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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有命(谋青)


“蒋小姐,覃先生,钟女士,我们傩师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们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戈文在203房间,钥匙就插在门上,这边辛苦你们今天先自个找房间睡,毕竟人手有点不太够。”
钟离在听到戈文在哪间之后就之后转身出去了,蒋昭听到响声,拉着覃序南的手也一起追了上去。
强荣的话就这样在空气里散开,没人在意,怪尴尬的。
谢乐山翘起了二郎腿,用签子插了块水果吃:“有点意思,事情越来越好玩了,你再找点人去十万大山先去探探路。”
强荣:“在监控里听到的时候已经派人去了,傩师,您为了大局还是控制点脾气吧,想想老傩师的嘱咐。”
“我很控制了,那么多天我就只生气过这一回,只是这个钟离,非常奇怪,她身上有一种让我很难受的气息,腐败的,恶臭的,阴暗的,反正不是正常人。”
******
而这边,蒋昭追着钟离出来,在覃序南的搀扶下上了二楼,钟离就站在203门口。
“你来干什么?”
蒋昭看了看她:“只是忘记和你说声节哀了,沈诀的事情,我很抱歉。”
没想到她上来是为了说这个,说实在的,这个世界上还记得沈诀的,除了自己,就是蒋昭了,钟离的脸色缓了缓:“不用感到抱歉。你的眼睛这样多久了?”
虽然很疑惑,但蒋昭还是回答:“今天早上。”
钟离在自己的背包里找了找,翻出了一小瓶东西递给了蒋昭:“治眼睛的,敷上一个小时就能好。”
覃序南在旁边替蒋昭接过,才几个小时,他已经完全习惯了。
钟离看了好几眼跟在蒋昭旁边的男人:“你也找到你的……”
“没有。”蒋昭快速否认了,发现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又缓缓讲道,“早点休息吧。”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钟离仍站在原地,一阵诡异的女声在她脑子里响起:死吧死吧死吧。
钟离知道,那个东西在催自己了。

◎如果这算是一个演出,粉墨人物依次登场,那融水也不会是结束。◎
覃序南一进屋子就把东西都递给了蒋昭,嘴里还说着:“先把药先敷了吧?”
“你把我阿嬷的那个盒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蒋昭等了许久,都不见覃序南回话,于是说了句:“怎么了?”
“唔,这个盒子里是和刚刚钟离给你差不多的瓶子,我打开闻了闻,味道和颜色也一样。”
蒋昭接过了两个瓶子,味道的确和覃序南所说一模一样,没有半分差别。
“你用哪一个?”
蒋昭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用……”
等等,两个人她都不相信,两个人也都有可能在这里面下药。
“用阿嬷的吧,毕竟这过来种种都是依她的意思。”
覃序南用指尖沾了些许药膏,轻轻地涂在蒋昭闭着的眼睛上,等涂上了厚厚一层他还从包里拿了一条白色的布出来,用剪刀剪了一条,顺着她的脑袋围了一圈绑起来。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覃序南把白布解开,那些药膏已经完全被吸收了,蒋昭睁开眼,覃序南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蒋昭轻笑:“我看得见。”
覃序南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心又提了起来,没了命线,现在她又看得见了,那自己的用处……
他不太敢想。
蒋昭把那些东西都翻了出来:前掌眼给的信、手机上的那些资料、钟离给的瓶子。
坐下正准备好好观察的时候,蒋昭突然想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有一幅壁画没画?”
