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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野阿陀)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决定此地命运的斩钉截铁:
“夺回锡府,灭掉东胡。”
而在淮边城大帐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习达焦躁地来回踱步,沉重的战靴将铺地的毛毡踩得凌乱不堪。他时不时猛地停下,望向帐外李严离去的方向,虬髯戟张的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深深的忧虑。
“军师!你倒是说句话啊!”他终于忍不住,猛地转向帅案,声音冲冲,“就真让李严那蠢货带着咱们最精锐的一队人,去锡府跳火坑?!那摆明了是东胡人的陷阱!邓内那条老狗,阴险狡诈,除了你,谁能玩的过他?!”
帅案后,长孙玄端坐着,面前并非紧急军报,而是一副残旧的棋盘。黑白棋子错落,他似乎正沉浸在一局精妙的残局之中,指尖拈着一枚黑子,久久未曾落下。跳跃的烛火在他平静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军师!”习达见他不答,更是心急如焚,几步冲到案前,蒲扇般的大手几乎要将棋盘拍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下棋?!李严带走的那些人,万一折在里面,咱们本就捉襟见肘的兵力……”
更让他心焦如焚的是另一件事:“还有,李严带来的那些爪牙,这些日子在营里上蹿下跳,到处散播谣言。说少将军确已投敌,说朝廷马上就要议和裁军,说咱们这些死战的都是弃子。现在营里人心惶惶!已经有些不明就里的兔崽子开始信了!再这么下去,不用东胡人来打,咱们自己就要散了!”
这才是最致命的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军心一散,万事皆休。
长孙玄的目光终于从棋盘上抬起,落在于习达因焦急而涨红的脸上。他的眼神依旧平静。
“习将军,稍安勿躁。”长孙玄继续道:“棋局未终,胜负犹未可知。而且去的时辰越久,说不准胜算越大。”
“哪有胜算?他那是去找死!还带着我们的人!”习达低吼道。
长孙玄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发出清脆的“哒”一声。他站起身,走到帐壁悬挂的巨幅北疆舆图前,目光落在锡府的方向,指尖轻轻点了一下。
“是不是找死,日落时分,便见分晓。”
“日落?”习达一愣,抬头看了看帐外依旧高悬的日头,离日落至少还有一个多时辰,“等到日落?万一……”
“没有万一。”长孙选打断他,语气笃定,“传令下去,各营整军,饱食,备甲,检查军械。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动,违令者,斩。”
习达看着长孙玄的眼眸,胸中的焦躁奇迹般地被压下去些许。他跟军师共事也有一段时日,先前还不懂为何少将军要把手中之事交给这看起来比他不耐打的人,可这么久过去,习达已然深知长孙玄之能,胸有丘壑,谋略深远,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他既然说等日落,那日落时分,必有变故。
“好!军师老子还信你!”习达一跺脚,咬牙道,“我这就去安排!要是日落没动静,老子拼着这将军不做,也要带兵去把李严那蠢货捞回来,别丢光大安的脸面!”他重重一抱拳,转身大步流星出了帅帐,雷厉风行地去部署了。
帐内,长孙玄重新坐回棋盘前,目光落在之前久久未落的那枚黑子上,终于,他将棋子轻轻按在了棋盘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位置上。
整盘棋的局势,瞬间逆转。
时间在压抑的等待中缓慢流逝。军营中的流言并未停息,反而因为李严的离去和上层的沉默而愈发甚嚣尘上。
习达带着亲兵在各营巡视,弹压着几处险些爆发的骚动,脸色铁青,不停地看着西沉的日头,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李严带过来的人也有好笋,那个姓贺的还算有点用处,看着小白脸了些,做事倒是手段果决,帮着压住了不少朝廷的人。
长孙玄始终稳坐帅帐,偶尔处理几份无关紧要的军务,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看着沙漏里的细沙无声滑落。
终于,天边是大片连绵的火烧云,整个北疆笼罩在一片苍茫暮色之中。
“军师!时辰到了!”习达几乎是掐着点冲进帅帐,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
长孙玄缓缓站起身,拂了拂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吧,习将军,随我上城楼一看。”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淮边城最高处的瞭望城楼。寒风呼啸,吹得旌旗猎猎作响。城墙之上,值守的士兵们虽然依旧挺立,但眼神中却难掩疲惫和一丝茫然。远处的锡府灯火连绵,如同盘踞的巨兽,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习达极目远眺,除了苍茫的暮色和更远处的轮廓,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就在他几乎要按捺不住再次发问时——
“报——!!!”
一声尖锐到几乎破音的嘶吼,从城墙下方的甬道急速传来!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上城楼,因为速度太快,几乎是摔倒在长孙玄和习达面前,他甚至来不及行礼,指着西北方向,脸上是极度震惊、狂喜、以及难以置信的扭曲表情,声音嘶哑得几乎泣血:
“来了!来了!西北方向!一队骑兵!打着……打着旌旗!速度极快!直奔大营而来!”
