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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柠檬九)


“那姥爷很厉害啊。”严雪忍不住又展开看了看。
祁放见她感兴趣,就“嗯”了声,“我两个舅舅字更好,可惜都投身革命,牺牲了。”
那也难怪人生最后一段路,是幼小的他陪着外公走完的。
话题有点沉重,严雪就轻轻叹了句:“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还能瞻仰一下姥爷的真迹。”
结果祁放想也没想道:“那我去和她退婚。”
然后改让严大小姐拿退婚流剧本反杀他俩是吗?
严雪实在没忍住笑了,“那时候咱俩才多大啊?我还比你小两岁。”
“小两岁正好,不用等。”祁放把毛笔和装着墨水的碟子都拿去洗了。
严雪琢磨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小两岁,刚好能在同一年到法定结婚年龄,去领证。
这话说得还真是够隐晦的,她又看看男人,“你既然会写,去年怎么不自己写?”
去年和今年还是不一样的,去年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走出采伐队,重新捡起老本行……
祁放只将洗好的笔墨收起来,嘱咐严雪:“别让卫国知道,不然搞不好得有人来找我写。”
刘卫国的宣传能力严雪还是相信的,闻言笑着点点头,“采伐队也快从山上下来了。”
不过还没等采伐队下山,林场倒是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被抓三个月的于勇志终于判了,判了五年。
镇级单位不具备处理这些刑事案件的能力,事情发生后,都是第一时间报给省里,由省里裁决。
于家虽然在县里还有点能量,但到了省一级,就没太多办法了,这些天没少四处筹钱打点关系。
而这年代一旦判了,不仅要在镇上开公审大会,公开宣判,还要用车拉着在镇上游街。挂着大牌子游完两圈,直接就押上火车带去农场劳改,有时没有手铐,手臂还是用绳反绑在身后的。
严雪一家都不是好事的人,但林场二三百户人家,总有人当天刚好在镇上,围观了全程,回来偷偷跟众人说。
不敢公开说,主要是于场长还在场长位置上,于家人忌讳这个,谁也不想去触于家人的霉头。
只是没想到又过了没几天,场部那边有消息传出来,于场长提前病退了。
一开始众人还不信,主要于场长今年才五十四,距离退休还有好几年,也不像是有啥毛病的样子。
虽说因为于勇志那事,他急怒攻心住了几天院,但很快就出来四处为于勇志奔波了。
不过林场就这么大,还是有人知道些内情,说是上面想要追究于勇志进保卫科的事,于场长小舅子听说了,让他赶紧退。
现在退,人都不在位置上了,有些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总比真被查到头上晚节不保强。
而且因为于勇志这次闹这事,连于场长小舅子都跟着受了些影响,着实没那个能力来管于场长。
于场长这一退,立即感觉到了什么叫人走茶凉,以前见面还是一句于场长,现在直接老于了。
而且于勇志以前仗着家世,没少惹是生非,于翠云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没几天李树武媳妇就跟于翠云吵了一架。
李树武媳妇这人也是出了名的嘴不好,哪句难听说哪句,张嘴就是劳改犯长劳改犯短。
于是两人从一开始在外面对着骂,变成了对着撕,李树武媳妇虽然打不过比有些男人都能干的金宝枝,和于翠云打个平手还是没问题的。
打完两人鬓发凌乱,李树武媳妇还不忘放狠话,“有本事你就去找你舅舅啊,你看到时候我敢不敢去县里举报他以权谋私!”
如果是以前,于翠云才不怕她这话,可现在……
反正于翠云回去就气病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李树武媳妇则像只斗胜了的公鸡,“她爸都不是场长了,她还狂呢,也不看看没有她爸,她算个屁!”
