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邓老汉带你去了北疆?”她开口问道。
江愁余从禾安处得知,她失踪后,胥衡亦是怀疑是北疆之人所为,几乎快要将罗井镇翻了个底朝天,可惜既没有找到她,也没有找到邓老汉等人。
他们撤离的速度之快,连尾巴都清扫干净,很难不怀疑是早有预谋,并且先前暗卫所监视的北疆细作也一股脑地撤离,而方向只有一个——北疆。
因此江愁余才会想到香娘是否也去了北疆,或是遭遇了变故才变成如今这般。

“是又如何?”香娘眼神微闪,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嗤笑道:“你身后的人不是查过吗?”
江愁余点点头,表明自己知晓了。
“是你写信引我过来的?”她继续问道。
“不是。”香娘瞳孔瞬间收缩,极为细微。
江愁余没有停下,接着发问:“窠林城的瘟疫是你们做的,目的不光是为了我,对吗?”
香娘的呼吸明显一滞,眼皮不受控地跳动两下,随即怒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江愁余话锋一转,问到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你昨夜对我说的他是男子?”
香娘一愣,下意识摇头:“不是……”随即香娘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眼神恨恨瞪江愁余,猛地闭上嘴。
似乎方才只是随口问的,江愁余接下来又问了不少问题,只可惜香娘再也不言语,怕再泄露什么,她甚至闭上眼睛。
看她这般,江愁余也没再强求,转过身对胥衡道:“回去吧。”
胥衡不置可否,禾安转头看了重新闭上眼的香娘,忍不住道:“可是她什么也没说。”
江愁余摇摇头,声音清晰却有穿透力,在地窖回响:“其实她都说了。”
“给我写信的不是她,但她知晓那人是谁,或者说那人就是她的
上线,窠林城的瘟疫有北疆的手笔,只不过目的未明,以及最后。”
“她的上线是一位女子,地位崇高。”
“胡说八道!”身后的香娘猛然睁开眼说道,语气尖锐。
江愁余转头看她,叹了口气:“其实我是诈你的,但你这般反应,便是我猜对了。”
禾安震撼过后又是忍不住瞅了眼站在娘子后边的少将军。
他虽目光没看向这边,可站得位置足以让他护住前边的娘子。
直至走出地窖都还能听到香娘的咒骂声,始终一言不发的胥衡缓缓皱眉,略微偏过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禾安,后者会意,又回了地窖,不知做了什么,只听到香娘一声尖叫后再也无声,地窖复又静寂下来。
江愁余不去细想究竟发生什么,穿书这么久,她目前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去动手,但至少能说服自己忽略。
眼不见为净,她也不是圣母,做不到别人要杀自己,还傻乎乎替她求情。
“少将军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胡思乱想之后,她斜乜了一眼旁边的龙傲天。
胥衡垂眸看她,没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发顶:“很厉害。”
江愁余丝毫不在意他的敷衍语调,满脑子都是欣赏方才自己的心理决斗,不过她还是有些疑问:“北疆到底对香娘做了什么?”
方才她问到香娘罗井镇的事,甚至她的夫君,没想到香娘则是一脸嫌恶,仿佛提及的是她最为不堪的过往。
“北疆一些部落善毒,尤其是蛇虫,或许是对她用了些秘法。”胥衡声音淡淡,不难听出冷意:“两国大战,他们掠夺的百姓都作为毒人试毒了。”
又是兵强马壮,又是善用毒,拟人一下简直是拥有法攻的战士啊。
江愁余咂舌,怪不得能在龙傲天的绞杀之下蹦跶到大结局,还是有些邪恶实力在身上的。
地窖的事并未影响江愁余的食欲,午膳吃饱喝足之后,她成功占据软榻,指尖捻着一颗裹着厚厚糖霜的梅子,慢悠悠地送进嘴里,酸甜的口感让人舒服得眯起眼。脚边矮几上,摊开着油纸包,里面是红艳艳、亮晶晶的糖渍梅子,不知道胥衡从哪处搞来的。
日影西斜,将窗棂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暖金色的光斑懒洋洋地爬在紫檀木大书案的一角,胥衡坐在书案后,手中朱笔悬停,凝神批注着江愁余方才剩下的账册,下颌线利落,书房里静得只有他腕骨轻转时,狼毫笔尖扫过坚韧楮皮纸的沙沙声,沉稳而规律。
江愁余嘴里攒了两颗圆溜溜的梅核,目光不由自主地,就飘向了书案后那个身影,心中暗叹可惜没有电子产品,不然还能录个沉浸式助眠视频,造福众多失眠网友。
风和日丽,人安逸地躺着,如果没有噪音就更好了。
片刻后,江愁余忍无可忍地闭上眼,冲系统默念道:“大好的日子,别逼我扇你。”
似乎知晓宿主拿它没办法,系统在短暂地安静之后,加大一格音量播报:【系统提醒,调查胥家灭门惨案任务进度30%,剩余时间:四日。】
疑似窝囊的报复,江愁余锐评道。
系统:【系统再次提醒,规定时间内未完成任务,将给予宿主惩罚。】
江愁余:“……之前分明没说过有惩罚!”
