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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镇守莫急。”孰料贺元良仍是一幅四平八稳的模样,他分析道:“圣人心思我等不敢揣测,但天下所及皆为王土,胥衡当下正在昌平镇,难道圣人便浑然不知吗?”
“镇守可还记得,圣人当年杀回京城,登基第一件事便是着手处置罪臣,龙案之上的罪证堆如小山,便是不动声色之机搜集而成,要知晓,圣人自去北疆之后再未回过京城,却依旧能做到这般,可见手眼通天。”
经贺元良提醒,他也想起此事,身后惊出一身冷汗,甚至不敢多言,生怕这衙门之内也是圣人的暗探。
贺元良继续道:“圣人心思难以揣摩,对胥衡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既没有痛下杀手,也未替他洗去叛臣的罪名,这回康忠郡王来此,其实也算代表圣人的意思,镇守就任昌平镇一向尽职,圣人自然看在眼里,只要两头不沾,便可坐山观虎斗。”
一通分析下来,柴运皱在一处的长眉略微松了些,他露出笑意:“元良所言极是。”随即又道:“有元良者幸也,三日后你便要进京赴考,我知以你之才必然能高中榜首,但也需跟你叮嘱一二。”
贺元良苦坐一日,便是在等柴运此话,他站起身作揖,言辞感激:“还请镇守大人指教。”
柴运知晓贺元良之才绝不会屈居于这小小镇守府,京城青云地才是他的去处,他不介意如今卖他一个人情,若是贺元良一朝化龙,他说不准也能沾一沾雨露。
“会考的主考官你可知晓是谁?”
贺元良之前专门派人打听过,如今问到,他毫不犹豫地报了几位主考官之名以及喜恶。
柴运满意地点头,却还是说:“你能知晓这些已是不错,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
他示意贺元良凑近些,“京城派系盘根错节,有世家与清流针锋相对,深究下去不过是两人。”
“左相谢承司,右相柳潜。其中朝堂不过是他们两人分庭抗礼,如若你进京得了其中一人的青眼,那便不必担忧。”
贺元良忍不住心中思忖,既如此,那面前的柴运是谁的人。
柴运似乎看透贺元良所想,他继续道:“谢家门阀,子弟众多,底蕴深厚,一向看重门第,虽如今谢承司担任家主,也招揽不少有才之士,但还是少之又少,至于右相柳潜,寒门出身,深得圣人信重,领着一群言官,动辄参奏,寻常官员生怕惹上他们。”
他停顿一下,“除了这两人之外,本该还需注意一人。”
“何人?”贺元良问道。
“方才所言及的康忠郡王章修。他不是圣人亲子,却是圣人自幼从宗室接进宫抚养,未及冠便由圣人赐号封郡王,要知道,本朝王爵之位屈指可数,连圣人亲子都尚还由序齿称之,可见这位康忠郡王的地位。”
柴运一直以为,圣人会一直将康忠郡王留在京城,却没想忽然就将他派去西北戍边,要说是为了积攒军功,可西北胜过北疆,蛮族早已臣服本朝,远远安定许多,他确实猜不到圣人此番的用意为何。
贺元良听到末句,心中嗤笑,康忠此号便是意为忠于圣人才能得以安康,除却表面的信重,未尝也不是一种提醒。
要他看,方才所说几位贵人不过也是棋子,而棋子价值几何全看执棋人,他若是成不了执棋人,也要做天下权力之系者的棋子,无可替代。
“多谢镇守大人指点。”贺元良躬身道,抬头看向这位自己实则不太看得起的镇守,心中的心思变化,他一向以为这位镇守胆怯无智,却没想到此人也是暗藏锋芒。
柴云虚托他一把,“不过是些小事。”他停顿了片刻,“只是我思来想去,心中还是不安,是否还是得去拜见一番胥少将军?”
