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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盘山路这种危险路段,冬天又滑,每年都得有几辆车翻下去,运气好一点的就会被下面的大树挡住。
被挡住的人侥幸捡回一条命,自然宁可信其有,过后都会来感谢自己的救命恩树。
严雪刚顺着单秋芳的视线往外看了眼,前面司机突然骂了句:“这他妈哪来的外地车?开这么快,不要命了?”
众人都还没太注意,一辆南京产的跃进车已经越过他们,驶向了前方的弯道。
接着车子一转,轮胎却在地上打了个滑,整辆卡车都横了过来,朝着弯道的边缘滑去……
这可直接把路堵上了,眼见着就要撞上去,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正在转向的汽车车尾还是猛地一甩,甩得全车人喊的喊,摔的摔。
单秋芳就在严雪上面,更是全无防备,一个踩空砸向了上下车的台阶。
这要是摔实了,她那么大的肚子……
严雪想都没想,直接上前抓住两侧的座椅,用身体挡住了对方,只觉得先是身上一重,接着左肩一痛。
一片惊声和尖叫中,汽车总算在撞上跃进前成功停住,也没有滑下弯道。
司机又惊又怒,车一停稳就开门下去了,“你他妈会不会开车?这么大的弯道也不知道减速!这他妈要是一二月份,你早掉下去了你知不知道?”
跃进的司机也才从车里爬下来,整个人还在后怕,听到也没吭声。
司机骂够了,出了气,又去帮他想办法,“你这不能乱动,一动搞不好掉下去,得找个大车给你拉回来。”
车上的人也都怨声载道,尤其是差点摔下去的单秋芳,人一站稳立马问严雪:“小雪你没事儿吧?”
问完才发现严雪脸色不对,嘴唇都白了,心一紧,“你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胳膊抻到了。”严雪疼得满头冷汗,就这几个字都说得十分艰难。
这下单秋芳更急,“哪一边?”很快发现她左臂不对劲,“你这不是关节脱臼了吧?”
售票员也赶紧过来查看情况,“像是关节脱臼了。”扬声问:“谁方便给让个座?这边有人关节脱臼了!”
车都已经停了,又眼见着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离门近的人就下去了几个,腾出空间给严雪让了座。
可严雪还是疼得厉害,单秋芳更是急得直打转,“啥时候能走啊?我们这有人受伤了,得赶紧去医院!”
一直等了大半个小时,司机才在前面堵到一辆解放车,把那辆滑到边缘的跃进给拉了回来。
等到了镇医院,严雪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挂了号找医生一看,的确是脱臼。
后面止痛、复位、上固定带,一切处理妥当,外面天都要黑了。
单秋芳很是自责,“这个点儿早没车了,要不你上我那将就一宿,明天我送你回去?”
用了止痛药,严雪脸色总算好了点,就是嘴唇还有些发白,“没事,我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腿受伤。”
说着又安慰单秋芳,“您别往心里去,要换了别人在那,也不能让您就那么掉下去。”
“你当谁都像你那么实诚?”单秋芳嘴快说道,说完又忍不住心疼,“这得养多少时间啊?小祁还不在家。”
听她提到祁放,严雪顿了顿,“没事,大夫说有三四个礼拜就好了。”
“那你也得注意点儿,后面几个月尽可能别干活。今天那车真是的,就不能开慢点儿?”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还是得先去邮局看看,能不能往林场那边去个信。不然严雪这一晚上不回去,家里该担心了。
结果去了邮局一看,那边已经关门下班了,单秋芳琢磨着,“要不去你姨夫单位问问?”
“是有什么事儿吗?”刚好有人骑车从这边路过,见到就停了停。
严雪一看,竟然是个熟人,“瞿书记。”
“上次不还叫哥?”瞿明理骑在车上摆了摆手,见她胳膊吊着,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有事儿?”