系统;【或许宿主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
【先上车,再补票。】
江愁余对它的逆天发言无语凝噎,沉默片刻后才说道:“你等着被评论区骂死吧。”
系统同样反击:【如何呢?又能怎?】
江愁余:总部能不能圆滚地旋转离开?还我可爱的374号。
傍晚时,江愁余还在试图驱逐脑海里的机械余音,胥衡阻止了她第六次捶脑袋的疑似自虐行为,一脸平静问她是不是需要来一幅药。
江愁余顾不上机械音,而是忽然想到上一世自己无比唾弃的恋爱脑问题之一——你是不是不爱我。
感觉这句话马上要从她的嘴巴里脱口而出时,对面的人补充道:“找寇伯开些安神药。”
江愁余瞅着眼前这个凭借谨慎救了自己狗命的男人,大度挥手说道:“不用,阿虞派人叫我去谭家宅院看看,到时让她给我开点。”
胥衡挑眉,“我陪你去。”
章问虞的院子离得并不远,还未进去就闻到里边浓重的、混合着苦涩与草木清香的药气,几只小泥炉上煨着陶罐,咕嘟咕嘟地冒着白汽,氤氲模糊人的面容。
“江姐姐!快,快来!”章问虞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颤抖的兴奋,从里间传来,穿透了药气,那声音里饱含的急切和狂喜,让江愁余心头猛地一跳,丝毫不管旁边的胥衡,几乎是跑着冲了进去。
小小的内室更显杂乱,地上铺满了晾晒的药材,桌案上堆满了摊开的、墨迹未干的医书和笔记。章问虞就站在中间,背对着人,肩膀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听到江愁余的脚步声,她猛地转过身来。
她的脸上还沾着一点研磨药材留下的灰渍,眼下是连日熬夜熬出的青黑,但那双眼睛却出奇的亮,像是燃烧着内心不甘的火。
“成了!江姐姐!成了!”她几乎是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她的手指冰凉,却带着一种灼人的热度。
“什么成了?”江愁余的心跳得飞快,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中炸开。
“药方!对付‘天时疫’的药方!”章问虞的声音拔高,浑然不知自己笑着哭,她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了一卷小小的竹简。
那竹简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边缘有些毛糙,显然是被主人反复摩挲、翻阅了无数次。
“你看!”她将竹简塞进江愁余手里,急切地催促着,眼神紧紧盯着江愁余的脸,仿佛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肯定。
江愁余手指都有些发颤,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卷竹简。凌乱的字迹映入眼帘,记录着药材的名称、剂量、煎煮之法……每一味药都经过反复推敲,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批注着增减的理由和尝试的过程。
当归三钱,取其活血通络之力……黄连五钱,苦寒清毒……辅以艾叶熏蒸……引药入肺经……
江愁余的目光一行行扫过,除此之外,显然还有不止一人的批注,譬如这一药量是否可行,后面跟着不同的名姓。
顾二……焦小……李婶……小鸣儿……
“这怎么想到的?”江愁余猛地抬头,声音不觉已哑,眼中瞬间涌上了滚烫的热意。
“你还记得你从外边带回来的百姓吗?”章问虞的眼睛也湿润了,她语速飞快,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其余镇上的百姓进了城中,或多或少都有进而重症者,可我同寇大夫发现,那些百姓却没有,于是从他们的吃食入手,才发现他们镇
民凡是遇上头疼脑热,便去镇外嚼些野草,我即刻便让孟娘子带着一镇民去寻,将各种野草都采了回来,又翻遍了古籍,反复试验、调整,试了整整二十七次,却始终无用。”
“直至今日,我忽然在想,若不是一种野草,那会不会是两种,于是又去找了寇大夫,没想到真的试成了,试药百姓的高热退了!”
