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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什么意思?难道还会送她去和亲?”江愁余心口一跳。
本是随口一言,谁料对面的人沉默颔首:“议和除却割地赔款,和亲也是一策。”
江愁余忍不住拍桌,冒粗口:“有病吧他们,怎么不自己去,轻轻动嘴就断送一个女子,他们还有脸吗?”
湛玚等她发泄完才道:“我知晓福安帝姬是你好友,因而才作此推断,你担忧也好给她传信提醒也罢,但是你。”
“有没有想过,如今胥衡处境已危如累卵。若无决定性的胜局,若无东胡狼主的头颅,这场攻讦永无休止。而京城——”他的眼神紧紧锁住江愁余,“已成危局,对你尤甚。”
江愁余看着他,寒意自背脊而上。
“你与胥衡的关系,非是秘密。”湛玚语速加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朝中衮衮诸公,御座之上的那位,皆心知肚明。如今胥衡在外受阻,主和派欲除之而后快。”
“更糟糕的是谢相一门生名为赵赉,本为西北黑临县县守,前日冒死进京告御状,说是胥衡反叛,联合东胡一族破城,还害得康忠郡王下落不明。”
“绝不可能!”江愁余毫不犹豫,纵然龙傲天终究会走上叛臣之路,但绝对不是外敌进犯之时。
湛玚:“圣人听他说完,便将千厚将军带他下去审问。你我皆知胥衡不会反叛,可有赵赉此人在,便代表有人忍不住要先对胥衡下手,先是扣上罪名,接着呢?”
“他们暂时杀不了千里之外的他,那下一个会对谁?”答案不言而喻,便是江愁余。
江愁余此时反而冷静下来,更准确来说,是有种看到原著结局的无奈:“你是说他们会拿我开刀?胁迫或是泄愤?”
“不是‘或’,是‘必然’。”湛玚一字一句道:“轻则软禁为质,重则……”他话语微顿,祭旗。”
他看着江愁余逐渐惨白的脸,眼底深处有一丝极快的心疼掠过,但瞬间便被更深的冷硬覆盖。他不能心软。
“京城于你,已是虎狼之穴,刀俎之地!留在此处,你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非但帮不了胥衡分毫,反而会成为悬在他头顶的利刃,令他束手束脚,投鼠忌器。”
湛玚稍稍放缓了语速,但语气中的坚决未有半分动摇:“听我安排。立刻收拾行装,轻车简从。今夜子时,西角门偏巷,我自有心腹接应。路线、人手皆已备妥。务必在城门封锁消息之前,离开京城。”他的目光如磐石般坚定,“去北疆寻他,或南下江南,寻一处远离京城之地,隐姓埋名,暂避风头!待胥衡那边转圜,或京城尘埃落定,再做计议。”
江愁余看着自己一直戏称为便宜兄长的湛玚:“可是,你忘了说,我若走了,你怎么办?他们怎会放过你?”
“我自有应对之策。”湛玚抬手打断她,神色冷峻,“我尚可自保。至于胥衡——”他眼神复杂地一闪,“他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该明白,护你周全,让你远离险境平安活着,比将你困在这龙潭虎穴当靶子,于他、于大局,都重要百倍千倍。我信他,当初也是如此想,才把你送来京城。”
江愁余垂着头,就在湛玚以为她应下时,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摇了一下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不,兄长。我不走。”
湛玚周身冷冽的气息骤然一滞,锐利的瞳孔猛地收缩,仿佛没听清,又仿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走。”江愁余重复道,抬起眼,迎上湛玚瞬间凛冽的目光,那目光里充满了不解以及怒火。
他闭了闭眼:“不走?你可听清楚我方才说的话?”
