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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见到她如此龟缩的模样,轻竹也不再追问,反正无论如何,如今也不太重要,她继续道:“娘子来得晚,想必不知道人牙子的马车是什么味道。”她嘴角牵起一个极淡、极苦的弧度,“又闷又臭,挤满了哭哭啼啼、或是麻木不仁的人。像牲口一样被拉去不同的地方,等着被挑拣,被买卖。”
江愁余抬眼看着她。
轻竹继续说道:“有个女娃爹娘死得早,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为了活下去,女娃把自己卖给了人牙子。那一年,女娃十一岁。”
她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在叙述他人的
“辗转了多少地方,换了多少个主子,女娃自己都记不清了。在富商家做过粗使丫头,因为手脚慢了些,冬天被罚跪在雪地里;被卖进过戏班子,班主脾气暴戾,唱不好就是一鞭子;甚至……差点被卖进那见不得人的勾栏院里,是拼了半条命才逃出来的。”
她顿了顿,“后来,几经周折,才终于想办法进了胥府,跟在好心的主子身边伺候,女娃没什么野心,只想好好活着。”
“然则上天弄人,一日,一人寻到她,将她的身世如实告知。”
她说到这里,终于缓缓转过头,看向江愁余。那双从前带笑的杏眼里没有泪,没有恨,只有一片平静。
“娘子,你说这世道,好不好笑?”她轻声问,却并不需要回答,“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好不容易活得好一些,可这一切,都被毁了。”
她平静地陈述着,那些难言的痛苦终究在反复咀嚼中失去了浓烈的情绪,只剩下麻木。
江愁余听得手心冰凉,毫无疑问,轻竹口中的女娃便是她自己。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轻竹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不。只是这些事,从未与人说过。而娘子你,是唯一一个或许能听懂一些的人。”
她看着江愁余不肯动的点心,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嗅了嗅空气,看向角落的鎏金异兽衔珠香炉旁:“这是我新制的安神香,据说效果极好。”轻竹回过头,对江愁余笑笑:“娘子这几日心神不宁,正好试试。”
江愁余对香料并无太多研究,只觉得这香味确实特别,闻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连带着紧绷的神经和那些纷乱的思绪都开始变得迟缓、模糊……
不对劲!
她猛地惊醒,想要屏住呼吸,却已经晚了,她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她试图站起来,却只是软软地歪倒在了榻上。
视线最后看到的,是轻竹缓缓走近的身影。
“娘子,好好睡一觉吧。”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等你醒了……我需要你帮个小忙。”
黑暗彻底吞噬了江愁余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阵凛冽的寒风中猛地惊醒。
后颈还残留着迷香带来的酸胀感。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躺在房间里,而是……站在冰冷粗糙的砖石之上。
眼前豁然开朗,不再是四四方方的庭院天空,而是旷野、远山,呼啸的风声取代了之前的寂静,带着尘土的气息。
江愁余:“……”
我靠,我怎么又转移了?
她猛地环顾四周,心脏骤停——她竟然站在一座城池高高的城墙垛口旁,脚下就是数十丈的悬崖般的城墙。
一只手在她身后,轻轻地扶在她的胳膊上,看似防止她跌落,实则是一种不容挣脱的钳制。
江愁余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香娘?!”
没错,抓住她的人正是应当在窠林城地牢的香娘子。
她换上了一身利落的劲装,外罩着御风的斗篷,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脸色严肃,即使面对江愁余的诧异,她也没回答,而是看向半臂之隔的轻竹。
“大魁主。”香娘的声音在风里有些失真,“人在一炷香内便会到此处。”
魁主?!
因着龙傲天的缘故,江愁余恶补了关于东胡部族的书册,恰好知道大魁主便是东胡狼主之下的第一人。
轻竹是东胡大魁主?!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江愁余的声音因寒冷而颤抖。她完全无法理解,轻竹把她弄到这么高的城墙上做什么?
轻竹没说话,反而是香娘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扶着她的胳膊,将她稍稍向前推了半步,让她更清晰地暴露在城墙边缘。这个位置,能让城下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想请江娘子帮一个忙。”香娘的声音贴近她的耳畔。
江愁余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腿软了——她恐高啊。
香娘似乎因为窠林城那遭怀恨在心,还想再把江愁余往外推半步,谁料轻竹一眼看过来,她只能恨恨忍下。
江愁余垂头看着自己露在城墙外的半个鞋底,沉默片刻。
怎么觉得城墙这个戏码有点熟悉呢?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只见城下忽然发生了一些骚动,涌入黑压压一片的人,阵列森严,兵甲寒光透出一股肃杀凛冽之气,将这座小小的土城围得水泄不通。中军分开,一匹骏马越众而出。
马背上的人,玄甲黑袍,身姿挺拔如松。
江愁余眯着眼睛使劲看:“……”
不是,之前怎么没人说,隔这么久怎么看清的脸?
轻竹却已率先开口:““胥少将军,往我东胡大帐走了一遭,感觉如何?”