“方才我又去看,溃烂也止住了!”
章问虞甚至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她紧紧握住江愁余的手,眼前浮现的却是上一世的病者,雨水冲刷不掉街道上横七竖八、肿胀发青的尸体,绝望的哀嚎日夜不息,最终也沉寂下去,只剩下死寂,人命在疫病面前轻贱如蝼蚁,脆弱如朝露。
眼前逐渐模糊,就在这时,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别怕,”江愁余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和颤抖,却又蕴含着一种奇异的安定:“你做到了!”
章问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溺水之人死死抱住唯一的浮木,双臂狠狠勒住她的身体,几乎要把自己和她揉碎在一起,感受到她温热的身体。
所有的声音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不再是忍耐的呜咽,而是毫无顾忌的嚎啕大哭,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
浮在水面上,连着两世不得平静的心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归宿。
第一次,章问虞无比庆幸能够重来一世,挽救那些难以安息的灵魂。

天光尚未破晓,细草孤云,只透出一点极淡的鱼肚白。
然而就在城中架了药棚,影影绰绰地聚集了数十人,几口临时垒砌的土灶不知何时燃了起来,窜起来的火焰顶着黑黢黢的锅底,周围忙忙碌碌的人挨着交替,各司其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柴火燃烧的烟火气和新鲜药草被熬煮时散发出的清冽苦味。
江愁余接过冒着腾腾热气的米粥,转身递给章问虞,后者脸色依旧苍白,眼圈下有着浓重的青影,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寒夜里最亮的星子。
“不然还是去歇一会儿吧?”
昨夜章问虞几乎都未眠,同江愁余匆匆说完便赶去谭家宅院,在那里守了一整夜。
章问虞摇头,她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目光扫过外面那些忙碌的身影,“好些人缓过劲了。他们知道,这药能救命。”
江愁余目光掠过那些身影,部分都是试药之后好起来的百姓,他们自愿来帮忙,先前咳得撕心裂肺的妇人,此刻正佝偻着背,却异常专注地将一捆捆药草解开、分拣;有那个靠着棚柱的老翁,虽然步履蹒跚,却颤巍巍地拿着水瓢,小心地将清水注入沸腾的大锅;甚至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脸上还带着病容,却懂事地穿梭在人群里,帮忙递着柴火。
“药够吗?”江愁余问道,如若不够也好早点做准备。
“够!”快步赶来孟别湘斩钉截铁地回答,难掩激动,“昨夜垣州的人到了,送来不少药材,还有禾安也压着押着几大车药材送来了!”她看了眼江愁余:“这回多谢胥少将军,回来途中还不忘收购药材。”
今日人多眼杂,江愁余还是让胥衡呆在院子里,没管后者的抗议。
“快喝点粥,垫垫肚子。”孟别湘顺手给自己和江愁余也舀了一碗粥,“天快亮了,得准备分发汤药了。”
一旁章问虞就着碗沿,小口小口地吞咽着温热的米粥,那寡淡的米汤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了些回甘。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透出朦胧的青白色。雾气在低洼处氤氲,缠绕着跳跃的火舌和蒸腾的药气,几口大锅里的药汁翻滚着,墨绿近黑的液体在火光下泛着粘稠的光泽。苦涩的味道愈发浓烈,钻入每一个角落。负责熬药的寇伯用长长的木勺小心地搅动着,神情小心。
“分药了——!”一个洪亮却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是魏促,他从街头走到巷尾,借了更夫的梆子,一下又一下地敲着,规律的梆音在城中回响。
