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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胥衡直起身,神情阴晴不定。
忽然想到此回去北疆听到将兵的闲扯:
“刘二,你这趟回家,婆娘没抱着你哭成泪人儿?”
“哭?哼!刚进门那会儿倒是热乎,没两天就嫌老子身上汗臭脚臭,躲得远远的,问啥都‘嗯’‘啊’应付,不耐烦得很!老子跟你说,婆娘对你要是突然不耐烦了,那准保是……嘿嘿,心里有了别的汉子暖被窝喽!”
“就是就是!我隔壁王二麻子,出去跑商大半年,回来他那婆娘见了他跟见了鬼似的,后来才知道,早跟个货郎勾搭上了!”
“所以说啊,久别胜新婚?呸!那是没分开够久!够久了,心就野了!”
那些粗鄙的的哄笑声,当时只觉聒噪刺耳,胥衡策马而过,目不斜视,冷峻的面容下是对这等无聊闲谈的嗤之以鼻。
如今,他看着江愁余安然的面容,缓缓伸出手——替她掖好被角。
【系统提示,男主好感度提升5%,目前进度95%】
机械电子音让江愁余清醒了些,她做什么了这哥又长好感度。
她睁开眼,就对上胥衡的眼睛,他的手还停在中途。
察觉到姿势不太对劲的江愁余:我了个豆,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胥衡就这么看着她。
江愁余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犹豫等会儿是把这哥揍晕还是把这哥揍晕呢?
抬眼见对方太过有迷惑性的帅脸,她短暂呆愣了一下,瞬间忘记自己是打算干嘛的。
接着就听见这人慢吞吞说道:“你……”
江愁余提起心,唾弃方才自己的意乱。
“应该没想过始乱终弃吧?”
江愁余:啥玩意儿?
片刻后,江愁余坐在床榻边,看着旁边的人,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没做什么,但她此刻莫名其妙想来一回事后烟。
回想胥衡的话和表情,加上那莫名其妙增加的好感度,她反应过来——敢情胥衡在吃醋??
她应该没做什么吧,犹豫之间扯了扯对面人的袖角。
胥衡没动。
她索性加大了力度,胥衡顺着转过身垂眸看她。
“作甚?”
江愁余带笑说道:“不够明显吗?我在哄你。”
胥衡:……倘若你另外一只手不握成拳头我可能会相信你。
即使嘴硬,脸色也由此缓和了些。
江愁余继续道:“魏将军是孟娘子的属下,来此也是察觉到异常,问我你是何人?”
胥衡:“你如何说的?”
江愁余颔首道:“我自然说,你是我相熟之人。”
“只是相熟之人?”对面人的尾音略重。
江愁余凑近了些,眨巴眼睛:“不然是表兄?”
胥衡垂眸看她,身体微微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声无息地缩短,甚至能感
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江愁余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破膛而出,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对面的他动了,修长的手指抬起,带着微不可查的轻颤捧住她的脸,而是极其迅速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了江愁余的手腕,阻止了她下意识想要后退的动作,顷刻间,他的头低下。
不是以为的唇畔,而是额间,好似蜻蜓点水,又像是满怀珍重。
两人的呼吸如此紧密地融为一体。
下一瞬,略沉的重量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胥衡的头,就这般沉沉地搁了下来,高大的身躯微微弓着,下颌的线条紧绷着,几乎要嵌入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肌肤,激得江愁余身体一僵。
“江愁余。”他的声音响起,似轻斥、又带着无可奈何,“为什么又要拿自己小命去以身犯险?”
被问的人反而微怔,按理来说她应该插科打诨地敷衍过去,可定定看着肩膀上的人,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头胀胀的,鼻子也酸,很难受:“因为我着急。”
“着急什么?”
“我不想坐以待毙。”
我想试试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而且最后不是把人逮出来了吗?”
胥衡打断她,搁在她肩上的头颅似乎更沉了一分,那声音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你所谓的逮,就是伙同旁人胡乱吃药以至于如今没有气力?嗯?”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她苍白的脸,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她没有力道抬起来的拳头,“你把自己的命当什么?任意可以丢弃的草芥?”