是东胡旌旗吗?邓内的人?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挑衅?还是……议和有了结果?习达的心猛地揪紧。
长孙玄却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西北方那片的地平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黑点,在交界处蠕动。紧接着,黑点扩大,变成一队疾驰而来的骑兵阴影。他们速度极快,马蹄逐渐逼近。
夕阳在他们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率先一步蔓延至城墙之下,带来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由于是逆光,根本无法看清来人的面貌,只能看到那一面描着字的旌旗在风中飘动。
那队骑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冲到离城墙不足一箭之地!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那队骑兵猛地勒停战马!当先一骑,越众而出。
夕阳恰好沉入远处最后一瞬,为数不多的光亮映照了那片地域,将那为首之人的身影清晰地勾勒出来!
只见那人浑身浴血,征袍破碎,脸上覆盖着厚厚的血污和尘土,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但他身姿挺拔如松,跨坐在雄骏的战马之上。
而最让人魂飞魄散、瞳孔骤缩的是——
他手中,赫然提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毛发虬结、面目狰狞扭曲的头颅,头颅的断颈处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粘稠的血液,那双死灰色的眼睛兀自圆瞪着,充满了惊愕与不甘。即便沾满血污,即便隔着一箭之地,城墙上许多与东胡血战的兵卫,依旧瞬间认出了那张脸——
东胡大将,邓内!
绝对的安静!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眼前只有那道的身影,以及那颗滴着血的头颅。
就在这时,那人猛地抬起另一只手,将一件沉重的物什狠狠扔向城墙方向!
“当啷!”
一声金属撞击石板的脆响!那物什落在城楼之下,弹跳了两下,又连着滚动几回——赫然是东胡的部落权杖。
紧接着,一个略微沙哑,声音却如同惊雷般滚过、清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胥衡今日于东胡大帐,斩邓内头颅,夺回锡府。”
“大安失地已复。”
“犯我大安者——虽远必诛!”
“轰——!”
如同烧红的铁块坠入冰水,整个城墙,整个大营,瞬间彻底沸腾和哗然。
居然是少将军,他带着东胡大将的头颅回来了!
先前所有的流言……在这一刻,在眼前为实之前,顷刻间化为乌有。
“少将军!!是胥少将军!!”
“天啊!是真的!”
狂喜的呐喊、激动的哭泣、震天的咆哮、兵刃疯狂敲击盾牌的巨响,所有汇集起来的声响几乎要掀翻整个城墙!
见着此景的习达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巨大的冲击让他魁梧的身躯晃了晃,他死死抓住城墙垛口,瞪圆的眼睛里瞬间布满血丝,他看着城下那个身影,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有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而一直静立如松的长孙玄,此刻终于微微呼出了一口绵长的气息。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极其轻微的笑意。他看向城下那个提颅而立的身影,仿佛早已料定。
他轻轻抬手,止住了身边激动得想要立刻冲下城去的习达,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力量:
习将军,现在,可以去寻朝廷的人一同去开城门,迎将军和这份大礼,回营了。”
“我要即刻给朝廷上书。”
北疆大帐内,灯火通明,炭火烧得噼啪作响,驱散了边塞夜间的寒意,也映照着帐内几人复杂难言的神情。
胥衡已换下一身血污戎装,穿着简单的军中常服,他坐在主帅位子上,并未刻意彰显威严,只是静静地用布巾擦拭着剑。
习达,激动、狂喜、后怕、以及满腹的疑问在他那张粗犷的脸上交织。他终于忍不住,猛地停下,看向胥衡,声音依旧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少将军!您……您真是……您不知道,这些日子,李严那厮和朝中那帮混账……”
“习达。”胥衡打断他,声音略显沙哑,却带着一种平和的力度,“坐。”
习达一愣,依言在一旁的胡凳上坐下,身体却依旧绷得笔直。
长孙玄安静地坐在下首,煮着一壶浓茶。
胥衡将擦拭干净的剑归入鞘中,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他抬起眼,目光扫过习达,又落在那跳跃的火焰上,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缓缓开口:
“我并非失踪,更非通敌。”他的第一句话,便如同定海神针,彻底安定了习达的心。
那日阿什回来寻他,他便知晓或许从内瓦解东胡的机会来了。
于是让章修守好西北,自己则带着人跟阿什回去什莫族,出乎意料,或许是什莫族本身不想打战,或许是图伊已然年老,胥衡陈明利害,抛出的诚意他很快便接住了,并让阿什回全力协助。
胥衡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东胡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东胡新狼主好战,什莫族并不想狼狈为奸。”
习达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溜圆。这些情报,他竟丝毫不知。
胥衡继续道,“但此事千系重大,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朝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北疆,盼着我出错,盼着边军大乱。若按常理禀报,只怕消息未出帅帐,就已摆在了某些人的案头。”
“所以,您就……”习达似乎明白了什么。