人家都问两遍了,严雪也就实话实说,“出了点事没赶上小火车,本来想过来给家里打个电话。”
“那你去我办公室打,我办公室有电话。”瞿明理想也没想就下了车,把自行车转了个方向。
于是三个人又沿着坡上去,去了林业局瞿明理的办公室,刚进去就听到办公室里电话响。
瞿明理只好让他们稍作片刻,自己接起来,“喂,是岳叔啊……我在这边挺适应,主要是咱们省地方好,人杰地灵……嗯,已经解决了,没给省里添什么麻烦吧?对,任务绝对能完成……”
严雪本来没想听,但岳叔……
她记得省报上经常报的那位好像就姓岳来着。
不过瞿明理也没说太久,就把电话挂了,还给她找出了金川林场的号码。
严雪通知过家里,就和他道过谢,去了单秋芳那,第二天才回去。
一见她胳膊吊着,二老太太果然心疼得不得了,严继刚小脸也绷着,还过来给她吹吹,问她疼不疼。
没想到又过了一天,竟然收到祁放的来信,问她家里是不是一切安好。
严雪想了想,还是没跟男人提,只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担心。
祁放收到回信也没说什么,他就是听说去澄水的路上差点有车出事,不放心问一问。
自从吴行德在严雪那边铩羽而归,沈工程师逼他更紧了,已经不止一次用言语暗示,怀疑办法不是他想出来的。
见他不理,又换了套话术,“我昨天又收到上面的电话,让我们赶紧想办法,要是这批集材50弄不好,静液压就别搞了。还说我们研究的是没用的东西,就是在浪费国家的经费。”
沈工程师叹气,“那么多人辛苦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怎么就没用了?这要是真弄不好,恐怕就得停个一二十年。”
那么多人辛苦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谁辛苦研究了一辈子?
是他的老师,还是他们这些捡了个半成品,就赶紧拿出来追名逐利的人?
这又是想说他们研究的东西没用,还是老师研究的东西没用?
祁放倏然抬起眼,“这个你不该和我说,东西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拿到国家一分经费。”
他一双桃花眼眼神锐利,“我看就是你们不做足试验,出了事又不抓紧想办法,反而指望我一个修理工,才会到现在都没解决。”
谁都没想到这两人会突然撕起来,更没想到向来话少的祁放会说这么多,还句句直戳要害。
沈工程师一愣过后,脸都气青了,“你一个小修理工懂什么?我看你就是什么都不会,怕露馅……”
话未说完,车间外传来洪师傅洪亮的声音,“小祁你上次帮我改的那个推土机……”
一开门,才发现车间内气氛不对,一懵,“这是咋了?”

洪师傅还是比小学徒工有眼力见的,一看就知道车间内气氛不对。
尤其祁放面容冷峻,沈工程师脸色铁青,其他人都在或明或暗看着他俩。
但人年纪大了,哪怕不憨,也能有在关键时刻装憨的本事,所以他干脆直接问了那一句。
也因为这一问,车间内凝滞的气氛也有了缓和,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还继续吵吧?
祁放先淡淡收回了落在沈工程师身上的视线,“刚才您说推土机……”
话还没说完,沈工程师已经冷冷接过去,“他给你改那推土机出问题了?”
这让祁放顿了顿,重新看向他,没说话。洪师傅也像被问住了,一时有些难以回答。
沈工程师一见,更加确信,“我就说那办法不是他想出来的,没有那金刚钻还偏要揽那瓷器活。”
他着实被气到了,上面人说他们也就罢了,祁放一个小修理工凭什么?
对方来这些天,他也没见对方有什么本事,倒是挺能加班,就为了那几个加班费。
这让他冷笑更甚,直接看向洪师傅,“有什么你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脸说旁人。”
弄得洪师傅愈发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将大嗓门压低,“不是,他给我改得挺好的。”
一句话把沈工程师听愣了,在场其他县机械厂的人也愣了。
祁放?改得挺好的?他们没听错吧?
如果没记错,之前沈工好像也去帮着看过一回……
果然沈工程师完全不信,“你们那液压系统根本没问题,用他改什么?”