江愁余被他吼得耳中嗡嗡作响,心里像堵着一块巨石。她迎着他含怒的目光,抿了抿唇:“我不是不惜命,只是觉得……”
“我同你说过,若是你忘记了,我便再提醒你一回,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即使是我。”
江愁余:“……”
胥衡又道:“胥家的真相是我之责,你不必管。”
江愁余:“……”
“听闻你还同旁人勇探孤城,震慑乱民,差点被伤?”
江愁余:“……”禾安怎么什么都说了。
“我……”她想解释,想说自己并非冲动,当时确有把握。
“闭嘴!”胥衡眸如沉渊,声音却奇异地低沉下去,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后怕,“你知不知道,当我途中听闻你患上疫病,那是如今尚未找到方子的重症……”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堵住,再也说不出来。那一刻的恐惧,仿佛又让他回到胥家那一夜,如此肝胆俱裂。
他不再言语,也不再看她,身躯微微晃了一下,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沉重感,再次将额头重重地抵回她的肩膀上,这一次,比之前更沉,仿佛发泄着怒意。
灼热的呼吸再次喷在她的颈侧,伴随着他的声音:
“你以为我是在意你与旁的不相干的人吗?”他顿了顿,“我是气你从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他后一句接近呢喃,但江愁余听的清楚:
“明明该是最惜命的人,为何弄成这般模样?究竟什么让你无法肆意行事”
江愁余僵立着,肩膀承受着他头颅的重量,颈侧是他滚烫的呼吸,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心脏狂乱的搏动,隔着薄薄的衣衫,撞击着她的背脊。
一滴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落在她颈侧的肌肤上,烫得她浑身一颤。
她脑中一片混乱,方才的委屈和辩解在他那沉甸甸的、带着恐惧的愤怒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的命……”胥衡的声音闷闷地从她肩窝处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不只是你自己的。”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她,指腹带着薄茧,狠狠擦过她脸上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痕,动作近乎粗鲁。
“你哭什么?”
江愁余回过神时已经抱住胥衡,本来不想说的抱歉终究还是说出了口:“对不起,我应当思虑周全些,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片刻之后,胥衡扯起嘴角,语气轻飘飘:“若是还有下回……”
“你要作甚?”江愁余吸了吸鼻子,好奇问道。
胥衡看她一眼:“你还真想有下回?”
江愁余心想,这不是给原著大结局做铺垫吗?不过此刻她看着胥衡眼底的似水凉意,终究正色道:“不会有下回。”
胥衡重新把头搁回去,闭上眼睛想,算了。
连日赶路的疲累似乎这一刻终于卸下,即将入睡时就听见耳畔边某人说:
“不过你话我只信了一半。”
“哪一句不能信?”胥衡重新睁开眼,语气不好。
“你说你没吃味那句。”江愁余忍着笑颤抖。
胥衡:“……”
可能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江愁余安稳地躺在床上入睡,旁边的人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彻底没了睡意。
烛芯“啪”地爆开一朵小小的灯花,光芒猛地一亮,在墙上映衬出两人相依的影子。

胥衡归来的消息没有声张,江愁余只在翌日去寻孟别湘时提了一嘴。
孟别湘低头看着文书“嗯”了一声表示知晓,江愁余清楚她是因着自己瞒她一事生闷气,动作极轻地在案上搁了坛消春酒,准备改日再来寻她。
这两日城中之事繁杂,除却一般小事,其余皆是孟别湘亲自盯着,生怕这关头出了纰漏。
而余光窥着江愁余身的孟别湘见江愁余身影即将出了屋子,心中一急,连忙出声道:“光扔一坛酒何意啊?”
江愁余闻言回头:“自然是让孟娘子看乏了,喝一口解解疲。”
知道对面之人调笑自己的惯常,孟别湘不满道:“你犯下如此大错,就如此赔罪?”
江愁余:“那还要如何?”