江愁余:啊?!龙傲天来了,还有什么叫去东胡逛了一圈?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下一瞬,她看到胥衡猛地抬手,止住了身后军队的动作。他似乎极力远眺着城头,即使看不清表情,江愁余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
电光火石间,江愁余全都明白了。
轻竹费尽心机把她绑来,是要用她来做筹码!做威胁胥衡的筹码!
这座被围的城,想必就是轻竹或者说东胡的最后据点。
“看来胥少将军看到江娘子了。”香娘的笑声在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江娘子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你,下令退兵呢?”
江愁余挣扎着想后退,却被香娘牢牢钳制在城墙边缘,动弹不得。
寒风呼啸着刮过她的脸颊,生疼,她想开口,却忽然听到372号说道:【宿主,经过数据推测,现在是完成原著的最佳时刻,成功率98%,请宿主谨慎决策。】
【数据播报——男主好感度99%,任务进度90%】
江愁余闭上嘴,目光落在远处模糊的人上,这么快吗?她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吗?但是……
身边的轻竹继续道:“明人不说暗话,请少将军立刻退兵,放开包围!再准备黄金万两,战马千匹。送我们安全离开!否则——”她话音刚落。
香娘便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刀锋直接架在了江愁余的脖颈上,刀刃的寒气瞬间刺透皮肤,条件性激起战栗。
她冷笑道:“如若少将军不肯,我便只好当着你的面,让你眼睁睁看着江娘子香消玉殒。”
城下的北疆军中,似乎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城楼上的人质和那柄寒光闪闪的弯刀之上。
江愁余:“……”还别说,她还没有过这么万众瞩目的场面。
原来自己的戏份,竟是为了在这种时候,展现龙傲天在大业和私情面前的决心。
其实两人相处这么久,她自觉还算了解胥衡,但对于此时此刻他会做出如何抉择,江愁余心中不确定,更具体来说,她是对原著剧情的不确定。
尽管系统说着部分支线偏移,但主线剧情却没有受到影响,就算她此刻逃过一回,然而系统给的期限只剩半月。
她能在这半月里找到和原著相匹配的剧情场面吗?
显然没有。
退一万步来说,她不按照系统的话来做,那就眼睁睁看着先是不影响主线剧情的人消失,然后是孟别湘、湛玚、公孙水他们,以至于最后到她和胥衡。
能做到为了自己活命便不顾一切吗?
江愁余做不到。
两番内心剖析下来,江愁余已然轻松,她看向城下那个身影,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楚些。风声很大,她不知道他能否听见,却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摇头,嘴唇无声地翕动:
“别管我,不要退……”
然而,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她的动作被香娘粗暴地制止。刀锋更紧地贴上了她的脖子
,一丝细微的刺痛传来,温热的液体缓缓滑落。
城下,万军阵前。
胥衡抬着头,目光穿越距离,死死地锁在城楼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上。他握着缰绳的手,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捏得发白,手背青筋暴起,如同虬龙盘踞。
他没有任何动作,没有说话。
但跟在他身后的长孙玄、以及所有能看清他侧脸的将领,都能感受到,一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正以他为中心,朝四周爆开来。
他看到了江愁余颈间那抹刺眼的鲜红。
习达用胳膊肘捅了捅长孙玄,眼神示意道:“要不你开口吧,要知道这可是东胡最后的残部,如若杀干净,那可以保北疆此朝无虞。”
长孙玄摇了摇头,没人比他知晓,所谓的道义高于胥衡自身,却越不过江小友,为她而争,又岂会弃她不顾?
轻竹见城下没有反应,似乎有些焦躁,让香娘将刀锋又逼近一分,厉声喝道:“胥衡即刻退兵!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东胡那边全是废物,尤其是邓内,本就是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居然让胥衡混入东胡大营,狠狠重创东胡精锐,好在她将阿弟安排在一处安全的地方,手里更是有江愁余这张底牌。
一路走来,不难看出,胥衡此人无甚弱点,唯一的逆鳞便是江愁余。
捏着她,不怕胥衡不让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胥衡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手。
城上城下,数万道目光瞬间聚焦于他那只手上。
他会下令退兵吗?
江愁余看着他的手,不知何时泪水糊满眼眶,她亦是准备好了,随时准备在他行动前自刎,原本拉住香娘的手放到刀刃之上,同时对着372号念道:“把痛感拉到最低。”
372号:【已拉低,祝宿主顺利!】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就在所有目光都聚焦于胥衡那只手时——
异变陡生!
毫无征兆地,城楼之上,东胡守卫的身后,阴影如同活物般蠕动。
数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仿佛从城墙的砖石缝隙中钻出,又像是一直就潜伏在那些人的影子里!他们动作快如闪电,悄无声息。
“呃啊!”
“敌袭!”
“后面!”