“我明白。”江愁余肯定道,忽然发现他们这对半路兄妹脸色出奇的相同,“正因为明白,我才不能走。”
“留下等死?还是天真地以为那些人会对你手下留情?”他说得刻薄。
“我不是天真。你想过没有?我若此刻潜逃,意味着什么?”她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那等于不打自招!等于替胥衡认下了‘反叛’的罪名!等于告诉天下人,他确有把柄,且这个把柄就是我,朝中正愁没有确凿证据,我这一逃,岂非将通敌叛国的罪名亲手扣在了胥衡头上,那他的处境,只会比我留下危险百倍。”
她一口气说完,屋子死一般的寂静。湛玚缓缓灭掉眼中的怒火,只是看着她。
“再者,”江愁余此时逻辑清晰:“我若消失,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会是谁?章问虞?公孙水?还有你?你安排我离开,一旦事发,你如何脱身?这个罪名,你担得起吗?我不能也不会让你们担。”
仿佛猜到他会说什么,江愁余回望他:“兄长。谢谢你,但我不能这么自私,而且……”她并没有再说出口。
湛玚却莫名想到了江素,她也是如此犟。清楚江愁余打定注意,他没有再多劝,而是后退一步,“那便随你,我言尽于此。”
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过身拉开门扉,最后一丝微弱的日光被他的身影彻底截断。
“但愿你是对的。”
留下这一句,他彻底消失在小院中,屋内陷入昏暗,江愁余失力坐在椅子上,看向紧握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绝望的青白色。
她没说出的话是——留在京城甚至死就是江愁余的命运,一人死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牵连别人。而且她总觉得,这次朝廷异动来得太过突然,就像没有按下加速键一样,明明胥衡才去了半年不到,朝中就有了这种声音。
“是你吗?总部。”就在寂静之中,她忽然出声开口。
片刻后,系统的电子音响起:【检测到任务进度过慢,总部会采用合适的手段推进主线发展,注:并不影响任务和男主。】
江愁余将手缓缓张开:“你所说的不会影响任务和男主,并不代表其余人是吗?”
系统:【需要本系统提醒宿主吗?他们都只是数据而已,存在与否不值得宿主投入精力。】它的语气带着不解,似乎真的不明白江愁余为什么要为湛玚等人担忧。
江愁余将自己的四根手指挨着掰下来:“其实我早该明白,跟你这种煞笔玩意儿没话可说?你他丫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啊?也对,听不进人话的废物。”
【……什么?】系统明显有些宕机,扫描着江愁余的竖起来的中指,收集的大数据告诉他,这是侮辱和鄙视的手势,但仍然不及江愁余亲口骂他来的惊诧。
江愁余看向虚无的空中:“煞笔、废物、狗东西……够吗?”
【……】显然所谓的总部也没处理过宿主公然辱骂系统的情况,一时间没有反应。
江愁余骂够了才站起身,拍了拍手,说道:“你滚,让372号回来,听见你这破锣声音就烦。”
系统:?我和它是用的相同音色。
不过鉴于数据监测的江愁余脑电波情况以及疑似精神失常的诊断,它还是忍下这一口气,留下一句:【请宿主于接下来的三个月完成任务,否则总部会逐一清除不重要人物来稳定世界数据流。倒计时开始——】
说罢,便彻底没声了。
372号重新上线,这次总部给它留了之前的回忆数据,它看完之后,立刻给自己换了个少儿音才开口:【宿主……你没事吧?】
发过疯的江愁余平静道:“没事,就是想骂人。”
372号:……不是骂过总部了吗?那就不能骂我了。
江愁余问道:“真的只有两个月了?还有它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372号小心翼翼:【准确来说,是59天23小时37秒,总部已经开启不可逆的慢速清理模式,先是从不影响剧情的人物数据开始清理,逐渐往上一等级递增。】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换句话来说,如果江愁余一直不完成任务,那就等着看身边的人一一死去。
江愁余拳头继续握紧,方才真是骂少了。

宫中近日无甚大事,宁皇后在殿中礼佛,对章问虞的看管松了,寻了个时机,她便换了衣裳扮作自己殿中的宫婢身份出宫。应答如流地经了禁卫盘查,她便不急不缓地朝胭脂水粉铺子去,逛了半个时辰左右,她才拐去了一条街巷的乌门前,按照谢道疏教的法子,叩了六声,
乌门从里边打开,衣裳干净利落的仆从垂头道:“娘子请,公子已在内等候。”
章问虞跟着带路的仆从穿过抄手游廊,在一处花园处的管辖,谢道疏正静静看着其中一株,周遭仿佛自成一处天地。
听见轻缓的脚步声,他才转身,微抬眸看了眼章问虞,停顿片刻,躬身行礼:“臣参见福安帝姬。”
“谢公子请起。”章问虞说道,走到他左侧半丈之外,“谢公子好雅兴,竟然专门拿一处宅院来侍弄花草。”
谢道疏摇头,不知是否认雅兴一词还是说这一处宅院并非只是来侍弄花草。
章问虞也不关心,她伸手抚向茶花,“约本宫前来,可是有事?”