孟别湘本来想说起码还要替我处理今日的文书,一手揭开酒封,嗅到扑鼻的酒香,嘴比脑子快,话就转了个弯:“起码还要给我来五坛。”
江愁余没有搜集好酒的癖好,这消春酒还是她跑遍了城才寻到的,而且酒喝多了也不好,于是笑着摇头:“没有。”
“四坛。”
“无。”
“三坛。”
“寻不到。”
“两坛。”
“如今可是千金难买一坛酒。”
“……一坛,这回的事一笔勾销。”
“成交。”江愁余应承,瞧着孟别湘憋屈的神情,才解释道:“阿虞说了你不可贪饮。”
孟别湘哼哼两声,也不再计较,瞅了江愁余背后道:“少将军人呢?”
昨日江愁余说完便踏实睡过去了,不知胥衡熬到哪个时辰,今日她起时还在补眠,只能先把早食放在桌上。
她这边不言,孟别湘显然误会,上下把江愁余打量了一遭,才颇为喟叹道:“我万万没想到,你们两人之间,居然是少将军不行——不至于啊,话说从武之人……”
江愁余红着脸一巴掌糊她脸上,试图中断她世风日下伤风败俗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词,然而她最后一句话还是冒出来:“……连孟还清……我阿嫂都有喜了……”
那回假山后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黎文桐居然已经有孕。
江愁余深刻感觉时间是把杀猪刀,问道:“何时的事?”
孟别湘毫不费劲地从江愁余的手里挣脱出来,掰着指尖算了一番:“两月前垣州传信来,孟还青信纸末了才提及,如今约莫已然四月怀胎了。”
这算是这月余来听到的喜讯,江愁余本来想备些物什寄过去,接着看了看孟别湘和自己脸上的面巾,随后果断歇了心思,千里寄毒物——这得多大仇啊。
孟别湘显然也看懂江愁余的心思,大笑一番道:“孟还青本就将我阿嫂看作是珍宝,如今怕是更是捧在掌中。”
语气嫌弃,不过眼中盈盈笑意。
江愁余忽然想到原著中孟别湘因为痴恋胥衡,以至大结局都还迟迟未嫁。
你可想过婚嫁之事?”
孟别湘一脸震惊:“你该不会也想给我说亲吧?孟家那些老东西也罢了,怎么你也是这般想,我看错你了愁愁,我本以为你也是清新脱俗之人,没想到你也是如此庸俗。”
踏丫的。
江愁余心中油然生发的愧疚荡然无存:“……当我没说。”其实就是因为成功扰乱原著剧情线,生怕产生蝴蝶效应而影响了孟别湘。
“现在的日子是我一直求而不得的,喝些好酒、做些对得起良心的事,至于婚嫁一事。”孟别湘正色道:“我还想过些神仙日子,莫要咒我。”
及至出了院门,江愁余还有些没回过神,这人物ooc成这样了吗?她应该没做啥吧?她确实没做啥啊。
此时不过巳时,回去用午膳也为时过早,她干脆转道去寻了章问虞。
上回瞒着众人让章问虞帮忙制了同疫病症状相差无二的药丸,这才迷惑住香娘,引她现身,江愁余想略表谢意,顺便问问这手软无力的后遗症能缩短时间不毕竟连着五日在胥衡面前用汤勺,她还是颇为抹不开面子。
谁料,凑巧撞上章问虞去了谭家宅院,她身边名唤平周的侍女笑道:“帝姬昨夜未眠,似乎又写了张新方子,说是去寻寇大夫一同瞧瞧。”
江愁余只好回了自己的小院,应是胥衡回来了的缘故,禾安没在屋外,她进了屋内,就见胥衡躺在榻上,姿态放松,手里捏着话本,旁边还有展开的画卷,一侧已经在桌上边缘,下一刻似乎就要成功掉地。
她看着颇为眼熟的画卷,无比确信这画卷的原来位置应当是床下木箱底层话本之下的众多杂物里藏着。
不敢想象她不在时这屋子遭遇了怎样令人发指的强盗行为。
“……你在作甚?”江愁余恨自己绵绵的拳头。
“屋子都生尘了,我想着替你打扫一二。”胥衡放下话本,坐起身,打了个呵欠,眼下青黛仍未消减几分。
江愁余闻言,这才仔细看了眼屋子,果然一扫往日灰扑扑的模样,连窗棂的破洞都被补上了。
“辛苦了。”她沉默片刻,说道。
“不客气。”胥衡非常礼貌地应下。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一时不慎将木箱沾了水,因此只好把里边的书拿来出晒干。”
江愁余不知道这个不慎得有多不小心,才能把封得严丝合缝的木箱沾上水,她严重怀疑胥衡就是馋她的话本。
“这画卷是你画的?”突然胥衡又问道,语气漫不经心。
“不是,旁人所赠。”江愁余没由来想到章问虞的试探,于是也顺着问道:“画的如何?”
