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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他接着道:“那一夜,也有你的手笔吧?”
“谢家同东胡合作,才有了那一夜。”
轻竹浑身一颤,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她看着胥衡那双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睛,所有的侥幸和伪装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她缓缓地、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
胥衡得到了答案,却没有立刻发作。他周身的气息冷得吓人,但出口的话却异常冷静,甚至重新绕回了起点:
“解药。真的没有?”
轻竹无力地摇头:“没有……那毒……本就不是为了致命,只是……只是为了让她身体逐渐虚弱……但你应该也找人探过她的脉搏吧……寿数有限,她根本活不了多久,所以有无解药根本不重要。”
胥衡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写下你手中还掌握的所有残部势力名单,据点。写清楚,你弟弟就能活。”
轻竹默默拿过纸笔,写完后,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胥衡拿起那张墨迹未干的纸,扫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在地上的轻竹。
他转身出去,暗卫悄然跟上:“主子,要去查吗?”
“烧了,都是假的。”接过这张名单,胥衡便晃过,都是无用或是虚假的信息。
“顺便把她杀了,另外一人看好。”
“是。”
胥衡在外面仔细清理过,才回到江愁余的住处,透过大开的窗户,见江愁余正撅弯着腰,吭哧吭哧地从床底下拖出好几个大箱子。
他微微一怔,脚步顿止,没有立刻出声。
只见江愁余打开那些箱子,里面琳琅满目——各色金银珠宝、首饰头面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流光溢彩;一叠叠的田产地契、铺面文书码得整整齐齐;还有不少古玩玉器、珍稀皮草……简直是个小型宝库。
胥衡就静静看着她。
江愁余也是第一次清点自己的财产,她拿起一支赤金镶嵌红宝的凤钗掂了掂,又翻开一张京郊良田的地契看了看,眼睛越瞪越圆,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好家伙……原来我这么有钱的吗?这得值多少钱啊……”
她脸上先是冒出一种天降横财的傻乐,但很快,那乐呵劲儿又慢慢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惆怅和纠结。
她拿起一对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对着光看了看,小声嘀咕:“这个……还蛮配阿湘,留给她当嫁妆好了。”又拿起一叠银票,“这些……留给龙傲天吧,虽然他好像也不缺钱,但打仗烧钱呐……唉,可惜这些田契地契带不走,不然回现代我倒腾古董也能发家致富了……”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边盘算着分家产,一边捶了捶弯得太久有些酸疼的后腰,直起身来——
然后就对上了龙傲天的眼眸
江愁余:“!”
她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翡翠镯子扔出去!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跟个幽灵似的!
她做贼心虚般地把镯子往身后藏了藏,随即又觉得这动作有点傻,强自镇定地干笑两声:“咳……你回来啦?我在……整理一下东西,太乱了哈哈……”
胥衡没说话,只是迈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过那些打开的箱笼,又落回到她脸上。
“你刚才干嘛摸着胸口?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寇伯看看?”江愁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赶紧转移话题,朝他招招手:“过来过来。”
看着龙傲天捂着心口,脸色难看堪比上回城墙,她都怀疑胥衡有ptsd了。
胥衡依言走近。
江愁余凑近他,突然像只小狗似的在他颈边嗅了嗅,然后抬起头,冷不丁地问道:“你去杀人啦?”
虽然他已经处理过,但那极淡极淡的血腥气和一种铁锈味,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胥衡面不改色,语气平淡:“没有。杀鱼去了。”
江愁余:“……”我信你个鬼!谁家杀鱼能杀出这种仿佛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味儿?
但她也没揭穿,只是撇了撇嘴。她扯开话题,问起了她更关心的事:“那个……轻竹,你打算怎么安排?”
胥衡眼神微冷,但语气依旧平稳:“这些事情你不必去想,我会处理妥当。”
江愁余沉默了一下,拉着他坐到榻上,靠在他身边,轻声把那天轻竹对她说的、关于自身悲惨经历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她说自己是被东胡人找上的,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江愁余叹了口气,“虽然她绑了我,还拿我威胁你,但……听起来也确实挺惨的。”
胥衡安静地听着,等她说完,才低沉地开口,补充了一些她不知道的细节:“她是东胡前狼主之女,还有个幼弟,便是如今的东胡狼主,为了实现东胡大计,前狼主安排巫医给她抹了记忆,扔到大安做探子,辗转来了胥府,直到她被找上,失踪时日便是回东胡主持大局。”
江愁余听明白了,其实轻竹也算拿的是大女主剧本,只是没抵过龙傲天的主角光环,说不准换个小世界,她的野心就能实现了。
她也没再管,跟胥衡说着自己的宝贝,胥衡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一手环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说到京城的铺子,她想起来自己传的信:“之前我让人想办法送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
胥衡摇了摇头,眉头微蹙:“尚未。派去送信的暗卫……至今未有消息传回,我正在查。”这本身就是一个极不寻常的信号,或许送信的暗卫已遭遇不测。
江愁余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如此。她便将之前宁皇后突然召她,又是拿出闺中旧物打感情牌,又是威逼利诱套取他
下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龙傲天。
胥衡听着,脸色逐渐沉静下来,他握住江愁余的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指。
“我知道了。”他沉默片刻,才开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回京之后,帝后必定会立刻召见我。”
他顿了顿,抬眼看她:“到时,我也有一些话,想当面问一问他们。”
江愁余瞅着他平静表面下暗流汹涌的模样,心里莫名一跳,扯了扯他的袖子:“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要去找茬儿?我们这趟回去……不会是去砸场子的吧?”她小声嘀咕,“龙傲天都这么有自信吗?”
