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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快快,我们去这里!”
胥衡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三个明黄色大字明显‘合风馆’。
江愁余几乎是拿出自己余生人格保证,才把黑着脸的龙傲天拉进去的。
雅间内熏香袅袅,带着一种清雅的松木气息,混合着一点不易察觉的、令人放松的草药味,四壁悬挂着意境深远的水墨画。
想来今日贞宁帝姬和公孙水都不在,但还有位熟人——温瑜。
他一见她,愣了片刻便笑道:“江娘子。”同时目光落在她身边面色冷峻的男子,心想稀奇,江娘子居然把大名鼎鼎的胥少将军都给拐来了,等主子回来还得同她说一声。
江愁余只让他寻一间雅间,温瑜应下,带着两人去了三楼,让他们稍等一下,片刻后人便来。
江愁余感受到胥衡的目光:“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
片刻后,衣着素雅、面容清秀的婢女跪坐在软垫上,正力道适中地为斜倚在榻上的江愁余揉按着肩膀。
“没错,就是这里,酸得很……”江愁余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逛了一日都快累麻了。
婉拒了服务的胥衡端坐在一旁,指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微凉的茶杯壁。
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笑声不高,却成功让正在享受的江愁余一个激灵,差点从榻上滑下来。连那按摩的婢女手都顿了顿,下意识地感到一丝无形的压力。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瞄向自家男朋友。只见胥衡唇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怎…怎么啦?”她有点心虚地唤了一声。
胥衡身体微微前倾,手臂随意地搭在膝上,他目光扫过那名婢女,婢女立刻识趣地停下动作,垂首退出去。
他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却带着明显的调侃,一字一句,敲在江愁余的心尖上:
“看来,我不在京城的这些时日,你倒是过得甚是逍遥快活。”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倒是我回来了,反而耽误了你继续过这等……神仙日子了?”
江愁余:“……”感觉语气不对。
她恨不得对天发誓,“天地可鉴,这儿的按摩手艺是京城一绝!我就是想来让你也放松一下……”
好吧,她就是想按摩了!
越说声音越小,因为胥衡脸上的那抹笑意更深了。
“过来。”胥衡拉她。
最后的结果显然易见,松开时,江愁余喘着气,断断续续宣告:“好……好了!”
胥衡低低笑出声,掐着她的腰,手不停从后脑勺往下抚摸,像是在安抚她混乱的气息。
“怎么还这么弱?”
江愁余觉得龙傲天游泳应该也挺厉害的,没见过这么会换气的人。
她认输行了吧?
几天下来,江愁余感觉重回到刚穿书时的美好时光,即使自己都快被喂胖了一圈,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快乐。
什么朝堂争斗,什么阴谋诡计,哪有干饭和睡觉重要!
而胥少将军,则默默考虑,是不是该找个会做各地菜系的厨子学学了。

小巧的食盒,“特意绕到稻香斋买的桂花酥。”
江愁余伸手接过,王华清顺势凑近打量对面之人眼底,“让我瞧瞧...啧啧,眼下青黑淡了不少。”
江愁余:“……难道不是因为我昨日早睡了吗?”她绝不承认,先前因为胥衡之事,她夜半睡不着。
“今早街市可热闹了,说书先生把胥少将军破敌的段子编得比话本还精彩。”王华清笑了笑。“还提及你了呢。”
“提及我什么?”江愁余好奇道。
“说你是胥少将军一生钟情之人,于万军中护你周全,尤其是那一箭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但胥少将军……”
江愁余被饼渣呛得直捶胸口:“够了,我说够了。”她真社死了。
“总而言之,你算是在这京城扬名了。”
古人也这么八卦吗?江愁余心想。
“算是扬眉吐气了,你真应该出门听听,我就跟在你身上,听你吩咐,我就走上前去,面对说你闲话污蔑你的人,直接两个大耳光……”
江愁余:“少看些话本子!”这些恶毒女配的情节她们不碰好不好?
被遏制了表演欲的王华清忽然又想到什么,“我有一个秘密,想不想知道?”