短促而凄厉的惨叫、惊呼声瞬间打破了城楼的死寂,原本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城下、挟持着江愁余的香娘,根本来不及反应。
刀锋割裂皮革与喉管的声音、利刃刺入身体的闷响、重物倒地的声音……如同疾风骤雨般密集响起。几个呼吸之间,原本站满了东胡精兵的城楼垛口处,竟如同被收割过一般,倒下一片。
鲜血瞬间染红了斑驳的城墙地面。
挟持江愁余的香娘脸上的威胁尚未褪去,便猛地瞪大了眼睛,她的胸口处,一截染血的刀尖透体而出!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手中的弯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随即,他被身后那名突然出现的那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尸体软软地瘫倒下去。
江愁余只觉得颈间一松,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她抬头看去,也是老熟人,“阿什回?”
阿什回用熟练的官话回道:“好久不见!”说完便将她护在身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过于突兀!从胥衡抬手,到城楼东胡人被瞬间清空,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城上城下,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惊得目瞪口呆。
然而,混乱中,只剩她自己的轻竹忽然笑了。
“不愧是胥少将军!”
她看向被阿什回护在身后的江愁余:“你以为你赢了吗?中了我的毒,她活不了多久,也算是有人给我陪葬。”
江愁余:……不是,咋还有我的事?
城下,胥衡依旧端坐马上,那双眼睛没有丝毫温度地注视着轻竹。
他只是再次,缓缓地抬起了手。
这一次,不是对着大军,而是对着身侧。
两名亲兵押着一个被捆绑着、嘴里塞着布团的小男孩走了上来。那男孩年纪很小,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泪流满面。
轻竹却在看到他的瞬间,表情僵硬。
“唔……唔!”被堵着嘴的小男孩,也正是传说中不露面的东胡狼主,看到姐姐,拼命挣扎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求救。
胥衡目光扫过东胡狼主,最终落回到轻竹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上。他没有说话,但威胁暴露无遗。
——你如何对她,我便如何对你至亲之人。
轻竹这下是真的乱了方寸。她可以不顾自己死活,但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幼弟去死,那是东胡一族的希望。
“不……不要!放开他!”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城下幼弟的安危所吸引,心神激荡之下,竟一时不察,向着城墙垛口的方向踉跄了几步,半个身子几乎都探出了城墙之外,只想幼弟更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这一瞬间——
胥衡动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马鞍旁摘下一张沉重的铁胎弓!搭箭,弯弓,瞄准——
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弓弦震响。
一支黑色的破甲箭,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黑线,以雷霆万钧之势,穿越城上城下的距离。
“噗嗤——!”
利刃穿透□□的沉闷声响,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那支黑色的箭矢,精准无比地、狠狠地钉入了轻竹的右肩,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她整个人向后猛地一仰,随即便是暗卫将她压住。
目睹完全程的江愁余:“……”好一个龙傲天。
同时脑海系统播报声响起:【检测到男主黑化值上升60%,请宿主迅速处理,请宿主迅速处理!】
??什么黑化值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阴影落在她的眼前。
江愁余僵硬抬头,阿什回不知去哪儿了。
胥衡正立在她的面前,表情不算太好,声音更是冷得没边:“你是觉得我不会救你?还是你想去死?”

江愁余:“……”
刚刚经历生死时速、差点牺牲自己成全胥衡大业、此刻还冻得鼻涕横流的江愁余,那一丁点劫后余生的脆弱和感动,瞬间被这两句反问搞没了。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胥衡的帅脸,内心的小宇宙瞬间爆炸:
“你以为我想自刎啊?要不是为了你的大业?”
“凶什么凶!声音大了不起啊!我比你委屈多了好吧?”
一肚子槽点喷薄欲出,但话到嘴边,看着胥衡落在她脖子上疲惫又心疼的目光,她忽然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算了,累了,毁灭吧。
跟这种在气头上的龙傲天有什么好说的?
极其缓慢地、面无表情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脑袋一歪,直接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不是晕倒,是纯粹不想搭理他。
物理隔绝,拒绝交流。
胥衡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满腔的怒火和担忧卡在半空,不上不下。他看着她被吹得发白的小脸和紧闭的双眼,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手臂收紧,抱着她找了一处地方落脚。
接下来三天,江愁余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凶异地女朋友的后果。
她吃好喝好睡好,身体恢复得倍儿棒,但就是对胥衡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胥衡跟她说话?她要么“嗯”、“哦”、“好”,字数绝不超过三个;要么就直接用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平静地看着他,说自己困了。
胥衡给她做饭示好?她照单全收,然后……把菜扒拉到一边,先吃自己看中的。
总之,彻底把他当成了空气。
这一日,阿什回提着一盒还散发着温润香气的糕点,优哉游哉地踱进了江愁余落脚的地方,孟别湘给他传信,一定要好生护好江愁余,别忘了他的身契还在自己手里。
他将那封带着酒香的信折起来妥帖放好,便心情颇佳带着这甜滋滋的玩意儿,去瞅一瞅那位受了伤的江愁余,看清楚了他也好给债主回信,免得老说自己没好好学官话,一箩筐话都憋不出。
刚踏进院门,差点就被一道颀长而沉闷的身影给堵了一下。
阿什回定睛一瞧,哟,这不是战功赫赫的胥少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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