胥衡被她这奇怪的比喻弄得怔了一下,随即失笑:“胡思乱想什么。只是有些事,到了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回京的路途似乎格外快。京城高大的城墙很快映入眼帘,江愁余忍不住吐槽这安保确实有点差。
马车刚驶入小巷不久,车马还未完全停稳,宫里的太监便像是掐着点一样出现在了院外,声音尖细地传达着圣人的口谕,宣胥衡即刻入宫觐见。
来得真快!
这消息倒是灵通,江愁余心里一紧,下意识抓住胥衡的衣袖。
胥衡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低声道:“无妨。”
他却并未立刻应旨动身,而是先不紧不慢地安排下去:增调可靠的精兵护卫小院;吩咐长孙玄接管小院防务;甚至细致地叮嘱了禾安照顾好江愁余的饮食起居。
江愁余:“……”我就一个小院,你硬是整出了排场。
胥衡丝毫不管,将江愁余妥帖地安置好,确认一切无虞,这才神色平静地跟着那传旨太监出了门。
皇宫,大殿。
气氛庄严肃穆,甚至可以说是凝重。
胥衡一踏入殿门,便感受到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文武重臣几乎都在,分列两侧,鸦雀无声。御座之上,圣人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就连一向不沾朝政的宁皇后坐在一旁,着的凤冠朝服。
这阵仗,哪里是寻常的召见,分明是三堂会审的格局。
胥衡神色不变,步履沉稳地行至御前,依礼跪下:“臣胥衡,战毕归京,叩见圣人,皇后娘娘。”
圣人并没有立刻让他起身。
整个大殿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良久,圣人低沉而充满威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胥衡,你可知罪?”

圣人那句“可知罪”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所有目光都死死钉在跪在御前的那个身影上。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胥衡并未惶恐请罪,甚至未曾保持跪姿。他竟径直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皇帝的视线,然后——在百官倒吸冷气的声音中,缓缓站起了身。
“臣,”他的声音清晰沉稳,不见丝毫慌乱,“不知罪在何处。”
“放肆!”位列左首的谢相眯了眯眼睛,“胥少将军,陛下面前,圣言垂问,你竟敢不尊臣纲,自行起身?此乃大不敬。”
胥衡闻言,侧过头看向义正辞严的谢相,唇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哦?我竟不知,谢相何时变得如此……忠君爱国,恪守臣纲了?”
这话里的意味可就深了,满朝文武顿时脸色各异,柳相早就看不惯谢相那副左右逢源的嘴脸,努力压住扬起的嘴角。而谢相一派则是满脸忿忿,却无人敢言。
谢相眼中精光一闪,并未被这明显的挑拨激得失态,反而不慌不忙将矛头再次对准胥衡:“胥少将军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你未经陛下调令,擅离驻防之地,此乃其一;勾结敌国,意图不轨,此乃其二;如今御前失仪,傲慢无礼,此乃其三。桩桩件件,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不知罪?”
他一番话掷地有声,仿佛有理有据。
胥衡却并未看他,目光重新转向御座之上的圣人,语气依旧平淡:“陛下,丞相所言‘铁证’,无非是人证物证。既然丞相如此笃定,不妨将人证请上殿来,让臣也听听,臣是如何‘勾结敌国,意图不轨’的。也好让满朝文武一同评判,这些证据是否经得起推敲,而非是有人蓄意将这罪名栽赃给臣。”
他最后一句,语气陡然转厉,目光如电,扫过谢相和其身后的一干党羽。
谢相被他看得心头一凛,但事已至此,绝无退路。他立刻朝皇帝拱手:“陛下,臣既敢弹劾,自有实证,请陛下宣证人上殿,与他对质,也好叫他心服口服。”
圣人高踞龙椅之上,面色深沉如水,目光在胥衡平静的脸和谢相一脸写着为了家国大义之间来回扫视。片刻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准。”
“宣——证人上殿!”内侍尖细的嗓音一层层传了下去。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望向殿门方向;
胥衡负手立于殿中,身姿挺拔如松,似乎不觉自己是待审的罪臣。
没多久,内侍引着几个人低眉顺眼地走进大殿。他们穿着北疆百姓常见的粗布衣服,脸上带着历经风霜的沧桑和显而易见的惶恐,一进这金碧辉煌的庄严大殿,便吓得腿软,噗通几声全都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其中还有一个穿着低级官员服饰的人,虽然强自镇定,但微微发抖的官袍下摆也泄露了他的紧张。
谢相见状,上前一步,声音沉痛而愤慨:“陛下,诸位同僚,这几位便是从北疆逃难而来的苦主,还有这位,是北疆锡府的文书,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便是要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一诉北疆苦楚。”
他转向那几人,“尔等不必害怕,圣人英明,定会为你们做主,将胥衡是如何与东胡勾结,如何置你们于不顾,如何导致锡府拱手让人、百姓流离的实情,一一禀明陛下。”
那文书率先磕了个头,声音带着惶恐,却又异常清晰地响起:“陛下明鉴,胥少将军……他早已与东胡暗中往来,臣曾亲眼见过东胡使者出入锡府帐中,他麾下军队的粮草补给始终不缺,远超朝廷拨发之数,定是收了东胡的好处,他还时常下令,禁止我等主动出击,任由东胡小股部队骚扰边境,劫掠百姓……这分明就是养寇自重,与敌勾结啊。”
“而且在东胡人走之后,他便下令让臣等人退出锡府,想来也是他与东胡所谈盟约,不然以锡府之力,岂会无一战之力?!”