江愁余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样子:“你说。”
换来的是摊开的手心。
显然这就是秘密交换的代价。
江愁余上下看了她一眼,后者咳了咳,正准备开口时,就见江愁余一幅真拿你没办法的模样,去了里屋,不一会儿拿着一个木盒出来。
“给!”她大气地放在王华清手中。
王华清:“……我真要,但你不能真给啊。”瞬间感觉手中的木盒跟烫手山芋一样,她直接扔回江愁余怀里。
江愁余犯了白眼,塞给她:“不来虚的,快说秘密。”况且这些本来就是她给王华清准备的,经过这几天的梳理,她已经把自己的‘遗产’完美划分了,刚巧王华清来。就顺手给她。
见江愁余一脸认真,王华清没再退却,只以为是首饰之类的,见江愁余疯狂眨眼催促,她突然抓着江愁余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猜猜里面有什么?”
“……午膳?”
“再给你一次机会!”
“嚯!”江愁余猛地弹起来,摇椅吱呀乱晃,“不是吧?不会吧?真的吗?”
王华清一一答过:“是,会,真的。”
江愁余掌心贴着微隆的小腹突然僵住,“等等...你夫君知道吗?”
“第一个就告诉你!”王华清鼻头红红像抹了胭脂,“方才感觉吃胀了去医馆拿药,大夫诊了我才知晓。”
江愁余:“不愧是你!”
她小心翼翼感受着动作,莫名眼眶湿润,“要好好的。”
王华清受不了她这模样,红着眼睛道:“上回你这番说话还在你要去探亲时.”
江愁余想,上回是生离,这回便算是死别?
两人又闲话许久,直到胥衡回来,江愁余喊禾安送这位新晋孕妇回去,可得小心些。
小院中只有江愁余同胥衡两人,后者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照样先去梳洗换衣裳。
这些日子,江愁余发现,龙傲天隔三岔五便会出门,有时是半日,有时只是一两个时辰。
她也没管,乐得看自己的话本子,老实出门精力也跟不上,而且按照规律,一般胥衡干的大事没隔几日就能在邻里闲谈中听闻。
“……可不是嘛!那张屠户家的恶霸儿子,前几日不是还嚣张得很,当街纵马差点踩了人,这怎地好几日不见踪影了?”
“哎呦,快别提了!听说啊,是夜里不知被谁套了麻袋,堵在暗巷里一顿好打!腿都折了一条!啧啧,那张屠户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夜把人送回乡下老家去了!”
“也真是该遭,谁叫他是这里的地头蛇,谁人没受过欺负。”
此话一处,闲聊的声音突然停了,眼色一直往隔壁使。
这江家妹子倒是以牙还牙了。
“还有听我妹父的姑父的结拜兄弟说,那衙门也不太平,换了不少人呢。”
“你说这是谁做的?真是大快人心!”
“谁说不是呢……”声音渐渐低下去,变成了心照不宣的啧啧声。
躺椅上的江愁余啃蜜饯的动作早就停了,嘴巴微微张着,看向出来正给她剥坚果的胥衡本人。
“你干的?”
胥衡头也不抬,‘嗯’了声,“本来想杀了,但想想还是算了,至于章和澄……”
听到前半句,江愁余先是沉默,杀人怎么说得跟杀鸡一样轻松啊我请问?
然而后半句,“章和澄是谁?”她怎么没听过这名字。
直到青瓷盘被装满,胥衡才看她:“不记得便算了。”也不必记得,凡是欺负过她的人,他都替她记着,一笔一笔清算她早就抛之脑后的旧账。
江愁余接过他递来的坚果,一口一个,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又酸又胀,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她眨眨眼,慢吞吞地坐起来,小声嘟囔:“那个……张屠户的儿子……”
胥衡眉峰微动,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只淡淡道:“腿断了,清净。”
“哦……”她又小声问,“那……衙门……”
“论罪入狱。”他面不改色。
“那章……和澄是吧?”
