。
趁着无人注意,灵犀将人扶回寝殿时,他嘴里还胡乱念着——“一定是这样,兰贵人害我,娘子帮、帮我。”
袍服领口已经被他扯开了一角,阴影陷入两抹弯刀似的锁骨内。他缠住灵犀的手腕,眼尾酡红,又喊:“……热,好热。”
灵犀打开殿门,把人推入寝宫,转身关门之际,他又满口胡乱喊“热”贴上来。
“我给你念一段《清静经》可好。”灵犀转身架住他。
应天元唇角一塌:“不要!”
他扯完自己领口,又扯她腰带,想要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灵犀眼疾手快挡下他的手,“你不怕一会兰贵人喊魔君过来,捉奸在床,挑唆你们母子关系?”
听到这句话,他才压抑情火,勉强说了句“好吧。”
再扯灵犀,眼巴巴望着她,“那上榻念。”
两人脱靴入榻。
面对面盘坐着。
灵犀随意挑了一段清静经。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幽静昏暗的寝殿内,除了应天元一下下的炙热呼吸声,便只有她平稳的念经声。
然而前者活像不倒翁俯身,左摇一下,右晃一晃。他不是佛子更不是剑修,这种经听起来,只会心火更盛。
“娘子,你念得我有点受不了。”
等到殿内烛火发出“哔啵!”一声,应天元终是忍不住地扑过去,两人在榻上从盘坐变成倒坐,灵犀头上的帷帽无声摔落,他与她额头相抵,十指相扣。
四目相望。
急促的气息倏地静了。
灵犀伸手便要去遮眉宇间的伤疤。
应天元把她的另一只手一并抓住,像是有些哀求地连声道:“别遮,别遮。”
灵犀挑眼斜望:“你不嫌丑……”
“谁说丑?”
应天元第一次好好地看她,认真地看着她,想着今夜的火树银花,想着她替他出头的模样,一时间真觉得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好的人。
“谁说丑,一点也不丑,我很喜欢。”
他目光移动,直勾勾盯着灵犀的眼睛,不想错过女修的丝毫反应。
“我告诉母亲,你是我喜欢的人…..从此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灵犀面色发生了一些变化。
应天元不知道那是好的,还是坏的变化,他连忙补充:“我知道你忘不了你未婚夫,等我们成亲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帮你收拾他。”
虽然他骗过许多人。
“虽然许多人说我虚情假意,可我这次是真心的。”
“如假包换!”
“你信我!”
灵犀眼珠微动:“你不是被下药了吗?”
这几句堪比誓词的话说得分外清醒。
应天元一愣,立刻重新开始喘,一下下的,格外诱人。
他眯着双眼,视线并未从灵犀脸上移开,他清楚的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她没有答应他,也许她压根就不喜欢他。
她不喜欢他!
这几个字出现在脑海中的第一时间,应天元心中就升起一种无法忍受的烦闷与不快。
念及灵犀吻技厉害得吓人,她从前有过未婚夫,也早识情事,从不遏制欲意,今夜又有魔修送到她面前。
若非他立刻阻止,与她而言,那个魔修和最初投怀送抱的他……是不是根本没有区别?
大殿的喧嚣仿佛重返耳畔,无数脚步声、恭维声接踵而至。
魔宗属下也执着盛酒的三足爵杯走过来。
“少君,魔君对魔后果然并非想象中的绝情!”
“不过也是……”
应天元只听属下道:
“果然双方一旦有了子嗣,再绝情的女人,也会顾念着孩子。”
应天元从不觉得母亲顾念自己,就像直到今夜他和母亲都没见上一面。
却听自己鬼使神差问:“可修士难有子嗣。”
属下道:“少君以为魔后是如何怀上的您?有保孕丹呀。”
如若女修也有了他的子嗣,那么……应天元开始难以遏制脑海中的各种想法,魔后是靠手段留下的子嗣,他也是一脉相通的不择手段。
正巧看到有魔修朝灵犀献殷勤,应天元下意识装作被下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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