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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持和约、凯旋回朝、接受封赏的无上荣光。
然而,帅帐之内,得到消息的长孙玄和习达,脸色却瞬间凝重到了极点。
习达猛地一拍桌子,碗碟震得跳起:“谈个屁!这分明是缓兵之计!或是诈降,东胡老狗眼看强攻不下,想玩阴的,少将军不在,我们不能上当!”
长孙玄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锡府乃是他们的地盘,去的话易被埋伏。东胡人突然转变态度,太过蹊跷,甚至还搬出了
狼主之名。”要知道,他们在这淮边城守了这么久,可不曾见到那位东胡狼主,调兵遣将的只有名唤邓内的东胡大将。
“有诈?”李严此刻正处于极度兴奋之中,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因着长孙玄的身份它不敢,只能瞪着习达,语气带着不耐烦和呵斥,“能有什么诈?这是东胡人被打怕了!见识了我朝军威,更是被本官的诚意所打动!尔等武夫,只知道打打杀杀,岂懂得邦交谋略之精妙?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休要再危言耸听,扰乱军心!”
他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道:“此事本官自有决断,明日午时,本官亲赴锡府,圣师劳烦你抽调最精锐的卫队随行护卫。习将军你留守大营,严防东胡人偷袭!若因故延误了这和谈大事,本官定奏明圣人,治你们阻挠国策、心怀叵测之罪!”
长孙玄与习达对视一眼,显然不愿再同这被功劳蒙蔽双眼的蠢人说话。
前者沉默片刻,终究缓缓点头:“既如此,下官遵命。必挑选最悍勇之士,护卫御史安全。”他垂下眼睑,掩去眸底深处的寒光。
习达气得胡子直抖,却碍于李严手持圣旨,只能重重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李严志得意满,立刻兴冲冲地去准备明日“谈判”的行头和相关文书了,仿佛已然胜利在握。
翌日,午时将至。
李严身着崭新的御史官袍,在一队精悍卫兵的簇拥下,骑着高头大马,向着约定的锡府行去。长孙玄果然没有食言,派给他的这十名卫兵,个个身材魁梧,眼神锐利,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是身经百战、武艺高强的好手。他们沉默地护卫在李严周围,如同铜墙铁壁,让李严心中些许忐忑,也被一种志得意满的安全感所取代。
越是靠近锡府,外围异常安静,只有风声呼啸,城墙上依稀可见几个东胡哨兵的身影,冷冷地注视着他们这一行人的靠近。
好在他们并未为难,按照昨日所说开了城门。
一进城门,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某种腐臭气息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令人作呕。李严忍不住用袖子掩住了口鼻,眉头紧锁。
城内景象,更是让他心头一跳。
街道两旁,并非空无一人。而是或坐或卧着许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他们大多戴着沉重的木枷或脚镣,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行尸走肉。偶尔有人抬起头,看向李严这一行衣冠楚楚的官员和精锐卫兵,眼中也没有丝毫光彩,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漠然。
李严认得出来,这些人身上破碎不堪的衣物,分明是边军士卒的号衣,或是普通边民的粗布衣裳。他们都是被东胡掳掠而来的大安俘虏!此刻,却如同牲口一般被随意丢弃在这离,任其自生自灭。
卫兵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其他卫兵也纷纷绷紧了神经。
李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那些百姓绝望的眼睛,心中默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议和成功,便能救更多人……这些……这些是必要的牺牲……”他努力挺直腰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催促着坐骑加快脚步,只想尽快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还在后面。
街道两旁,不时可以看到一些新挖掘不久的巨大土坑。坑边泥土湿润猩红,仿佛被鲜血浸透。有些坑里似乎胡乱填埋着什么,隐约露出残破的衣物或苍白僵硬的肢体。甚至有几个坑旁,还散落着一些被砸得变形的铁盔、断裂的兵器,以及破碎的白骨。
引领他们的那个东胡使节,似乎注意到了李严的目光,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他用生硬的官话,故意大声说道:
“尊使看到这些坑了?我们狼主有令,对不听话的狼犬,就要狠狠教训。”他指了指一个坑边放着的一柄沾满暗红色污迹的巨大狼牙棒,“砸碎骨头,听着那响声,才叫舒坦,我听说,在你们大安,有种说法叫粉身碎骨,再不能投胎,有这回事吗?”
他身后的几个东胡精兵也跟着发出哄笑,眼神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般扫过李严和他的卫队。
李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握着缰绳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手心里全是冰冷的汗水,他简直不敢去想那种场面。
接着便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后怕,他终于直面了东胡人的残忍和野蛮,这远比奏折上的文字和更加血腥,更加直观,更加令人恐惧,他毫不怀疑,如果边军真的战败,如果这座城池被攻破,他自己的下场,绝不会比坑里那些残骸好多少,甚至还要更惨,因为他代表着大安朝廷。
但紧接着,那极致的恐惧之后,涌上心头的竟是一股扭曲的、强烈的庆幸。
幸好!幸好自己力主议和!