“镇守心思周全,元良敬服,只不过如今镇守事务繁忙,许多事亟待大人决断,元良斗胆请命,愿为镇守大人前去拜见胥少将军。”贺元良开口道。
镇中传闻他亦有听说,江娘子居然是胥衡的表妹,且后者颇为看重江娘子,那他这回更是要走一遭。
闻此言柴运松了口气,面上还是装作为难地应答:“既如此,那便有劳元良。”
胥衡此人心思更是诡谲,行事全凭喜怒,他可不想触了霉头,凭空丢了命,既然贺元良愿替他去,当然自无不可。
这几日小院热闹得不行,江愁余有些心累,再一次将打听胥衡亲事的隔壁邻里敷衍走,好不容易准备坐下来歇会儿,喝两口茶水,没想到将茶壶倒了个底朝天,都没流出一滴水。
她沉默了一瞬,看向对面的人:“这是我的茶点。”
公孙水又抓紧往嘴里塞一块奶糕,胡乱“嗯”了一声,“我知晓,还给你留了。”
盘中盛得满满当当的糕点从公孙水坐下来到现在,已经只剩两块,这还是他美其名曰的留。
“有一说一,胥少将军做吃食真有一手,比湛玚好多了。”不愧是便宜兄长的好友,拉踩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江愁余眼见他要把罪恶的双手伸向唯二的糕点,终于忍无可忍:“少将军……”
她一开口,公孙水直接跳起来,环顾四周,满脸写着我没欺负人,左右看了都不见胥衡人,他才瞪了眼江愁余:“吓我作甚,就算我吃了,那又如何,湛玚让我守着你,我还没收他银钱,这些糕点便算作是利息。”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先是胥衡接到急报,想来应是有要事,便带着长孙玄出门,命禾安留下来守着江愁余,想着加上湛玚应当无大碍。然而半个时辰后禾安又接到属下传信,应当也是颇为紧急,江愁余见状便说:“你去吧。”
禾安摇头,将信纸揉成团,说道:“我守着娘子。”
江愁余心道,怎么有种守着孩童的即实感,她指了指正在砍柴的湛玚,“无事,我阿兄守着我呢。”
等禾安走后,江愁余刚躺上美人椅,寇伯匆匆推开木门,说是终于找到近来新药方的草药,只是长于高山西侧,需湛玚一同前往采摘才能保持药性,湛玚放下手中的柴火,看了江愁余,纠结了半刻钟,接着起身去药房把睡大觉的公孙水松绑,言简意赅说道:“我要出门一趟,你先守着她。”
于是公孙水就这么莫名其妙放出来,他顺势霸占江愁余的位置,边看戏似的见江愁余扯鬼话打发那些人。
譬如胥衡有隐疾或是他已有未婚妻,可惜未婚妻另嫁他人,他心中悲痛立下不再娶的誓言,谁知对面的俏丽小娘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愿意嫁给少将军,哪怕是为妾为婢。”
江愁余:“……别这般。”
公孙水笑得肚子疼,伸手喝了口茶水,没想到甚是美味,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公孙水也有些心虚,虽然他说的振振有词,实际上也是怕江愁余真同湛玚和胥衡说,前者暂且不论,后者起码能将他弄个半死。
江愁余瞧着公孙水这副锱铢必较的模样,心中那股似曾见过的感觉又涌上来。
她没心思再斗嘴,坐下来抬头看他问:“我们先前也见过吗?”
公孙水见她忧愁的模样,抱胸问道:“你记起来了?”
江愁余摇头,“没有,只是总觉得似曾相识。”这样的感觉久了,隐隐约约就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公孙水屈指敲了敲特制小木桌,思索片刻道:“是觉得忘记了一个人吗?”
是。”江愁余毫不犹豫。
“那是一件事?”
“好像也不对。”
“丢了东西?”
“没有。”
“那我知道了。”公孙水逐渐肯定自己的想法。
“什么?”被他这几连问,江愁余也难得紧张起来。
“你忘记了你和胥衡之间的一段情,换而言之,你忘了你有多钟情于他。”
“愿舍生,只为他活。”

或许是公孙水一向玩笑的脸上难得正色,一向理由众多的江愁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
忽然又响起敲门声,江愁余难得松了口气,有种临时取消考试的劫后余生,心中感谢这位挽救她于尴尬水火的姑娘,发誓这回她一定编个容易接受的由头。
谁知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不是俏丽、带着羞怯的小娘子,而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
江愁余上回虽只在席上匆匆一眼,但也有些许印象,她惊讶道:
“贺解元?”