“对啊。”洪师傅点头表示认同,声音继续压低,“所以他让我把铲斗改了,改完就好了。”
“他让你改的是铲斗?”沈工程师完全没有想到。
其他人也很意外传动系统的问题竟然要靠改铲斗来解决。
倒是祁放还是那个神色,也不理沈工程师,直接问洪师傅,“您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儿。”洪师傅倒是看了沈工程师一眼,低声说:“我是想让你帮着再看看,还有哪个地方需要改,我总觉得还差点儿。”
祁放没说废话,“我跟您过去。”
两人就这么走了,剩下车间内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尴尬。
好一会儿,沈工程师一脸铁青也跟了上去。
他实在不相信祁放一个小修理工,除了会修拖拉机,还会改推土机。
术业有专攻,他都不敢说所有工程机械他都了解。
其他人一见,也有跟过去的,毕竟试验推土机用的是厂子后面的一片空地,谁都能去。
路上洪师傅还在和祁放说:“我本来没想改,但试推土机的人老是忘,用着用着就把功率开大了。”
空地上推土机显然已经工作了有一段时间,改小的铲斗虽然看着没有原来那个和机身协调,但运转起来十分自如。
洪师傅和祁放在下面看了看,又把上面试开的人叫下来,自己进了操作室。
“现在液压系统已经没问题了。”洪师傅拍了拍液压缸,“就是机器开久了,总觉得没刚开的时候好用。”
“正常。”祁放说,示意他隔着铁皮摸发动机。
洪师傅一摸果然烫得都能煎鸡蛋了,“这个能改吗?”
“能,在发动机上加个冷却装置。”
祁放说完,又看了洪师傅一眼,“不想改开俩小时停下来降降温。”
“那还是先这么的吧。”洪师傅实在不想再往上加成本了。
但哪怕这一次什么都没再改,两人从推土机上下来,过来围观的众人还是神色各异。
尤其洪师傅那大嗓门还边下来边和祁放说,“那我就这么交上去了,还是你会算,叫我改这个铲斗大小刚刚好。”
竟然真的给改好了,当初沈工过去,可是都没给出什么有效的建议……
众人都没敢去看沈工程师,但沈工程师的脸色还是差到了极点。
而且别人没敢看,可不代表祁放也一样,他直接从沈工程师身边走过,“你要是看不上我,可以让我回去。”
简直是挑衅,沈工程师连车间都没回,直奔警卫室打电话,“你教我那招根本不管用,他才不在乎谁的心血,不在乎项目停不停。再说这事本来也跟他没关系,你要非得跟他耗,不行你自己过来。”
他就搞不懂了,吴行德怎么那么确信他一提什么心血不心血,就能说动祁放,又怎么确信祁放就有这个本事。
要不是这次研发主导者就是吴行德,东西也基本都是吴行德拿出来的,他才不会配合吴行德做这么荒谬的事。
那边劝了半晌,也没把他劝好,他一回车间,更是感觉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好像在说:“还研究所下来的工程师呢,连个小修理工都赶不上。”
再说祁放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东西不经过足够的试验就拿出来,出了问题还指着别人解决……
而且没过几天就不是感觉了,真的有人在私底下议论。
主要祁放性子虽然冷淡,但没架子,有事找他他是真帮忙,沈工程师就不一样了。
而且县里这批集材50是按祁放那个方法修的,沈工程师虽然是研究所下来的,但其实没起什么作用。
以前祁放没表现出什么能力,大家对沈工程师还有点滤镜,现在……
东西可是他们研究所没做好,才出的纰漏,自己不努力解决,凭什么指望祁放一个修理工?
沈工程师听完气得半宿没睡,回头又找时间给所里打了个电话。
至于祁放,就等着对方叫他回家,可惜左等没动静,右等还是没动静。
他很怀疑吴行德是不是故意拖着不让他走,逼他为了回家,把解决办法交出来。
这让他在给严雪写信的时候非常疑惑,“他这么大了还没结婚吗?”