严雪知道这些比较晚,主要她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新一轮的菌种培育。
新盖的培育室内被她打了四排架子,两排靠墙,两排紧贴着摆在中间,每排上面都贴着一个温度计。
装有母种培养基的试管就放在中间的两排架子上,如今透明的菌丝已经爬满了一半。
严雪进门都是先洗手,然后换上之前托人买的白大褂,尽可能给菌种培养制造无菌环境,避免杂菌的滋生。
进去的时候郭长安已经在了,正逐一检查那些试管里有没有杂菌,并做记录。
见严雪进来,他把记录本递给严雪,“好像和去年相比,养废的菌种少了点儿。”
“是少了,少了一半以上。”严雪接过来翻了翻,“要是消毒做得再好点,还能再少。”
现在的条件还是太有限了,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家庭式小作坊,能弄出更好控温的培育室都很不错了。
严雪看完,将记录本挂回架子上,又转去另一边,看了看另外一个架子上的试管。
“这边菌丝长得好像比那边慢,”郭长安看了眼贴在架子上的温度计,“明明两边都是同一个温度。”
严雪在观察的也是这个,她对木耳培育虽然有了解,也参观过人家的基地,但毕竟不是专业干这个的,了解有限。
所以提取孢子准备用来培育时,她一共提取了两种,一种自家种植的,一种山上采的野生的。
她想看看是野生菌种更适合用来培育,还是自己培养的二代菌种更适合用来培育。
但很显然,野生菌种菌丝生长得要比二代菌种缓慢,严雪点点架子,“到时候把这两边的菌种分开种。”
“你是想看看两边哪个生长更快,产量更高?”郭长安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就算以前没接触过,不了解,看到严雪将两个菌种分开培育,他也有了点这方面的意识。
这就是严雪觉得这个人没帮错的原因,郭长安确实很能干,脑子在这年代普遍读书不多的人中也算转得快的。
“咱们地里种庄稼,不是也得挑好种?”她笑着说了句,“种子挑不好,可就要减产了。”
这个郭长安知道,立马举一反三,“那菌种多培育几代,会不会也像庄稼种子一样退化?”
“那就得看接下来几年的实验结果了,我这也是第一次种。”
严雪把两边的生长差异也记在记录本上,脱了白大褂出去,“后天就是除夕,你这几天就不用过来了,初八再来。”
郭长安也拄着拐往外走,闻言“嗯”了声,想到什么又道:“有人找我打听你了。”
打听她?打听她什么?
严雪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人跟你问我种木耳的事了?”
这倒不奇怪,就算没看到她卖,看到她家晒木耳那个量也该知道绝对不少。
果然郭长安“嗯”了声,“王连福给我塞了包烟,问我你那木耳是不是自己种的,咋种的。还有场部的张来乐,随口跟我打听了几句,听我说不知道,就没再问。”
王连福就是王老头的儿子,显然那老头被狗撵了之后还没死心呢。
严雪知道郭长安不可能往外说,母种培养基都是她自己做的他也没法往外说,干脆没多问。
但郭长安还是沉了声音,“还有李树武媳妇,她去找我妈问的。”
这就很不要脸了,郭长安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拜李树武所赐。
估计郭大娘再好的脾气,都要被李树武媳妇气死了,拿扫帚把人打出去都是轻的。
当然郭长安跟严雪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抱怨什么,“总之你小心点儿,林场就这么大,总会有人看着眼红。”
这个严雪信,越是小地方、穷地方,越见不得跟自己一样的人突然过得比自己好了。
找人打听了想跟着学都是轻的,还有人自己赚不到这个钱,就谁也别想赚到这个钱。她上辈子就见过有人承包村里没人愿意包的鱼塘,第一年刚赚了三十万,第二年就有人在鱼塘里下药。
她认真谢过郭长安,又托对方帮自己和郭大娘他们拜个早年,将人送出了院。