“所以,我必须‘失踪’,我带着亲卫,伪装成此战的什莫族人,实则秘密潜入了锡府。”
帐内寂静无声,只有茶水沸腾的咕嘟声和胥衡平稳的叙述声。
习达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明白其中凶险的博弈。这简直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
“我便藏身于锡府中。”胥衡道,“同时,我设法将一份密信,通过什莫族的秘密渠道,送到了长孙先生手中。”他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长孙玄。
长孙玄微微颔首,接口道:“将军信中所言,只有四字——‘依计行事,静待日落’。其后所有军务调度,坚守不出,乃至‘配合’李严议和,皆是为了麻痹邓内,让他以为我军心涣散,内部生变,从而放松警惕。也为将军在东胡内部的行动,创造时机和条件。”
习达恍然大悟,原来军师所有的沉稳,所有的按兵不动,甚至看似对李严的妥协,全都是计划的一部分!都是为了配合远在敌营的少将军。
“那今日在锡府……”习达想起李严。
“邓内生性多疑,即便相信我军内部生变,也不会完全放心。”胥衡举起杯盏,“议和之约,本就是他设下的试探之局。若去的是长孙先生或你,他必下杀手。但去的是李严这个朝廷人,带着那份足以让任何大安将士寒心的议和条款,反而更能取信于他,让他以为胜券在握,彻底放松戒备。而我,正好趁他王庭守备因‘和谈’而相对松懈,什莫族等内应也已准备就绪之时……”
胥衡没有再说下去,但结果已经摆在眼前。
“所以……您故意让李严去,不仅是让他去送死,更是……更是用他和那份屈辱的和约,作为最后的诱饵?”习达的声音有些发干。
“一石二鸟。”长孙玄淡淡地品了一口茶,“既除了朝中安插来的蠢虫,又喂饱了东胡人的骄狂,为将军的突袭创造了时机。至于李严散播的谣言……”长孙玄放下茶盏,看向习达,“在绝对的事实面前,任何谣言,都只会不攻自破。”
习达彻底沉默了。他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的胥衡和长孙玄,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他们二人,一个深入虎穴,一个稳坐中军,竟硬生生凭着默契和胆识,下赢了这盘以国运为注的险棋。
良久,习达猛地站起身,对着胥衡单膝跪地,抱拳过头,声音激动而哽咽:“少将军!军师!末将……末将服了!心服口服。”
胥衡起身,走上前将习达扶起:“起来。此战之功,非我一人。是你和众将士死守防线,更是无数埋骨边关的英魂换来的。”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帐外无边的黑夜,声音沉凝:“经此一役,东胡元气大伤,内部必生乱局,至少目前再无南侵之力。”
“唯一的变数便是东胡狼主。”
长孙玄:“少将军此言,可是有了消息?”
胥衡颔首:“我已探得东胡狼主不在北疆。”
“那在何处?”
“京城。”

江愁余在这座无名小院又过了几日,轻竹没有再露面。
周围的人形同哑巴,尽管她如何试探都不肯透露一字。令她更为担忧的是,系统规定的两月之期已然还剩半月,连龙傲天影子都没有,外界怎么样了?朝廷有没有新的动作?皇后那边又如何?江愁余一概不知。
她甚至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在这里熬着。
就在她心绪不宁时,院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轻竹走了进来。
她这回依旧是异族服饰,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平静,几乎让江愁余看不出这样的她和从前是同一个人。
“娘子这几日歇得可好?”她像往常一样打着招呼,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打开,一一取出点心放在小几上。
江愁余没有碰那些点心,只是看着她,直接问道:“你究竟想怎样?关着我,既不杀也不放,你到底在等什么?”
轻竹摆放点心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动作,语气轻缓:“娘子不必着急,眼下外边乱,我也是为了你好,免得卷入外面的风波。”
“风波?什么风波?”江愁余立刻抓住话头追问。
轻竹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地斟了茶,氤氲的热气暂时模糊了她脸上的神情。她坐下,目光顿住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比,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惊雷触地。
“娘子并非是江素。”
江愁余瞳孔微缩,心脏在胸腔狂跳,关键是轻竹这句话不是试探,是陈述。联系到自己穿过来,轻竹那些无比自然地听从,她忍不住背后起了一身冷汗。
“从刚开始你就知道?”
像是看穿江愁余的恐惧,轻竹笑了笑,语气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笃定:“我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娘子确实是同在胥府时性情迥异,作为贴身婢女,我又岂会不知呢?”
“而且……”
“而且什么?!”江愁余攥紧手问道。
“江素有心疾,寿数无几,加上我给她服用的药,至多活不过一年,怎会如娘子这般能吃能喝?”说到最后一句,她笑意更深。
“你究竟是谁?”轻竹的话让江愁余瞬间如坠冰窟,卧槽,谁能想到开局就信任的人居然是大反派?搞什么呢?还疑似害了原身?!
完犊子,就不该和你们这些古人玩心眼子,敢情就我智商最低,以为捂好的小马甲早就被龙傲天和你看透了?
轻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道:“江素聪慧,在胥府一案之后便察觉我身份有异,本打算杀了我,怎料胥少将军突然寻来。或许是替胥少将军挡的那一箭牵动了体内毒发,当时便命绝当场,谁料须臾之后又有了生息,醒来便是娘子。”
“娘子问我是何人,那我也想问娘子一句,你又是从何而来?是孤魂野鬼……”
“还是他世来者?”
江愁余:“……”我就不该让你陪着我看话本子,老底都被掀完了。
她紧闭着嘴,装作自己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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