覃序南点头,很有眼色地去行李里找出了白纸和笔,搬了个凳子就坐在蒋昭对面。
看着对面的人开始动笔,蒋昭拿起了那封小篆体书信,信不是很长,只有几十个字——
「山海有曰,有神类人,生而通天奇力,死则化为万物,女娲、夸父、女尸、丹朱。」
这里面没有西王母啊,蒋昭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都只有这几个字,但和目前的东西都对不上,唯一能扯上一点关系的就是那个“山海”,《山海经》。
“覃序南,你去外面给我买一本《山海经》回来。”
蒋昭想都没怎么想,直接脱口而出,说出来了才记起覃序南正在画壁画。
夜色尚浅,蒋昭突然脑子里想起钟离最后说的那句话,没什么大事,只是她现在觉得覃序南的这张脸,尤其是那颗被自己点上去的红痣,特别晃眼。
覃序南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正用手摩挲着自己眼角还凑自己很近的蒋昭,他吞了吞口水,心里七上八下地说:“蒋……蒋昭……”
那颗痣是蒋昭留自己在身边的一个保障,现在她的这个举动,不会是要把我给踢走了吧?
覃序南慌个不行。
蒋昭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坐下:“这次你怎么那么快就画好了?”
对哦,覃序南才反应过来,这次醒的过程里自己身上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应该算是自然醒。
为了显示自己很有用,覃序南恭敬地把画朝蒋昭那摆正,站在她旁边一点一点讲过去。
这次的画,更加古怪一些,像极了有人在乱涂乱画。
两条竖线加一个圆圆的圈,弯弯曲曲的几条线,几个像人一样的小点,以及一些不规则的图形。
这些东西,覃序南也解释了半天:“你看,这个东西像不像一棵树,还有那些弯曲的线就像是河流,这些图形我还没看出来。”
蒋昭只点点头,把这幅画放到了一遍,反倒拿起那封小篆信给他念了一遍。
覃序南一听就察觉到不对劲:“这信里说的‘化万物’有点像那幅画,我先出去买本《山海经》回来。”后面那句话是对蒋昭的询问。
在他出去找书店买书的时候,蒋昭再次下楼去找了钟离。
******
钟离就直接进了戈文隔壁的一间房间,听到敲门声看到是蒋昭,她只微微颔首。
进了屋子,蒋昭先开始问:“你想杀了所有的长生种?”
钟离冷声地说:“对。你来这里是要来阻止我吗?”
蒋昭面对着她的冷脸也不生气,反而好脾气地笑笑:“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呀?”
“你们酿鬼人不是要确保巡山吗?”
“我记得这些我之前好像没和你说过吧?”
“那就没说过吧。”
蒋昭依然笑眯眯的,只是眼里越发沉重:“我和你的目的一样,只是想知道真相,所以,长生种死不死和我都没什么关系。”
钟离抬起头,却听到蒋昭突然发问:“不过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杀掉长生种吗?”
钟离快速地回:“不知道。”
然后蒋昭就被钟离送出了房间,看着马上被关上的门,蒋昭摸了摸额头,之前她脾气也没这么差啊。
这时候,覃序南也正好买完书上楼,见到蒋昭虽然很惊讶但也没有过问,只是跟在她后一起上了楼。
等只剩下两个人,覃序南才问:“你刚刚下去找钟离了?”
蒋昭点点头,一脸困惑地翻了翻《山海经》,叹了一口气才问:“你说,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把自己的人生变得乱七八糟,还有着决然去死的决心?”
结合之前死去的沈诀和现在这个钟离,覃序南回答:“或许是,因为爱情?”
她摇了摇头。
覃序南却在她摇头的刹那,抓住了她话中的四个字:“钟离是想去死?她不是要知道真相吗?”