回去就把家里一条狗的狗窝挪到了后院,培育室也上了锁,不管是谁想进去,都得先找她和二老太太拿钥匙。
鞭炮声声中,严雪迎来了自己在林场的第二个年,和祁放、二老太太、严继刚一起。
家里房子变大了,人变多了,桌上的半导体收音机里还放着广播,比去年多出了不知几倍的热闹。
晚上祁放放鞭炮,严继刚就站在院子里看,严雪和二老太太则站在堂屋门内听。
等到饺子上桌,祁放第一口吃了个枣,倒是严雪第一口就吃到了硬币,看得二老太太直说她来年肯定有钱。
初一早上一起床,刘卫斌已经来等着严继刚了,拉着他挨家挨户地拜年。
严雪这边匆匆吃过饭,刘家、郭家甚至郎月娥家,全有人过来拜年,还有附近的邻居。
她也是穿越到这边后才知道什么叫热闹得像过年,上辈子可没这么多人拜年,顶多亲戚朋友间相互走一走。
一直到初八,采伐队重新上山,这股热闹劲儿才淡了,但刚刚恢复上班的人显然还没找回工作的状态。
严雪进去场部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坐在火墙上嗑瓜子,看到她还给她递了一把。
“我也有份啊?”严雪没拂对方的好意,笑着接了。
立马有人在火墙上给她挪了块地方,“你最该有份,要不是你家小祁师傅弄这个火墙,今年哪能这么好过。”
说到火墙,就又有人想起了当初的于场长,想起他不让他们躺,自己却偷偷躺在火墙上。
现在人都不是场长了,众人说话也没了顾忌,还抖出了不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严雪安静地在一边嗑着瓜子听,也不多话,等众人说够了,才提起来意。
“我过来是想跟你们打个招呼,今年每户家里那一车柴火,能不能还给我分树头?”
虽说现在才刚过完年,家属队都还没上山清林,分柴火更要等,但严雪喜欢凡事都做在前面。
话说完,众人都看向侧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二柱子找你的。”
被看着的葛二柱却明显愣了下,问严雪:“你家今年还要树头啊?”
这反应明显不太对,严雪就点了点头,“怎么了?今年不能分了吗?”
“也不是不能分了,这玩意儿除了垫楞垛也没啥大用。”葛二柱说:“就是你之前已经有好几家来跟场里打过招呼,树头已经都定出去了。”

“都要那玩意儿干啥?劈个柴火死费劲儿。”
听说全是来打招呼要树头的,严雪还没说话,已经有人纳闷上了。
毕竟杂枝细,树头要烧火,还得先拿锯锯成段,一般人家不盖房子不打家具,都不愿意要这个。
葛二柱显然也想不明白,“这我哪知道,咱们林场今年那点树头还不够他们分的。”
当然也有人消息比较灵通,闻言看了眼严雪,却什么都没说。
严雪也不意外会有人知道她要树头干嘛,毕竟东西就摆在院子里,哪怕有板杖子,有心人想知道还是能知道的。
但没等她来,就抢先一步把树头要走了,她可不相信会是巧合。
“我能问一下都是谁要的吗?”她问葛二柱,“万一有认识的,说不定能让他匀我点儿。”
葛二柱一听,“也是,一般也用不上一车那么多,你等我给你找找啊。”
他去翻起了自己的办公桌,“之前我看人太多,怕记不住,特地记一张纸上了。”
不多会儿记着名单的纸张被找出来,递到严雪手上,“就是这几家。”
严雪一看,还真有几个认识的,头一个就是李树武,然后是王老头的儿子王连福。
其他人先不论,单这两个,说是巧合她就不可能信。毕竟两人都找郭家人打听过她种木耳的事,王老头去年还扒过她家板杖子。
不过她面上倒是什么都没表露,带着点遗憾又将名单还给了对方,“我们家都不怎么熟。”
“那就没办法了,要不你给装车的师傅塞包烟,看他们能不能给你装点儿。”
这倒是个实在主意,如果严雪需要的不多也就这么干了。
但她要种木耳,最少也得百八十根,靠装车师傅装那一点完全是杯水车薪。
不过她还是和对方道了谢,才告辞离开,一出场部办公室,眼底那点遗憾就沉了。
这是见她赚了钱,也想跟着赚呢?还是单纯不想让她继续赚这个钱了?
以她跟李树武和王老头家的关系,他们应该很难从她这拿到种植方法吧?