谢道疏直接道:“帝姬是在查当年平边侯府一案?”
章问虞顿了顿,也未回头:“本宫不太懂谢公子的意思。”
“除此之外,臣想不出为何帝姬一直盯着谢家不放。”谢道疏伸手拂去身上不知何时粘上的落花,动作自然。
章问虞闻言终于回头看他,轻声问道:“所以你承认,谢家同平边侯府之案有关?”
谢道疏抬眸看她,薄唇染了些笑意:“帝姬此言我不太懂。”
见他又如同先前般装傻,章问虞移开目光,直起身朝着外边走去。
“帝姬止步,我只想问一句,您想查此事,甚至从窠林城回京路上便不断试探于我,到底是帝姬心怀百姓故而查之,还是章娘子为着私情而查?”
章问虞驻足回头,“谢公子这话问的有意思,帝姬同章娘子有何区别?”
谢道疏却道:“自然有区别,若是帝姬,那我便无可奉告,若是章娘子,我便有些许线索。”
方才章问虞假意问话,心中同时也在琢磨谢道疏的意思,“那我且先问你一句,平边侯府之案同皇家有关?”
谢道疏丝毫没被影响:“看来章娘子是选了后者。”毕竟没再自称本宫。
“此物赠与章娘子。”他从袖中取出一靛蓝册子。
章问虞接过,翻开看了眼,瞬间眼神凝住,这是谢家近日放出府的奴仆名册,上面细细标注了入府年份,为首圈红的一人引起她的注意,此人名唤朱壬,乃是在谢家大公子身边做事的,自十岁入府中,在谢家呆了整整三十多年。按照标注,旁人在谢家最多不过五年便轮着放出府,他却待了三十多年,而且不是整年,此人肯定有异。
谢道疏含笑道:“看来章娘子亦有主意了,马车已在门外候着,我便不送章娘子了。”
章问虞捏着小册,看他一眼,说道:“多谢。”虽然不知道谢道疏为何要帮自己,但今日先应下这份情。
她不再犹豫,连忙出了府,果然一辆素布马车正等在门口,等她上车后,马车缓缓动起来,章问虞也继续翻着朱壬的那页,他不是京城本地人,在谢府做工多年,在京郊买下一座小院,想来此时应当去的便是这小院。
等到马车停下,章问虞跳下车,却没想这所不大的院子早已人去楼空,透过低矮的围墙不难看出已经几日未住人了。
恰好隔壁婶子挎着菜篮子从菜地回来,有些狐疑地看着章问虞,“你们是?”
章问虞心下一转,便扬着笑,“是这样的,我姓苏,是城东卖豆腐家的女儿,我定下亲事的那户人家说是为着两人亲事在这边买下一座小院,我今日便来瞧瞧。敢问这原先屋主是姓朱吗?”
婶子听她说得出,便软和些语气,应了声道:“是,不过妹子你莫是让人诓骗了,婶子我没听说这小院要赁出去啊,而且婶子跟你说句实话,这姓朱的人户早已回乡去了,三日前便理着箱子走了。”
章问虞面露惊讶:“竟然骗我?好啊,这婚事也要不得了,嫂子可知晓这姓朱的人家可有什么留下家仆些,我也好寻人做个证,以免那没良心的人家乱诌。”
见着这么美的妹子遇上黑心婆家,婶子也有些唏嘘:“家仆些只带走了两个高大力壮的,剩余卖给东南角的人牙子了。”
才说完,她家院子便传出喊骂声,催她归家弄饭,章问虞见状,也给婶子塞了一块碎银,“劳烦婶子告知,不然我真是掉进火坑了。”
婶子几番推脱还是收下了,再次劝道章问虞要周全行事才快步归家。
上了马车,章问虞让车夫往东南角去,过了会儿,马车外便传来马夫迟疑的声音,“小姐,人牙子门外全是兵卫,还过去吗?”