“你没见过她之前的样子,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她失去记忆的茫然时候,也记得她恢复记忆之后的那种雀跃感,第二次据她所说,虽然没有之前那种天真感,但还是有盼头的,第三次也一样,而这一次,她浑身的死意。”
覃序南在旁边认真听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昭却不需要他回答,她只是说着:“这个西王母也牵扯到太多人了。”
历代驻守广西的盘、谢、苗三家,半山当铺,覃家,沈家,戈家,段家,还有钟离,而且,*她还有预感,还有人没出来。
如果这算是一个演出,粉墨人物依次登场,那融水也不会是结束。
看到她因为想事情而皱皱巴巴的脸,覃序南转移话题:“要不我先把那本《山海经》看一遍,你把那个资料看一遍。”
蒋昭的注意力被移到了资料上面,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了翻页声。
覃序南特意买的翻译本《山海经》,他对那种古文完全没有认识细胞,经常看一遍和没看一样。
《山海经》虽然从小到大都知道有这本书,读书也背到过其中的几篇,但这么系统的看还是第一次。
山经,海外经,海内经,大荒经。
根据名字看,应该也就是山、海、大荒,其中,这个大荒有点意思。
因为和西王母的长生不死药有关,覃序南原以为不死药是一种很难得的东西,但在粗略看过去的过程里,这本书里出现了很多关于不死的记录。
不死山、不死国、不死人、不死药、不死的神树等等,所以不死在《山海经》记录的时间里应该不算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蒋昭把手机放下,声音让陷入沉思的覃序南一惊,条件性看向她。
她却笑语盈盈:“巫蛊之术在西汉最有名的就是汉武帝的那次清洗,而汉武帝也有记载和西王母见过面,但更有意思的是,同样在汉代,有发生过‘行王母筹’的集体事件,是从关东也就是现在的函谷关开始的。”
覃序南却想起四个字:“春秋笔法。”
虽然意义不一样,并没有把喜好都隐藏在字里行间,但是同样有着别样的深刻意义。
他斟酌地开口:“你觉不觉得,现在我们知道的,都是文字记录,而文字是有欺骗性的,史家书笔总会带有感情色彩,嗯,除了《山海经》,这本书没有任何有感情色彩的文字,更像是一本纯科普。”
蒋昭赞赏似的冲他笑笑,覃序南讲的更起劲了:“所以,如果真的按照西王母的时间线,这个时候她已经成为有长生不死药的女仙了,你觉得她是那种会和全天下宣告自己有不死药的性格,还是会和人间帝王会面的亲切性格?”
蒋昭只问了一个问题:“西王母为什么在记载里都是和人间帝王会面,周穆王,汉武帝,都是当时朝代的佼佼者吧,或者说,中二一点说,他们是集大气运之子。”
两个人一起谈话到这里,又卡住了,蒋昭又去行李箱里找衣服:“先休息吧,时间还来得及,不然到融水还要晚上不睡很多天。”
覃序南拿着手上的《山海经》不肯放手:“你先去洗吧,我再看会儿。”
******
等蒋昭洗完澡把头发拆了走出来,覃序南还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不停翻着书。
她拿着条干毛巾,擦着沾了水汽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他旁边看着他写下的东西。
分别是三行字。
第一行写着:神农,黄帝,炎帝,大禹。
第二行则是之前那封信里提到的人名:女娲、夸父、女尸、丹朱,只是下面还多了一行,分别是十肠、山水桃林、草、鸟。
此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写着:十巫,夸父之山,十日,天旱,战乱……
她敲了敲桌子:“别沉浸在这些东西里面去了。”
覃序南刚从混乱的思绪里找不到头绪,听着她的话也没动脑子似的开口:“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没用。”
蒋昭看着说完反应过来就垂下头的人,还是一如往常地说:“快休息吧,去融水还要好长一段路呢,你的房间在旁边。”
覃序南知道了她的话语深意,还有很长一段路,对了,她之前还说到融水还要不睡很久,他脸上的梨窝又浅浅地出现了。
“好,我这就去休息。”
蒋昭反锁上门,下一秒先打了个电话给阎双,但却什么样都打不通,这世界上只有一种情况会打不通电话,那就是她出任务了。
打不通,蒋昭换了个人打,虽然是晚上了,那边的人却飞快地接了起来。
“蒋小姐,今天凤山来了一堆奇怪的人,在到处查您的下落。”
“我知道,我现在就在凤山,那群人是傩师的。”
盘昌显得很惊讶:“不是说,我们这几家最好不要一起碰面吗?”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对了,你,或者你们,我可能过几天会带几个人去蛊山瑶洞,村里人能接受吗?接受不了的话你明天出来买点蒙汗药回去。”
盘昌“啊?”了一声,沉默了一会,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回。
但最后还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蒋小姐,我会处理好的。”

◎看着两夫妻恳请的样子,罗语琴请两人进了屋子,寻了些知道的和他们说。◎
而在另一边,谢乐山又把那个长生种放了出来,听钟离的讲述,这是可以沟通的,如果真的和他之前做的梦一样,那么,他的确对这个很好奇。
因为对钟离身上的那股气息很在意,所以谢乐山也很秘密地观察她的动作,去掉那条手链,他还记得当时的顺序。
先把一只手放在长生种那,再接着闭上眼睛,而他在闭上眼睛前把神眼打开了,他怀疑之前他能听到的那种声音就是长生种所说的话。
很寂静,谢乐山完全听不到任何东西。
他把长生种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摸了又摸,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或许是需要一些更加有用的东西。
谢乐山取了一些自己的血,在手上抹了抹,再次摸向了那个长生种。
还是毫无声音。
怎么会这样?