“废了。”更是言简意赅。
江愁余望着他,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她憋了半晌,只冒出一句:“那……你下次出门……带上我呗?”好歹让她看看热闹啊!
完蛋,感觉自己真有妖妃潜质,仅存的良心都被腐蚀了!
胥衡垂眸看着她亮晶晶、充满好奇又带着点怂的眼睛,“你确定带你去,不会犯恶心?”
江愁余:“……”有没有种可能是你太暴力了,什么血啊尸首的,谁人能不恶心?
自从回到京城,她就时不时会做噩梦,全是那日城头的场景,还有系统的催促。说起来,距离‘最后期限’只有四日了。
但她还没做好和龙傲天道别的打算。
唯一拖延的借口便是好感度和任务进度还没达100%。
不过374号没再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又没电了,还是默许她的拖延。
眼见日头快要落下,身为‘家庭煮夫’的胥衡自觉地朝着灶台走去,江愁余的目光追着他的身影,忍不住轻舒一口气。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好了!
还没感叹完,院门就被敲了敲,一日未曾下地的江愁余穿上鞋,给开了门。
不出意外,是湛玚和公孙水。
他们拎着好酒和食盒,公孙水先是探着头看了眼灶台,捅了捅湛玚的胳膊肘,“这回撞上了,是他下厨。”
湛玚:“……”
江愁余:“……”果然没人能拒绝龙傲天的手艺。
都是熟人,她懒洋洋地挥挥手,示意他们自便:“茶在老地方,自己泡。点心……呃,点心好像被我刚吃完。”她毫无愧疚之心地指了指旁边空了的碟子。
湛玚和公孙水早已习惯,赶紧落座,湛玚熟练地烹茶,闲话便渐渐扯到了朝堂近日最大的变动——谢家的倒台。
“谢家这一垮,留下的窟窿可真不小。”公孙水抿了口茶道,“六部里头,空出来的实缺职位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底下那些关联职位更是多如牛毛。如今京城里,有点门路的都在活动心思,琢磨着怎么能填上这些坑呢。”
这事江愁余听胥衡说过,连被罢黜的湛玚都被重新拎回去上班了。
湛玚将放凉了些的茶水放到江愁余面前:“职位空缺一多,圣人为稳固朝局,收拢人心,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该施恩天下,再开科举。”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灶台门口。
恰在此时,胥衡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香气扑鼻的时蔬走出来,腰间还系着江愁余千挑万选的那条略显滑稽的碎花围裙。他神色平静,仿佛没听到刚才的议论。
公孙水干脆直接笑问:“少将军,你看这下恩科之事,是否将近了?”
胥衡将菜碟放在桌上,解下围裙,才抬眼看了看众人,语气平淡却肯定:“会有。”
江愁余插上话:“那何时……”
“但不在此刻。”胥衡将她最爱吃的菜放在前面。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面露疑惑。如今朝局动荡,正是需要新人填充、稳定人心的時候,为何不急?
湛玚若有所思地看着胥衡,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却稳重的脚步声。一名身着玄甲、风尘仆仆的亲卫出现在门口,正是胥衡心腹之一。他见屋内都是人,便抱拳行礼,等候指示。
胥衡头也未回,只淡淡道:“直接说。”
那亲卫立刻躬身,声音清晰有力地禀告:“启禀主子,康忠郡王不日即将奉诏回朝。”
“啪嗒。”公孙水的竹筷掉在了桌上。
湛玚也忍不住皱眉。
江愁余也下意识地坐直了些——章修驻守西北,怎么此刻突然回朝?