幸好自己带来了足够的诚意,幸好自己不用落到那般下场。识时务者为俊杰,和这样的野蛮凶徒对抗,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唯有妥协,唯有满足他们的要求,才能换取和平,换取安全。
那丝后怕迅速被这种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所取代,甚至让他看向那个东胡使节的眼神——幸好,自己是来谈判的,不是来送死的。
他强行压下心悸,干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一丝讨好:“贵族……果然勇武。过去之事,皆是误会……今日你我双方和谈,正为摒弃前嫌,永结盟好。”
那东胡使节闻言,脸上的嘲弄之色更浓了,嗤笑一声,不再多言,继续引路。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最中间的府邸。大厅门口守卫着更多精锐的东胡精兵,眼神凶悍,杀气腾腾。
李严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脸上努力堆起笑容,迈步走了进去。他带来的卫兵被拦在了门外,只有两名鸿胪寺官员捧着厚厚的议和文书,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
大厅内光线昏暗,墙壁上插着燃烧的牛油火把,跳动的火焰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正中央,摆着一张粗糙的长桌。
一人似乎踩着脚凳背对着李严,看着墙上铺开的一张巨大的、绘制粗糙的羊皮地图。
这就是东□□来谈判的代表?看身形气度,似乎并非寻常将领。李严心中暗自揣测,或许这就是东胡狼主?他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尽可能显得诚恳又不失天朝威严的笑容,微微提高了声音,用他练习过多次的、带着官方腔调的言辞开口道:
“本官乃大安圣人钦点御史,李严。奉吾皇圣命,特来与贵族商议两国罢兵休战、永结盟好之事。此乃我朝拟定的议和条款细则,条件优厚,足显诚意,还请尊使过目……”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身后的鸿胪寺官员使了个眼色。那官员连忙躬身,捧着那卷用明黄锦缎精心包裹的议和文书,小心翼翼地向前几步,想要放在长桌上。
然而,那背对着他们的身影,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一动不动,目光专注地落在地图上。
李严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中掠过一丝不快,但想到城外那些恐怖的土坑和狼牙棒,又强行将这点不快压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放得更缓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尊使?……”
就在这时,那身影终于动了。
他没有转身,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对着那捧着文书的鸿胪寺官员,做了一个简洁而冰冷的手势——止步。
官员吓得立刻停住脚步,进退维谷。
然后,那身影开始缓缓转过身来。
跳动的火光先是照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然后是紧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最后是那双眉骨阴影下的眼睛。
当那张完全转过来的脸庞,清晰地映入李严的眼帘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上那精心堆砌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抽气。
“是你——!”
那张脸!那张他曾在朝堂上见过的脸,那张他认定已经通敌叛国、甚至可能早已死在某个角落的脸!
胥!衡!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出现在东胡的谈判之地?!还穿着……还穿着一身染血的、混合了东胡风格的戎装?!
李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在瞬间变得冰凉僵硬。
而更让李严魂飞魄散的,是胥衡脚下。
直到此刻,借着摇曳的火光,李严才惊恐地发现,胥衡那双沾满泥泞和暗褐色血污的战靴之下,哪里是脚凳!而是……一颗头发花白、面目狰狞扭曲的头颅。
那头颅显然刚被斩下不久,断裂的脖颈处还在缓缓渗着粘稠的血液,瞪大的双眼充满了临死前的惊恐,皮肤呈现出一种死人的青灰色。
难道这才是东胡狼主?
胥衡就那样站着,身姿如松,面无表情看着李严脸上那精彩纷呈的变化。
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整个石厅。只有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以及李严那无法控制的、越来越急促和响亮的牙齿打颤声,他身后两个官员已然跪倒在地。
良久,胥衡才微微动了动唇角:
“李御史……”
“看到本帅还活着……”
“很意外?”
“是没想到我还能站在这里,”他的目光扫过脚下那颗邓内,也就是罗井镇邓老汉的头颅,又缓缓移回到李严惨无人色的脸上,语气平淡,“还是没想到……我会踩着这东胡大将的脑袋,在这里……等你来议和?”
“你带来的那份,”他的目光落在鸿胪寺官员手中那卷明黄色的文书上,眼神中的讥诮展露无遗,“写着岁币、割地、裁军、和亲的‘诚意’……是准备给谁看的?给这颗脑袋的主人?还是给……本帅?”

第107章
胥衡出现的太过惊悚,李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面对胥衡的诘问,他多年混迹官场的本能,让他在惊骇之中硬生生挤出了一丝扭曲的求生欲。
“胥……胥少将军!”李严的声音干涩,带着剧烈的颤抖,他几乎是踉跄着想要上前,脸上努力挤出一种混合着惊喜、惶恐和谄媚的复杂表情,“真……真是您!您还活着!太好了!这真是……真是苍天有眼!圣人……圣人若是知晓,不知该何等欣慰!”