贺元良见江愁余认出他,眼中笑意更甚,“江娘子安好。”
“华清今日没来找我。”江愁余想到什么,赶紧道。
“我知晓。”贺元良目光落在江愁余比先前明显红润些的脸色上,又匆匆避开目光。
“那是华清找我有事吗?”江愁余又问道,心中在想不会是华清被她娘禁足了吧,才托贺解元来传话。
“……不是,我今日并非受表妹之托。”贺元良直接道。
江愁余奇怪,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后边的公孙水拍腿大笑,甚至蜷在美人椅背上,说不出话。
她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公孙水也怕惹怒她,赶紧捂住嘴,示意自己不会再发出声响。
见他总算消停,她才回首问道:“那不知贺解元来所为何事?”
在方才动静时,贺元良也看过去,只见那男子身着道袍,洒拓地靠在美人椅上,脸虽不出众,倒是自称风流气质,望向这边的眼神似笑非笑,细细看来,还带着一丝嘲讽。
瞧他动作,不像是寻常仆从,那日宴席也未见此人,想来也不是胥衡的人,江娘子的兄长他亦见过一面,那此人是谁?
他暗自皱眉,纠结着此人身份,面上没有表露半分,温和笑道:“某受镇守大人之命,特来拜见胥少将军,不知少将军可在”
提及镇守,江愁余还记得之前借住过人家的屋子,虽然印象中也是有人特来拜见,不过都被胥衡一一回绝,没曾想如今又上门。
“实在不巧,少将军有事外出,贺解元若是有要事,我可代为告知。”江愁余想了想说道,万一镇守有要事,也不能耽误。
贺元良笑容一滞,“并无要事,只是从镇守府一路过来,想向江娘子讨一杯茶水。”
江愁余恍然,赶紧让开:“贺解元请进,只是家中并无好茶,不及上回的雨前云岫,还望贺解元莫要嫌弃。”
她请贺元良在院子里唯一空的木椅上坐下,右手拎起茶壶斟茶。
倒不出一点。
江愁余:“……”忘了。
她连忙将茶壶塞给在旁边笑趴的公孙水,“去接一壶茶水。”
公孙水垂眼看着怀中的茶壶,实在不想错过这出好戏,可惜江愁余的眼神几乎快要杀人,他只能憋住笑,扫了眼贺元良,晃悠悠拎着茶壶去灶台那边。
江愁余略微局促道:“家中杂乱,让贺解元见笑了。”
谁懂,单独和好友长辈相处,还是有些尴尬的,虽然这位贺解元并不年长她们多少,但是总觉得和她们差辈了,江愁余觉得这可能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吧。
她目光落在杯中空空的茶盏上,心中预设万一贺解元也许会问到的题。
你和华清认识多久了?
上月她将私房钱花了个干净,是同你一道吗
你们平日都做什么?
正想着,忽然对面开口问道:“敢问江娘子,方才那位是?”
“……啊?”
江愁余那句不是我花的赶紧转个语调道:“他是兄长为我请的护卫。”
虽然没给钱。
贺元良没想到那人如此气质居然只是个护卫,不过很快又想通,是胥衡麾下能人也不一定。
刚接完茶水出来的公孙水也没想到自己是个护卫,看着相对的两人,他冷哼一声,给三人斟好茶,将茶壶放在小木桌上,便手臂一伸,捞过湛玚砍柴时坐的小杌凳,一屁股坐下去,恰好加在两人中间,虽然伸不开手脚,但他硬是没挪开。
江愁余往右移了一些,“你作甚?”