闻言章问虞掀开车帘,人牙子营生的那道民间俗称暗门,此刻被兵卫严密守着,瞧着兵卫服制,应是京兆尹的人,不知是在查什么。
但只能先按兵不动。
章问虞一时默然,便喊马夫去送她去宫门外,马夫应下,马车晃晃悠悠停下,她掀开布帘准备下车,却没想外边竟到了京兆府门口。
她看向马夫,后者笑道:“公子道,若是娘子无功而返,便带娘子来此处。”
说罢,他便引着章问虞进去。
她一步步入内,只见一道换了身墨色官服的谢道疏坐在案桌前,他垂眸落笔宣纸,听见动静也不抬眸。
一番波折,章问虞终于回过劲,她怎么没想到,毕竟是谢道疏交给自己的东西,他怎会不先去查,忍不住被耍得泛起冷笑:“谢大人好算计,高坐明堂,戏耍本宫。”
这一遭走下来显而易见,皆是眼前之人的算计,让自己费劲心思无所获。
“帝姬不信任臣,若是只是臣一面之词,帝姬心中疑虑,何不让帝姬去走一趟。”处理完手中的案卷,谢道疏才抬眸看向章问虞。
清丽的容貌染着几丝怒气升起红晕,让她多了些人间气。
听见此句,章问虞反而出奇地冷静下来,“将你所知晓的皆告知于我。”
见她又换了自称,谢道疏猜到她已经缓和好情绪,便将手中案卷递给她。
章问虞接过,上面写着的是一命案,称一人在返乡途中遭遇马匪截杀,同两位家仆皆命丧于山道,而这人正是朱壬。
“他死了?谢家做的?”她直接问道。
谢道疏没回答,而是看着章问虞:“章娘子随我来。”
直到往里边越来越深,章问虞才意识到谢道疏带她来的是京兆尹地牢。
地牢深处,暗如黑夜,冷寒潮湿。
各式的刑具染着陈年血渍,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让人不寒而栗。
谢道疏稍稍落后一步,有意无意挡住刑具,示意章问虞往里走。
章问虞神情平静,似乎这一处同奢华宫室无贰相同,上辈子见过不少人间惨景,这些算什么。
谢道疏边走边道:“朱壬虽死,但他曾有一好友,两人交情颇深,我顺着线索查过去,发现他居然在京兆尹地牢。”
“犯的何事?”章问虞问道。
“博戏,恰好那地下赌场被盯了许久,京兆尹直接把人都抓了回来。”
他在倒数第二间牢门前停下,解了锁,淡淡道:“想问什么便问吧,一刻钟。”
说是一同审,他却离远了好几步,目光落在那处的刑具上。
章问虞看向牢房中的人,他身形瘦弱,喘着断断续续的粗气,没见着身上有伤处,应该还未上刑,听见人来的动静,他也不起身,只蜷缩在墙角,杂乱油腻的头发遮挡着看不出样貌。
“……你是女子?”章问虞盯着他看了片刻后,蹲下身轻声问道,声音只有两人可闻。

上一世辗转颠簸,章问虞也曾女扮男装,因此能一眼瞧出这人是女子。
那身影猛地一颤,眼皮抖动,肩膀垮了下来。
就在章问虞以为她不开口时,她张口说道:
“我是女子。”声音喑哑得不行。
章问虞直起身去到旁边的木桌上拿了壶茶水,给这女子斟了一杯。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这女子面容飒爽,喉间有结,怪不得这么多人能扮作男子。
女子喝得很急,眼角泪水也随着淌了出来
“你也是想问朱壬哥的事吧?”女子紧紧攥着茶杯,轻声说道。
“是,他和我在查的一件事干系重大,我必须要问清楚。”章问虞也直接道。
“朱壬哥真的死了吗?”女子显然还是不死心问道。
章问虞看着她仍然含着希冀的眼睛,沉默片刻道:“他回乡途中遭遇马匪截杀,地方已经将案情报上来,尸体大概四日后会送到京城,你如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认。”
女子闻言,将脸更深地埋在膝盖,似乎陷入到痛苦之中,嘴上呢喃:“我让他不要走,他就是不听,我说了,那些人不会放过他……”她急促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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