因着人多,孟别湘之前便吩咐,除却重症者由衙役统一喂药,其余在家中的百姓皆是来此排队拿汤药。
伴随着由近及远的人声,数不清的百姓安静地迈出紧闭的房门,有独自一人者,有互相搀扶的老者,无论男女老幼,都默默地排起了队,没有推搡,没有争抢,微亮的目光中是未熄的薪火。
江愁余走到一口大锅旁。她拿起一个粗陶碗,从翻滚的药锅里舀起满满一勺深褐色的药汁,小心翼翼地注入碗中,那滚烫的药气蒸腾而上,瞬间模糊了她的侧脸。
“给。”她把第一碗药递到章问虞手里,声音很轻,却重逾千斤,“他们都是你救的。”
碗壁烫得惊人,沉甸甸的,章问虞捧着它,无措之后将目光投向队伍的最前端。
一个瘦小的身影怯生生地站在了那里。母亲牵着他,妇人脸色蜡黄,眼神却异常明亮,充满了感激和小心翼翼的期盼。
母亲轻轻推了推幼童。
男孩仰起小脸,大眼睛里还有些病态的浑浊,却努力看着我,又看看我手中那碗散发着浓烈苦味的药汁,小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畏惧那气味。
章问虞蹲下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尽管拿着碗的手仍在微微颤抖:“别怕,喝了它,就不会难受了。”
他看了看母亲,得到鼓励的眼神,又看了看章问虞,忽然稚声说道:“我记得你。”
“药苦,你给了我糖。”
然后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闭上眼,皱着小脸,就着章问虞的手,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苦涩的药汁显然让他极其不适,小脸皱成一团,但他强忍着,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喝完后,他的大眼睛又看向章问虞,亮亮的:“我也乖乖喝完了,有糖吗?”
药气氤氲,在晨曦中蒸腾缭绕,似乎也模糊了视线,“有。”章问虞声音哽在喉咙里,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视线被水汽彻底模糊,滚烫的液体滑过脸颊,滴落在捧着药碗的手背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她想说,其实我也记得你——上一世她刚到窠林城时,在她怀里死去的第一人。
恰逢此刻,日出之阳,这片饱受疮痍的累土之下,重新开始艰难地、却无比坚定地流淌着生脉的溪流。
良久,江愁余无声地笑了,视线越过不远处低矮的院墙,在其之上,一个清晰又熟悉的身影斜倚在屋脊,姿态闲散,轻轻挑眉。
正是不耐在院中呆着的胥衡。
分药所耗时辰不短,孟别湘同魏促确认后又道:“再带人挨着敲门问一下,定要让城中百姓都有药。”
魏促应下,转身离开。
孟别湘松了松筋骨,见章问虞收拾着搁在地上的药箱,问道:“章大夫还要去宅院?”
章问虞颔首:“宅院中仍旧有不少尚未醒来的病者,还得有人盯着。”
说话之际,一人带着仆从自远处快步而来,正是谢道疏,显然是有急事,他声音难掩焦急:“冒昧叨扰,在下想同福安帝姬说些话。”
孟别湘略显惊讶,不过反应过来笑着对江愁余道:“我们先去别处看看。”
而章问虞显然也莫名,她看向谢道疏道:“谢大人何事?”
谢道疏低声转述谢家信使所言:“谢贵妃有孕,然则多日前小产,皇嗣已逝,圣人大怒,着令查清真相,永昌宫小厨房的婢女留下血书自尽,称不配谢贵妃大恩,下药一事皆是一人所指使。”
“谁?”章问虞被这消息惊得失了往日的镇定,在她上一世的记忆中,及至谢贵妃病逝,除却章凝阳,再无子嗣,怎会突然小产。
而且谢道疏所说的指使之人……
章问虞猛地屏住一口气,死死盯着他,然而后者也是略带复杂地道:“是皇后娘娘。”
“如今百官已经跪在太极宫外,称皇后残害皇嗣,德不配位,请圣人罢黜皇后尊位。”
“圣人作何反应?”章问虞急问道。
“圣人未应,却也让张内侍收了众臣的折子。”谢道疏顿了顿,显然也不明了圣人用意。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