“替你兄长看着你。”公孙水屈指敲了敲小木桌,郑重其事道。
面对突然起来的犯病,江愁余选择不理会他,冲对面的贺元良道喜:“听华清说,贺解元即将赴京赶考,那便祝解元一举夺魁,青云直上。”
贺元良笑意加深,神情柔和:“谢过江娘子吉言,我听华清说江娘子喜品佳肴,京城上品酒楼不少,汇集各地菜肴,若是江娘子愿意,可去京城一尝。”
乍一听江愁余颇为心动,只是想起没穿越之前和好友的跨省旅行,瞬间老实,她还是愿意躺在昌平镇,“若是得闲,我必去尝一尝。”
“贺解元大才,敢问京城哪家酒楼菜肴最佳,我亦想去尝尝。”默不作声的公孙水忽然说道。
“京城最佳当属平沙楼,其中炙羊肉乃是招牌菜肴。”贺元良思索片刻说道。
“平沙楼如其名,大雁平沙,往来宾客都是走商与江湖客,炙羊肉以枣木为炭,选肥瘦相间的上好羊腿肉,烟熏肉香四溢,担得起招牌菜之誉,唯一不足便是用料过猛,反倒掩盖羊肉本身的奶香,不如去试山海兜,各地野产入锅烹制,别有一番鲜味。”公孙水不假思索道。
“得月阁的金玉羹亦是不错。”贺元良笑意浅了些,继续道。
“金玉羹确实不错,可惜原先的师傅离世,他儿孙只能做出这道菜的四分。”公孙水脸上露出憾然。
“还有城北的梁记食肆,他家的肉油饼也值得一试。”贺元良一字一句道。
“这家呀。”公孙水叹了口气,“店家缺斤短两,不少老食客已去隔壁的王家烧饼,梁记掌柜还当街指桑骂槐,还引了京兆尹派衙役来。”
“……看来这位仁兄是京城来的?”贺元良笑意彻底消散,心中有些恼怒。
“在下对吃食颇有心得,献丑。”公孙水带笑作了个揖。
“那不知仁兄可否为某推荐一地,日后若是能就任京城,也好与同僚共品。”贺元良问道,只是语气远不如方才平和。
“既然贺解元开口,在下必然知无不言,若说京城佳肴,风味最佳,在下认为怕只有合风馆。”公孙水喉咙微动,显然颇为回忆。
“……合风馆?”贺元良脸色难看,“若是某并未记错,那好似是风月之地。”
说后半句时,他言辞含糊,似乎生怕江愁余听清。
“贺解元并未记错,若是要邀同僚,此地可去,必叫你等悦然而归。”
“污言秽语,岂有此理,恕某不能苟同。”贺元良转而看向江愁余,“江娘子,你虽良善,不爱与人为难,但也不可纵容恶仆。”
“今日我便先告辞,改日再来拜会少将军。”说罢,贺元良一甩袖离去。
目睹全程的江愁余:“……”
她转而看向公孙水,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同江愁余对视,他挑了挑眉,“江娘子,还不谢我”
江愁余虽不知他为何对贺元良言辞犀利,但也想听听公孙水所说,毕竟判罪也要双方发言完毕吧。
公孙水心想,怪不得湛玚提及江愁余时而头疼不已,时而又颇为安慰,毕竟世人大多被言辞蛊惑,看不清真秉性。
“敢问江娘子见过这人几回?”
江愁余:“应该算第二回吧。”
公孙水:“他第一错便是过于殷勤,明明第二回,言辞之间却时时提及江娘子你的兴趣所在,此事他断然是事先打听过。”
“一男子去打听一女子的兴趣,处处迎合,唯有两种缘故。”
“哪两种?”江愁余不明所以。
“一是心悦。”公孙水眨了回眼,“江娘子,他心悦于你,因此情难自已。”
江愁余:“……”
开什么玩笑?
就不该听他胡说八道的。
“二便是有利可图。”公孙水摸了摸下巴,“照我而言,两种缘故皆有,不过更为偏重第二罢了。”
江愁余反应过来:“我有利可图?”
公孙水正想解释,却忽然顿住,顶着江愁余疑问的眼神,朝门外努嘴,声音轻飘飘:“外人看来,你是胥少将军之妹,在你身后不是一人,是万数的胥家军。”
说完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朝着胥衡道:“这一回
替你守好了,不过即使无人,她也不会吃亏。”
公孙水也没想到江愁余居然如此不开窍,这两人还怪好玩,之后说不准有好戏看。边想着,边打算去湛玚屋子补眠,这两日在稻草上睡得腰酸背痛。
经过公孙水的提醒,江愁余终于有些恍然,转首看向门口的胥衡,两人视线相对,他的眉挑起来,俊俏的脸上表情说不上好和坏,眉眼低垂,声调幽幽:“我出去一回,便有人寻上门。”
“归根结底,不过是我没有名份。”
说着这话,他脸上满是无奈,眼睫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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