听见前半句时,面前的人敷衍地“哦”了一声,继续躺下,又听到她的问话,他转头看了一眼:“一般。”
说完,眼睛又落回到话本里,一动不动。
江愁余心想,果然是刚入门的话本新手——看得慢。
她搬出上回还未算完的账册慢吞吞看着,不过一刻钟,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勉强撑着睡意瞅了一眼旁边的人,还在看话本。
终于知道今日为何怪怪的,简直是两人颠倒了角色。
她咳了一声:“禾安呢?”
“约莫是去地牢了。”胥衡翻过一页,声音低沉。
江愁余突然觉得手中的账册也不着急,还是先去地牢一趟比较稳妥,谁料刚站起身,就见榻上的人坦然地站在她身后。
“你也要去?”她抬头望他,语气疑惑。
“我怕禾安真动手,你拦不住。”男人沉默一瞬,语调缓缓。
江愁余:“……”你是不是想尝尝我沙包大的拳头。
不过有个龙傲天保安,她也勉强能接受,只不过叮嘱道:“莫要让旁人瞧见你。”
尤其是谢道疏和北疆之人,毕竟胥衡回来的消息如果放出来,说不准又要起些风波。
见对面的人张嘴欲语,江愁余果然打断:“旁人就是恨你的人,我怕死,懂?”
魔法攻击被阻止的男人略无言地摸了摸鼻尖,心想自己的心思这么明显吗?
江愁余往城东走了片刻,顿住脚步,等会儿,她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禾安没同她说将香娘关在哪处了啊。
她只得转头,看向站在墙落阴影之下,男人垂首看着缝隙中的野花,似没见过,他伸手轻轻拨弄,花首顺着力道往下颤了颤,接着又百折不饶地回到原先的位置。
忽然间花首被落下来的影子笼罩,他转眸看去,就见方才说着不要一同走的人捂着脸,跟做贼一样低声道:“怎么走?”
“你不知道?”他觉得有些好笑,但勉强能忍。
“她没说。”昨日光顾着看禾安把人待下去,现在又不是上回的昌平镇,还能有个位置一样的地牢吗?
“她也没同我说。”胥衡道。
不过后来,还是在面前人的拳头之下,他蹲在墙角指着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图案,将暗卫传讯的几种说法一一教给江愁余。
听了一刻钟的江愁余表示她只用记救命这两个字的图案即可,随即扯着胥衡的衣袖朝禾安指的方向去。
江愁余没想到,这回禾安没寻到地牢,直接选了地窖,还是腌咸菜的。
进来之后瞬间,潮湿的寒意和压抑的寂静如同实质般包裹上来,插在罐里的火把是为数不多的热源和光亮。
胥衡稍稍落后一步,有意无意挡住角落沾血的刑具,示意江愁余往里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最里边,禾安应该是听到动静了,没有审讯,而是身姿挺拔地坐在桌上喝着热茶。
她站起身朝着两人道:“她不开口。”沉默片刻又道:“还活着。”
江愁余很难描述听到后面半句的救赎感,目光投向被粗重链条绑着的香娘,四肢尚在,没有太多流血的地方,香娘听到言语声稍稍抬起头,凌乱发丝下,那双眼睛准确地捕捉到了江愁余的身影。
她咧开干裂的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声音嘶哑:“还不如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江愁余走近了些,这个位置刚好能清楚看到香娘的表情,而又不会被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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