他绝口不提之前的通敌罪名,也绝口不提那份议和条款,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稳住眼前的胥衡,必须活下去,而且要把胥衡未死且出现在此地的惊天消息传回朝廷。
“下官……下官奉命前来,实乃迫不得已!朝中奸佞当道,构陷忠良,逼迫陛下议和……下官人微言轻,只能虚与委蛇,假意周旋,实则是想寻机查探胥少将军您的下落,为您洗刷冤屈啊。”李严说得声情并茂,甚至眼角都挤出了几滴浑浊的泪水,“如今见到胥少将军安然无恙,更是斩杀了东胡大将,实乃我大安之幸!下官……下官这就修书,不!这就亲自返回京城,面见陛下,禀明一切!定要还胥少将军一个清白!”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胥衡的反应,身体却微微侧移,试图向厅门方向靠拢,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胥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静静看着李严自顾自的作伪。直到李严准备退出屋外,他才缓缓地、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唇角。
“李御史的忠心,”胥衡开口,“真是感动上苍,大安有尔才是至幸。”
李严心中一紧,正想再表忠心,却见胥衡的目光越过他,落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不过,”胥衡继续道,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在李御史回京禀明一切之前,先替本帅做一件事。”
李严一愣,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胥少将军请吩咐……”
“把你带来的那些精兵,”胥衡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叫进来。全部。”
李严的心猛地一沉,叫护卫进来?胥衡想干什么?杀人灭口?不对,如果他真要灭口,刚才就可以动手!那他想要……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窜入李严的脑海:胥衡要夺兵,他要控制住自己带来的这支力量。
冷汗瞬间浸透了李严的后背。他带来的这十个人,确实是长孙玄精心挑选的好手,本是为了保护他议和的安全,此刻却成了胥衡眼中的肥肉。若是交出他们,自己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胥……胥少将军,”李严声音发颤,试图为自身挣扎,“外面……外面都是东胡人,此时叫护卫进来,恐生变故,不若……”
“李御史,是你自己叫,还是本帅请他们进来?”
胥衡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脚下邓内的头颅。
李严浑身一哆嗦,所有推脱的言辞瞬间被冻结在喉咙里。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敢多说一个“不”字,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很可能就会和胥衡脚下的脑袋作伴。
“下……下官遵命!遵命!”李严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向厅门,声音却一如往常,对着说道,“来人,即刻进厅。”
守在门外的东胡士兵似乎早已得到指令,并未阻拦。
厅门被推开,那十名精锐卫兵鱼贯而入。他们显然也听到了厅内的部分动静,此刻进入这大厅,看到胥衡以及他脚下的头颅,人人脸上都露出极度震惊的神色,手不自觉地按住了兵刃。
气氛瞬间再次紧绷,剑拔弩张。
李严缩在卫兵身后,心中稍定,正想暗示卫兵动手或保护他冲出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让他瞠目结舌。
只见那十名卫兵中,为首的那名队长,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目光死死盯在胥衡脸上,紧接着,他脸上瞬间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狂喜和绝对的敬畏。
他猛地上前一步,竟“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洪亮无比:
“卑职暗卫第七小队队长,刘擎,参见少将军。”
随着他的跪倒,其身后那九名卫兵,没有任何犹豫,齐刷刷地同时单膝跪地,甲叶碰撞之声整齐划一,如同一人。他们抬起头,望向胥衡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和毫不掩饰的狂喜。
“少将军!”
吼声震得李严魂飞魄散。
暗卫?!胥衡的暗卫?!长孙玄派给他的所谓护卫,竟然……竟然全都是胥衡的人?!
李严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身体瘫软在地,靠在旁边的鸿胪寺官员。他总算明白,为何长孙玄这么好说话,让议和便议和,让给兵就给精兵,原来是他早就料到这一步,他派来的根本不是保护他的人,而是早就准备好交给胥衡的刀!
胥衡看着跪倒在地的十名精锐,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不需要问什么,这些人,是他多年前就安插在军中各处的暗子,只听从他的调令,后来他离开北疆,便将人交给了长孙玄,后者将这些人派给李严,名为保护,实则为押送,更是为今日此时,将这把尖刀送到他手中。
“起来。”胥衡的声音依旧简洁。
“谢少将军!”十人轰然应诺,豁然起身,动作干脆利落,瞬间变换阵型,将胥衡护在中心,同时剑刃指向面如死灰的李严和那两个瘫软的鸿胪寺官员。
胥衡不再看恍如木偶的李严,他的目光投向厅外,似乎看到了远方大营的混乱局面,他安排的人以及阿什回应该已经动手。
“刘擎。”
“属下在!”
“立刻放出信号,通知长孙先生,按原先计划,全面反攻,牵制东胡正面主力。”
“是!”
“其余人,随我换装。”胥衡的目光落在地上那颗东胡大将的头颅上,“邓内已死,此处并
无东胡狼主,部族此刻群龙无首,正是最乱的时候。”
他抬起头,看向厅内那些原本隶属于邓内、此刻却被换成亲卫的属下,嘴角勾起弧度。
“我们,就借用一下邓内亲卫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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