谢乐山看了看那个长生种,嗤笑了一下,把强荣叫了进来:“你把之前我阿公的那个匕首拿过来。”
已经够晚了,昨天一夜未睡,一直忙到现在,强荣本来就是强撑着困意,听到这话却一个激灵。
“傩师,你这是要干什么?”
那把匕首没有任何杀伤力,它只有一个作用,破除封印,而谢乐山身上刚好有那么一个。
谢乐山边包扎手边说:“自然是用来解封印,听听看我们这位长生种在说些什么东西了。”
强荣满脸不赞同:“封印才让您能好好活下去,不被那些呓语所困扰,您怎么还主动想去听……”
“好了好了,把东西给我拿过来就是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强荣劝解无用,只能磨磨蹭蹭地取了匕首过来,这把匕首已经快二十多年没用了,但还是看上去像新的一样。
谢乐山拿到匕首就直接给强荣下了逐客令,强荣实在不放心,自己蹲在门口提起心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谢乐山从刀鞘里拔出匕首,看着刀上自己的脸,却是玩味地笑笑,外公曾说过,只要酿鬼人来过这里,自己就可以随意支配这把匕首。
他手腕一翻,直接把匕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左眼,不出意外的,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被遮挡住了,这就是那道封印。
谢乐山继续用着力,把匕首全力往自己左眼扎进去,但始终僵持着。
谢乐山咬着牙,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这就是那个老头子放心让我用匕首的原因,毕竟自己似乎也扎不进去。
“嘣!砰!哐当!”
屋子里传来一阵动静,强荣立刻打开门冲了进去,里面一片狼藉,桌子椅子乱成一锅粥,但幸好,傩师的眼睛没有出血。
谢乐山从地上爬起来,刚刚突然封印传来了什么,把匕首都震开了,幸好自己动作快,先把长生种收起来了。
强荣赶紧上去扶着谢乐山,担忧地环顾了周围一圈:“傩师,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没到时间吧。”
下面传来特殊波动的时候,蒋昭在床上瞬间睁开眼,有点熟悉的波动,应该是谢乐山搞出来的。
她又闭上眼,这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弄那个长生种,不过也和自己毫无关系。
覃序南察觉不出来,但总感觉不太对劲,他轻轻敲了敲蒋昭的门,没人回应,过了一会,一条消息发到了他手机上。
“没事,继续睡。”
而钟离睁着一双眼睛在窗户边看月亮,手里拿着那条链子,又是一天过去了。
******
第二日一早,覃序南起来去楼下转了一圈,发现酒店里就有早餐提供,他看着时间上去敲了敲蒋昭的门。
蒋昭正在绑头发,听到覃序南的声音,直接说:“没锁,直接进。”
覃序南一进来先安安静静等蒋昭收拾好才开口:“楼下有早餐供应,到九点前都有,我看了看,种类很多。”
“行,那我们下去吧。”
蒋昭最后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发现一切都很正常,直接和覃序南一起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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