刹那间,她忽然有点明白胥衡为何说“会有,但不在此刻”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胥衡身上。他却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禀报,神色未变,只对亲卫微一颔首:“知道了。下去歇着吧。”
亲卫退下后,屋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方才还在热议科举和官职空缺的众人,此刻都陷入了沉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预感。
胥衡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盘冒着热气的菜肴上,语气依旧平静:“都愣着做什么?饭菜要凉了。”

所谓“不日”,竟是如此之急。
翌日清晨,天光还未大亮,京城四门便加强了守备,一队队禁军肃立于主要街道两旁,净水泼街,黄土垫道,气氛悄然变得不同
午时刚过,仪仗便至,康忠郡王竟真的就这样迅雷不及掩耳地回到了京城,朝野内外无数人心中暗潮汹涌,盯着这位的行踪。
胥衡得到消息时,正看着江愁余努力夹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虾饺。他神色未变,只轻轻放下茶杯,对一旁候着的亲卫道:“备马,进宫。”
好不容易夹起一只的江愁余叼着半个虾饺抬头,含糊道:“这就去?饭都不吃完?”
胥衡抬手,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伸出手捏了捏她右半张脸,眼神微深:“嗯。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他目光扫过那盘虾饺,“给我留几个。”
江愁余:“……”这是重点吗?!
胥衡入宫,一路畅通无阻。刚过宫门,圣人身边最得力的张内侍早已躬身等候在一旁,脸上带着笑:“胥少将军,陛下已在太极宫等候您多时了。请随奴才来。”
太极宫并非日常朝会的宫殿,更为僻静,也更为私密。
张内侍推开沉重的殿门,又无声地合上。殿内光线略暗,圣人负手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一株苍劲的古柏。而在御案旁,章修正安静坐着,眼下的青黑也透露出他多日赶往京城的风尘仆仆。
殿内只有他们三人。
圣人缓缓转过身,他甚至没有过多寒暄,目光锐利地看向胥衡,开门见山:“康忠已回,朝局已定,你麾下那数万大军……究竟何时方可调离京畿,返还原驻地?”
胥衡站在殿中,身姿挺拔如松,并未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坐在一旁、同样静静望着他的章修,最后重新落回圣人身上。
殿内寂静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良久,胥衡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稳清晰:“始安三十五年春,平边侯府到底是怎么被害的?还请圣人替臣解惑。”
“陛下又是否知情呢?”
几乎在他问出口的瞬息,先有反应的是章修,他皱起眉不着痕迹地摇头。
而正对着胥衡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圣人脸上是一种深沉的、近乎死寂的平静。他沉默了良久,久到窗外的光线似乎都偏移了几分。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幽深地看向胥衡,嘴角竟扯出一抹极其古怪的笑意,声音沙哑而缓慢:“这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真相?这就是你今日来此的……缘由?”
胥衡没有说话,只是用更冷冽的眼神回视他。
圣人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你不是……已经都查清楚了吗?谢承司狼子野心,勾结东胡,通敌卖国,为掩盖罪行,设计害死了你父母。罪魁祸首已然伏诛,不是吗?”他试图将话题圈定在谢家的罪行上,试图在提醒着胥衡他们之间的交易。
看懂他的心思,胥衡眼底最后一丝耐心终于耗尽。
“臣同陛下的交易仅限于将宁皇后从中摘出,但臣并未承诺不追究此事。”
“谢家,不过是陛下手里最顺手的一把刀。若无陛下的默许甚至暗示,他们岂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构陷边将、私通敌国、甚至残害国之柱石?!”
他目光如炬,死死锁住圣人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顿,揭开了那血淋淋的真相:
“换句话说,陛下,谢承司自二十多年前就是个听命行事的傀儡。而真正握着线、最终点头默许这一切发生的祸首——是您。”
这句话如同最终判决,狠狠砸在空旷的大殿里,也砸在了圣人身上。
他脸上的那点古怪笑意彻底消失,身体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沉默着,不再看胥衡,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那株历经风霜的古柏,眼神飘忽,似乎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
良久,他才用一种极其缓慢、带着某种梦呓般的语气,突兀地开口,问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
“胥衡……你知道,年少时在他国为质,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他没有等胥衡回答,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声音里浸透着一种岁月无法磨灭的屈辱:“受尽白眼,朝不保夕,性命如同草芥,连最低等的奴仆都可以肆意欺辱……那种刻入骨髓的恐惧和卑微,朕至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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