而且这还是不知道她到底赚了多少,也不知道木耳种一次能收三年,这要是知道……
正想着,前面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是咋了?咋看着脸色儿不太好?”
严雪抬头一看,是黄凤英,立马笑着叫了声:“刘大娘。”
黄凤英显然是才从商店出来,手里还拿着包火柴,闻言诶了声,又问:“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严雪就和她说了说,听得黄凤英直皱眉,“故意的吧?不然谁没事要那玩意儿?也不知道他们要回去是能自己种还是咋的。”
黄凤英可还记得王老头坑自家闺女的事呢,“以前咋没发现这老东西这么坏,坏得冒水儿了都。”
又替严雪担心,“那你那木耳还能种吗?要不你找郎书记说说,走走后门?”
走走后门,是可以拿到树头,但严雪还是无奈地笑了笑,“这我哪敢啊,万一又被盯上了呢。”
黄凤英一想也是,又把那几个人骂了一通,“要不你再想想办法,我也回去帮你想想。”
她说这话还真不是安慰严雪,当天中午祁放刚下班,人就又来了,“咱们林业局那柴火还往外卖你知道不?”
这个严雪还真不知道,毕竟林场靠山,哪怕单位不发柴火,他们也不用买着烧。
黄凤英一看她表情就知道,“我以前也不知道,还是回去跟文慧说起这事儿,听她说的。”
周文慧是镇上长大的,家里很难捡到足够的柴火,倒的确会知道买柴火的事。
黄凤英跟严雪说:“她说林业局的柴火也往外卖,找人批条子就行。以前她小姨夫帮她家买过,十块钱一车。”
十块钱一车,那的确不贵,哪怕再翻几番,严雪买回来都有的赚。
黄凤英给严雪出主意,“要不你就买一车,专门要树头。你要是找不到人,我让文慧帮你问问。”
这倒的确是个办法,严雪忙和她道谢,“就不用麻烦文慧了,她还大着肚子呢。”
“那我看她巴不得能有点事儿干,你不知道她都闲成啥样了,前两天还帮着春彩写作业。”
那确实是挺闲的,以前在家属队,周文慧就是少数能认真干活的知青之一,没想到怀孕了还这样。
黄凤英又说了几句家里的琐事,才告辞,临走又嘱咐严雪:“你要是有需要,随时过来找我。”
严雪应下,把人送出门,回来忍不住笑道:“刘大娘还真是热心。”
她都没拜托对方,对方依旧放在了心上,还特地跑来一趟告诉她。
“当初我刚来林场没地方住,刘叔说让我去他家,刘婶儿也是一口就应下了。”祁放说。
说完又看看严雪,“出什么事了?跟场里要树头没要到?”
严雪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这事,“是没要到,我去的时候,前面已经有几家要走了。”
这让祁放蹙了蹙眉,“他们故意的?”同样都没问是谁就猜出了个大概。
严雪干脆把自己记下来的名单和他说了,“别人不知道,李树武家和王老头家应该是故意的。”
听得祁放眉心又蹙了蹙,但还是没说更多,只问严雪:“用不用我去找人批条子?”
他才是林场正式职工,又才给局里立了功,批几车柴火完全没有问题。
严雪却摇了摇头,神色也郑重起来,“还是算了,我今年不打算种了。”
这让祁放眼中露出意外。
虽说木耳第二年才是丰收期,就算严雪今年不种,也不会少赚,但这姑娘可不是会任由人拿捏的性子。
严雪也没多解释,从抽屉里拿出个本子给他,“我刚写了个开头。”
祁放接过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要拿出来给局里?”
“不然今天这个找点事,明天那个找点事,我还用不用干别的了?”
严雪是可以按黄凤英说的,找人另外批树头,这样就算金川林场没有,也可以去其他林场买。
但她不能总防着这些小人,见招拆招,还不如把东西拿出来,得到局里的支持。
“去年我还没种过,拿出来也没有说服力,今年好歹有数据了。”
其实严雪还有个理由没说,去年她决定种木耳的时候,并不知道祁放就是祁景纾,更不知道还有个吴行德在暗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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