很显然是在说那位沈姓工程师,毕竟对方都在这边耗了一个多月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严雪好笑,见严继刚一直站在桌边,等着听姐夫的消息,干脆说给严继刚听。
结果严继刚同款疑惑,“对、对啊,他都那、那么大了,就没、没有媳妇?没、没有小舅子?”
这下真把严雪听乐了,“那人家还真可能没有小舅子。”又用好手揪揪他鼻子,“你就这么想你姐夫?”
严继刚抿了嘴不好意思地笑,过了会儿又拉拉她,“所、所以姐夫是还不、不能回来吗?”
“估计暂时是还不能回来。”严雪说完,立马见小少年脑袋垂了下来,显然很失望。
她就揽了小少年的肩,“你要是想你姐夫,要不要也给他写封信?”
这要是以往,严继刚肯定眼睛一亮,今天却还是垂着脑袋,“写、写了姐夫也不能回、回来。”
这就让严雪有些意外了,仔细看看他,“你是有什么事要找你姐夫吗?”
这孩子挺好哄的啊,之前她走了那么久他都没在信上催她。
她怕是严继刚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好和她说,祁放好歹是家里的爷们儿。
严继刚听了,头垂得更低,“没、没。”竟然还躲了一下她的视线。
这让严雪更加存疑,看看他,干脆叹了口气,“继刚长大了,有什么都不和姐姐说了。”
严继刚一听,立马慌了,手也来拉严雪衣角,“不、不是。”
又赶忙解释:“是、是我听说姐、姐夫不回来,就没、没办法有小外甥。”
竟然是因为这个,严雪窘了一窘,但还是继续问:“你是听谁说的?”
“没、没谁。”严继刚小脑袋又垂了下去,手也抠起了自己的手指,“就刘、刘卫斌要当、当叔叔了。”
就刘卫国那藏不住话的嘚瑟劲儿,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要当爸爸了,刘卫斌会出去这么说也很正常。
但严雪担心弟弟,过后还是去问了问,听说他在学校没受什么欺负,才放心。
给祁放回信的时候,她把严继刚那句“就没有小舅子”告诉给了祁放,还有严继刚想他了的事。
当然小外甥的事没说,也还好她伤的是左手臂,不然没法给祁放写回信,可就露馅了。
祁放收到看完,再看向沈工程师,眼神愈发不善。
但沈工程师大概是发现他也不想在这待,反而没一开始那么急着走了,每天琢磨怎么给系统打补丁,像是在比谁更能耗。
祁放都想学着严继刚,问对方一句你就没有媳妇,就没有小舅子?
想想吴行德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估计就算这人走了,也能派别人过来继续和他耗,他还是得另外想个法子。
于是祁放连着四天没加班,然后写了一封厚厚的信,在第五天寄了出去。
瞿明理收到信那天刚好有个会,看到是祁放寄来的虽然有些纳闷,但也没拆,先去把会开了。
会上各个林场汇报了目前的采伐进度,因为集材50恢复了正常使用,已经慢慢赶上来了。而且之前有RT-12顶着,他们也没耽误太多,尤其是金川林场和几个最先去金川林场找祁放修的其他林场。
然后会上就有人提了一个建议,既然集材50已经修好了,那些RT-12再派不上用场,是不是可以卖了。
“连咱们林场的职工都能想到办法,相信问题彻底解决是迟早的事儿。这些机器一直放着,不仅占地方,还得费人力物力进行保养,实在很划不来。”
瞿明理一听他把问题说得这么轻松就想蹙眉,但东西要是用不上,干放着也确实是种浪费,就问了问对方准备卖到哪。
“还能卖到哪儿?都四五十年代生产的老东西了,卖了也没人要。”那人还没开口,刘局长先说了句。
果然那人点点头,“整机确实没法卖,但机器上也用了不少好金属,拆拆还是值不少钱。”
竟然是打算卖废铁,这回瞿明理真的蹙起了眉,“东西都还没报废,这么处理是不是太浪费了?”
“放在那不用,跟报废了有啥区别?现在卖还能卖个好价,再过几年可就真成废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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