那几个百姓也跟着磕头,七嘴八舌地哭诉起来:
“青天大老爷啊!胥少将军他不管我们的死活!”
“是啊!东胡人来抢粮食,抢女人,他手下的兵就在旁边看着!”
“我爹娘都死在城里了……呜呜呜……”
他们声泪俱下,言辞恳切,尤其是说到锡府被弃、他们这些没来得及跑的百姓惨状,更是激起了不少官员的愤慨。
“岂有此理!身为边关守将,竟如此丧心病狂!”
“陛下!胥衡罪证确凿,请陛下严惩!”
议论和指责声开始在大殿中蔓延,一道道或愤怒、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射向站在中央的胥衡。
谢相见状,脸上满是痛心,他转向胥衡,义正词严地呵斥:“胥衡,如今人证在此,你还有何话可说?!你深受皇恩,却勾结外敌,祸乱边疆,弃城失地,致使百姓生灵涂炭!你可知罪?!”
胥衡自始至终安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温度一点点降下去。
果然如此。
和他预想的一样。找几个所谓的“苦主”,编造一套半真半假的说辞,将他所有的战略部署和不得已的抉择扭曲成通敌叛国的证据。弃守锡府,那本是为了保住主力、诱敌深入的战略撤退,最终也确实换来了后续的大捷,收复了更多失地。如今却成了他贪生怕死、置百姓于不顾的铁证?
这京城里的衮衮诸公,为了给他定罪,真是煞费苦心,连脸面和底线都不要了。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掠过那些痛哭流涕的“证人”,掠过义愤填膺的谢相,最后再次落回高踞龙椅的圣人身上。
整个大殿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着看他如何辩解,或是如何绝望。
然而,胥衡只是极轻地笑了一下,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陛下,谢相,仅凭这几人的一面之词,便要定臣通敌叛国之罪吗?”
“难道我边军将士浴血奋战的功绩,无数为国捐躯的英魂,在诸位眼中,就如此轻易地被这寥寥数语抹杀?”
“究竟是谁,”他的目光猛地锐利起来,直刺李丞相,“在颠倒黑白,构陷忠良?!”
胥衡那句掷地有声的反问,瞬间让喧闹的大殿安静了下来。
是啊,钱财?地位?名声?这些胥衡缺吗?
身将门,本身家世显赫;他军功卓著,地位尊崇;他年纪轻轻便已是国之柱石,名声显赫……他似乎确实没有通敌叛国的动机。
一些原本义愤填膺的官员露出了迟疑的神色,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谢相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胥衡如此冷静,这般情境下还能反驳下去。
龙椅上的圣人,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帝王的威压:“胥衡,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看似给予辩解机会的问话,实则将更大的压力抛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却清晰的女声从凤座的方向传来,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宁皇后不知何时已端坐起身,凤冠下的面容依旧保持着国母的雍容,眼神却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惋惜,又似是决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宁皇后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投向殿中的胥衡,眼中满是痛心疾首,缓缓道:“阿衡,本宫与你母亲,曾是闺中密友,情同姐妹。她才华横溢,性情豁达,本宫一直甚为喜爱敬重。也正因如此,当年得知她……的身世真相时,本宫亦是心痛难当。”
身世真相?这四个字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水中,激起了更大的波澜。百官们面面相觑,竖起了耳朵。
胥衡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但他依旧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宁皇后。
宁皇后继续说着,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殿内每一个人听清:“后来,本宫才偶然得知,你母亲并非如外界所言,是北疆普通的汉家女子。她实则出生于边境的一个小部落,那个部落……长期与东胡关系密切,甚至可以说,血脉相融。”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清晰地说道:“你的外祖父,是部落首领,而你的外祖母……是确凿无疑的东胡贵女。换言之,阿衡,你的身上,流淌着一半……东胡的血脉。”
“哗——!”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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